女子微微一愣。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
其实她知道，来医院的理由无非就一个……
就是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只是……
身为当事人，女子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
“没有。”
女子摇头。
她的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
“真的吗？”
男子有些不放心的轻轻摩挲女子的手背。
“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肚子也不痛是吗？”
……
肚子……
这两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女子的脑海。
女子想起来了！
“啊！”
女子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我之前肚子疼……”
……
“你想起来了？”
男子轻声道。
……
“嗯。”
女子的脸上掠过一丝心有余悸。
肚子疼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吃坏东西了？”
女子喃喃。
“我没吃什么呀……”
她吃的和男子吃的一样。
女子看着男子，“你肚子疼了吗？”
既然吃了一样的东西，如果男子也肚子疼的话，说明就是他们吃的东西的问题。
那她一定要找老板赔偿她的医药费。
可不便宜呢。
……
“没有。”
男子摇头。
紧接着解释道，“你肚子疼不是因为吃坏了肚子。”
“而是因为……”
男子停了下来。
故意卖起了关子。
……
等着听答案的女子有些懊恼的打了男子一下。
“快说。”
“不要卖关子。”
女子佯装板起脸。
….
男子微微绷起的脸顿时软化舒展开来。
他双手抱住女子的肩膀。
“我要当爸爸了～”
……
啊……
女子因为男子的话愣住了。
……
慢慢的，女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你是说……”
……
“是的。”
男子用力点点头。
之前女子晕过去，男子简直跟疯了一样就要抱着女子跑去医院。
幸亏最后理智拉住了他。
他打了120。
……
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
他红着眼睛。
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直到医生告诉他……
他的妻子怀孕了。
……
他愣住了。
……
医生告诉了他不少照顾孕妇的注意点。
他都一一记下了。
他对今天妻子的不对劲有了解释。
是怀孕让妻子情绪的起伏有些大。
男子什么猜测都没了。
只剩下新手爸爸的激动与照顾好妻子的决心。
要让妻子开心。
男子决定以后妻子无论说什么，他都顺着妻子。
即使妻子说她看到了牛鼻子。
……
女子的晕倒算是虚惊一场。
女子没有在医院多待，就让男子办理了出院。
……
回到杂货店，女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还是自己的地盘最自在舒服。
……
女子想起了什么。
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复杂难辩。
……
她走到了杂货店的最里面。
她执意要买的大水盆就在那里。
……
牛鼻子不在了。
就在女子怀疑之前的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时……
她发现……
水盆里只剩下了一条小金鱼。
……
女子深吸口气。
……
“怎么了？”
从出院-不，从知道妻子怀孕后，男子对女子的照顾更加的无微不至了。
甚至让女子觉得有些烦了。
她都还没显怀呢。
不用这么“如临大敌”。
……
男子的视线落向前方。
一开始他没有发现不同。
两条小金鱼都是妻子挑的。
他的作用是提款机加人力搬运工。
……
但两条小金鱼终究是非常的明显。
在第二次视线扫过水盆里的小金鱼后，男子发现了不对。
“哎？”
男子有些不确定。
“这水盆里的小金鱼……”
“是不是少了一条？”
要是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
这个水盆里应该有两条小金鱼的吧？
……
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男子这样一说，她又想起了牛鼻子生吃金鱼的画面。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但害怕却是淡了不少。
更有冲击性的画面她电视、电影都看得不少。
当时主要太猝不及防了。
加上疑惑不安男子的表现。
这些不可控的发展加剧了她感官的感受。
她的反应变得很大。
……
但现在，女子觉得自己的情绪两极分化。
害怕与愤怒各占一半。
害怕……
自然是对对方身份的疑惑。
对男子看不到他的疑惑。
还有……
对他特别长相的疑惑。
之前她以为对方在cosplay……
现在看来……
就不一定了。
不会……
他真就长这样吧？
他……
是先天变异……的可怜人……
动物的器官长在人的身上……
就是让人忍不住心生不适。
……
还是……
他……
是人类吗？
还是……怪物？
不然……
普通的人类……
不会像是透明人一样让人看不到。
……
未知与陌生都让人心生不安与恐惧。
尤其对方的长相……
并不和善。
甚至是有些惊悚。
……
但女子同样很愤怒。
对方在挑衅她。
在她的杂货店里挑衅她。
这个讨厌的牛鼻子吃掉了她精心挑选出来的金鱼！
还对她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她刚才因为腹痛难耐晕倒了。
她恐怕已经跟对方吵起来了。
……
此时……
女子看了看男子。
显然不是吵架的好时机，
……
男子看不见牛鼻子……
虽然不解理由……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即使万分想不通，她也要接受这个事实。
……
女子不想男子担忧她。
她没事。
除了有些被吓到，有些生气，她什么事都没有。
既然男子看不到牛鼻子……
那牛鼻子就不存在。
……
“茜茜？”
发现女子神色又变得糟糕了，男子伸手握住女子的手。
“没关系。”
“你喜欢我们再买就是了。”
一条小金鱼而已。
男子也不想追究小金鱼为什么不见了？
老实说，这事真有几分玄乎。
谁会偷一条小金鱼呢？
但显然，一说起不见的小金鱼，女子的神色就不好了。
如果提不见的小金鱼会让女子不开心，那就不提了。
跟莫名不见的小金鱼相比，自然是女子重要得多了。
……
“不用！”
女子立即道。
在不确定牛鼻子是不是真的离开前……
她暂时不想买金鱼。
干嘛？
买来给牛鼻子吃吗？
她可不记得她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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