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郝简单安顿好,凌清浅几人才退出他的房间。借四下再无旁人之机,凌清浅不禁问道:
    “老先生,今天这事,您有何看法?”
    方才郝简单虽言语不详,但不难听出其中之意。
    可他所住的院落离荷花池相距甚远,如今又是大冷的天,他跟他的猫猫又怎么会跑到荷花池边去,甚至还差点淹死在里面?
    “唉!”郝宏才重重叹了口气。
    “我会先叫人把荷花池给填了。”
    凌清浅:“……”这小老头,老糊涂了吧?这是准备息事宁人?
    想到那个天真无邪,总是萌萌哒叫她‘漂酿姐姐’,被顾寒玦打也打不怕的小胖子,凌清浅到底忍不住多管了闲事。
    “老爷子,池塘填了还可以上树,树挖了还有假山,即便他所处之地是一片平坦,
    他人若是有心,简单连喝口水都能出危险……”
    与其对害他的人防不胜防,为何不将那人连根拔除??
    “丫头,你说的我都懂……但……”
    郝宏才叹息着,或许是人老了吧,他总想着敲打一番,给那些人一个醒悟的机会。
    见他态度不明,凌清浅便也点到为止,必竟这是人家的家里事。
    只可惜了简单那个孩子。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凌清浅与顾寒玦便也告辞。
    郝宏才亲自送两位出府,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郝府大门行去。
    途经前院之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突然迎了上来。
    那男子眼角余光睨向了凌清浅与顾寒玦,面上却是对着郝宏才恭敬的见了个礼道:
    “爹,儿子已经把那些办事不利的狗奴才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了!”
    “行了,这事稍后再说吧,你先退下。”
    郝宏才见到二儿子,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抬手欲将人挥退。
    然,他的二儿子显然并不听话。
    “爹,您身边这二位,来历不明,方才进府还二话不说打伤了不少府中下人。
    如此粗鄙、莽撞之人,您可得小心着些。
    被蒙骗了事小,若是被有心人伤了简单,那便事大。”
    “放肆!还不赶紧跟凌神医还有顾小兄弟道歉。”
    郝宏才原先还耐着性子,不想在外人面前教子,让人看了笑话。闻此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凭什么?他们打伤我的人,还要我道歉?”
    二爷直起身子,梗着脖子一脸蛮横,把郝宏才气得够呛:
    “凭我是你爹,凭他们是我请来的贵客,是整个郝府的大恩人!”
    见二儿子一点悔意也无,郝宏才激动得眉头、胡子都在颤抖,怒声喝道:
    “你还不给我道歉,难道要我家法伺候?”
    二爷:“……”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心里将郝宏才骂了个遍。
    可再不甘愿,在郝宏才说出家法的时候,二爷还是非常不走心的对凌清浅与顾寒玦拱了拱手道:
    “郝某不知二位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回应他的,是一片呼呼风声与郝宏才羞怒的喘气声。
    人家是故意为难,且也没有悔过之心,她又何必包涵?
    对郝二爷所谓的道歉视若无睹,凌清浅与顾寒玦跟郝宏才告辞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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