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义灭亲”的金发萝莉【4700】

    “威望”这种东西,就像是心脏起搏器。寻常时候不见得有用,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就会有大用!

    总而言之,多多收买人心,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青登的这番慷慨赏赐,虽不能说是直接收服了奥羽武士们的心,但至少大大提高了奥羽武士们对他的好感度。

    如此,假使将来奥羽诸藩背弃青登,未尝不会出现“奥羽武士临阵倒戈”的场面,一如当年“拿破仑从厄尔巴岛回到法国”的旧事。

    青登把允文允武的藤堂平助留了下来,命他镇守五棱郭,监管俘虏,等待后续的驻防军的接管,并且全权监督奥羽联军的回撤,以防生乱。

    对于以合破依为首的大批俘虏,青登既不会虐待他们,也不会让他们过上太舒坦的日子。

    虽然在犀力卡已死、“阿伊努联军”已溃散的当下,即使放走这些俘虏,也不会产生什么隐患,但就这么平白放他们自由,终究是太便宜他们了。

    在这历时不长的战争,五棱郭和松前藩的城町、乡村,都遭受了程度不一的破坏。

    尤其是五棱郭,先被“阿伊努联军”夺走,接着又被幕军夺回,先后遭受两轮攻打,城墙和郭内的建筑全都受损严重。

    于是乎,青登大手一挥:就让这些俘虏担任重建五棱郭与松前藩的免费劳动力!

    有人向青登提议:将这些俘虏贬为秽多、非人!让他们永生永世当奴隶!

    将俘虏贬为永远不得翻身的奴隶……这其实是日本古已有之的做法。

    日本的贱民阶级——即秽多、非人——的祖先,大多便是败给大和朝廷的俘虏。

    虽然所心所欲地处置俘虏是战胜者的特权,可青登终究不是魔鬼,下不了这种残忍的命令。

    因此,他以仁王的名义向合破依等人做出保证:你们的俘虏身份,只持续至五棱郭和松前藩重建完毕的那一天。等到那时,你们就能恢复自由身。换言之,只要努力工作,早一日完成重建工作,你们就能早一日归乡。

    对于青登的这番许诺,合破依等人将信将疑。

    他们不太清楚“仁王的名义”一词的含金量,所以不怎么敢信任青登。

    可事已至此,他们除了听从处置之外,别无选择。

    事实上,在收到“充任免费劳动力”的命令时,有不少俘虏松了一口气。

    联想到幕军将士们攻城时的如狼似虎的凶悍姿态……为数不少的俘虏打心眼里坚信和人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生怕自己会遭受虐待、处决。

    没成想,他们竟然保住了性命,而且所受的惩处也比他们预想中的要轻,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假以时日便能回家。

    心境的大起大落,使他们对青登的看法悄然改变。

    青登自个儿都没想到:继奥羽武士之后,他的仁名也开始在阿伊努人之中流传。

    因为兵力规模小,所以仅花了不到2个时辰的时间,总数近千人的新选组队士们便全数登上三舰,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在收到约翰万次郎的“随时听候指示”的汇报后,青登毫不踌躇地勒令道:

    “出发!”

    三舰的蒸汽机难分先后地发出轰鸣,浓郁的黑烟沿囱口升腾而起。

    鼓满的风帆、开始转动的明轮、猎猎作响的战旗……三舰徐徐驶动,向北而去。

    ……

    ……

    4日后,夜晚——

    咸临丸,甲板——

    青登站在船头,手扶栏杆,眺望西侧的连绵陆地。

    今晚是个晴天,万里无云,缺了一个角的月亮高挂在穹间,柔和的月光倾洒而下。

    在月光的反衬下,夜晚的大海更显漆黑、深邃。

    多亏了此次的“统率舰队北上收复五棱郭”的宝贵经历,青登明白了大海的恐怖,同时也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罹患“大海恐惧症”。

    一望无际的海水、无穷无际的波涛……特别是夜晚降临后,这仿似深渊的海水,令人心底直发毛。

    当前的风浪颇大,远远观去,三舰起起伏伏,船身颠簸摇晃,令人站立不稳。

    尽管搭乘着先进的战舰,但还是会让人有一种不安感,生怕有一个巨口般的大浪打过来,将整艘船吞下去。

    饶是青登,刻下也不得不抓紧栏杆,以防失足掉进海中。

    近日以来的航行非常顺利,没有遭遇任何意外,三舰有条不紊地逐步靠近“月亮石”。

    根据约翰万次郎的汇报,他们已快抵达目的地。

    如果马埃尔真的在这附近设置据点,那么早则今夜,晚则明日,就能见到其营地。

    于是乎,此时此刻,三舰的甲板都很热闹。

    大量船员聚集在面向海岸的西侧船舷,神情紧张地紧盯远处的陆地,寻找人类活动的踪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青登也加入进“找寻敌营”的行动中。

    天赋“夜视”、“火眼金睛+7”发动!

    在这两大天赋的加持下,青登基本就是一个“人型夜视镜”,绝不会看漏任何重要物事。

    他一边来回扫视海岸,一边暗自思忖。

    虽然连马埃尔的影儿都没见着,但青登已开始思考起生擒马埃尔后,该如何处置他。

    首先,询问他煽动阿伊努人作乱的内情,以及“狂战士之水”与“炼金术”的具体底细,是必不可少的。

    其次,法诛党的情报亦不可或缺。

    虽不清楚马埃尔与法诛党有何瓜葛,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自“第一次江户攻防战”一役后,法诛党的疯子们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再无音讯。

    对于法诛党的突然“消失”,青登早已是见怪不怪。

    这群疯子总是这样,突然就消失,然后过一阵子又蓦地冒出来,并且每次“重临”世间,都会给青登整一个大活。

    天知道他们这回儿的“销声匿迹”,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就等着哪天给青登一个“大惊喜”。

    虽然很不甘心,但法诛党的防谍工作确实是做得太好了。

    对法诛党的情报收集,青登从不吝于人力、物力。

    可事到如今,他对这个历史悠久的秘密结社,依旧是知之甚少。

    八岐大蛇、大岳丸、玉藻前……这些核心干部都像是披了一层厚膜,隐约可见其形貌,但怎么也没法细察其真实姿容。

    好不容易才碰见一个说不定能接触到法诛党的核心机密的人物,岂能平白放过?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从马埃尔的口中套取到足以一举消灭法诛党的重要情报!

    话虽如此,以上种种,都得建立在“成功逮住马埃尔”的基础上。

    姑且不谈能不能抓到马埃尔,以及马埃尔愿不愿意配合,青登还有一个问题要去考虑,那便是艾洛蒂。

    在前阵子的“温泉之旅”中,艾洛蒂向青登敞开心扉,坦白了她对其父的复杂情感。

    为了跟父亲见一面,艾洛蒂不惜参与此次的北伐,陪同青登来这苦寒之地。

    因此,顾虑到艾洛蒂的心情,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青登不愿对马埃尔采取太过暴力、极端的审问手段。

    说来正巧,在青登正想着艾洛蒂的这档儿,其身后忽然响起轻巧的、由远及近的足音:

    “师傅……”

    “艾洛蒂?”

    青登侧过身子,半是讶异、半是疑惑地看向某金发少女。

    只见艾洛蒂披着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施施然地朝青登走来。

    每当穿上新选组的制服(浅葱色羽织),艾洛蒂都会学着佐那子那样,将满头长发束成高高的、利落的马尾辫,以彰显“我也是剑士,我也能出阵”的飒爽英姿。

    可她刻下却披散着头发,几缕发丝乱翘着,仿佛刚从被窝中爬出。

    青登见状,半开玩笑地问道:

    “艾洛蒂,怎么了?睡不着觉吗?”

    没成想,艾洛蒂竟真的点了点头:

    “嗯,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情不自禁地想到父亲……”

    她说着移步至青登身边,一边眺望远方的海岸,一边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今晨起,我就隐约有种预感:我马上就要与父亲面对面了……”

    青登笑了笑:

    “既如此,那就借你吉言了。若能顺利地逮住你父亲,那就再好不过了。”

    语毕,青登顿了顿。

    不一会儿,他换上认真的表情与严肃的语气:

    “艾洛蒂,既然你来了,那我就顺势把话说开吧。”

    “你父亲掌握着大量的、无比重要的情报。”

    “所以,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你父亲。”

    “如果你父亲顽固不化,不愿配合的话……我可能要对他采取强硬措施,希望你能理解。”

    艾洛蒂听罢,看着青登,扑闪美目,莞尔一笑:

    “师傅,感谢你的关心。”

    她一边说,一边收回目光,重又看向渺远的海面,突兀地改换话题:

    “在加入新选组后,我一次次地亲历刀光剑影,随即悟出了一个朴素的道理:只有做好被斩杀的觉悟的人,才有资格拔剑。”

    “乐于挥舞凶刃,却不敢直面对手的刀锋……我的道德不容许我去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因此,每当我抬手探向腰间的刀剑时,我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既然父亲他煽动阿伊努人作乱,遭致战争的爆发,使无数生灵随之断送,那么他就理应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他侥幸逃脱,那么兴许是他才能过人,外加上时运使然,连上帝都与他站在一边。”

    “如果他被师傅或别的什么人给逮到,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所以,师傅,不必顾虑我。”

    “在审问父亲时,随你心意地采用各类手段吧,我不会为父亲求情,也不会因他的遭遇而落泪。”

    “不论父亲有何下场——沦为阶下囚也好,面临更加悲惨的境遇也罢——都与我无关!”

    语毕的瞬间,艾洛蒂的双眸闪烁着刚毅的光辉,言辞间充满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

    青登深深地看了艾洛蒂一眼。

    起初,他以为艾洛蒂是强装淡然,不愿让他为难,所以特地说出这番“大义灭亲”的话语。

    可在见到她这眼神后,他确信了:艾洛蒂是认真的!并非说场面话!

    沉默片刻后,青登缓缓道:

    “……假使真的抓到你的父亲,我会留出一点时间,让你和他见个面的。”

    闻听此言,艾洛蒂的颊间掠过几分异色,扶住栏杆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呼——!!

    冷不丁的,夜风倏地转强。

    自远方而来的劲风吹起一尺高过一尺的浪涛,三舰被高高抬起,接着又被重重放下。

    这一会儿,青登感觉自己不是在乘船,而是在搭跷跷板。

    青登连忙抓紧身旁的栏杆,抬头观察夜色,轻蹙眉头:

    “这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啊……”

    艾洛蒂一边捂紧乱飞的满头金发,一边反问:

    “是不是要下雨了?”

    青登不懂看天象,他唯一知道的天象知识,就是念小学时背过的“久晴大雾必阴,久雨大雾必晴”。

    好在那个懂看天象的人跑来了:

    “橘大将!”

    约翰万次郎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至青登跟前,沉声道:

    “不好了,要来暴风雨了!”

    青登沉下脸来:

    “暴风雨?你确定吗?”

    约翰万次郎用力点头:

    “我很确定!风中充满了暴风雨的‘气味’,在我十几年的航海生涯中,从未在预判气候时出过错漏!”

    在回日本之前,约翰万次郎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跑遍世界各地。

    哪怕是在西方世界,像他这样有“环游世界”的经历的船长,也是分外少见的。

    约翰万次郎的话音未停:

    “橘大将,我们得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靠岸!否则,我们会有危险!”

    虽然青登对航海缺乏了解,但他知道一个很朴素的人生哲理:一定要无条件地听从专业人士的建议!

    于是乎,他不假思索地勒令道:

    “万次郎,快让船只靠岸!”

    “是!”

    正当约翰万次郎转过身,准备去执行命令的这个时候——

    “船长!前方的海岸发现光亮!”

    青登、艾洛蒂以及约翰万次郎,统统愣在原地。

    “在哪里?”

    青登反问着转过脑袋,找寻光亮。

    未等那名船员回话,橘红色的亮光便闯入他视界——只见远方的海岸线上,有点点火光在闪烁。

    霎时,欣喜、讶异等各类情感,填满青登的双颊。

    “万次郎!熄灭船上的灯!别让对面发现我们!还有,尽快靠岸!”

    ……

    ……

    在青登的命令下,三舰的灯光被减至最低程度。

    约翰万次郎说得一点也不错,暴风雨确实要来了。

    由一朵朵乌云组成的厚密云层自东方侵袭而来,转眼间就遮蔽苍穹,隔开天地。

    月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夜色。

    得益于此,三舰被夜色漂亮地保护着。

    三舰的船员们都被动员起来,铲煤的铲煤,操帆的操帆,拽绳的拽绳……既沉默,又高效。

    但见三舰在海面上划出优美的弯,顺利地抵达岸边。

    登岸后,青登一如既往地贯彻他那“亲赴敌营,亲取情报”的作风,只带上永仓新八等极少数随从,按辔徐行,悄悄靠近那团“火光”。

    约莫20分钟后,他们的视野豁然开朗——明亮的火光将偌大的空间照得有如白昼。

    青登等人暂时弃马(牛),改为步行,以齐腰高的灌丛作掩护,继续靠近火光。

    终于,在又行进了一小会儿后,他们终于瞧见“火光”的全貌——在他们的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平缓的海湾,他们所见的那些火光,正是一团团篝火、一盏盏油灯。

    光亮之下,一队队高眉深目的西洋士兵或是站哨,或是往来巡逻。

    海湾的凹处,停靠着两艘巨大的战舰——正是青登等人几天前才见过的那两艘铁甲战舰:拿破仑号与贞德号。

    永仓新八见状,暗自咋舌:

    “总算是找着他们了……”

    青登扫视海湾一圈,神情平静地对永仓新八说道:

    “新八,你亲自跑一趟,告诉后方的胜麟太郎:动员部队,准备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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