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利用,转废为宝,还能赚不少钱,这个在他这里也算是头等大事了。
等回去后,他还得多打电话催催江南造船厂,看看能不能扩大一下生产线,增加产量。
现在便宜不值钱的鱼太多了,倒回海里又不甘心,太需要这条生产线变废为宝了。
这要是放在10年后,各种鱼身价都能翻10倍,到那时候拿废弃的杂鱼加工,生产线就够用了。
不过,到那时候捕捞量也下来了。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才不值钱,东西少了,不值钱的也变得值钱了。
番薯一斤都能卖到三块钱。
叶耀东在底舱待了一会儿就想吐了,了解了产量后就赶紧先出去。
现在都还是起步阶段,能产多少就产多少吧,反正也都是钱,一步步慢慢来。
优质的鱼粉一吨能卖个三四千~四五千,一天产个4吨,也能白赚1万多,这也不少了。
累积起来,两天回去一趟,加路上两天,相当一趟运回去也有五六万的价值。
一个月下来那鱼粉的产量也值三十来万了?
叶耀东这么一想,心头又火热了。
他就是善于把还没赚的钱先计算到手,让自己高兴,而不是给自己泼冷水。
但是呕吐感更强烈了。
趴在船舷上,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才缓和了一下,最后出船舱的那几秒他都屏住了呼吸,不然他怕刚刚饭都白吃了。
甲板上气味也有,腥臭味,不过迎着海风就不容易闻到了,散的也很快,只是断断续续一直都会有,底舱里头才是最难闻的,舱门都关着的,除了排气排烟口。
这个是没办法的,渔船上已经是最好的加工场地了。
等缓了过来后,他才去作业区转了一下。
现在人手充足,下一网还没收上来,现在活就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正在收拾扫尾,等着接下一网货,有的人趁着还空闲先去休息了。
他又顺便去冷冻舱瞧了一下,各种鱼类都归类整齐的堆放,没有哪里出错的,这才放心的又回到驾驶舱替换船长。
船长问道:“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后天开这条船回去吗?”
“嗯。”
“可惜了,要是有这么大的收鲜船就好了。”
“过年争取看看,今年先将就着来回运输吧。”
“你还有几条船没交货啊?”
“一条更大的收鲜船,一条类似东渔号,小一点的还有4条,过年看看吧。”
“这东渔号干嘛不多订几条?”
叶耀东不可置信的挑眉,“大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钱呢?钱哪里来?100多万呢!还多订几条,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再说了,船厂也不接单啊,又不是只为我服务,他们得按照各个船坞的进度接单,分派订单,你总不能把单子接了,然后排在10年后吧?”
“再说了,江南造船厂可是有在造军舰,为国家服务的,人家肯定有计划安排多少船坞,多少人手,绝不是咱们说要就能安排。”
船长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那也是,这船这么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做的,肯定还有别的渔业公司有下单做。”
“那肯定的,我只是当时有订单在造,然后时不时过去,又根据最新的技术改进。后面的订单都还得等着排单做。”
“那后天我们这条船就开回去了?剩下的几条船继续在这一带渔船捕捞了?”
“嗯。”
“你也跟着回去了?”
“嗯。”
一开始,他还想着,返程是不是让他们直接开这条船回去,他再随便去到身后七条船当中任意一条上面,留在这里监督坐镇。
现在不行了,捕了那么多金枪鱼,他得一块运送回去,然后自己亲自卖,好几百万呢。
“那放他们那些船就在这一带捕捞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去年也在这待过个把月,又不是一条船在这,七条船在,有啥事也能互相商量。”
船长直点头,心里庆幸,还好他紧跟着,安全感满满。
叶耀东又道:“我们回去路上大概也就两天,卖一下货,再出来,来回应该也就6天左右,还好吧,那时间不长。”
总得学会独当一面,就从现在开始,他就只要来回跑,偶尔还能顾一下岸上。
而且也能把这条船上的船长大副二副多熟悉一下路线。
他又道:“你休息一下,这会儿我看着,等要起网了再交给你。”
“好的,那我拿望远镜去观察看一下海面。”
叶耀东点点头,他点了根烟,驾驶舱里瞬间弥漫着海腥味跟烟味混合。
他眼睛盯着圆形的雷达显示屏,屏幕中心代表东渔1号的绿色光点稳定地移动着。
周围是代表海浪杂波的、不断闪烁变化的细小绿色噪点,像一片不安分的荧光苔藓铺满了整个屏幕边缘。
巨大的天线在桅杆顶端不知疲倦地旋转,将无形的脉冲波射向湛蓝的海面。
他眼睛跟上了发条似的,也不只是盯着雷达,他还盯着网深仪数据。
就像开车得盯着仪表盘,留意渔网是否在正确的水层。
那小屏幕上有两条线是亮着的,一条是海底线,像起伏的山脉,得确保网没挂底。
还有一条是渔网线,像飘着的云,看它是不是在鱼群待的水层晃悠。
要是底下的鱼群,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亮点或色块,跟网线没连上,他就得调深浅,确保渔网讲鱼群尽量兜住。
还得时不时瞟一眼舵轮旁边的仪表,船速不能太抽风,快了网飘,慢了拖不动鱼,得稳稳当当。
航向得压着鱼群走,稍微偏一点,鱼群就可能溜了。
也得盯着仪表盘旁边的指针,指针哆嗦着往上蹿?说明网里鱼多了,拉得紧,是好事!
指针猛地一抖或者往下掉?坏了,可能网挂石头了,或者网扯破了!
那他的心得立马提到嗓子眼。
要是指针一直软趴趴?可能网没张开,鱼都得漏光了。
在这驾驶舱可不是就呆坐着,得当人型监控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这些都需要懂得判断,他昨天都跟船长他们讲过教过一遍。
叶耀东点着烟一根接一根,看这些数据倒也不无聊。
等要收网了,他才去把船长喊进来,教他怎么看显示屏,之前在东升号上面都是凭经验凭时间,这船又有点不一样。
“指针稳定在高位,甚至开始微微回落,这是最硬的指标!”
“网里的鱼足够多时,张力会很大,指针会顶到高位区域。”
“如果指针在最高点稳住了,甚至开始有点掉劲儿了,说明网里的鱼量基本达到饱和或者不再增加了,再拖也装不下更多了。”
叶耀东指着网深仪讲解给他听。
“其他的,像时间到了也该收网,这个你知道的。还有船速明显变慢,拉不动也能感觉到,还有钢索紧绷,这些信号你都知道的。”
船长直点头。
“总的来说,在我这里的收网信号有几个,简单说,第1个就是表顶到头了!张力计指针到顶稳住了或开始回落。”
“第2个就是,屏里没货了!探鱼仪上鱼群信号大幅减少,然后在附近又探测不到鱼群,那就得起网了。”
“第3个是,船拖不动了!油门踩死速度还往下掉,发动机干吼。”
“第4是,时间差不多了!这跟前面说的,屏幕没货,没探测到鱼群一样,凭经验判断,再拖鱼就烂了/不值钱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动静不对了!这里是指指针乱跳或钢缆异响,可能网破了,或者出其他啥事,那就需要好好应对了。”
“干了那么久的渔船,大多你也懂,现在就是结合一些高科技的仪器判断,多干干,熟了就好了。”
船长直点头,“明白。”
“等会换班,轮到另外两个时,我也得给他们再讲解一遍,这里给你操作起网吧。”
“好的。”
叶耀东抄起操作台上的内部对讲机,直接吼开:“甲板!甲板!起网!鱼饱了!”
对讲机那头立刻滋啦的回应,传来水手长更大声的吆喝:“收到!同志们准备起网!绞车准备!网囊准备!手脚都给我利索点!”
叶耀东这边也没闲着,手指头戳着控制台上的按钮,嘴里还得同步指挥船长:“稳着点船!慢车!顶住浪头别晃!”
眼睛还得死盯着显示钢缆受力的大表盘,生怕起网时劲儿太大绷断了。
甲板上瞬间忙了起来。
绞盘“嗡”地一声开始倒卷,粗得吓人的钢缆“哗啦啦”带着海水从海里往上窜,绷得笔直,发出那种让人牙酸的“吱嘎”声。
所有人都像被抽了一鞭子,各就各位,奔向自己的位置,盯绞盘的、准备挂钩的、拿大钩子准备扒拉网囊的。
眼睛都盯着那根越收越紧、水花四溅的钢缆,等着那沉甸甸的网包破水而出。
这一网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以马鲛鱼还有鲳鱼为主,另外还有一些马头鱼,波力鱼,虾排等货。
都是有提前探测到的,一般心里都有数网到哪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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