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车子上忽然消失不见的人

    吓得不行的花婶,只好是关闭了屋门,而后怔怔地躺在床上,面对此突如其来的变故,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夜色凄凉,一阵阵恐怖的大风呼啸而过之处,简直残破不堪,荒凉的小河东去之呢喃声不绝于耳,独自听去,当真不妥,甚而会使人流出泪水来了。

    聆听着这样的小河东去之声,花婶想起花伯来了,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或许是上天在预示着什么吧,莫非自己的丈夫当真会一去不复返?

    念及此处,花婶了无睡意,却又不敢抢步出门,只好是仍旧无聊地躺在床上,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此在屋子里躺了一阵子,花婶觉得不妥,得为自己的丈夫做些什么,可是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几乎可以说什么也不能做,只好是眼睁睁地看着花伯一步步地陷入绝境,莫说拉一把了,就算是说句安慰的话也做不到,因为彼此之间,此时可谓相距遥远嘛。

    如果说真的能为花伯做些什么,那也只有悄悄地去小河边烧些纸,祈求上苍的保佑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当真是爱莫能助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花婶拉开了屋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徘徊于小河边,而后痛哭流涕,或许神灵看到了自己的这种虔诚的模样,便会对花伯网开一面,使之能够逃脱厄运的折磨吧。

    可是不成,这时忽然便刮起一阵阵诡异的大风,河面上,简直可以说波浪涛天,巨浪拍打着河岸,碎却了无数石头,水花四溅,映着零落的灯光,倒也好看,颇为美艳,至少在花婶看来是如此。

    因为雨下得实在是忒大了些,不堪烧纸,也烧不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打住,悄然离去,不久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进了屋子之后,那诡异的雨这才打住,风也不刮了,使得花婶再度想出去一下,祈求上苍的保佑,使出门在外的花伯能够平安归来,不至于出事故才好啊。

    却不敢了。因为听闻到小河边似乎出现了一只可怕的怪物,咆哮如雷,搞得荒村简直是沸反盈天,如此情形,当然不可外出,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吧,不然呢?

    独自躺在床上,听着小河边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咆哮了一阵子,花婶便颇感困顿,闭上了眼睛,而后打算好好睡一会儿了。

    ……

    花伯冒雨出了屋门后,便往着二佬的屋子门前而来了,此时听说有野味捡,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啊,能放过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当然不能。

    这便冒着倾盆大雨,不久之后便出现在二佬的屋子门前了,敲了敲屋门,这便钻入,而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与之闲话着,说着一些关于川蜀之地的风土人情,并且想问清楚何以会有这么多野味捡。

    “这个嘛,”二佬沉吟着,“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有啦,只管去捡就是,没必要问东问西啊。”

    “哦。”花伯只好是打住,不作声了。

    ……

    在屋子里吃了个饭,二佬便邀花伯上路了,往西走去,要不了多久,便能进入川蜀之地,而后便开始捡野味。

    可是不成,走到半路上了,车子都快要到达川蜀之地了,那二佬不知为何,或许是听巫师说不久便会发生地震吧,不然的话,这时为何不肯往前而去了呢?下了车后,他便蹲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了。

    见二佬不肯上车,花伯这便跳下了车子,而后不停地劝说着,说来都来了,咱也不能半途而废吧,毕竟出来一趟不容易,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我这……”二佬一时之间当真不知说什么好了,“最近颇有些晕车,所以要去的话,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可是我不认得路啊,怎么找得到那些野味呢?”花伯听闻二佬如此说话,简直都要生气了。

    “我认得路的,不要紧的啊,你只管往前而去就是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管啊。”这时车子上忽然有人这么对花伯嚷嚷着了。

    “是啊,他知道的,你就跟着他去吧。”二佬说了这话之后,便低着头,甚而开始不断地呕吐了,当真是晕车,不可前往了啊。

    “可是……”花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司机便不断地开始催促,说时间不早了,得立马上车,不然的话,或许不妥,不久之后便要下大雨了啊,届时道路泥泞,行车便会不太安全了。

    “去吧。”二佬对花伯挥了挥手后,便直接开始往回走了,略微走了几步之后,这便又倒在地上,久久无法爬起来了。

    “你不要紧吧?”趴在车窗上的花伯看着二佬如此情形,颇为担心,这便如此问道。

    “不要紧的,你只管往西而去吧。”二佬想起了之前花伯偷自己黄金的情形,此时便如此欺骗着,诱惑着,非要使他往川蜀之地去一趟不可,因为那里或许真的会发生很大的地震,这正好可以为自己报仇,看以后还敢不敢偷自己的黄金了?

    “好嘞,那我这便去了啊,你自己保重身体!”花伯道了这一声之后,那车子便发动了,而后便不断地往着川蜀之地而去了 。

    ……

    此时车子行走在这种陌生环境里,使得花伯都有些害怕了,因为之前坐在车上那个说帮自己引路的人这时忽然便不见了。

    可是之前不还呆在车子上吗,为何这时便消失不见了呢?

    车窗外面的夜色相当浓郁了,两旁的风景,到了这时,不知为何,皆变得如此不堪,甚至都有些令人不敢去看了。

    这真的使花伯感觉到相当恐惧,一度都打算跳车算了,如此诡异的情形,再还有什么心情往前呢?可是不成,车速如此之快,这一旦跳下去,或许当真不妥,无奈之下,这便只好是仍旧坐在车子上了,不然呢?

    不久之后,大雨便哗哗落着了,道路当真不堪,颇为泥泞,车轮这便开始打滑,不能再往前而去了,可是此地当真凶险,两边皆是陡峭的山坡,泥土颇为松动,这样的地方呆得久了,或许当真不妥,弄不好的话,甚至会被活埋在此。

    可是车轮不断地开始打滑,根本就不能再往前了,只能是任其如此罢了,不然呢?

    雨下得相当之大了,哗哗地响声使人不敢下车,只能是怔怔地坐在温暖的车箱里,不能出去,否则的话,或许当真不好,因为之前不是下去了一个人吗,可是不久之后,便无故消失不见,再也无法找寻回来了。

    正是因为有这种考量,人们宁可多耽搁些时间,也不敢贸然下车,怕如之前那个消失不见的人一样,就此永远地失踪了。

    可是如此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之前下车去解手的那个汉子,这时回来了,却较比之前少了一只手,断裂处,尚且还看得见鲜血淋漓的样子。

    人们见了那人,这便围拢过来了,开始为之包扎,幸好车上有位医生,略懂些医术,包扎了一阵子,这便止住了血了。

    ……

    可是车子仍旧还在不断地打滑,而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司机叫起了花伯的名字,非要他下车去帮忙推车不可,不然的话,想必这车子是无论如何也开不起来了。

    “您是在叫我吗?”花伯颇为吃惊地问道。

    “不是叫你叫谁呢?”司机冷冷地反问道。

    “可是……这地方也忒凶险了吧,这一旦下去了,或许就完了,之前下车解手的那人不就是个榜样吗?”花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坚决不肯下车。

    “好吧。”司机这时也不便再去劝说了,因为毕竟还是有些风险的,贸然下车,或许当真会如之前的那位解手的汉子一样啊。

    ……

    人们根本就不敢下车,只好是仍旧怔怔地坐在车子上罢了,那怕车子不断地开始打滑,似乎也根本就不与自己相关。

    雨仍旧在不断地落着,相当恐怖,加上不住地刮着大风,此时呆在车子上,当真不妥,或许不久之后,这车子便真的要出事故了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花伯便准备下车了,可是不成,念及此前那汉子,此时打住,根本就不敢下车了。不然的话,或许自己会如他一样,也会失去一条胳臂啊。

    车窗外面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的样子花伯认识,不就是之前对自己说话,说会帮他引路的那人吗?只是不知道他这时为何会出现在车子外面,难道他就不怕这一带传说中的恐怖的物事,难道他就降服得住那些害人的东西吗?

    这真的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车子外面的那人叫住了花伯,说车子打滑,他一个人推不动,非要他下来帮下忙不可,不然的话,想必车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到达川蜀之地的。

    “你是在叫我吗?”花伯颇感震惊。

    “嗯,非你莫属,快快下车,不然的话,不久之后这里可能就要塌方了啊。”车子外面那人如此说道。

    “可是……”看了看车窗外面哗哗落着的大雨,花伯颇为犹豫,觉得不妥,这一旦出去了,或许当真不妥。

    “是啊,下去吧。”车子上的人们这时也不断地劝说着,使得花伯这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来都不打算下去,可是谁叫他搭车不给钱呢,只好是为人家出些力气了,不然呢?

    在人们的不断地劝说下,花伯看了看窗外的雨,这时下得越发地大了,本来都不敢外出,可是再不出去,或许人家都不要他搭车了啊。之前因为时间仓促,上车也没给钱,而司机看在他不过是个乡下人,出门不易,也不责怪,算是白搭载他了。

    此时如果不出去,不下车去推一把打滑的车子,这……这对得起人们的一片好心吗?

    “算了,欠你们的钱,我以后还上,这一旦下车了,恐怕就不好了啊。”花伯看着车窗外面恐怖的情形,颇有些不敢了,因为似乎听闻到有一些不干净的物事出没的声音传来,此时下去了,恐怕当真是不能再回到车子上来了啊。

    听见花伯这么说话,车子里的人们普遍沉默着了。

    在这种难堪的沉默里,花伯觉得当真是对不住人啊,人家都不要自己钱,可是出了点事故,自己却不肯帮忙,这无论如何有点说不过去啊。

    加上外面的人不断地催促,说问题不大,略帮下忙便成,不会太麻烦的。听到外面那人这么一说,花伯便真的想下车了,正好这时颇有了些尿意,甚至还拉出来了一些,此时无论如何不能撒在车上,于是长叹一声之后,拉开了车门,而后准备下去帮忙推车了。

    夜色浓郁,加上狂风肆虐,暴雨如注的,当真令人害怕,使得花伯都不敢下去了,觉得一旦下了车,或许就再也不能上来了啊。

    “下去吧。”

    “下去吧。”

    “下去吧。”

    ……

    车子上的人们不断地催促着,使得花伯不得不下了车,因为觉得再不下车,都有些对不住人了啊。有什么办法呢?

    站在车门边,花伯因为害怕,这便使劲拉了一下车门,因为用力过猛,一度都把车门拉脱落了,于是将之摆放好了,这便颇为不甘地下了车。

    站在这旷野无人之处,花伯冒着倾盆大雨,这便准备去推车了,可是不成,这时发现之前呆在车窗外面的那人,那个不住地喊着自己,叫自己帮下忙的汉子,忽然就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独自站在车窗外面,面对着这不断打滑的车子,花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是试探性地推了推车子,本来以为无论如何推不动的,不成想只是轻轻一推,车轮便不再打滑了,直接就往前开走了。

    “等到啊。”花伯见车子开走了,这便喊叫着,可是不成,那车子直接就开走了,根本就不把花伯的话算数,直如耳旁风似的。

    “谢谢你啊。”这时之前呆在车子外面的那个汉子探出头来,如此对着花伯说了一声。

    ……

    看着车子直接开走了,似乎再也不肯搭载自己,花伯几乎都想骂娘了,可是有用吗?

    只好是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不太干净的石头上,面对这苍茫夜色,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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