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下了车,她戴着一副眼镜,脸色白皙。
她的模样和袁矿主有几分相似,原来她就是袁矿主的女儿袁华。
袁华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是新来的工人吗?”
虽然吴修涛不知道袁华的身份,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且看到对方开的车那么高档,他猜想她肯定出身不凡。
“真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新工人呢。”
袁华说的是实话,在这儿打工的大多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像他这个年纪的确实不多见。
“这工作本身就挺危险的,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做这个呢?”
袁华这一问,让吴修涛心里一阵刺痛。他本就不想做这份工作,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算了,你肯定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多问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想和你留个联系方式。”
袁华主动拿出手机,这让吴修涛感到十分意外。
一个女孩主动接近自己,难道自己的桃花运来了?
既然对方这么主动,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表示同意。
袁华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是矿主的女儿。
吴修涛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提到自己来自九州帝国。
“天呐,你怎么跑这么远来我们这儿打工啊?”
吴修涛无奈地说,这事儿一言难尽。
可袁华却充满了好奇,非要让他讲讲事情的经过。
“我这个人呀,就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就跟我说说吧,好吗?”
最终,吴修涛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苦水一古脑儿倒了出来。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来,你那个朋友也太不厚道了,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确实如此,他的报复心太强了。”
吴修涛也越发觉得张北行不是个东西。
“行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联系。”
袁华很快回到家中,和袁矿主一起吃晚饭。
她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父女俩相依为命,家里显得格外安静。
吃完饭后,袁华突然说:“爸爸,今天来了个新员工,叫吴修涛,有这事儿吧?”
袁矿主有些奇怪,女儿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于是便点了点头。
“我刚才和他认识了,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袁矿主一听,很是纳闷。
“女儿,你这是想干啥呀?”
“爸爸,我头一回在矿山上见到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你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
“女儿啊,他的情况有点特殊。你喜欢这小伙子,爸爸能理解。”
袁玲玲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爸,您看能不能让他来给我当男秘书呀?刚好我的女秘书辞职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呢。”
然而,袁矿主却面露难色。
“闺女,你平时很少跟我提这样的要求,偶尔提一次,我难道还会不答应吗?”
“可要是这事儿被国主还有那位方先生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爸,这能有什么不好的呀?”
袁玲玲便开始分析起来,据她所知,对方目前只能拿到生活费,剩下的钱都得打到张北行的账户上。
“老爸,到时候咱们就按我说的做呗,至于具体做什么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那位方先生和吴修涛好歹也是同学,只要他把那十万块钱还上就行,难道非得让他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吗?”
袁矿主听了这话,觉得颇有道理。
“闺女,你这番话可真是让我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对呀,爸,所以我说的话肯定没错。”
就这样,袁矿主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不过,这事儿还是打算明天再跟吴修涛说。
另一边,张北行和赵无极因为心情愉悦,这晚喝了不少酒。
散场之后,张北行已经有些醉意了。
他捂着肚子,一副难受的模样。
朱小玲赶忙上前搀扶着他。
“你看看你,非要喝这么多。”
很快,他们就前往客房休息。
张北行自然还是睡在他之前住过的房间。
朱小玲则睡在上一次吴金花睡过的地方。
任无双则被安排到了一个新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后,水丽丽早已在客房里等候多时。
她看到张北行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小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谁知道他和赵无极喝了多少呢。不过他们俩都特别开心,难得有这样相聚的好机会。”
朱小玲整理好床铺后,也走了出来,和水丽丽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两人许久未见,感觉格外亲切。
这一晚,张北行难受极了,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心想,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还是尽量忍着别吐了。
第二天清晨,张北行醒来时,头还是有些疼。
不过稍微适应了一下,再次看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他不禁感慨万千。
起床后,他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客厅里,三个女孩子正聊得热火朝天。
张北行赶忙跟她们打了个招呼,还抱怨说昨晚那酒后劲实在太大了。
任无双坐在客厅的另一端,对张北行说:“还是先吃早饭吧,吃完咱们好去办正事。”
张北行已经了解到,那些闹事的百姓被抓进来后,遭受了几天的酷刑。
现在虽然不再用刑了,但水清黎依然将他们关押着。
不过,水清黎对外宣称,以后还会对他们用刑,只是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
但张北行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要给谁催眠呢?这么多人,难道要一个一个地进行吗?
如果真是这样,任无双会不会太累了?
有没有集体催眠的方法呢?
水清黎说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要催眠几个骨干分子就行了。
催眠了他们,相信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至于那些普通百姓,或许他们真的不清楚幕后那个道长的下落。
任无双也表示赞同,说如果这样还是不行,哪怕要把所有人都催眠,也只能一步一步地尝试了。
“任老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张北行郑重地向他表示感谢。
“你太客气了,你们这么信任我,让我来做这件事,我也感到很荣幸。好了,咱们别光顾着说了,快吃早饭吧。”
刚坐下,张北行就接到了赵无极的电话。
“张北行兄弟,昨晚喝得怎么样啊?我头疼得厉害。”
“不瞒你说,我也是。这酒后劲太大了,下次相聚可千万别再喝这种酒了。”
“你说得对,下次一定要换一种酒。”
赵无极还说,他马上要到工作现场,等几个人正式开始催眠。
而且他特别好奇,想看看这种催眠方式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好的,我们吃完早饭马上就去。”
任无双立刻说道:“你告诉他,我催眠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张北行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把任无双的意思转达给了赵无极。
赵无极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只能遗憾错过了。”
任无双接着说:“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任先生,你这性格挺好的。”
没过多久,众人便准备跟随任无双进行催眠工作。
很快,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牢房。
赵无极迅速从人群中挑出了几个骨干分子,这几个人恶狠狠地瞪着赵无极。
赵无极开口说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人清楚那个道人的下落,可你们一直不肯说,这么做只会让更多人跟着遭殃。”
这几个人自然不肯承认,纷纷出言反驳。
就在这时,任无双等人赶到了。
任无双先是将这几个人打量了一番。
赵无极询问,需不需要单独准备一个房间进行催眠?
任无双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当即点头同意,他打算先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水清黎对张北行说道:“咱们去其他办公室等着吧。”
张北行点了点头,他只关心最终的结果,至于催眠的具体过程,他并不在意。
赵无极带着这几个人前往办公室,不过给他们都绑上了绳子。
毕竟这些人要是反抗起来,任无双年纪大了,肯定招架不住。
这几个人被带到了单独的办公室里,依旧被绑着绳子,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总共有八个男子,前四个男子表现得十分正常,回答问题时也滴水不漏。
到了第五个男子,名叫朱立君,问题终于出现了。
他知晓那个道人的去向,而且和这个道人的关系颇为密切。
而且任无双在催眠的时候,都会对这几个人进行视频录制和录音。
朱立君透露,那个道人去了九州帝国,他说自己只是失去了这个朋友,只能提供这样一个信息,至于道人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他还直接表示,那位道人姓林,他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推翻水清黎的统治,好让自己坐上国主之位。
当然,他反对的并非水清黎个人,而是整个水家,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而且他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了,只是觉得现在时机才成熟一些。
关于朱立君,也就只能问出这些信息了,再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任无双还是按照流程询问了其他人,没想到还真有朱立君不知道的情况被问了出来。
最终结果出来了,这几个男子又被带回了牢房。
赵无极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无奇(此处原文“赵无奇”疑为“赵无极”笔误,但为遵循尽量不改变原文意图原则,仍按原文处理),还把视频发给了他。赵无极十分欣喜,没想到真的有了结果。
于是,他马上向水清黎汇报了此事。
水清黎得知这个结果时,又惊又怒。
惊喜的是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愤怒的是那个可恶的道长居然逃到了九州帝国。
她一定要把那个道长除掉才行。
随后,她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北行。
张北行不禁感慨起来。
“那个专门吸少女血的人来自九州帝国,却跑到这里作恶;而这个人是你们林国的人,却跑到了九州帝国。”
“是啊,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凑巧。”
“没错,看来这还是一场持久战啊。”
接着,张北行和水清黎都陷入了沉默。
张北行问道:“现在事情是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水清黎明白张北行的意思,看来他是又要离开了。
她没有回答。
张北行笑了笑。
“当然,对你来说,事情肯定还没结束。”
水清黎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一声叹息,既表明了这件事十分棘手,又表达了她对张北行的不舍之情。
张北行笑着说,他会带着任无双在这里多待几天,让任无双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水清黎明白张北行的用意,是想让她开心一些。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
另一边,吴修涛痛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天宿舍里很多人根本就不搭理他,把他当成了空气,可现在情况却截然不同了。
宿舍里的人开始指使他去干活,让他去提水、买东西、倒垃圾,把所有的活都推给了他一个人。
他自然提出了抗议。
有一个男子说道:“你是新来的,这些活本来就该你干。”
“让你干活,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你一个外国人,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还想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就算我是个外国人,你们也不应该这么欺负我。”
接着,这几个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就算欺负你了又能怎样?你赶紧干活,不然就弄死你。”
吴修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这让他对张北行更加痛恨了。
要不是张北行出了那个馊主意,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简直是欺人太甚。
“喂,你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干活?”
“我是不会干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吴修涛心想,得罪了这些人,被开除才好呢,反正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然而,那几个人根本没弄明白吴修涛的心思,不清楚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只觉得他肯定特别需要这份工作,肯定害怕被赶走。(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