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执壶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光晕,宛如深海中的一颗蓝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壶身线条流畅优雅,洗口微微外撇,束颈处收束得恰到好处,扁圆腹饱满圆润,整体造型端庄大气。壶身通体施以蓝宝石色釉,釉面光洁如镜,在光线下泛着深邃的蓝光。
元 蓝釉描金执壶
壶身各处均以金线勾勒,金线细如发丝,在蓝釉的衬托下熠熠生辉。壶腹上绘有精美的蕉叶纹,叶片舒展自然,脉络清晰可见;海水纹层层叠叠,浪花翻涌,仿佛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龙纹矫健有力,鳞片分明,龙须飘逸,龙爪锋利;旋纹如行云流水,流畅自然。
壶腹一侧的龙头栩栩如生,龙口微张,吐出的舌头巧妙地化作壶流,龙眼炯炯有神,仿佛在注视着什么。另一侧的龙尾卷曲成柄,龙鳞清晰可见,龙爪紧握,力道十足。壶腹两面正中各有一个桃型开光,开光内绘有腾云驾雾的云龙纹,龙身蜿蜒盘旋,龙爪抓云,龙须飘动,气势磅礴。陈阳仔细端详着这把执壶,只见其釉色纯净,蓝得深邃,金线勾勒得恰到好处,纹饰精美绝伦,整体造型端庄大气,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一件难得的传世佳品。
陈阳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执壶。他的视线在壶身上游走,从壶口到壶底,从纹饰到釉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的目光扫过旁边摆放的物件时,心中不禁一动:清乾隆仿掐丝珐琅粉彩荷塘花卉璎珞纹盖罐、清雍正粉彩萱草纹杯,这些可都是清代官窑的精品。他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发现程老板的博古架上,每一件藏品都按照年代顺序整齐排列,从明代到清代,从康熙到乾隆,井然有序。这种严谨的摆放方式,反而让陈阳心中生出一丝疑惑:以程老板的眼力,怎么会把这样一件传世佳品放在清代瓷器的区域?除非…除非他根本没看出这把执壶的真正价值!想到这里,陈阳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想到这里,陈阳决定试探一下,他侧头看了看程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说道:“程老板,要不然这样吧,这玉璧我要了,但我不能就这样收了。”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程老板的反应,“这到时候真要是出不去海关,那我岂不是赔大了,你搭我件物件,就算这玉璧被海关扣了,我也不算白来一趟。”
程老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迟疑,“搭一件?”
陈阳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程老板的注意。他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对!”
说着话,陈阳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故意避开了那把执壶,“程老板,我花一百万,还不一定能不能过海关,您搭我一件物件,弥补一下我的风险,这说的过去吧?”
程老板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似乎在权衡利弊。陈阳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使出最后一招。
“但是......”陈阳故意拖长了音调,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他突然加重了语气,直视程老板的眼睛,“您外面那些物件一件我都不要,我就要您这后堂里的一个物件!”
这句话一出,程老板的脸色骤变。陈阳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和警惕。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啊?”程老板听完这话,瞳孔猛地一缩,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在后堂的每一件藏品上快速扫过,脑海中飞速运转:这小子到底看上了什么?难道哪个物件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他仔细打量着博古架上的物件,看看旁边的粉彩盖罐,还有那对雍正年间的萱草纹杯,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藏品,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啊。
程老板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回忆着每一件物件的来历和鉴定过程。这后堂的物件,大部分都是请了专家鉴定过;那对雍正年间的杯子更是经过多次考证,确定是真品无疑。可这小子偏偏要后堂的物件,这让他心里直打鼓。
他偷偷瞄了一眼陈阳,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程老板心里更慌了,难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可到底是哪一件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每件物件都可能有猫腻。
突然,程老板灵光一闪: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等这小子开口要哪件,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是了。反正只要他看上的,一定是好东西,自己到时候再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门道。这样一来,自己不但能保住宝贝,还能知道哪个物件看走眼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在内心辗转思量了一番后,程老板的神情似乎终于有所松动,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扑朔迷离地望向陈阳,“陈老板,您的眼光我从来不怀疑,第一次做买卖嘛,我也不能眼看着您吃亏。”
他的嘴角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隐约透露出几分无奈和棋逢对手的欣慰。
“这样,”他的话音刚落,便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桌面,声响虽小,却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显得独具分量,“您看中了哪件物件,请直言不讳,只要是我能承受得起的代价,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那就悉听尊便,我就搭您一件让您满意。”
他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唯有那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眼眸深不见底,藏着复杂的思虑与未知的探究。程老板心里明白,这一刻他在赌,赌的是他自己对物件准确无误的鉴赏能力,同时也在赌陈阳的意图究竟如何。
虽说心里有些计较权衡,但他很清楚,当此刻说出口的承诺成为事实,他就必须牢记商人之道,履行交易之诺。
然而,他话音未落,陈阳便以一种看似无意实则别有用心的语气回应道,“别我说呀!”
陈阳嘴角扬起,眼神中流露出狡黠而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程老板的心思与他的顾虑,“程老板,你要是让我选,您那赏心悦目的明嘉奖青花大罐,还有那历经岁月沉淀的永宣年间物件,怕是保不住了。”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用轻快的语调笑了出声,那笑声如清风一般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玩味与挑战,好像已经将程老板一手筹划的棋局看穿。这短短几句对话,透出一种明争暗斗的意味,却又不失商场间特有的人情味与复杂微妙的博弈。
程老板见状,立刻摆起手来,连声回应,“别的,别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明白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但在这一拍一合之间,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一丝惊慌和庆幸,他微微一哂,果断地接着说,“陈老板,那我就真是赔大了。”
“我相信,陈老板是有良心有眼力的,不至于让我这样一个小小生意人做赔本的买卖,您看上了哪件尽管说。”
陈阳微微撇了一下嘴,心想:想让老子免费帮你掌眼?门都没有!你当我是活雷锋啊?这点小伎俩还想糊弄我?我陈阳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套路没见过?你这点雕虫小技,在我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哼!想空手套白狼?没那么容易!
陈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程老板,还是您帮我挑一件吧,您眼光独到,挑出来的肯定都是精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您放心,我不绝不挑,您给我什么物件,算什么物件!”
陈阳这表面上的谦逊,实则暗藏玄机,陈阳心里清楚,这番话反而会让程老板更加犹豫不决,因为他摸不准陈阳的真实意图。
听陈阳这么说完,程老板面露难色,内心纠结万分: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反倒让自己更加捉摸不透。他一边踱步,一边苦思冥想:这让自己怎么挑呀?如果真挑中了值钱的物件,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不行,我得稳住,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破绽。
程老板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内心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痒痒的,却又抓不到。
“这小子,真是个难缠的对手!”程老板站了起来,走到博古架前,故作镇定地说道:“既然陈老板这么说,那我就帮陈老板选选。”
一边说着,程老板一边在博古架前踱步,他的目光扫过一件件古玩,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这件不行,太贵了!这件也不行,万一被他看出端倪就麻烦了!”
程老板的内心挣扎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件绿色的灯笼瓶上,这件灯笼瓶虽然也算得上是精品,但比起架子上其他的珍品,价值就要逊色不少了。
“就它了!”程老板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他侧头看了陈阳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心想: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陈老板,这件清乾隆苹果绿釉凸雕灯笼瓶如何?”(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