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宝山和杨开恭敬的请驴二和项林进了会客室,并献上香茗和果品。
边宝山有些紧张的站在驴二面前,问道:
“赵副司令,您想怎么开展工作?我是个粗人,只会打仗,不会调查,但只要赵副司令您指示,我一定全力配合。”
驴二笑道:
“边副团长,你不要紧张,大家随意一点,坐,杨队长,你也坐。”
边宝山和杨开谢座,小心翼翼的坐到驴二对面的沙发上。
驴二喝了口茶,又吃了块西瓜,这才说道:
“我这次奉一场少将的吩咐,到下边各县调查,主要任务,是调查隐藏在咱们皇协军中的抗日分子。”
“当然啦,你们也知道,这些抗日分子隐藏的很深,不容易查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已经抓到的抗日分子的口中,挖出他们的同伙,尤其是被抓之前,是政府和皇协军中任职的人。”
“边副团长,现在保安团的牢房中,关了多少犯人?”
边宝山说道:
“具体人数我不太清楚,三十五人还是有的,但多数是从战场上抓回来的战俘,从政府和皇协军中抓到的间谍并不多,因为抓那些间谍,是特高课和便衣队的事,咱们保安团只管打仗。”
杨开用肘尖轻轻碰了碰边宝山的手臂,小声说道:
“副团长,咱们这里的牢房,关了三个赵副司令说的那类型犯人。”
边宝山连忙对驴二说道:
“赵副司令,关押人犯的事,小杨比我更熟悉,让他向您汇报吧。”
驴二笑道:
“杨队长,你说说这三个犯人,是什么情况?”
杨开清了一下嗓子,说道:
“好的,赵副司令,这三个犯人之中,有一个叫王汉,他是县政府监察科的副科长,罪名是军统分子,证据确凿,正准备移交给特高课。”
“第二个犯人叫陈友,他就是咱们保安团的一个小队长,有人举报他是军统分子,但是,目前还没查到确切的证据,怀疑举报他的人,是挟私报复,栽赃陷害,目前正在调查期间。”
“第三个犯人,名叫苗人龙----”
驴二终于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但并没说话,听杨开继续说下去。
杨开继续说道:
“苗人龙也是县政府的人,被抓之前,是县政府科室的一个副科长,罪名也是军统分子----”
旁边的边宝山听到这里,不由插话说道:
“赵副司令,说到这个苗人龙,我就不能不说句公道话了,虽然他的罪名是军统分子,但他真不是军统分子。”
驴二笑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边宝山说道:
“整个海阳城,人人都知道,苗先生是被冤枉的。”
驴二笑道:
“是谁冤枉他,为什么冤枉他?”
边宝山刚要说话,旁边的杨开又用肘尖轻轻碰了碰边宝山,好像提醒边宝山,不要说得罪人的话。
边宝山得到杨开的提示,不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说下去。
驴二笑道:
“杨队长,你不要打断边副团长的话嘛,让他说出来。”
杨开被驴二戳穿了小把戏,有些难堪的笑了笑,说道:
“赵副司令,我们副团长的性子直,说话容易得罪人。”
驴二笑道:
“没关系,我不怕得罪人,你们就当讲故事,讲给我听,如果真的涉及到别的皇协军部门的头头脑脑,我保证不说是你们告诉我的。”
杨开很是谨慎,虽然驴二这样说了,他仍然迟疑着不肯开口。
边宝山却忍不住了,不顾杨开一直向他使眼色,把苗人龙被肖振声父子整成死刑犯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边宝山说的经过,虽然和蓝仕林说的经过,有些小出入,但大致是一样的,都是肖一行勾搭了苗人龙的未婚妻,苗人龙打伤了肖一行,被肖振声利用职权,判了死刑。
虽然边宝山没痛骂肖振声和肖一行的道德败坏,但语气之中,显得很是不屑。
驴二假装刚听到这个故事,但并没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为苗人龙抱不平,只是好像很有兴趣的问道:
“先不说苗人龙是不是被肖局长冤枉的,就说苗人龙已经被判了死刑,为什么还没移送到县监狱,还有咱们保安团关着?”
边宝山说道:
“如果移送到县监狱,不等枪毙那一天,苗先生就被肖局长父子弄死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移交,是我们团长为意护着苗先生。”
“我们团长之所以护着苗先生,一来是苗先生有个朋友,是县政府办公室蓝主任的儿子蓝仕林,蓝仕林恳求我们团长护着苗先生。”
“二来是我们团长心善,他知道苗先生是被栽赃的,虽然他不愿意为了帮苗先生洗清罪名与肖局长翻脸,但还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保护了苗先生,没把苗先生移送到县监狱,关在我们保安团的牢房里,虽然明天苗先生就要被枪毙了,但至少能多活几天。”
边宝山说到这里,用恳求的目光,望着驴二,说道:
“赵副司令,您能不能帮苗先生洗脱罪名,救他出去?”
驴二笑了笑,说道:
“边副团长,你为什么对苗人龙的事,这么热心?这个世上,被冤枉的人有很多,我相信保安团的牢房中,肯定关了不止苗人龙一个无辜之人,你为什么偏偏要为苗人龙鸣不平?”
“而且,他是一个死刑犯,你叫一口一个苗先生的称呼他,显然很尊敬他。”
边宝山被问住了,愣了一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道:
“赵副司令,不瞒您说,请您帮助苗先生,我的确有些私心,因为我得到过苗先生的帮助,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驴二笑道:
“虽说苗人龙在县政府工作,但他只是一个文职人员,而且官职不算高,他能给你什么帮助?怎么救你的命?”
边宝山说道:
“我家和他家,住在同一个胡同,虽然不是隔壁,但离得也很近。哦,我说的他家,是他和陈小姐同居的地方,那个院子,是陈小姐的父亲赠送给他们的,虽然不是苗先生的房产,但也算是他家了。”
“我的儿子,今年十岁了,这小子虽然不是特别顽劣,但就是不肯用功读书,成绩一直是班里最差的那一个,老师对他也是束手无策,甚至劝我们退学。”(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