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功劳换不来命的!

    卡萨雷回到国家宫,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来,径直走向维克托的办公室。

    深夜里,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在顶楼拐角,他见到了特勤局副局长兼近身侍卫:罗胡斯·米施,对方跟他小声说,“元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你自己注意点。”

    卡萨雷点点头,他深吸口气,敲了下门,等里面传来“进来”后,他推开门,里面很暗,维克托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墨城稀疏的灯火。

    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孤寂。

    卡萨雷关上门,站在门口,声音低沉:“老大。”

    “处理完了?”

    “嗯,塔蒂亚娜自杀了。”

    维克托没有回头,只是肩膀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她…自己选的?”

    “是。”卡萨雷回答得很干脆,迟疑了下,“夸乌克莫特有些崩溃了。”

    维克托听到这话,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疲惫,有痛惜,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茫然,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重。

    他沉默着,走到办公桌旁,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面。

    “知道了。”他终于说出这三个字,声音有些沙哑。

    卡萨雷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关键:“老大,夸乌克莫特…怎么处理?”

    维克托的目光落在桌角,那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更年轻些的他们三人——维克托、卡萨雷、夸乌克莫特,在蒂华纳总督府前,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背景是硝烟初散的残垣断壁,他的指尖在那个相框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他们攻克后北方重城后,留下的第一张合影。

    “让他休息。”维克托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卸下所有职务,他需要时间。”

    卡萨雷点点头,对这个决定并不意外。

    维克托拿起相框,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玻璃表面,看着照片里夸乌克莫特的笑容,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明。

    “为什么?”他像是在问卡萨雷,又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问那照片里的过去,“为什么总要这样?位置真的比一起走过的路,流过的血还重要吗?”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沧桑,“墨西哥…它比我们所有人都重,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享福的。”

    他放下相框,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卡萨雷沉默地站着,他能理解维克托话里的分量,这不是虚伪的感慨,而是权力巅峰者面对背叛与失去时,最真实的困惑与沉重。

    “人是会变的,老大。”卡萨雷轻轻说。

    维克托抬眼看向他,点点头,“安排好他休息的地方,安静点。也体面点,让墨西哥记住他们的贡献,而不是结局。”

    “明天开会,所有部长级都要来。”

    “明白。”卡萨雷领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维克托一人,和他桌上那张定格了昔日兄弟情谊的照片,他再次拿起它,久久地凝视着。

    …

    第二天,国家宫部长会议准时开始。

    维克托坐在主位,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切入主题:“第一项决议:夸乌克莫特因身体原因,即日起暂停所有相关职务,由教育部长阿纳托利·卢那察尔斯基代行职责。”

    话音落下,会议室瞬间安静,几个因为塔蒂亚娜有牵连的部长脸色骤变,眼神慌乱,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

    他宣布完后,并没有立刻进入下一项议程,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部长,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维克托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些眼神闪烁的人身上,语气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了。”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内务局局长乔治.史迈利带着几名神情冷峻的雇员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维克托身边,微微躬身,递上一份名单:“元首,名单已确认。”

    维克托没有接名单,只是下颌微抬,示意了一下。

    内务局局长会意,转身面向长桌两侧的部长们,打开名单,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毫无起伏地开始点名:

    “何塞·门多萨副部长。”

    被点到名字的财政部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辩解。

    “卡洛斯·罗德里格斯副部长。”

    安全事务副部长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节发白。

    “埃米利奥·桑切斯局长。”

    国家石油公司管理局局长身体明显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每点到一个名字,就有一名特工迅速走到其身后。

    被点名的人无需任何催促,在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下,要么被特工轻轻扶起,要么自己颤抖着站起来,然后被沉默地带离会议室,只是有些人腿都在发抖了。

    想起一句台词:早他妈的干嘛去了。

    门再次关上,会议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死一般的寂静。

    那几个空位异常刺眼。

    有几个部长身边都没人了,空荡荡的,他自己都有些坐立不安,甚至冷汗都流下来了。

    维克托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再锐利如刀,反而沉淀着一种沉重而滚烫的东西,仿佛压抑的熔岩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进每个人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知道。”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财富?地位?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让跟着我们流血流汗的兄弟们不再为明天的面包发愁?我维克托,难道不懂吗?”

    他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眼神里有痛惜,有愤怒,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

    “但我缺少你们这些东西了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胸膛剧烈起伏,“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难道忘记了吗?商务部部长:路德维希艾哈德”

    他指着商务部部长就毫不客气的说,“你以前是什么是怎么过的?吃着发霉的黑面包、喝着掺了锯末的劣酒、看着亲人在寒冬里冻饿而死的日子,是在矿井底下像老鼠一样不见天日、被毒贩和黑帮用鞭子抽打的日子。是躲在潮湿的阴沟里,怀里揣着几颗宝贵的子弹,想着明天能不能活下来的日子!”

    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橡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杯嗡嗡作响。

    “那时候,赌上性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今天能坐在温暖的宫殿里,用沾着同胞血泪的毒资去享受吗?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吸食着我们亲手运进来的粉末,变成行尸走肉吗?!”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眼中甚至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赤红。

    “钱!钱是好东西!我不反对你们发财!想尽办法去搞建设!去搞贸易!去搞生产!光明正大地,让国家富起来,让人民富起来,让你们自己也富起来!这有什么错?!我维克托拦着你们发财了吗?!”

    “操你们妈的!”

    一句脏话忍不住飙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但那份痛心疾首却更加清晰地刻在脸上。

    “但毒品?不行!绝对不行!那是腐蚀我们根基的毒药!是毁灭下一代灵魂的瘟疫!是敌人用来瓦解我们意志最卑劣的武器!想想那些躺在贫民窟里抽搐的孩子!想想那些为了买一包粉末卖掉自己亲骨肉的父母!想想我们当初对着发过的誓言!“为了更美好的生活”?这就是你们理解的“美好?!”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目光死死的盯着所有人,仿佛能穿透灵魂:

    “谁碰这个,谁就是背叛!背叛我们流过的血!背叛我们死去的兄弟!背叛这个我们亲手从废墟里建立起来的国家!背叛千千万万相信我们、把未来托付给我们的同胞!谁碰这个,谁就不再是我的兄弟!谁就是我们必须清除的毒瘤!是必须从我们队伍里剔出去的腐肉!”

    他站直身体,胸膛依旧起伏,但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今天带走的,他们触碰了这条红线。他们选择了背叛。我给了他们机会,不止一次!但他们把我们的理解,当成了软弱!把我们的容忍,当成了纵容!现在,他们用自己,用他们沾满污秽的手,用他们被贪婪彻底蒙蔽的心,清清楚楚地告诉了我们所有人——这条底线,碰不得!碰了,就是死路一条!”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来,带着冰寒刺骨的杀意,也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沉重。

    维克托深吸口气,将身体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后重新坐下。

    会议室里死寂无声,只剩下他那番滚烫的话语在每个人耳边、在每个人心头反复回荡、灼烧,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

    那份沉甸甸的“忆苦”,那份对“兄弟”之情的质问,那份对“发财”的理解与对“贩毒”的绝对禁忌,像无形的枷锁,更似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刻进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都滚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想想你们当初为什么坐在这里,想想你们现在配不配坐在这里。”

    “滚!”

    维克托已经很久没这么粗鲁的骂过了,但这帮贱皮子,就得多敲打敲打。

    没人敢停留,没人敢对视,更没人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部长们几乎是屏着呼吸,动作僵硬地、悄无声息地起身,鱼贯而出,仿佛逃离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雷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迅速远去。

    “卡萨雷。”

    等所有人走完后,维克托的声音低沉响起,目光并未抬起。

    “老大。”

    维克托沉默了几秒,视线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桌面。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倦:“他怎么样?”

    卡萨雷心领神会:“安排在“西尼区庄园”,安保和医疗团队全天候待命,身体无碍,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你说…”维克托顿了顿,呼出“要不要去见见他?”

    其实他有时候也没有想的那么坚强,他在起步阶段就跟对方联系上了,从刚开始想要以他的身份当个名义,到最后,被夸乌克莫特的爱国情怀感染,互相间一起为了禁毒事业努力。

    像什么?

    就像是张良与刘邦!

    卡萨雷低着头,“老大,我也不知道。”

    维克托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卡萨雷,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他的背影在光线下拉长,透出一种深沉的孤寂,他凝望着窗外灰暗的天际线,久久不语。

    看了许久。

    最终,一声低哑的、带着沉重疲惫的话语打破了死寂:

    “明天从特佩雅山回来后,我想去见见他,就算他恨我也好,他会理解的,但做错事,就要挨打。”

    看他是兄弟间的本分,可要是让他原谅塔蒂亚娜那基本不可能。

    过错是过错,功劳是功劳,什么时候功劳可以换命了?

    “我去安排。”卡萨雷使劲说。

    维克托点点头,“走吧。”

    两人走出会议室,外面站着安保人员,簇拥着他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卡萨雷忙缩到后面接起电话,“喂!”

    “啊?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跟元首汇报。”

    挂掉电话后,就正好看到维克托看着他,“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整个又字用的非常好,他现在心情都有些疲倦,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当个老大,还得管擦屁股,脑袋真疼。

    “老大,我们的人打进麦德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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