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枪圣威风凛凛,看了眼下方几千叛军,便随手点了三个义孙,道:「你们三个,配合我的校尉,把这些小崽子都押回到大营去。剩下四个跟我来,我们去把后面跟着的几万官军给灭了!」
当下卫渊就分出百名战土,在一名校尉的率领下,押送几千叛军俘虏返回营地。然后卫渊率领余下五千重骑转向,顺流而下,杀向正沿河而上的官军。
萧靖远放在左岸的本来就是精锐,以防被陆建德一波带走。但领军军官防的是轻骑,听到大地震动,蹄声传来,他迅速变阵,架盾竖枪,内部以弓弩手应对。
这位官军将军也是个将才,应对迅速。但是地面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声音沉闷得让人发慌,许多老兵听看听看,脸色就渐渐变了!
卫渊立于空中,周围簇拥着四位义孙。下方将佐们率领重骑,分成三队,从不同方向向着官军阵地杀去!
重骑蹄声如雷,轰鸣着压向官军军阵,相隔百丈数量已经增至最快,随后骑士们举枪,枪声大作,一层白烟立刻弥漫开来!
威力巨大的子弹轰碎了盾牌,撕开了官军皮甲,然后再轻而易举地打穿胸口,带着他们的身体向后飞出。
眨眼间官军军阵中就有大片人马突然倒下,盾阵上处处缺口。骤然的混乱冲击了后排的弓弩手,零星的箭矢就算射中了骑兵,也穿不透骑兵的板甲。
重骑继续顶着箭雨冲锋,等冲到阵前时竟然倒下了两骑!
卫渊即刻神识覆盖了那两骑,记录了数据,准备弄清楚为何会被射倒的。
此时重骑终于冲阵,巨大的撞击声此起彼伏,恐怖的冲力往往会将十几个人一下撞飞出去!
入阵的重骑丝毫不惧,手持喷枪,一枪枪轰出,每枪都要倒下三五个。
随着第一骑穿阵而过,越来越多的重骑随后冲出,然后是整队重骑穿阵而出!
领军的纪军大将眼中全是惊骇和绝望,只一个冲阵他就看出,这队重骑中第一波上千骑士竟然全是道基!
但此时不是震惊的时候,这员大将立于阵中,身上扩散出一道光环,覆盖了整个军阵。随即他快速下令,军阵即刻进行了一系统复杂变幻,居然在重骑穿阵而出重新整队的这点空隙,重新排出了严整的盾阵。
人才啊!卫渊当即一证,就向他一指,对身后四个义孙道:「把他给我拿下,要活的!」
四名义孙顿时精神抖数,杀气腾腾地扑了过去。此时官军军气已经凌乱,对主将的加持有限,再加上人多势众,众义孙也就对法相圆满的对手丝毫不惧。
况且就算打不过,身后还有一击就将御景中期的陆建德砸飞万丈的卫渊!有主人在后面站着,就是狗子们最大的勇气来源。
于是三义孙一头扎进官军军气。他们几个也是久经沙场的,当下三人就直接用道法轰击普通士卒,迫使那将军出手接下,然后就被三人从阵中生提出来,开始斗法厮杀。而军中其他军官刚想过来救援,就被四义孙中唯一一个女义孙偷袭,转眼间个个重伤。
此时重骑已经整队完成,化为长长的单排阵型,徐徐逼近。这次卫渊下令不再遮掩,于是重骑们也不再冲阵,而是远远地不断轰击,官军军阵如同洋葱,被一层层剥了下去。
对岸官军大军中飞出十余道身影,越过大河,想要救援,但卫渊忽然现身,拦住去路,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想死的话,就回对岸去!本圣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对面众人簇拥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那老将死盯着卫渊,忽然道:「回去!」
众将不解,只能随着那老将返回。直到返回大军本阵,众将才有机会发问:「大将军,为何不与其一战?」
老将脸色阴沉,缓道:「没有军气加持,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的军气.—」
众将这才反应过来,回首望去,这时才看清了对面那充满金属质感的军气,人人震惊!众将心中都浮上了一个念头:天下何人能有如此军气?难道——
有一名将军道:「但是陈将军他—」」
老将军声音不变:「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边卫渊逼退了萧靖远,再度返回战场,向那苦战的将军喝道:「还不投降,更待何时?难道你要看着磨下弟兄被全部杀光,好成全你那点可怜名声?」
那将军向下方看了一眼,眼角跳了跳,眼见魔下追随多时的弟兄成排的被收割,顿时心如刀割,一咬牙,道:「末将陈道临,愿意投降!要杀要剐任凭吩咐,只求能放过下面的弟兄!」
卫渊淡道:「放过不可能,但是可以让他们活着。你现在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陈道临无奈,也无法拖延,每拖延一刻,就又会有不少士卒死去。他只得下令全军放弃抵抗。
短短时间的战斗,三万官军就损折过万,伤者也有一万。陈道临见多了沙场的惨象,却从未想过自已率领的部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伤亡就这么重。这不是厮杀,而是屠杀!
片刻后陈道临被带到卫渊面前,询问后卫渊才得知,这支三万人的部队其实是萧靖远魔下最精锐的军队,陈道临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此人法相乃是铁骑飞将,能够加持军气,明显提升大军战力。
萧靖远原计划是将计就计,派这支部队阻截叛军主力。陆建德必然会派出他名动天下的轻骑前来破阵,结果会出乎意料的一口咬在钢板上,会把满口牙都崩掉。
然后这支部队再据江而守,萧靖远一边跨江支援,一边挥军加速从渡口过江。普通土卒没船过不了江,但是法相和道基校尉们可以。
萧靖远隐忍多时,就是打算靠这支精兵出其不意地重创陆建德轻骑,一举扭转颓势。
只是他方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陆建德的轻骑,而是卫渊的全甲重骑!且这支重骑中,过半都是道基修士!
萧靖远本想埋伏一头恶狼,哪知等来了一头暴龙。
卫渊对于陈道临倒是颇为欣赏,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怎么样,以后要不要跟我干?跟的话前途光明,不跟的话我就把你兄弟们全砍了!」
陈道临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劝降的?
当下他深深一礼,道:「只要大人善待陈某手下这些弟兄,不肆意害百姓,陈某—愿效死力!」
他多少还是迟疑了一下。要是没有这下迟疑,卫渊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
身为朝廷有数的猛将,又是刚到百岁,陈道临前途大好,只要能成就心相世界,可说就是未来大将军的热门人选,封公也不在话下。
突然之间兵败被俘,还要被逼着从贼,这个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要是不迟疑才不正常。
收伏了陈道临,卫渊也是十分高兴,再加上七个发下血誓、服下剧毒,体内植入遥控剧毒炸弹的义孙,此次出击一口气就收了八位强力法相,算是收获颇丰。于是卫渊便命人救治官军伤员,并且将户体全部运走。
看到这一幕,陈道临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
数日之后,纪国朝堂上正在讨论最新叛军动态。
自然,纪王听到的都是一系列的大捷,只不过偶尔、不小心、意外地丢了几个县而已。兵部尚书、以及威远大将军先后奏报完毕,纪王心情就好了许多。
此时孙朝恩出列,朗声奏道:「大王,臣听闻近日叛军中有大变故。不知为何兵部于尚书和威远大将军都不曾提及。」
纪王一证,问:「什么变故?」
孙朝恩道:「新近冒出来一股叛军,其首领自号‘大荒枪圣’,据说已经打起旗号,要抢夺贼首陆建德的总舵主。双方已经火拼多场,陆建德屡遭败绩。臣听闻的几战,似乎与尚书奏报的大捷十分相似,非常相似。」
这话过于直白,于尚书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
另一名大臣道:「大荒枪圣,大荒?这名号有点像是出自山民之域?」
孙朝恩道:「王大人果然广博,听说那人正是自西方山民之地而来。」
纪王颇感兴趣,道:「此人居然能把陆建德打得落花流水,有点东西!如此人物,此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他哪来的那么多兵马?」
孙朝恩一脸严肃,道:「那大荒枪圣自出西域后,于荒野中捡到了八千重骑。然后又在各地捡到了大批武器装备,组建了一支叛军。」
就连听惯了荒诞段子的纪王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道:「捡到八千重骑?
孙朝恩正色道:「正是如此,齐装满员。」
纪王想大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于是转向钦天监监正,问:「孙爱卿此话可真?」
纪王本来是打算开个玩笑,但没想到监正居然道:「臣已推算过,那大荒枪圣确实捡到了八千重骑。」
这一下,满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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