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安只看了一眼标题,就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冲出房间。
“安安姐,你去哪里?”
“我去北城看看她!”苏穗安一转身,便看到同样穿戴整齐的傅镹安从房间里出来。
傅镹安看到这则新闻,才算是明白了幕后之人耍的什么心思。
“梁生跟你说过什么?”
苏穗安将梁生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梁家与傅家联姻,又与苏家合作。
梁生发生这种事情,傅家和苏家理应关心一下。
苏穗安担心梁生,索性代替苏家前去探望。
傅镹安也成为傅家代表,过去探望。
两人顶着正热的绯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乘飞机直奔北城。
此时,北城正逢严冬季节。
两人刚从机场出来,就被冷风灌入衣服里,浑身发冷。
好在傅镹安提前安排了车,及时上车后,先去酒店。
“江城有规矩,过了中午不看望,尤其是病人。”
傅镹安见苏穗安一脸担忧,他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看她。”
苏穗安不信这些,可梁家人是本地人,礼节要守。
北城万象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两人的房间对着,傅镹安送她回房,将她行李放下,又指了指一旁的羽绒服。
“出来的急,我看你都没有准备厚衣服,北城不比深州,甚至比江城还要冷,明天你穿这些。”
这都是他让人提前准备好的。
苏穗安坐在沙发上,木讷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贵妃榻上,一件浅蓝色的长款羽绒服叠放整齐。
旁边还有一套厚的冬季套装,黑白色的,很符合她的气质,尺码也很合。
这么匆匆忙忙的,傅镹安竟然还有时间准备这些。
“谢谢你。”她轻声说完,又下意识问了句,“你说,梁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傅镹安点头,“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虽然梁家发现得不及时,但是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但不要命。”
闻言,苏穗安松一口气,“那就好,她应该已经吃了很久的药,怎么还没控制住呢?”
梁生的病不是病理性的,而是生理性的。
傅镹安很意外,像梁生那样的人,实在不像有病的。
他又命人查梁生的病例,看看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他不放心苏穗安,盯着苏穗安吃了晚饭后,回到房间,他连房门都没关。
在正对着苏穗安门的沙发上坐下处理公务,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不知苏穗安睡了没,但人一直在房间没出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处理好公务,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若不是他与苏穗安的新闻传得正热,他便在她套房外的沙发上凑活一宿了。
可现在,不论怎样的方式解决,他都要以她的名声优先。
狭窄的沙发,他连腿都伸不开,身上盖了一件呢子外套。
清早,他定了五点钟的闹铃,闹铃一响人就爬起来了,进浴室洗澡,换了一套衣服。
他整装完毕,早餐刚好送过来。
他连同苏穗安那份也拿过来,正打算敲门给苏穗安送过去,门先一步应声而开。
“你怎么醒这么早?”苏穗安看到他端着早餐站在门口,立马将门完全打开。
傅镹安进入套房,将早餐放在矮桌上,“你起得也很早。”
她昨晚一定没睡好,甚至没睡。
肯定想一早就去医院,所以傅镹安早早地起来了。
苏穗安折回沙发上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早餐,“我还是第一次来北城。”
她昨晚想起了很多跟梁生有关的事情。
梁生说,北城有一家鹅肉做得很好吃。
市中心的摩天轮能看到整个北城的风景,尤其冬天下雪,雪景很美。
整座城市像冰封的一样。
梁生还说,有机会她一定要到北城来,梁生会带着她转遍北城。
她第一次来,却是因为梁生出事。
虽然在梁生一次次为了傅镹安,做了让她失望的事情,可她还是不希望梁生不好。
“我以前来过。”傅镹安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因为工作,景色不错。”
“什么时候?”苏穗安吃惊。
傅镹安才接手行云集团没个月,就因为工作来过北城了?
“以前在国外读书时,飞回来过一次。”
傅镹安大学时期就在国外成立了公司,八年来不是一次国都没回。
回来了,只是没回傅家。
苏穗安‘哦’了一声,“我们快吃吧,等会儿早点去医院。”
“嗯。”傅镹安应声。
早上七点,两人从酒店出发直奔医院。
前几日下过雪,道路湿滑,车行得很慢。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
将近九点,两人才到北城城一院。
傅镹安提前给梁家通过话,他们刚进医院的大门,梁父就过来了。
“真是,还麻烦你们两个专门跑过来一趟,她没事了,养两天就能好。”
苏穗安颔首,“梁叔叔。”
傅镹安亦是颔首,“梁总。”
他的称呼显得疏远许多。
明明傅柒和梁戚订婚,两家关系更亲近。
他这般称呼,显然是把界线划分得很清楚。
梁父干笑几声,随即皱起眉,“也是让你们笑话了,这孩子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哎,穗安,你跟她关系一直很好,一会儿帮我劝劝她,如果是工作不开心就搁浅一段时间,我也没完全退休……”
梁生自杀的原因,梁家人并不知情。
苏穗安的心情很沉重,甚至由心里对梁家产生了一丝丝愧疚。
“您先带我们过去吧。”
傅镹安打断他。
梁父点头,引着两人进入电梯,直奔顶楼。
顶楼VIP病房,十分安静。
整层楼没几间病房,人很少。
他们三个走在长廊,除了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就是这儿了——”
说话间,梁父推开了一间病房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听见梁母突然尖叫了一声。
“梁生!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
梁父动作一顿,猛地将门推开,阔步走进去。
梁母从卫生间出来,满脸惊慌。
梁生坐在窗户边缘处,在十几层的高楼上摇摇欲坠。(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