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感谢起点爸爸【孙廉盛】的2000打赏!(暂无能力加更,万分抱歉)
昨天感冒,身上疼也就算了,头也疼,没办法更了。
书的质量有问题,大家能订阅已经极好了,不要再破费打赏了。再次万分感谢所有读者爸爸。洋葱尽量会坚持的。
……
魔兽车跑的又快又稳。
汉密尔顿的魔兽车,前面是两头类似于【大驮麋鹿】的魔兽,不仅体型庞大,身高足有5米左右,且力大无穷,性情还十分温顺。再加上点缀一些能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的魔法饰品,看起来不仅吸睛美丽还尊贵非凡。
进入车厢,内里更是“别有洞天”。车厢显然是由极珍贵的空间系魔植打造,或者是空间系的宝石、矿石加持的。车内空间至少比外面大了3倍有余。
进入后不仅有宽敞高大的正厅。上面还有着透明玻璃似的穹顶,阳光可直射穿透而来,显得十分亮堂。左侧有隔断,上面写着盥洗室。右侧也有隔断,上面写着食宴厅。后面也有一个大隔断,什么也没写,应该就是带床的卧室了。
里面光侍女就足足四位。一个个都在忙碌着。有沏茶的……有奏乐的……有隔着薄薄屏风近乎赤裸般妖娆起舞、莺莺而歌的……有在一旁身着黑白女仆装、白嫩大长腿上套着黑丝跪地侍奉的……
绝对称得上一句“另有乾坤”!
除此之外,雷文甫一进入,便觉精神一振。只一瞬间,整个灵魂就好像被融化成了芥子状,每一颗“灵魂芥子”都被轻轻洗涤着。肉身也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马杀鸡按摩。疲惫尽数,舒泰的只想呻吟。这至少是四阶的香料。多少魔法师求之不得的有关冥想的珍贵修炼资源,在汉密尔顿这里,只是当作车厢内的寻常香薰使用罢了。
雷文看的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想想自己在兽人帝国的日子,遭的都是什么罪啊!“老钱”就是“老钱”,不得不服。人家享受的东西,雷文别说跟着学了,见都没见过。不过这种能够容纳活物的大空间与空间戒指不同,首先本体就很大,其次也没什么防护能力,根本不方便行军打仗。
许多人看不惯雷文的所言所行,殊不知,在这帮老钱贵族中,雷文所做的一切,那就跟婴儿般纯洁。地地道道的良民。实实在在的圣人。简直宛若“救世主”般的存在!如果米德尔斯大陆上设有诺贝尔好人奖,那毫无疑问,一定会颁给雷文这个圣母般的存在。
雷文被强拽入车厢,左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不过他真的很急着回家。实在不想去汉密尔顿的家中。
“怎么?”“感兴趣?”
汉密尔顿呵呵一笑,“那不如将这个送给你。”
雷文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首相大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家我就不去了。”
汉密尔顿带着雷文来到小几前,“坐坐”他忙不迭的让雷文坐下,紧接着黯然一叹,“雷文”“别再喊我首相大人了。”“如今的首相大人已经是塞拉菲奴了。”说着,汉密尔顿拿出一瓶酒来,“既然你不愿意去我家”“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来玩个游戏,一杯酒,一句话。”
雷文伸手挡住,手上戒指光芒一闪,拿出一瓶自酿的白酒来,“今儿个高兴,当浮一大白。”说实话,雷文是真发自内心愉悦的。毕竟这几年来,与哈布斯的矛盾,与王都的决裂,一直宛若石头般梗在雷文的胸口上。毫不夸张的说,这份压力几乎都可以跟血咒相提并论了。如今哈布斯一死,对雷文而言,当真算是步入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阶段了。“便让首相大人尝尝我的好酒吧。”他不明白为什么凯恩斯这些达官尊爵这么喜欢玩游戏。哈布斯死到临头要拉他玩命运牌,汉密尔顿也要拉他玩真心话大冒险。虽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你呀你”
汉密尔顿似乎误会了什么,用手指头点着雷文,只好收回自己的酒。慨叹道:“雷文”“今天你能说出‘能屈能伸,方为丈夫’那番话来。”“我便知道,伱这个人,不可估量,也不可琢磨。”“我承认,之前的我太过小瞧伱了。”“你的确跟那群尸位素餐的贵族们与众不同。”“伱迟早要反塞拉菲奴的,对吧?”“但你未免也太谨小慎微了。”“有时候”“人太聪明不见得一定是好事。”“哈布斯与你一样,年纪轻轻便聪慧机智,如今不也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嗐”
雷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汉密尔顿是误会他害怕对方在酒里下毒,故而不肯喝对方的酒了。雷文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解释。而是给双方各倒了一小杯酒,自己先吱喽掉一杯,以示无毒后,这才自嘲一笑道:“诚如凯恩斯古老谚语中所说那样。”“钱财”“只是一座木质房屋,无论它外表再怎么加固,内里装潢的再怎么漂亮。”“保质期也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而权力”“则是一座古老石砌,能够经历风吹雨打、日光炙烤,屹立数百年之久。”“我刚从叔父唐纳德手中接过男爵之位那会儿,领地内一贫如洗,百废待兴。”“为了能够维持贵族的体面,也为了能够活下去。”“不得不一心扑在了发展经济上。”“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也实属题中应有之义。”“合乎情理。”
“说到底,那番话不过是我唾面自干时给自己找的一席台阶罢了。”“大人谬赞,雷文担当不起。”
说完,雷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不改色的喝下,“既然这游戏不能撒谎,我也不愿意骗你。”“我雷文”“绝无任何反叛之心。”“生是凯恩斯帝国的人。”“死”“亦为凯恩斯帝国的鬼。”无论汉密尔顿是出于自己想知道的原因,还是受塞拉菲奴指使前来探口风的目的。雷文都不可能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曝露出来。
雷文的回答堪称滴水不漏。不过这倒也符合汉密尔顿对雷文刚刚才刷新出来的认知。但他迫切想知道雷文的真实想法。也明白对方对自己不信任有着防范之心的举动。只能继续旁敲侧击的问道:“之前传闻都说伱有一头骨龙,我本不信。”“但刚才”“伱在殿中亲口承认。”“雷文”“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有骨龙吗?”“而且高达六阶?”“此事可当真?”说着,汉密尔顿学着雷文的样子,一口将面前的酒杯闷下。但随即,他就做出了一个所有人第一次喝白酒时的经典表情。那就是《疯狂外星人》中那头宛若哥布林般的绿皮外星人第一次喝下白酒时的一脸不可置信。并且喉咙中还不停的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显然被辣的不轻!
雷文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这才是他拿出白酒的真正目的。难说。
汉密尔顿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雷文那点小坏心思。顿时心中暗道一声“苦也”。缓了一会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雷文与哈布斯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这小子足够的接地气,不会像哈布斯那样永远高高在上的端着。生怕别人因为年轻而对他产生小觑之心。哪会像雷文这样,当面整蛊他这个老头子。如此有趣的一幕,也让两人无形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也让两人拉进了不少距离。
笑声渐歇,雷文双手搭在自己盘腿的膝盖上,摇头道:“骨龙我的确有。”“但不是六阶,而是四阶。”“否则我根本用不着与塞拉菲奴谈判。”“更用不着阻拦埃里克了。”“早就让他把大殿内的人全都砍成臊子了。”说完雷文喝了一口酒,才猛然想起什么,目光灼灼的抬头道:“我说除了你。”“你信吗?”
汉密尔顿:“……”
“该我了吧?”
雷文莞尔一笑,“我想知道,王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大人不吝详谈。”“这杯酒,我先干。”雷文用自己的酒杯,隔着小几,碰了一下汉密尔顿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
“唉——”
汉密尔顿先是长长一叹,一双老眼内竟泛起微光。那是泪意。也是悔意。声音嘶哑道:“老夫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谈起啊。”话未说完,“噗”的一声便在雷文面前破功了。他哭了,哭的是那样的突兀。哭的是那样的决绝。哭的是那样的难听。他放声而哭,嚎啕大哭。令雷文感到不可思议。“雷文!!!”“老夫”“老夫悔不当初!”“老夫罪孽深重!”“老夫无颜面对先祖啊!!!”汉密尔顿痛苦哀嚎,宛若将死之人般哀哀叫唤。
雷文微微动容。
原来帝国垮了,真的有贵族为此心痛流泪。哈布斯死了,真的有贵族为他嚎啕恸哭。
四个侍女则纷纷跪地,脑袋深埋,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抽噎之声,娇躯不住的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不久后的命运。
汉密尔顿连喝三杯酒,这才面颊红润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擦了擦眼泪道:“裴迪南与埃吉哈德离开王都后,塞拉菲奴便立刻让威图司杀害了戈特佛里德。”“随后更是让威图司发动政变。”“威图司虽属新派一脉,但身为军人的气节犹在,根本不愿,却被塞拉菲奴杀害全家,又扶持他的子侄上位。”“我见势不妙,害怕塞拉菲奴一人独大,便强行保下了埃吉哈德。”“但作为交换,塞拉菲奴便逼迫我去给哈布斯下毒。”
“我本不愿!”“你相信我雷文!”“我真的不愿!”“可是当时塞拉菲奴已经控制了王都的法阵。”“已经无人能挡了。”“所以……”“唉!!”汉密尔顿重重一叹。有点说不下去了。
雷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冷笑。这种老钱贵族,政客世家,一个个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所说的每一句话,永远严格恪守着7分真3分假的规则。将人迷惑的东西颠倒,难窥真相。汉密尔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譬如他隐瞒了自己与塞拉菲奴先勾结一起的事实。又譬如他丝毫不提自己想要报复戈特弗里德的真实动机。于公,可以打压一下老派一脉的嚣张气焰。这一点倒也符合哈布斯的胃口。于私,他可以报孙子从天才陨落成废才的一箭之仇。毕竟维斯冬就是戈特弗里德的孙女婿!他哪能算到,塞拉菲奴的野心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贪婪,更比他想象中的要狠毒!
这些他却只字不提,简直就是把雷文当小孩糊弄呢!
如今这个下场,也算是自食恶果罢了!
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个个都是精致利己的政客。个个都是深谋远虑的狐狸。个个都是精明诡谲的贵族。个个都是将家族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民族利益之上的逐臭苍蝇。
雷文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大人有些不诚实。”“伱没说,伱的药来自哪里。”
汉密尔顿闻言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讶色与不自然,“你都猜到了?”
“我又不傻。”雷文有点无语。
“是的。”汉密尔顿点了点头,“那瓶无色无味,只需闻上几口便可控制心神的药,就来自于光明教廷。”“这也是塞拉菲奴能顺利拿到镇国神兵的原因。”“说起来,那道铠甲本不属于凯恩斯家族。”“伱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谁吗?”汉密尔顿的语气藏着点戏谑。
雷文面不改色,“堂吉诃德·格里菲斯。”
汉密尔顿呵呵一笑,“雷文”“我此行前来,的确带有诚意。”“你不要灰心。”“伱在虚张声势,塞拉菲奴同样也在虚张声势。”“那铠甲认血脉的,他其实根本发挥不出铠甲的真实威能。”“这才是我能与之抗衡的原因。”说到这里,汉密尔顿又喝了一杯酒。
雷文知道,真正的重头戏来了。接下来才是汉密尔顿找他的真实目的。雷文不由缓缓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汉密尔顿见雷文的样子,眸中不由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这家伙要是自己家族的后嗣就好了!他心中不由滋生出跟约翰子爵当年一样的感慨。“雷文”“伱跟哈布斯既有不同,但又很像。”“哈布斯败就败在,他虽有一颗帝王多疑的心,却不懂得知人善任,拉拢结盟。”“他年幼继位,谁也不信,深信帝王就该孤家寡人,造就了他独断专行的风格。”“殊不知”“在这个世上,最令人无法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不懂得人心难测的道理!”
汉密尔顿的此番话,也正是雷文在屋内对哈布斯所说的评价。
但凡哈布斯选择信任了汉密尔顿,又或者信任了雷文,他都走不到如今这个下场。
汉密尔顿的话还在继续,“是。”“他手段不错。”“野心也大。”“又年富力强,不甘人后。”“明面上扶持新派一脉来平衡内阁。”“内地里又豢养无名者收割贵族。”“自觉十分妥帖稳当。”“你可知道吗?”“信任才是忠诚的基石!”
“你也一样。”“伱耗费心血,付出代价培养了二代。”“却任由他们分出两派。”“一个本地派,一个外地派。”“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彼此相互竞争,形成良性循环。又避免他们威胁到伱的地位。”“但伱跟哈布斯犯了同样一个致命错误。”“那就是这样做虽稳固了内部,却让两派同时失去了依靠。”“当他们发现不能把你当成后盾时,就会犯下‘自己琢磨出路’的大错!”
“我不知道伱跟哈布斯是不是看多了?”“深信帝王那一套权衡之术。”“你知不知道,真正的权衡之术,是需要对一派有所倾向的。”“要信任一派,再打压一派。”“要拉拢一派,再疏离一派。”“如此,方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就像护城河一样,难道因水浊就不用,水清亦不用??”“非要浊清两半才用的后果,那就是护城河无水可用。”
“伱信任的一派,他会更加证明自己的忠诚。”“伱打压的,他会更加卖力的去讨好伱。”“非要一碗水端平,以示自己公平的形象。”“是最蠢的想法。”“这个世上,真有所谓的公平吗?”“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继位的不是哈布斯的兄弟呢?”“如果他当初只选择扶持两家作为新派一脉。无论他偏向谁,都不会酿成今日恶果。”
“帝王如此,”“人生更如此。”“对朋友”“对妻子”“对子女”“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味追求伱所谓的公平,到最后就是大家都不公平。”“一个追求真正公平的人。”“他永远不会获得真正的挚友。”“不会俘获一个女人真正的心。”“晚年更不会得到子女的善待。”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哈布斯到底是如何想的。”“对我这个托孤之臣充满了深深的不信任。”“但当我了解完伱的事迹后,便释然了。”“你们都是掌权的年轻人,可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罢!”
汉密尔顿深深嗟叹。
说实话,汉密尔顿这一套歪理邪说下来,连雷文都有些意动了。说到底,汉密尔顿就是想跟雷文结成同盟。来抗衡塞拉菲奴。可他却不明说,拐着弯抹着角的来劝雷文。希望雷文能主动开口,朝他靠过来。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雷文伱跪下,来求我结盟”吗?显然,结盟这件事,同样也是一个“谁主动,谁就被动”的两难自解的套路。不得不说,汉密尔顿果然是老辣的政治家。一番话说完,雷文差点就眼眶一热,掏心掏肺的选择跟汉密尔顿结盟了。
与汉密尔顿相比,泰隆的那点手段真就差着千年道行。
但雷文终究及时醒悟了过来,点点头道:“大人教训的对。”“所言有理。”但他说完后,又默默开始喝酒,不搭话茬。
汉密尔顿舔了舔嘴唇,“雷文”“我知道伱心里一直对我有所顾忌。”“你觉得我没有说实话。”“可伱也没有说实话。”“我之所以被骗,被蒙在鼓中。”“不相信塞拉菲奴敢残害哈布斯,就是因为我没算到,他有伱这步棋。”“否则哈布斯一死,塞拉菲奴的家族铁定要跟着陪葬。”“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有伱这么一步后手。”“完美承担了弑君者的罪名。”“规避了自身的风险。”“撇清了自身的嫌疑。”
“说说吧”“伱是什么时候跟塞拉菲奴勾……”“合作的?”汉密尔顿敲击着小几,问道。“我已经将我下药给哈布斯这件事,都推心置腹告诉伱了。”
雷文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暂时真的不能说。”“大人,”“您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伱明白,有时候追根刨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做人”“难得糊涂。”
汉密尔顿哈哈一笑,这小子,还真是个不肯受气的人,这么快就给自己上起课来了!“那我换一个问题。”“哈布斯留给你的后手,到底是什么?”“他死之前,愿意配合塞拉菲奴,就是因为想要见你,这里面一定有缘故。”“雷文”“相信我,我们联手才有胜算。”“不要再执迷不悟,步入哈布斯的后尘!”
雷文嘴角一翘,红齿白牙的笑道:“我发誓”“如果哈布斯真的给我留了什么后手,我现在就跳下车摔死自己。”“真的!”
说完,雷文道了一句再见,便真的从车上跳了下去。
……(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