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警察来调查的情况下就可以例外了吧……”
“那当然,如果有警方开的正式调查证明又另当别论了。”
如果通知了警察,自己还用得着来吗?元伟雄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噢,其实我们是有急事的,我们要找一下女儿的下落。因此,要麻烦您特别照顾了,我们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任久红在一旁用哀求的口气说道。
“这个吗……”对方有些为难地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进里屋,打开放在桌上的一本登记本翻了起来,“昨天下午,20岁左右、两个人一起来的,共有两对,可没有留下名字。”
“那他们是去哪儿的?”元伟雄着急地问道。
“一对儿吗,是刚才说的在贤人岛办了退车手续的,另一对儿……今天早上打来电话,要延长租用,反正今天一天就归还的……”这个工作人员说,电话里没说是从哪儿打来的。
元伟雄开车来到一家旅游度假中心。但是,他们在服务台没有找到一点关于苏欧和元祥来过的迹象。
在昨天晚上来投宿的客人中,没有发现他们俩人的名字。而且,昨天晚上一共来了两拨儿人,一拨儿是一大家子,另一拨儿也就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妇,并且今天已经结了帐,离开了饭店。任久红又把苏欧的长相详细地对服务员说了,要求再查查,但仍无结果。 这就是说,他们昨天晚上即使用假名来到了这里,今天也不在了。
“大王角有好几家旅馆呢!也许他们会在那儿住下的。”元伟雄毫不犹豫地又回到了车上。
任久红没有信心了,她都想马上返回南光了。如果元祥他们已经踏上了归途,自己就必须马上赶回去。她想马上见到元祥的脸。但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对元伟雄说了之后,元伟雄却反驳道:“如果他们两个人要回去,也决不会这么快,可如果他们还在这儿,我们特意出来一趟,怎么不好好找找就回去呢!” 任久红一想也有道理。她虽然也承认这一点,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 种急着要回家的心情,是一种不安和焦急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预感吗?
我们在这里瞎找瞎撞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呢?窗外又下起了濛濛细雨。
元伟雄和任久红在下午2点到达了大王角。他们在下车后,给南光的家里和那家汽车修理厂打了电话,但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苏欧和元祥的消息。这是个阴雨连绵、寒气逼人的下午。元伟雄开着车,沿着坡道上上下下,问了四家旅馆,但都毫无结果。元伟雄自己也一点儿力气和情绪都没有了。由于这条小街太窄了,每个空地上都停满了车,元伟雄和任久红也注意了一下,几乎没有发现租来的汽车。4点多钟,他们离开了大王角,返回南光市。
他们到家时,已经8点半了。
问了儿子,听说还是没有元祥的消息,两个人的心如同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受任久红之托照料元和吃了饭的元伟雄的妹妹,收拾好房间,已经回自己的家了。刚走上二楼的元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停下了脚步:“刚才有一个男的打来电话,问妈妈他们在不在。”
“是谁?”任久红一惊,看了一眼元伟雄。但元伟雄过于疲劳,还没有那么快地反应过来。
“是姑姑还没有走的时候,打来了两次呢。”
是警察打来的吗?——任久红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要不就是元祥他们打来的?任久红把给元和他姑姑买的礼品放在了厨房里,心里像着了火一样没着没落。元伟雄这会儿也很着急。
“找到我姐姐了?”
听到元和这么公然明显地问,任久红心里“咯噔”一下,回过了头,看了一眼元和。这个刚上中学一年级的孩子,倒一点儿也不暧昧,每天早上若无其事地去上学,可心里什么事儿都明白。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许是心里更难过的表示吧?“没有……不过,不用担心吧。” 像是怕儿子看透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样,任久红连忙把头扭向了一边。她 是为了掩饰自己痛心欲哭的样子。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元祥妈妈吗?”一种不安的男人声音,任久红仿佛在哪儿听到过。这声音如同电流一样从她的全身穿过。
“我是元祥的母亲,你……”
“我是苏欧。”对方仍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啊!你……这会儿在哪儿?”任久红一惊。
“能马上来一下吗?”
“怎么了?!”任久红又是一惊。
“元祥有点不好……现在……在医院里。”
任久红仿佛挨了当头一棒,一下子晕了。在西平的预感灵验了:“不好?怎么回事?!”
“要马上手术,但亲属不来就不能手术。我刚才打过电话了。”苏欧紧张地答道。
“在哪家医院?”
“市妇产医院……”
任久红没有时间再详细打听了。她答应马上就赶到那里。
元伟雄和任久红再次把元和一个人留在了家里,马上出了家门。他们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汽车。汽车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斜穿过市区的繁华大街,来到了那家妇产医院。
两个人下了车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大门。这时,从门厅的一个角落里马上走过来一名护士。
“我是元祥的父亲元伟雄。”元伟雄马上向她通报了姓名。
“啊……请来这里。”护士马上走在前边带路。
“情况怎么样?元祥?”
任久红语无伦次地问道。护士没有回答,把两个人领进了诊室。护士让他俩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后,自己进了诊室里边。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大夫。元伟雄和任久红马上站了起来。
“我的女儿麻烦您了……她怎么样了?”元伟雄急切地问道。
“是宫外孕。左侧的输卵管已经破裂了,所以,必须手术,摘除左侧的输卵管和其他附件,而且十分紧急。” 这个大夫的眼睛里露出紧张的神色,并指了指椅子,示意两个人坐下。
医生继续说:“正在急救室里输液,用了补血药,她的血压很低。”说着,他指了指诊室的里间,“血液中心的血已经送到了,一会儿马上输血。当时送来时是6点多,那时血压都测不到了。如果二位同意签字,我们马上手术。”(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