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武兵身死,你们太子也在劫难逃!【求月票】

    扰了太上皇的清静?

    众人听到蓑衣老者的话,皆是一愣。

    似乎都被这句话里蕴藏的信息,给冲击到了神经。

    就连武兵那刺向杨囡囡的那一剑,都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狞笑彻底被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蓑衣老者,如同见了鬼魅,心想流云大人就这么死了?被被一手杖点死了?!

    “不不可能!你.你是什么怪物?!”

    武兵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调。

    老者浑浊的目光缓缓转向武兵,那目光平淡无波,却让武兵感觉如同被万载寒冰包裹,灵魂都在颤栗。

    “跑!”

    这是武兵脑中唯一的念头。

    什么任务?什么守捉使?在绝对的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杨囡囡和裴行俭,将双腿的力量催发到了极致,如同受惊的兔子,转身就朝另一条黑暗的小巷亡命飞逃。

    “拿下他!”

    裴行俭强忍着伤痛,厉声下令。

    杨囡囡带来的锦衣卫想要追击,但武兵的速度太快,快得他们还没有起步,对方就已经快要没入巷口的黑暗了。

    然而,就在这时,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伴随着甲胄铿锵的碰撞声,从巷口外的长街方向急速传来。

    “踏踏踏踏——!”

    一队队身披铁甲、手持长枪劲弩的城防军士兵,如同黑色铁流,瞬间封锁了巷口。

    火把的光芒刺破雨幕,照亮了士兵们冰冷肃杀的面容。

    为首那位是一名年轻的将领,他身披明光铠,手持一杆精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军事学院的第一期学员,王海宾。

    他们军事学院的优秀学员,从李承乾回长安后,就自发的加入了城防军,负责指挥城防军士兵防疫,抓捕,以及维护治安。

    “贼子哪里逃!还不快束手就擒!”

    王海宾长枪一指,声如洪钟。

    前有铁壁般的城防军堵截,后有那如同魔神般的神秘老者,以及缓过气来的裴行俭和杨囡囡。

    武兵瞬间就陷入了绝境。

    “该死!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武兵从未遇到过现在这样的绝境,心中不住的开始恐慌。

    虽然凭借他的武力,眼前的这些城防军,根本拦不住他,但他害怕的是,那位蓑衣老者的出手。

    毕竟连流云那样的郎将,都不是他一招之敌,更何况他这个狈师。

    “啊——!我他娘的跟你们拼了!”

    绝望彻底吞噬了武兵的理智,他发出野兽般的狂嚎,双目赤红,竟不退反进,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如风,化作一道决死的黑色流光,疯狂地撞向王海宾率领的城防军枪阵。

    他要鱼死网破!

    他绝不可能束手待毙!

    “放箭!”

    王海宾毫不犹豫地下令。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如同飞蝗,撕裂雨幕,攒射向冲来的武兵。

    武兵挥剑格挡,剑光如轮,竟将大部分弩箭磕飞,但仍有数支劲弩穿透剑网,狠狠钉入了他的肩头,以及大腿。

    显然,他的剑招因为恐慌而没有了章法。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

    那佝偻的蓑衣老者,不知何时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武兵身侧。

    依旧是那根平平无奇的枣木手杖,依旧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武兵如同被狂奔的攻城锤正面撞中。

    他狂冲的身形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口中鲜血狂喷,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旋转着插进泥地。

    “噗通!”

    武兵重重地摔在泥泞的血泊里,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剧烈地抽搐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和内脏碎片,眼神涣散,眼看是活不成了。

    蓑衣老者看都没看垂死的武兵,浑浊的目光扫过裴行俭、杨囡囡等人,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告诉太子殿下,不良山,初代不良帅,恭迎他的大驾。”

    说完这话,他拄着手杖,转身,一步踏入雨幕,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裴行俭、杨囡囡、王海宾,以及所有城防军士兵,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流云的尸体和垂死的武兵,心中充满了无边的震撼和敬畏。

    “初代不良帅?”

    隔了半晌,裴行俭才惊疑不定地看向杨囡囡:“你知道吗?”

    “我只听说过不良人,不良帅!”

    杨囡囡摇头道;“从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初代,难道刚才那位老者,就是初代不良帅?”

    “是啊,我知道的不良人,只是一些地痞、犯人组成的民间缉盗队,他们的领头人称之为不良帅。但他们的身份连衙门差役都算不上,更别说有如此实力的初代不良帅!”王海宾也随声附和道。

    “或许,我们的认知,跟实际出现了偏差,这才是真正的不良人!”

    裴行俭沉吟着给出了一个比较过得去的说法。

    而这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武兵,突然咳嗽着喘息道:“原来.原来是初代不良人嗬嗬那流云大人与我.死得不冤”

    “哟,小武哥哥,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那你给我们说说,这初代不良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不良山,又在哪里?”

    听到武兵的声音,杨囡囡顿时笑眯眯地看向了他,语气中满是戏谑之意。

    “哼”

    武兵闷哼了一声,却不理会她,而是看了眼不远处的流云,惨笑着道:“想不到我武兵第一次和郎将大人出任务,就遇到了这样的高手,真是时也命也”

    “废话少说!”

    裴行俭立刻打断了武兵的自唉自叹:“识相的就老实交代!你们刺杀我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们在长安的据点在哪里?有多少人,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呵嗬.”

    武兵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进气少、出气多地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你们太子也在在劫难逃.”

    话音还未落下,杨囡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打过去一物,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砍坏了我的蛊人,我就拿你炼下一个蛊人!”

    “你!”

    武兵满脸骇然,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的关节,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而他身上,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钻入他的皮肤。

    “啊——妖女!你不得好死!守捉使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武兵吼出了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守捉使来长安了?”

    杨囡囡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裴行俭。

    只见裴行俭也是脸色剧变,牵动了胸口的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被旁边的锦衣卫赶紧扶住。

    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眼神锐利如刀,扫向流云的尸体:“搜!把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给我翻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他的声音因激动和伤势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囡囡脸上的戏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蹲下身,不顾那些改造身体的蛊虫,亲自在武兵身上摸索起来。

    动作迅速而专业,每一个口袋,每一处可能藏匿物品的夹缝都不放过。

    城防军士兵在王海宾的指挥下,一部分迅速警戒四周,防止可能的后续袭击,另一部分则围拢到流云的尸体旁,开始仔细搜查。

    雨声淅沥,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众人紧张而忙碌的身影。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粗重的呼吸和翻检衣物的窸窣声。

    “裴镇抚使,杨千户,请看这个!”

    一个搜查流云尸体的士兵突然高声道。

    他从流云贴身的内衬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严密包裹的、仅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硬物。

    裴行俭和杨囡囡立刻围拢过去。

    杨囡囡接过那油纸包,入手微沉。

    她迅速剥开层层油纸,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一枚令牌。

    令牌非金非铁,入手冰凉沉重,材质似玉非玉,漆黑如墨。

    正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浮雕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

    数道仿佛由浓墨构成的锁链,层层盘结,锁链的中心,隐隐勾勒出一个狰狞的兽首轮廓,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令牌的背面,则刻着一个蝇头小楷的篆字——‘守’!

    “这是守捉使的守捉令!”

    杨囡囡一眼就认出了这枚令牌,然后神情严肃地道:“看来流云应该是守捉使选定的下一任守捉使!”

    “不是吧,这下一任守捉使,这么弱?被人一招就杀了?”王海宾有些古怪的吐槽道。

    但杨囡囡和裴行俭,却没有接他这句话。

    因为真正的情况是,不是流云太弱,而是那名蓑衣老者太强。

    否则以流云的实力,没有蓑衣老者,这里的人全都得死。

    “现在流云死了,那守捉使会报复我们吗?”裴行俭也神情严肃地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必须马上报告太子殿下!”

    杨囡囡摇了摇头,又拿出一个镂空铁盒,道:“这是我在武兵身上找到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装子母蛊的盒子。”

    “子母蛊?”

    裴行俭惊诧道:“那不是被你师父弄死了吗?”

    “弄死了还可以培育!以我师父的能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这子母蛊已经种下了,也不知道种的是谁!”

    “管他是谁,只要不是太子殿下就行!”

    裴行俭无所谓的道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龇牙咧嘴的道:“我差点忘了!太子殿下应该有危险!”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

    却听王海宾率先惊呼道:“你怎么不早说!?”

    李承乾是长安的主心骨,更是这场席卷全城的瘟疫中,百姓唯一的希望。

    他若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快!快去三司牢房!”

    裴行俭没有再多说废话,当即就招呼属下朝三司衙门赶去。

    与此同时,三司衙门的临时牢房里。

    那首《七杀诗》的吟唱,与《十面埋伏》的琵琶音,仿佛还在石壁间震荡,带着铁与血的味道。

    李承乾缓缓放下怀中的琵琶,指尖那抹暗红在油灯下格外刺眼。

    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侧耳,倾听着雨声,以及.那透过厚重石壁隐约传来的、象征着战斗终结的短暂寂静。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掌控一切的弧度。

    “铮——!”

    手指轻拂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余韵,如同为这场杀戮画上的休止符。

    “褚大夫”

    李承乾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夜还长!这琵琶孤弹乏了,收起来吧。”

    褚遂良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石壁,浑身被冷汗浸透,抖如筛糠。

    他望着牢中那盘膝而坐、仿佛从未移动过的玄色身影,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敬畏和恐惧。

    “臣臣遵命.”

    褚遂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爬着过去,无比恭敬、无比小心地捧起那柄仿佛还散发着无形杀伐之气的琵琶。

    另一边,蜀王府。

    烛火通明,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压抑与恐慌。

    因为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再加上瘟医的失踪,李恪端坐在主位上,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强迫自己挺直背脊,维持最后一丝王者威严,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殿内,柴哲威、程怀亮等‘五虎一太岁’以及一些死忠他的王府护卫,同样面色惶惶。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的绝望气息。

    殿外,雨声渐歇,但另一种更沉重、更肃杀的声音却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越来越近。

    那是无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是铁甲鳞片摩擦的铿锵声。

    是长枪顿地的沉闷回响。

    这声音汇聚成了一股无形的洪流,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意,将整个蜀王府团团包围。

    “报——!”

    一名蜀王府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殿内,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殿殿下!不好了!席席君买带着大批锦衣卫和城防军,把咱们王府围围得水泄不通!!”

    “大胆!!”

    李恪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惊怒交加:“他怎敢如此放肆?!本王可是堂堂蜀王,他竟敢带兵围府,是要造反吗?!”

    “太子呢!?本王要见太子大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教令”

    “你说什么?!”

    李恪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自己耳朵听错了。

    却见这名侍卫诚惶诚恐地道:“我们派去散发加强版‘清瘟散’的人,被锦衣卫的人抓了,杀了不少。就连我们的秘密作坊,药铺,都被城防军端了.”

    “怎么会这样,武兵他们不是不是去杀裴行俭了吗?!怎么会.”李恪依旧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名侍卫。

    却听这名侍卫带着哭腔道:“武兵大人他们已经被杀了.”

    轰隆!

    殿内一片死寂。

    柴哲威等人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流云可是守捉郎顶尖郎将啊!

    连他都栽了?

    还有武兵的实力,那也是绝不能小觑的存在!

    怎么他们一起出手,还都被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废物!都是废物!”

    李恪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起来,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

    杯盘碗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守捉郎!你们这群杂碎!误我大事!误我大事啊!!”

    他的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穷途末路的绝望。

    精心策划的反扑,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杀局,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席君买如同金铁交鸣、充满凛冽杀意的吼声,穿透雨后的寂静,清晰地传入王府每一个角落:

    “蜀王李恪!勾结妖人守捉郎,假借防疫之名,散布剧毒‘清瘟散’、戕害百姓,囚禁太医,断绝医药,意图谋害皇后、皇子公主!更遣刺客袭杀朝廷命官!罪证确凿!此乃十恶不赦之谋逆大罪!”

    “奉太子殿下教令!即刻查封蜀王府!府内人等,弃械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个字,如同四把冰冷的钢刀,狠狠扎在殿内所有人的心上。

    王府护卫们握着刀柄的手心全是冷汗,眼神惊恐地看向彼此,又看向主位上状若癫狂的李恪。

    “殿下.”

    柴哲威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李恪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柴哲威等人,那眼神如同择人而噬的毒狼:“怎么办?你们怕了?!想投降?!别忘了!你们手上都沾着那些不听话官员和太医的血!沾着那些敢质疑‘清瘟散’的百姓的血!投降?李承乾会放过你们吗?!”

    他的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柴哲威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是啊,他们早已被绑上了蜀王的战车,手上血债累累,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李恪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殿外:“守住王府!本王还有后手!守捉使大人不会放弃本王的!只要撑住!援兵必到!”

    他嘶吼着,试图用这渺茫的希望激起最后一点士气。(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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