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娘娘的突然袭击!四个女人一台戏!

    昭华宫。

    御案前支了个木桌,金公公正在埋头批复奏折,旁边的案牍已经在垒成了小山。

    皇后在临走之前曾经交代过,一般事务他自行酌情处置,若是有紧急事件,可通过地脉传信到南疆。

    作为大内总管兼司礼监掌印,平时没少帮着打下手,这活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度,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得伪装成皇后还在宫里的样子。

    不光每天早晚都要去宁德宫对着空气请安,还得把早膳送进去,然后再找个没人地方偷偷吃掉……

    对外则宣称凤体不适,例行的早朝也暂停了。

    刚开始倒是还算顺利,可这眼瞅数日过去,皇后始终没有露面,难免会引人起疑,最近宫里已经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了。

    “殿下到底何时回来?”

    “这样下去可撑不了多久了啊。”

    金公公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

    关于皇后出宫的原因,虽然孙尚宫不肯明说,但他大致也能猜的出来。

    毕竟陈墨前脚刚走,皇后随后就跟去了南疆,实在是过于明显,属于演都不演了……

    “长公主性格强硬,手握兵权,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眼。”

    “而陈墨不仅天资惊人,还炼化了掌兵印,各方面能力皆是出类拔萃,两人算得上绝配,而且有了军队支持,以后的路也能好走很多。”

    “可没想到这小子不走寻常路,居然想一步登天……”

    金公公叹了口气。

    步子迈的太大,可是会扯到蛋的。

    毕竟皇帝只是病了,不是死了,若是两人关系曝光,不光是陈墨要遭殃,就连皇后都未必能保全自身。

    咚咚咚——

    就在这时,殿门敲响,宫人的声音传来:“公公,殿外有人求见。”

    金公公眉头一皱。

    这段时间有不少大臣听到风声,以汇报公务为由,跑来宫里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不过全都被他给打发走了。

    正准备找个借口推辞,却听那宫人继续说道:“来人是闾太师,说是有要事要向皇后殿下汇报,此时就在外面等着呢。”

    “闾怀愚?”

    “他怎么来了?”

    金公公心头一跳,略微迟疑,还是起身走出了昭华宫。

    殿前广场上。

    闾怀愚目光微敛,垂手而立,赤色罗衣下身材魁梧挺拔,颇有种渊渟岳峙的气势。

    听到脚步声接近,他抬眼看去,冷峻的面庞扯起一抹笑容,声音好似金石摩擦般沙哑,“金公公,好久不见。”

    “闾太师。”金公公颔首问候,“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闾怀愚没有过多寒暄,直接了当道:“我有急事,必须面见殿下。”

    “真是不巧。”金公公摇头道:“殿下凤体抱恙,如今正在宁德宫修养,实在不方便见客……太师不介意的话,不如咱家来帮您转达?”

    闾怀愚固执道:“我说了,必须当面向殿下汇报。”

    金公公淡淡道:“咱家也说了,殿下不便见客。”

    “是不便,还是不能?”

    “闾太师此言何意?”

    两人四目相对,气压逐渐变得低沉。

    闾怀愚微眯着眸子,淡黄色瞳孔好似能洞穿人心,“金公公勿怪,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皇后殿下很少会缺席早朝,而且听说长公主也一连几日未曾露面,难道两人同时生病了?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金公公面不改色,说道:“这事闾太师应该去长宁阁问问,咱家就是给皇后殿下打下手的奴才,除了伺候主子外,其他一概不知。”

    “若无他事,闾太师就请回吧。”

    “等等。”

    就当金公公准备送客的时候,闾怀愚叫住了他,出声说道:“我确实是有要紧事,既然殿下不方便,那就劳烦公公帮忙转交吧。”

    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张信笺。

    “这是有人匿名交给我的,内容还未经考证,不过关乎宫中安危,我觉得应当让皇后殿下知晓。”

    “宫中安危?”

    金公公也有些好奇,伸手接过,展开撇了一眼,表情顿时一怔。

    那信中指明,玄甲卫统领余哲被外人收买,不仅贪墨受贿,还多次出卖宫中情报!

    整个内容十分详实,虽然没有指明那人身份,但基本可以确定不是空穴来风!

    最要命的是,此番皇后出宫,为了确保安全,他还特意安排了一队玄甲卫随行——

    如果没记错的话,其中领头的就是这个余哲!

    “糟了!”

    一股寒意顺着金公公脊背升起。

    皇后远在南疆,还有谍子跟在身边,万一出了差池,他怕是百死难赎!

    闾怀愚打量着他,沉声道:“金公公,你应该清楚,这可不是儿戏,等到酿成大祸后悔都来不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皇后殿下到底在哪?”

    金公公嗓子动了动,“殿下她……”

    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

    地面剧烈震颤,好似土龙翻身一般!

    两人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乾极宫上空烟尘四起,一道漆黑阴影弥漫开来,恍若倒扣的大碗将整座宫銮笼罩其中!

    “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激发了天影卫?”

    “莫不是有人要行刺?!”

    金公公不敢迟疑,纵身飞掠而去。

    闾怀愚紧随其后,速度竟不比他慢上分毫。

    两人来到上空,一时间却不敢妄动,天影卫察觉到杀机便会自动激发防御机制,将空间封锁,此时靠近的一切生物都会被认为是威胁,一并绞杀。

    即便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也能感受到空气中躁动的元炁,以及那毫不掩饰的酷烈杀意!

    竟然真的有人弑君!

    直到半柱香后,那黑色阴影悄然褪去。

    看到眼前一幕,金公公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就连闾怀愚都呆愣在当场。

    宫门崩碎,廊柱倒塌,庄严宫闱已经化作废墟。

    一道深深的沟壑横贯整座宫銮,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宫墙处,好似有人将乾极宫硬生生从中间劈开!

    即便是祭典当日,长公主那惊世骇俗的一剑,也没能撕破天影卫的防御。

    有这般本事,还有这般胆色的人,他们只能想到一个——

    玉幽寒!

    “死人了!”

    “出人命了!”

    下方传来阵阵惊呼。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微变,急忙纵身而去。

    “莫不是陛下……”

    “那大元可真的就要变天了!”

    此时禁军已经将宫闱团团围住,手中刀枪反射着寒芒。

    龙武将军车鸣拦在他们面前,手掌按着腰间佩剑,沉声道:“宫中有变,封扃戒严,任何人不得靠近乾极宫半步!”

    闾怀愚目光穿过人群,瞥了一眼那幽深的宫门,躬身垂首,高声道:“皇城突逢惊变,臣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不知陛下龙体可还安好?”

    许久,死寂无声。

    闾怀愚始终低垂着脑袋,纹丝不动。

    又过了半晌,一阵轻咳声响起:“咳咳……有劳闾爱卿挂怀,寡人身体无恙,就是可惜啊,连山为了保护寡人,惨遭毒手……”

    闾怀愚闻言眉头一皱。

    死的人居然是亓连山?

    不对……

    玉幽寒要是想动皇帝,亓连山根本就拦不住,而且天影卫只是封锁,并未出手,说明皇帝本身也没有受到致命威胁……

    这从侧面说明,玉幽寒就是奔着亓连山来的!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除非对于她来说,亓连山有着必须要死的理由。

    就在闾怀愚心潮翻涌之际,皇帝的声音再度传来:“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连山应该是你的妻兄吧?同为亓家人,血脉相连,肯定受不住这种打击,让夫人节哀顺变……”

    ?!

    闾怀愚瞳孔陡然缩成针尖,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玉幽寒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整个亓家?

    虽说四大隐族中,亓、姜两家最为活跃,但那也是相对而言。

    事实上,亓家大部分族人都分散在九州各地,京都里有名有姓的并不多,除了亓连山之外,只有他的发妻,一品诰命夫人亓迎蓉!

    “不好!”

    “迎蓉有危险!”

    闾怀愚连声告退都没说,径自腾空而起,如同流星般呼啸远去!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点太师的样子都没有。”乾极宫内传来不满的冷哼。

    金公公恍然回神,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龙体无恙,实乃万民之幸,真是天佑我大元啊!”

    “天佑?”

    “呵呵……”

    皇帝笑声中透着几分阴寒和不屑,旋即突然问道:“金乌,你怎么和闾怀愚一起来的?他来找你做什么?”

    金公公袖中手掌猛地攥紧,将那张信纸捏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模样,“回陛下,皇后殿下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积压了一些事务尚未来得及处理,闾太师正是为此而来……”

    “嗯,那你下去吧,好好替皇后分忧。”皇帝并非多说什么。

    “是,奴才告退。”

    金公公踩着碎步躬身退下。

    似乎是出于某种默契,全程都没人提及“凶手”身份。

    离开朱墙环绕的宫闱,金公公神色收敛,远远望着那破败的銮殿,眼神之中满是凝重和忌惮。

    即便穹顶被撕裂,内部依旧充斥着浓郁的黑暗,哪怕阳光都无法穿透分毫。

    皇帝居住在最深处的寝殿。

    而方才他所处的位置,距离正门足有数丈的距离,中间还隔着正殿和层层游廊,那道声音却能清晰传入耳中,这可不像是重病垂死的样子!

    似乎自从祭典那日开始,皇帝的身体就好转了不少……

    “此事必须尽快传信给殿下!”

    “还有那个余哲,很可能有问题!”

    金公公转身离开,足不沾地的朝着昭华宫掠去。

    ……

    ……

    京澜街,闾府。

    这里位于皇城脚下,街道宽阔平坦,两侧栽种着高大槐树,茂盛树冠将艳阳遮蔽,在白石板路上留下婆娑阴影。

    虽然京澜街平日里也颇为清幽,但今天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就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

    明明头顶阳光明媚,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冷?”闾府门前的守卫摸了摸后颈,疑惑道:“怎么有点心惊肉跳的,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他扭头看去,只见站在大门另一侧的同伴眼神空洞,好似雕塑般呆呆伫立着。

    踏,踏,踏——

    街道尽头,一袭紫色身影缓步而来。

    摇曳的裙摆下玉足白皙细嫩,就这么踩在地上,却不染纤尘,转瞬之间便来到近前,登上了石阶。

    守卫刚想要出声阻拦,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在看到那女人的瞬间,身体便已经失去了控制。

    砰!

    大门崩碎,玉幽寒抬腿走了进去。

    “什么人?”

    “胆敢擅闯太师府……”

    话语戛然而止。

    所有闻声而来的家丁和侍卫全部定格在原地。

    神识覆盖整座府邸,寻找着亓迎蓉的位置,突然她神色微凝,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她怎么也在?”

    玉幽寒身形一闪,来到内院,一座书斋隐于竹林之中,门头上挂着“见山楼”的匾额。

    伸手推开房门,里面传来女人们的对话声:

    “三筒。”

    “碰!”

    “幺万——”

    “我说林夫人,你怎么专盯着我打?”

    “呵呵,你刚才碰了对九万,我就知道你等万字清一色……”

    “这局我认输三家,让我看看你是什么牌……不是,你明明是断幺九,宁可拆了对子也要卡我?!”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行了,两位姐姐,咱们还是好好玩吧……”

    “……”

    玉幽寒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景象,不禁陷入了沉默。

    只见厅堂中摆着一张方桌,亓迎蓉母女、锦云夫人和贺雨芝围桌而坐,“哗啦啦”的搓着麻将。

    贺雨芝正忙着抓牌,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

    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手中马牌掉在了地上,结结巴巴道:

    “娘……娘娘?!”

    “嗯?”

    其余三人闻声看去。

    瞧见那“不速之客”后,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里面除了贺雨芝之外,只有锦云和玉贵妃有过一面之缘,但通过那标志性的丹凤眼和朱砂痣,以及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气场,不难猜出其身份!

    还是亓迎蓉率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妾身见过贵妃娘娘。”

    “见过贵妃娘娘。”

    其他人慌忙站起身来,心中忐忑不安。

    人的名树的影,面对这位修为逆天的“祸国妖妃”,即便是在尸山血海里打过滚的闾霜阁,也难免会有些紧张。

    玉幽寒淡淡道:“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好像玩的很开心啊?”

    “娘娘……”

    贺雨芝打了个哆嗦,整颗心拔凉拔凉的。

    其实她今天过来,完全是迫于无奈。

    亓迎蓉已经连着数日送来请柬,邀请她去闾府做客。

    虽说她不想和闾家又过多接触,但那毕竟那是一品大员的夫人,陈拙还在朝为官,总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实在不好推脱,便约了个时间见面。

    为了避嫌,还特意把锦云夫人也给拉上。

    刚开始几人还在品茗赏诗,作为一介武夫,贺雨芝哪懂这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锦云夫人看出她对此不感兴趣,干脆提议打牌,于是便有了方才的场景……

    只是谁也没想到,娘娘会突然杀过来,直接就被逮了个正着!

    可当着几人的面,这些话又不好直说,贺雨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亓迎蓉迟疑片刻,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娘娘凤驾亲临,所为何事?”

    玉幽寒眸光闪动。

    默默权衡了一番,最终还是放弃了出手。

    毕竟几人关系看起来颇为熟络,当着贺雨芝的面杀人,终归是不太妥当。

    “没什么,恰好路过,便进来看看。”望着那桌上刚刚码好的牌张,玉幽寒挑眉道:“看来你们正好是三缺一,不如带本宫一个吧。”

    ???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问号。

    玉贵妃住在寒霄宫,怎么着也不可能路过闾府,合着就是专程过来打牌的?

    而且她们本来就是四个人,哪来的三缺一?

    ……

    ……

    呼——

    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闾怀愚身后拖着气浪,短短数息,便从皇宫赶回了闾府。

    看到门前被定身的侍卫,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闪身来到书斋前,深吸口气,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千万不要有事……”

    [_?]

    看到那诡异的画风,闾怀愚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人生。

    坏消息:贵妃确实和自家夫人打起来了。

    好消息:打的是牌。

    只见玉贵妃和亓迎蓉等人正在搓麻,而闾霜阁则站在旁边卑微的端茶倒水,气氛诡异中却又带着一丝和谐。

    “碰!”

    锦云夫人拍出两张马牌。

    “嗯?”

    玉幽寒瞥了她一眼。

    锦云咽了咽口水,默默收了回来,“那不碰了。”

    玉幽寒抬手扔出一张幺九,然后看向贺雨芝,笑着说道:“陈夫人,你运气真好,居然又胡了。”

    贺雨芝低头瞅了一眼,讪笑道:“还真是,娘娘不说我都没发现……”

    “……”

    闾怀愚嘴角微微抽搐。

    这踏马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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