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北对黄陪悟兵团的支援都毫无进展,并且G军的攻击一直没停。
金陵的常瑞元急的团团转。
晚上,在客厅里看着地图苦思破敌良策的常瑞元,突然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被打断思路的常瑞元扭头对着房门怒道:“我在睡觉!”
“父亲,我是健镐啊。”
听到是自己的二儿子,常瑞元压下了火气,披上睡袍后把他叫了进来。
常健镐和他的老婆走了进来。
“静怡也来了啊。”常瑞元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换衣服。”
“坐吧。”常瑞元指着不远处的沙发说道。
看着一板一眼坐下的常健镐,常瑞元也走了过去。
“健镐啊,这是在家里,不是在你的慕尼黑军事学院,不必严守军人礼节。”
“不,父亲不止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最高统帅。”
常健镐上的是慕尼黑军官军校,还在德国军队中服过役,参加了闪击波兰的战斗。
直到后来中德交恶,他才返回国内。
因此常健镐深受德国军风影响。
看着依旧坐的笔直的常健镐,常瑞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
这时,一旁的石静怡却是突然开口道:
“父亲,健镐的肾脏不好,趁这次回南京,我想让他去医院诊断一下。”
石静怡的这句突然插嘴,让常健镐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你哪怕说我脑袋掉了呢,单单挑肾脏出来说事!
“不可能的!我身体很好,我向父亲报告完毕,明天就返回!”
按照常瑞元之前的安排,他要带战车二团去珠城参战。
听到常健镐要报告,常瑞元没有太在意肾不肾的,示意道:“你要讲什么?现在就说吧。”
常健镐脸色一正,挺直了腰杆:“据健镐看来,中原前线屡屡失利,均在于前敌指挥不力!”
“总统一再斥责李益寿、刘子亮两兵团救援黄陪悟,他们却进一步退两步,畏缩不前!”
“而刘经扶坐镇珠城,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位刘总司呤人称福将,不过是庸碌无为的同义语!”
听到常健镐越说越激动,常瑞元怒了。
你这是在打刘经扶的脸吗?分明是在打我的屁股啊!
常瑞元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常健镐的话。
“常健镐上校!”
常健镐下意识起立立正。
“你不可以这样随便谈论一位战功显赫的陆军上将!”
“是!”
看着依旧一脸不服的常健镐,常瑞元有些无奈。
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江湖是什么。
“健镐,现在的战局不利,我不能再一味的指责他们了,而是要向他们伸出手去。”
果军主力部队已经消耗殆尽,各路高级将领不是死就是被俘。
他需要有人帮他撑住场面。
不然的话,不用G军过来,他自己就先倒了。
一旦被桂系李德林夺了权,现在那些杂牌部队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到时候别说他自己,就是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四个家族,恐怕也会跟着吃大亏。
他们是怎么发的家,常瑞元清楚的很。
“中原逐鹿,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周旋下去。”
这句话,常瑞元即使说给常健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作为装甲兵团参谋长,你只想到向我报前线部队怎样作战不利吗?”
“父亲!健镐明白!”
常瑞元拍了拍常健镐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希望常健镐抵达前线后,能改变战局。
只要李益寿和刘子亮可以击穿G军防线,中原战局就能立刻扭转。
南线的珠城前线,迎来了史上最高阶督战官,常瑞元的儿子常健镐。
“完了!又要打仗了!”
李益寿和刘子亮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哀嚎。
“李兄,你有什么打算?”刘子亮问道。
“打算?还是赶紧调整进攻部署吧!”
“唉”
两人很是无奈,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办法。
原本打算整场比赛都做强势围观的李益寿和刘子亮,赶紧调整了自己的进攻部署。
常健镐的到来,跟常瑞元亲自来差不了太多,谁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摸鱼?
然而让他们两个没想到的是,他们倒霉的还在后面。
抵达战场前线后,常健镐立刻找到了两人。
“装甲兵参谋长常健镐!”常健镐啪的就是标准的军礼。
“常参谋长,请坐,请坐。”刘子亮笑呵呵道。
常健镐是上校,但他们两人可不能真把他当上校。
“常参谋长,你既然来了,就在指挥部协助我们两个,下面的所有报告,你都可以查看。”
“李司呤、刘司呤,我这次带了战场二团过来,一共七十二辆谢尔曼坦克。”
“我准备亲自带他们去一线战场,协助各部队作战!”
常健镐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坐在后面看。
如果一直待在指挥部,他就没必要来。
听到常健镐要亲自带坦克去前面冲锋,李益寿的脸都绿了。
现在顶在最前线的就是他的兵团,常健镐如果上前线肯定是到他的兵团。
一切顺利倒还罢了,一旦出点事,先不说死不死,就是断根手指头,自己的脑袋都得搬家。
“二公子,千金之躯不坐垂堂。”
“你要是上了前线,恐怕会引起G军的注意,到时候反而会导致作战不利啊!”
“李司呤,我是装甲兵参谋长,没人比我更懂坦克的闪电战。”
“以战车二团的战斗力,绝对可以迅速击穿G军防线。”
“到时候第6兵团的士兵只要配合好,就迂回兜住G军的阻击部队,从而一举改变中原战局!”
“不可能、不可能的!”李益寿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二公子,6兵团的士兵都没有接触过步坦协同作战,之前的时候,甚至发生过好几次压死人的事情。”
“你带战车团发动闪电战可能会成功,但是步兵如果无法及时跟进,战车团将会陷入G军的团团包围。”
“一旦被G军围上,战车团的危险就大了。”
G军拥有火箭筒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常健镐自然很清楚。
听到步兵跟不上,常健镐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是李益寿兵团还是刘子亮兵团,都是杂牌部队。
他们以前别说坦克,就是卡车都没见过几辆。
步坦协同这么高大上的战术,他们可能听都没听过。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前指吧,负责协调战车团进攻的事情。”常健镐退了一步。
看着一脸认真的常健镐,李益寿和刘子亮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头都要炸了。
实在是不好忽悠啊!
很快,负责阻击的华野K纵就感受到了公子督战的威力。
李益寿和刘子亮加起来整整十万人的部队,全部推进到了一线。
在常健镐亲自指挥战车团开路的情况下,兵力单薄的K纵实在是消受不起。
不得已之下,K纵接连放弃好几个阵地,将原先分散的部队收拢,重点防守关键位置。
得知K纵压力倍增,中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中野B纵从对黄陪悟的进攻中抽调出来,紧急支援南线阻击阵地。
随着援军到场,阻击部队也开始针对坦克部队布置阻击阵地。
很快,常健镐的坦克开始不断被击毁。
阻击部队也终于稳住了阵脚。
前指内,眼看进展不顺,常健镐不断严令果军部队死命进攻。
在他的严令下,有的时候一天就会发动二十多次进攻。
这种高强度、不分昼夜猛攻,G军阻击部队很难受,但是前线的果军更难受。
毕竟G军是守,果军是攻。
短短三天的时间,果军便已死伤过万。
果军前线所有人,都对于这个崽卖爷田心不疼的公子哥愈发反感。
这个反感,很快就积累到了巅峰。
常健镐接到了战车团团长的电话。
“我是常健镐!”
“参谋长,刚才进攻的时候,三营有一辆坦克掉到了反坦克战壕里,连人带车都被G军俘虏了!”
“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立刻带战车团后撤待命!我会想办法救援!”
挂断电话后,常健镐马上找到了54军军长李汉谦。
“战车三营在往磨盘村进攻的时候遭到G军伏击,现在有一辆坦克陷在了里面。”
“你立刻命令部队把坦克抢回来!”
坦克陷到了反坦克沟了,G军短时间内是弄不走的。
只要54军的动作快,就能占领阵地,然后把坦克挖出来。
“二公子,不过一辆坦克而已,现在如果贸然进攻,伤亡恐怕小不了!”
李汉谦一点都不想去抢这个坦克,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行!谢尔曼坦克的数量我们不多,不能轻易放弃,必须要抢回来!”
看着一脸严肃下了死命令的常健镐,李汉谦非常无奈,只能命令36师发动攻击。
结果损失了一千多人后,终于抢回了一个被炸毁的坦克残骸。
看着36师的战报,李汉谦气的快要吐血了。
“上报金陵!我要上报金陵!!”
愤怒的李汉谦把电报直接发到了统帅部。
当然,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实际情况。
在电报中,李汉谦称沼泽地带不适合坦克作战,请金陵将常健镐和战车部队调走。
虽然李汉谦没有明说,但是常瑞元却是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自己儿子已经犯了众怒,常瑞元也不敢强压下去,于是立刻一纸调令将常健镐调了回来。
常二公子一走,南线的国G双方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很快果军之前占领的阵地再次还给了G军,中野2纵也又调了回去。
果军又回到了以前的好日子。
子弹啪啪的打,战报刷刷的写。
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眼前的G军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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