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主任,郭队长,你们来了,快请家里坐!”
田母热情的将罗素华和江茉莉迎进门,不等三人落坐,就殷勤的端上水。
“看这大热的天,你们还特地跑一趟,路上渴了吧,喝糖水润润喉咙。”
“你们倒是有口福,我妈的白砂糖都是锁在柜子里,等闲不拿出来招待人的。”
说话的是坐在靠墙竹圈椅上、一个穿白褂子的中年男人。
看年纪应该就是家暴男田雄了。
长相鼠目獐头的,嘴里叼着半截香烟,光脚跷着二郎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罗素华本来要喝的,听见这话也不想喝了,冷脸将碗搁桌上。
江茉莉同样没喝。
在边境这种地方,来历不明的饮食她可不敢进口。
郭超英倒没客气,咕噜两口将一碗糖水喝干了。
白砂糖可是稀缺货,不喝白不喝。
“城里人嘴巴这么叼呢,连白糖水都看不上?”
自打江茉莉进门,田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她的模样气质,别说象山村,就是整个孟龙乡都找不出第二个。
看江茉莉不喝糖水,他便出言讥讽。
郭超英可不惯着田雄,将空碗往桌上一搁,扯开嗓门就骂:
“田老二,你屁话咋那么多?小江是陆团长的爱人,你给我放尊重点!”
听到江茉莉男人是团长,田雄脸色明显变了变。
田母一拍大腿,“哎呀,团长夫人大驾光临,是我们怠慢了,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我宰只鸡好好款待你们……”
江茉莉笑眯眯:“行啊,宰只肥点的哈,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可不够吃。”
田母笑脸差点没崩住。
她就是嘴上客套两句,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以此树立友善好客的好婆婆形象,让妇联说不出她的不是。
没想到今天马失前蹄,遇到了馋嘴的江茉莉。
真要她宰老母鸡,她可舍不得。
“我跟你说笑呢,我们有宗旨,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要不是为了赚好感值,江茉莉今天非得宰对方一只老母鸡不可。
田母松了口气,忙扬起笑脸招呼她们喝糖水。
“刘大翠人呢?”
环顾一圈没看到刘大翠,罗素华问道。
“一大早就领着大妮二妮下地去了。”
听郭超英这么说,罗素花不禁皱眉,“手不是折了吗?怎么不在家养伤还去下地了?”
“已经找村医接上了,打上夹板,不碍事的。”
从田母轻描淡写的语气可以看出,要么是没把儿媳妇当人,要么就是习以为常了。
在罗素华的一再坚持下,田母才不情不愿去地里把刘大翠喊了回来。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刘大翠本人,江茉莉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紧了下。
女人一瘸一拐,瘦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整张脸鼻青眼肿的看不出原本长相,左胳膊用细草绳和木条吊在胸前,裸露在粗布外的手裸脚裸布满交错的新伤旧痕。
整一个惨不忍睹。
“罗主任,超英嫂子……”
刘大翠孱弱的站在三人面前,身形颤抖着仿佛随时要晕倒。
罗素华让她坐下,拉着她的手关心,“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
刘大翠低眉顺眼,嘴里不住说着“谢谢政府”。
田母搬了条凳子在江茉莉身边坐下,笑的满脸谄媚,“团长夫人,你这肚子又尖又凸,看怀相就知道是儿子!”
不等江茉莉接话,又自顾自说起来:“你一看就是福气相,不像我这儿媳,就是克夫家的扫把星。进门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儿子,老二没香火传承被村里笑话,心里苦闷难免找人撒气。这是她该受的,但凡她给老二生个儿子,男人自然也会好好待她,是吧?”
江茉莉恍然,“啊,你说的都对,她确实是活该。”
田母没料到江茉莉这么好骗,随便忽悠几句就肯站到她这边,不由得喜上眉梢。
江茉莉可是团长夫人,有她给自家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
田雄更是指着刘大翠骂:“听到了吧?妇联的人都说你活该!死婆娘,生不出儿子让老子绝户,没打死你都是念情面了,呸!”
骂完不解气,冲刘大翠狠狠啐一口唾沫。
刘大翠早习惯了婆家的打骂,但江茉莉的助纣为虐显然令她绝望悲愤,低头呜呜哭了起来。
罗素华气急,“小江,你说的什么呢?”
『好感值+2,入帐20000元』
终于等到母子俩好感值到帐,江茉莉不慌不忙起身走到刘大翠跟前:
“诶,你爸妈没教你打要还手骂要还口吗?打你你受着,骂你你忍着,被欺负不是你活该是什么?”
越骂越气,江茉莉抄起桌上的碗,砸一个骂一句。
“妈的,要是我男人敢动手,老娘非得跟他往死里干。就算没干过,半夜等他睡着了,老娘抄棍子梆梆给他几闷棍,打到他半身不遂。婆家人要是敢联合欺负我,我就敢放火烧她全家,烧死老不死的狗东西!老娘不好过,谁踏马也别想好活!”
一屋的人都被江茉莉的凶残和泼辣给惊呆了。
看着田家人锅底一样的脸色,罗素华和郭超英只觉得解气。
『好感值+2,入帐20000元』
刘大翠怔怔看着发疯的江茉莉,心里既敬佩又羡慕。
内心深处,也很希望自己有反抗婆家人的这份勇气和胆量。
『好感值+1,入帐10000元』
田家门外早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其中不乏有像刘大翠一样正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
个个巴不得江茉莉说的每一句,都能应验在臭男人和恶婆婆身上。
『好感值+5,入帐50000元』
江茉莉缓了口气,继续讲道:“前几年,我老家那边有个男的,也是爱动手打老婆,结果没两年人就瘫痪了,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遭报应了!”一个村妇大喊。
江茉莉摆摆手,“她啊,在她男人第一次动手找她的第二天,就去镇上买了二两耗子药。往后她男人每打她一次,她就往他吃食里放半钱耗子药。半钱耗子药毒不死人,但长年累月的吃下来,身子骨给吃坏了。”
田母又惊又怒:“这婆娘这么恶毒,该报公安抓她去枪毙!”
江茉莉悠悠道:“真把她抓了,谁伺候瘫痪在床的儿子,地里的活谁干?日子还过不过了?她婆家人就算知道是她害了儿子,也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
田母气结。
江茉莉指着满身伤痕累累的刘大翠,对田雄义正言辞道:“你打她这么多次,把她打的这么惨,她没一跑了之不是因为她傻,是她放不下两个孩子,对这个家、对你这个丈夫还抱有期望,这些是她骨子里的善良、责任和担当,不是你拿捏她的弱点!”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不仅让刘大翠泣不成声,也说到了在场妇女们的心坎上。
要不是为了孩子,谁想忍气吞声,受婆家人的闲气。
『好感值+1+2+3……』
田母着实被江茉莉讲的事给惊着了,生怕刘大翠有样学样,也给儿子饭里拌耗子药,自此都不敢让刘大翠烧饭,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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