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狐疑看他:“真没想到你是个好奇心这么重的人,连这也要刨根问底。”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魏厌语气淡淡,又透露些许不自然,眼神再看向她时迎面对上祝棠那张放大的脸,几乎肌肤相亲,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他呼吸骤然停了一瞬,僵硬在原地没有举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她推开。
祝棠一时不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真就被他推出去,摔在了地上。
魏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立马要去扶她起来。
门突然从外面破开,有人先他一步闯入进来,拂开他扶起了祝棠,将其护在怀中,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
那担忧至极的眼神是演不出来的,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魏厌一眼。
祝棠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不必大惊小怪。”
裴衡还是不放心,看向魏厌,说道:“殿下从来不是不小心之人,若是没有人从中作梗,怎么可能会突然摔倒?你还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就是这么做事的?我如何能放心将公主托付给你?”
魏厌自知理亏,无从辩解,但也轮不到他来置喙。
他很不喜欢裴衡的语气,就像祝棠是他多么亲近的人,而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于是他没有理会裴衡,只对祝棠道:“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推你,实在是……你刚才靠的太近了,我……不习惯。”
裴衡眼眸微动,看向祝棠,目光带着幽怨。
祝棠心虚的咳了声,说道:“没事没事,是我的不是,你不必介怀。”
裴衡原本扶着她的手缓缓放下的。
不用说,祝棠也能感觉到,裴衡的醋坛子翻了,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人稳住才行。
祝棠道:“一切就按我们刚才商量的做,魏厌,你先回去休息吧。”
魏厌道:“公主受累了,也该早点休息,裴大人是外男,留在这颇有不便,随我一同离开吧,我还真有些事想请教裴大人。”
裴衡没有回应他,淡淡的眸光望着祝棠,轻抿的唇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满。
换做以前,祝棠是不会随时随地惯着他的臭毛病的,不过,想到两人马上要分开,之后的计划里还需他多加配合,给他点甜头未尝不可。
祝棠道:“他留下,我还有话要跟他说,你先去。”
魏厌重新坐下,说道:“我现在不是很困,有什么话当着我面说,说完了早点回去休息。”
祝棠不禁皱眉,这人还是跟刚来时一样,一身反骨。
转念想到等他帮完自己最后一个忙,就该还他自由,现在再磋磨他,倒显得是自己不近人情了,也只得作罢。
正想要找个什么理由将其支开,忽闻裴衡开口:“倘若我与殿下要说体己话,做些亲密无间的事,你也要在旁看着吗?”
魏厌拳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便攥紧了,指骨摩擦嘎吱作响。
“公主有驸马,尚未和离,裴大人请自重,不要妄言坏了公主的声誉。”
祝棠有些意外,魏厌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竟然还会破天荒的为自己出头说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衡突然执起祝棠的手,当着他的面,与祝棠的手十指相扣。
“有驸马又如何?殿下和驸马早已离心,驸马可以养外室,公主养面首不是再正常不过?”
祝棠愕然看向裴衡,这是他这个清隽高岭之花的世家公子能说出口的话?
她可没忘记,裴衡之前还说怎么都不肯做妾。
忽而她察觉到什么,瞥了眼魏厌,那都是因为他在,才这么说的?
可是魏厌不过一个外人,当着她说这话有什么用?
魏厌的脸色很难看:“裴大人,裴家知道你自甘降低身价,给公主做面首吗?公主在玩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她这样卑劣不堪、蛮横无理、骄奢跋扈的人,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祝棠愣了,心里窜起一股怒火,这人怎么回事?刚才还在为自己说话,现在又把自己说的这般不堪,他莫不是脑子秀逗了,都开始左右脑互博了。
“我与公主从小相识相伴,她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我就是心悦公主,想和公主在一起,何须理会外人怎么说。
倒是你,我觉得你作为一个侍卫管的太宽了吗?竟以下犯上,非议主子。”
裴衡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冲:“还是说,你对公主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这才百般阻挠我与公主独处。”
这段话说出口后他就后悔了,他能一眼看明白的事,祝棠在感情上如此迟钝的人可未必会看的明白。
自己这么一说,很大可能还只是要点醒了她,要是叫她意识到魏厌的心意,依照她的性子,保不准会……
裴衡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祝棠若有所思望着魏厌。
魏厌被她看得发毛:“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祝棠觉得耳朵疼:“没有就没有,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魏厌噎住,偏过头去:“反正没有就是没有,她那么恶劣的人,就是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她。”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自己,饶是祝棠脾气再好,这会也生气了,说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魏厌却还是没动:“我不走,你们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祝棠无语,说道:“随便你。”
她转身勾住裴衡的脖颈,当着魏厌的面,吻上了裴衡的唇瓣。
裴衡愣了下,从他的角度,只要略微抬头,就能看见魏厌下意识站起,想要阻止又迫于没有立场不得不忍住黑沉的脸。
若是能借此让他死心,也算是好事一桩。
裴衡扶着祝棠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
看他们熟稔的模样,根本不像第一次。
魏厌脸色黑如锅底,声音都止不住的发抖:“公主,你做这种事将驸马置于何地?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祝棠松开了裴衡,红润的唇瓣轻启:“你不是说我卑鄙恶毒吗?我恶毒给你看有何不可?这样才符合你心里我的形象不是?还不走,是想走近了观摩吗?”(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