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后凉入侵

    无需说什么,只要认出来就达到了目的。史长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去。就在史长风向前殿走去的时候,在拐角处他发现苏碧菡在向他这边望。

    “难道她认出我来了吗?”他惊异地想,“我与她不过一面之交,在上元日人山人海之中她还能记得我?我虽站在表哥的身边,但我一语未发,她能知道我与表哥是同伴吗?”

    带着种种疑惑,史长风驶离了静云寺。

    来到军营,史长风向秦江月说明了他见到苏碧菡的经过。

    “我一眼就认出是她,她虽穿灰色僧服却难掩她原有的贵族气。”

    “人都到了这种状况了还有贵族气?”秦江月苦笑道,“只要到了僧院穿上袈裟,头部剃光,还有什么贵族气?啥气都没了。”

    “我不与你分辩,她的气质肯定与那几位不同。”

    “好,佩服你的眼力!今天的运粮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选个地方练剑去。”

    “还是到柳条沟吧!”

    柳条沟距军营不过五里路,这是秦江月与史长风经常来的地方。

    两个人说着话骑着马佩上剑就去了柳条沟。

    路上,秦江月心情沉重地对史长风说:“这两日苏碧菡的事给我搅得心事重重,老是有漂浮感,老是心不在焉。”

    “现在好了,我给你确定那个脸带疤痕的女尼就是苏碧菡。”

    “我想告诉你的不只是这件事,还有一个比这更严重的事。”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吗?”

    “有啊!后凉的呼延况已经过了汾河。”

    “啊,他真的过来了?”史长风一声惊呼,“果然未出我们所料,他现在到了哪儿啦?”

    “已到平阳城下。”

    “啊!”史长风又一声惊呼,“这么快?两千里路?”

    “呼延况这几年没有过来打后夏,是因为苏越将军,他们惧怕苏越。”

    “这完了,谁能替苏越呀?”

    “没人……现在的军中大元帅林涛还稚嫩点儿,他才24岁,哪有苏越临场发挥的能力啊?”

    “你了解他?”

    “我当然了解,他随苏将军作战不过是四年前的那段有限时间,这三年两国处在停战阶段,所以,他肯定不是呼延况的对手。”

    “这不完了?”

    “他能接替苏将军的职务与他父亲林之源不无关系。”

    “你是说是他父亲将他推向大元帅之位?”

    “是的,一是权利之便,二是朝中也的确无人。”

    两个人对当下的国势很是担忧,不觉中陷入默然之中。

    到了柳条沟,他们翻身下马,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亮出了他们的剑。

    秦江月的“断水”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大喊一声:“看剑!话音落时,他的右手腕他的“断水”剑“噌”地出鞘,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带起的气流吹得周围的兰草微微倒伏。史长风不慌不忙,左手食指向剑鞘上一搭,他的“逐光”剑应声弹出半寸,他手腕顺势一扬,剑身完全离鞘。秦江月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惊鸿般掠来,“断水”剑直刺史长风心口,剑风裹挟空气流,打在史长风的衣襟上。史长风左脚往后撤了半步,腰腹微微一拧,“逐光” 剑横向一挡,两剑相击的瞬间,发出“铮”的清脆声响。秦江月手腕一沉,剑刃贴着“逐光”剑的剑身滑下,想趁势削向史长风的手腕,却见史长风手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旋,“逐光”剑突然翻转,剑脊精准地撞上“断水”剑的剑刃,将其格挡开来。

    两人身形交错,青布与白衫的衣角在空中划过残影。秦江月旋身时,剑刃扫过身边的的一棵小柳树,柳枝应声而断。史长风则借着秦江月旋身的空隙,脚步在青草坪上上踏出细碎的声响,“逐光 剑如游龙般穿梭,剑尖几次擦着秦江月的袖口,却始终留着半分余地。

    又过三招,史长风的“断水”剑猛地向下一沉,剑刃贴着地面划过,带起的碎草与露珠飞向秦江月的脚踝。史长风脚尖又轻轻一点,身形腾空而起,“逐光”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剑风将飞来的碎草屑尽数挡开,其中一块小石子被剑刃击中,“嗒”地落在旁边的一棵的柳树上。史长风手腕再扬,“逐光”剑直刺秦江月左肩,剑尖在距离他衣衫一寸处骤然停住,剑风却吹得他肩上的发丝微微扬起。

    秦江月握着“断水”剑的手顿了顿,随即收剑入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大表弟的逐光剑果然名不虚传,我险些丧在你的手上。”史长风收回“逐光”剑,剑鞘与剑身贴合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二表哥‘流云式’愈发利落,方才若不是我急收招,这衣袖怕是要被二表哥划破了。”

    两个人随即哈哈大笑,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人与剑,那些烦恼与忧愁都烟消云散,再无其它。

    两个快乐的人骑着马哼着小曲返回了军营。

    在军营里吃过午饭,史长风告别了秦江月:“二哥,有事尽管说,小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江月笑道:“你的能奈比我大,我有啥为难事少不了找你,你还能轻闲得了?”

    “愿为二可鞍前马后。”史长风诡异地一笑走了。

    送走史长风,秦江月回到官属住地,心中有些惆怅。他稍感欣慰的是苏碧菡没有死,她还活着。可是她为何不愿与他相认?是不是对他产生反感?要与他一刀两断?还是因为他不知道的原因?这个纠心事暂时放到一边,可是那边也是好过。呼延况率三十万大军兵临平阳,这块乌云谁能搬走?凭林涛吗?简直是天方夜谈。若不是他,还有谁?后夏建国六十余年,那些年因有他的父亲与苏将军后凉不得不偃旗息鼓,躲到大漠中繁养生息。如今这两个死的死亡的亡,已不复昨日的光辉,这岂不是呼延况的出头之日?呼延况何许人也?他励精图治,吃苦耐劳,使后凉从放牧到种植逆天翻盘。

    “唉……”秦江月长出一口气,他深知家国与个体的危机,从来都是同频共振的。若新皇齐越不杀苏将军哪有今日国家的危机?个体的挣扎与坚守,一点点撑起国家的希望。没有哪个个体能在国家的崩塌中独善其身,也没有哪个国家的存亡,离得开个体的挺身而出。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他的官属:“秦校尉,平阳失守了!”

    “啊,这么快?”秦江月惊骇不已,望着眼前的副尉,急问,“你如何获悉?”

    “平阳哨马急报前线战报,我在帅府门口听到的。”

    “真的不得了啦!才一日,平阳就经而易举地被呼延况拿下了,如此下去,临漳城危在旦夕。”

    “真是突然袭击,我们这边还在唱和平歌呢!”

    “杀一员大将,且这员大将是敌国的最强对手,傻子都能想出来后果是什么。”

    “哎呀,怎办呢?”

    副尉张正在秦江月手下已两年,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主,面对眼下残酷的现实,他也心惊肉跳,忧虑重重。

    “反应太慢,大元帅为何不及时出援呢?”秦江月叹道。

    “我听说让晋阳的守军去支援了。”

    “发木得可以,晋阳的守军能有多少?岂不是杯水车薪?”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之时,听得室外牛角号响起:“嘟——嘟 ——嘟 ——嘟嘟”,就在他们楞怔之际,牛角号又吹奏了一次……

    “紧急集结了!”

    秦江月马上跑出官属,向外张望,只见属外从各个营房出来的士兵全都穿着铠甲跑向营门口。(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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