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果然如大家所想。
曾文杰在这场教育部门召开的大会上出了风头,而且,他所演讲的诸多内容,都被各大媒体报道、引用、转载,而且,这些媒体,几乎都是官媒!
庄爱民也在闲暇之余看了两篇报道,通读了曾文杰的演讲稿,看完之后不由啧啧称奇。
文笔谈不上天花乱坠,只能说朴实,但有股子浓浓的官方报告的味道!
体制内的大多数文章,也都是这般朴实无华的。
很难相信,曾文杰一个大学生而已,却拥有着这般远见卓识,而且好像在体制内混了十来年一样。
也好在是曾文杰的身上有着足够多的光环,大家皆觉得他是个优秀出色的年轻人,这篇文稿的水平之高虽然让人有点难以置信,但还是没有人怀疑他请了捉刀代笔之人。
叶亦萱看完之后都大为佩服,甚至有种曾文杰仿佛是帝都大院内每天耳濡目染各种大事成长起来的子弟一样。
这篇文章,深度结合了当下的“科xue发展观”大走向,很讨各大官媒欢心。
之所以能引起如此之大的轰动,这便是其中最大原因。
就在这些轰动之中,曾文杰接到了薛象爻的电话,说是父亲薛禄想请他吃顿饭。
“啧啧啧,薛总还真是谁都不得罪啊!”
曾文杰心想。
他嘴上却道:“我这两天有点忙,要配合各方官媒的采访,等我忙完这阵的吧!”
这么回应,当然是有意晾着薛禄。
本来年前都已经做好分店计划了的,结果薛禄突然变卦搞得他措手不及,全盘计划只得重塑,心头正恼火呢。
跟罗新闹翻脸了之后,他虽有收到薛禄的短信,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记这个仇了。
想两头不得罪,左右逢源,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若非是薛象爻主动补偿了他两套旺铺,而且免租两年,他连薛禄的面都不打算再见了的。
曾文杰带上了画稿和一套卡牌,打算去见一见曾宓。
这监视居住的状态,怕是还得持续半个月到个把月之长,等待审判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
能得到监视居住这种待遇,其实都算是受到照顾了,不然的话,早就被关押起来了。
在电话中,曾文杰道明了要带画稿来与曾宓交流的来意,然后约定了见面时间,按时赶来。
这位端庄淑美的古典美人,神色略显憔悴,甚至还掉了一些体重,看上去比之前清瘦不少。
曾文杰关上了门之后,有些怜惜地看着她。
曾宓也站在原地看着他,神色有点不自然。
上次一别,已过多日,而两人的关系又颇为特殊,所以,在网上还好,在现实当中,却让她有点无法适应。
“瘦了啊!”曾文杰道。
“是有点。”曾宓无奈一笑,然后蹲下身来帮他换鞋。
曾文杰却是将鞋跟一磕就给鞋子脱掉了,没给她上手的机会,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问道:“我更关心的是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曾宓有些萧索地笑了笑,道:“怎么可能还好呢?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是重获新生前最后的阵痛罢了。”
曾文杰道:“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压力和痛苦,我其实很抱歉。”
曾宓叹了口气,道:“我其实早就有料想到终究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会这么快做出抉择来。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不必为此感到什么抱歉。”
她在这一刻,有了点冯潇的那种坦然。
冯潇就曾表示过从未憎恨过自己的家庭,她之所以能过那样让人羡慕的生活,也都是父母带来的,她不能享受了那样的生活,却又去责备父母没有遵守这世间的规则,从而导致了整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曾文杰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也是身不由己。”
曾宓叹道:“其实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十八岁的我,足够坚强,而非这么轻易妥协,或许一切也都不一样了呢?”
曾文杰道:“你往后也会不一样,起码,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也不用再被人圈养在笼中。你可以也能够去追寻自己一直渴望的价值和自由。”
曾宓笑道:“还是得谢谢你救了我。我想过他们这样的人都会足够狠心,只是,我未想到他会这么狠心。”
曾文杰心中不由惭愧,那场车祸是他安排的,为的就是击溃曾宓那已经足够脆弱了的最后心理防线。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自己的干预,曾宓最后的命运也是丧身于车祸之中。
说起来,还的的确确是他对曾宓完成了一场救赎。
无论是生命上还是灵魂上,这种救赎还是双重的。
于是,本就不是圣母婊的小曾老板,在这一刻又变得坦然与心安理得了起来。
“这是《英雄杀》的成品卡牌,我特意带来给你的,你看看不?”曾文杰将带来的礼物递了出去,问道。
曾宓欣喜地接过,将之拆开,看着一张张精美的卡牌,她的脸上绽出笑容来,问道:“游戏已经做好了?”
曾文杰摇摇头,道:“游戏上线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也不会太久的。”
曾宓遗憾道:“可惜我怕是没办法第一时间玩到了,而且,这屋里的电脑都被带走了。”
曾文杰便问:“什么都没留下?”
“本来就都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可留恋的,我也什么都没留下来。”曾宓摸着手里这张虞姬的卡牌,轻声回应。
等到程序走完后,曾宓名下的所有来路不明的财产都会被法院收缴,不动产则是会进行法拍。
曾宓从调查伊始便表现得很配合,所以,她也未在审讯过程当中受什么苦。
“对了,我最近闲着没事,画了这些人物的现代皮肤。”
曾宓站起身来,拿出不少的画稿,一股脑全部交给了曾文杰。
曾文杰接了过来,感觉她的画功似乎有所进步?画稿上的立绘,显得更加具备张力了。
“不用担心出来之后会饿死,你已凭着自己的画笔赚到了不少的稿费,而且,后续这些皮肤我会帮你转为分成。只要有人玩这款游戏,买这些皮肤,你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收入!”曾文杰翻看着画稿,温和地说道。
对那注定会一无所有的未来有所惶恐的曾宓听了这句话,心中安定不少。
有了收入,起码不用担心被饿死。
她这些年,什么技能也没有学会,对于失去一切后自己应该靠什么来维持生计颇为迷茫。
曾宓笑道:“你的新闻我都看了,感觉很帅。你看,这些报纸,也是我拜托人帮我买来的!”
她邀功一下拿出许多报纸来给曾文杰看,上面毫无例外都是有关于他的报道。
“你还是要好好吃饭,太瘦了可不好看。而且,过一阵儿想吃点好的都没辙。”曾文杰看她实在憔悴,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近胃口好一些了,会慢慢恢复正常的。放心吧,我还等着过自由的日子呢!”曾宓道。
与曾文杰聊了这一阵儿之后,她排解掉了不少的负面情绪,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无力去改变什么,那就索性坦然面对,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新生吧!
曾文杰感觉到曾宓的指甲从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带起麻酥酥的痒意,却又引出一股莫名的洪流来。
他转头看向曾宓,后者正脸色微红,悄然握住了他的手,露出那股很罕见很可爱的羞涩的少女姿态来。
这种妩媚的成熟女子露出这般少女姿态来,挺让观者心潮澎湃的,她们杀人都不用刀的。
曾宓轻轻用指甲挠着曾文杰的手背,却又偏偏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挠我做什么?”曾文杰故作不解地问道。
“做呀!”曾宓简明扼要地说道。
曾文杰不由愣住,哑然一笑,伸手将她一拉,给纤腰握住,如那天晚上一般给她拦腰抱起,然后很霸气地踹开了卧室的门。
鸡蛋剥开壳之后是白嫩、滑溜、弹性十足的,若是蛋黄还是溏心的,那口感就更完美了。
将曾宓一点点剥开之时,曾文杰就有种宛如在剥鸡蛋的感觉。
明明三十岁了,甚至都不能称为女孩子了,但偏偏又软嫩得不可思议,品着还是宛如裹了一层蜂蜜的棉花糖那般。
一口下去,甜意、绵密、黏糊……各种滋味便如洪水开闸一般倾泻入心窝子里去。
或许是因为近期心情方面的抑制以及精神上的煎熬,曾宓明显比上次表现得要好得多,似要以这样的方式将积攒下来的负面情绪尽情宣泄出去。
当然,除宣泄之外,也夹杂她对这个分明小了自己将近一轮之人的想念与喜欢。
在被亲吻时,曾宓流了不少的眼泪,无关风月,只是情绪上得到了一种简单的释放与排解。
“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够让人心碎的。”曾文杰忍不住评价道。
“你之前可没少惹我掉眼泪!”曾宓破涕为笑,语气带着点斥责。
曾文杰道:“家里有旗袍吧?我觉得你穿旗袍的模样才是最美的。”
曾宓却是轻哼一声,表示了拒绝,说道:“你等我,我就穿你看。不等,以后就别想看了!”
那温柔又温暖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撸猫,而曾宓这只猫,此刻也很享受,很温驯。
曾文杰觉着,她不穿旗袍,打扮成猫娘怕也会是一记超级绝杀!
“那么,你这次不要失约。”曾文杰说道。
“我不会再失约了,但我怕失约的人是你。”曾宓轻声回应道。
“我才不会。”
“不会最好,请勿失约。”
曾文杰这回觉得曾宓那叫“番外”的网名非常应景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个丁香一般的女人,她的人生便已展开了全新的番外篇章,而不用带着无尽的遗憾、懊悔与煎熬猝不及防地离开这个分明很痛苦却又让无数人为之眷恋的世界了。
而曾文杰,是这番外篇的创作者。
但这些未发生的事情,曾宓都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只是有点忧伤、有点惆怅,又有点期待地走在一条全新未知的路上,等待着走向自由的终点。
肌肤染上潮红的古典美人看上去更加温婉动人了,原来整齐端庄的发髻变得略微凌乱之后,反而更加透出一股惊心动魄之美来。
被连着折腾好几次的曾宓告饶了,甚至忍不住吐槽道:“冯潇这能受得了你啊?”
精气神还颇为旺盛的男大学生不由龇牙咧嘴地笑了笑,直接凑到了曾宓的面前来,多少有点不要脸、不当人了!
“强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十八岁啊!”
曾文杰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金量,此前的他不甚理解,现在的他奉为经典。
于是,芯满溢足的曾宓便拿来那套《英雄杀》卡牌,并且,将角色卡一张张抽出来,让曾文杰为她讲解人物技能和合适的玩法。
她说是不想能玩到这款游戏的时候,水平被人落下太多。
曾文杰将曾宓抱着坐到自己大腿上,搂着她,给她一张一张分析人物的特点和技能,传授一些进阶玩法技巧。
“我觉得你和勾践挺配嘛!”曾宓不由笑道。
“几个意思?”曾文杰问道,越王勾践可没落下个什么好下场噢。
曾宓说道:“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苟得很呗,一开始苟着,藏得深,关键时刻跳出来进行收割了。”
曾文杰觉得这比喻还真挺恰当,就这件事,他的确扮演了勾践这一角色来着。关键是,收获颇丰,美女和人脉皆得。
曾宓拿着卡牌往前伸展上半身,将卡牌放回盒子里去,这样一来,便有一个屈髋的姿势。
曾文杰看着坐在腿上绷紧了的臀,正呈现出一种夸张的弧度,有着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他顺势搂着曾宓的纤腰站起身,从后边将她抱着,轻声说道:“曾宓姐,我已同师兄沟通好了的!而且,你面对调查,表现得也很配合,会得到相应的照顾的。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隔得太久,你不用担心我会等不到你。”
曾宓听后,身体一颤,然后鼻子一酸,又多愁善感地掉下泪来。
“另外就是,这些年来,你已经做了足够多的违背本心的事情。无论当年,他对你有什么样的恩惠,我都可以说你已经还清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为此而自责。”曾文杰继续说道。
曾宓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珠,无奈地说道:“你这人,看得这么明白还有说透,就很没劲!你让我自己想不好吗?”
曾文杰松开了她,轻笑道:“行行行,下次我一定注意!”
然后,他看了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陪我抽根烟,然后我就回去了。”
他又坐到沙发上,拉过烟灰缸,摸出烟来点燃,顺带着递给了曾宓一根。
曾宓摆了摆手,还是拿出自己的女士香烟来抽,并说道:“正好想戒烟,趁着这段时间,也能把烟给戒了。”
她点燃香烟后,愉快地吸了一口,夹着烟,托着腮帮便吃吃地笑了。
曾文杰问道:“你笑什么?”
曾宓就说道:“我笑你读书时肯定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这才多大点年纪,却是个实打实的老烟枪了!这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那些总躲在厕所里面抽烟的男生。”
曾文杰道:“哎,年纪小不懂事装逼嘛,觉得大人抽烟很酷,于是就跟着偷学。结果,染上了烟瘾,想扔都扔不掉了!”
曾宓点点头,道:“是这样,我也是看电影学会的,总觉得抽这玩意儿能排解郁闷。”
曾文杰道:“实际上不过是烟草商刻意的营销罢了,将香烟与情绪绑定起来,让人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抽这玩意儿排解。”
曾宓一笑,说道:“反正我以后也不会那么忧伤了,趁着这机会戒掉。”
曾文杰便道:“年纪小的时候吧,总想着快快长大,等真正成年了,才知道年少的时光是多么的短暂与珍贵。唉,傻逼兮兮的年纪哪知道成年之后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曾宓愣住,眸光幽幽地看着曾文杰。
她以为曾文杰这番话是刻意说给她听的,但从语气与情感中,又察觉不到那种刻意,更多的感觉是他在发自内心说这番话来着。
所以,他也像冯潇一样,有点想不明白,明明年纪轻轻才不到十九岁的曾文杰,是哪里来的这么深刻的对于生活的认知?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二十多岁疲于找工作的年轻人不奇怪;
出自一个三十岁忙忙碌碌不得悠闲的而立之人也不奇怪;
出自一个四十岁经历过沉沉浮浮与江湖世故的中年人同样不奇怪;
唯独出自不到十九岁的年纪,就很奇怪!
但这番话说得偏偏还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造作,不曾有半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刻意和尴尬,而是一种发自内心以及灵魂深处的感悟。
曾宓忍不住笑道:“如果不是你刚刚像头牲口一样,我都怀疑你的年龄是不是虚假的!”
曾文杰咂咂嘴,觉得自己有点嘴欠了,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尽量少说。
“冯潇说得没错,你果真很独特呢!”曾宓评价道。
曾文杰将烟蒂摁进了烟灰缸里,说道:“我要走了哈,如果得空之前你还是监视居住的状态,我就再来看你。你要是觉得郁闷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聊天,我会很高兴收到你的来电。”
曾宓也扔掉了燃至末尾的烟头,她也就抽了两口而已,甚至想着这根烟燃得慢点,曾文杰是不是就能多陪她一会儿了?
“好,不过,手机被监听着的,说话不太方便。”曾宓无奈笑道。
“方便聊的话题其实有很多,你只是不太习惯怎么去和人聊天,孤独太久了。”曾文杰道。
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去,曾宓跟过来相送。
她本想蹲下身帮曾文杰穿鞋的,但这家伙的鞋带却绑得很松,脚往里一塞然后鞋跟互相摩两下就穿进去了,看得她不由无奈一笑。
男孩子穿鞋总是这样,图方便,图省事,鞋帮经常都被踩得变形。
曾文杰看着茕茕孑立于一旁的古典美人,便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来,给了她一个悠长连绵到足够使思维短暂停滞的热吻。
“好好保重自己,下次见面要是再瘦了,扣你工资!”曾文杰警告道。
“知道啦,慢走,路上小心。”曾宓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神色娇羞,又是那般可人的少女姿态。
曾文杰感觉又被她杀了一刀,曾宓这姿态能与咬着胶圈捆头发时的冯少妇不相上下。
曾宓关上了门之后,站到了窗户边来,就如同曾文杰那日在创业基地207看着她的背影那般看着他。
只不过,曾文杰可不会狼狈逃窜,步履很稳,背影很挺拔。
然后,那道身影至转弯处,忽然头也不回地抬起了右手,轻轻挥了挥。
曾宓看着这一幕,不由愣住,心跳都漏了半拍,有种被狠狠帅到的感觉!
“真会拿捏人!”曾宓翘起嘴唇来,忍不住轻声嘟囔道。
曾文杰肯定是故意的嘛,猜到她会站在这里目送,所以,一路上头都不回,直到快消失的时候才挥手道别。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关上窗,屋内虽然依旧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但此时的心情却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曾宓今天已没有了什么忐忑的感觉,内心开始逐渐归于平静,觉得自己已然可以用尽量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为了重获自由,她放弃了一切被她攥在手里的财富,但好在,曾文杰给她留了一笔真正的财富。
她将靠着自己的双手,靠着自己的画笔赚干干净净的钱,赚光明正大的钱。
曾宓忍不住将画板支了起来,想着刚刚曾文杰抽烟时说话的那股神态,便用铅笔在上面素描。
不多时,一张少年郎抽着烟,眼神却深邃得宛如穿越了时空一般的画作跃然于纸上。
“他或许早已看穿了我的人生与结局,所以来对我完成救赎。”
曾宓默默想着,然后将这幅画命名为《救赎》。
她将这幅画收了起来,准备回头找个机会装裱一下用以欣赏。
敲门声于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曾宓走过去打开门,便看到手里拎着一瓶酒的叶亦萱站在门口。
“亦萱?你怎么来了!”曾宓诧异地问道。
“我不能来?”叶亦萱反问。
“不是不能来,而是你的身份,再加上我现在的处境,你来见我,或许会有些麻烦?”曾宓想了想,缓缓道。
叶亦萱却是笑了笑,道:“我作为你唯一的挚友,难道不应该在你处境最糟糕的时候来看看你么?我若不来,还算什么朋友!”
曾宓听后一怔,然后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请进吧,正好可以喝两杯。”
叶亦萱点点头,走入了屋内,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
曾宓随她目光看去,不由急忙弯腰将拖鞋收起,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给她换上。
叶亦萱神色平静道:“来吧,喝两杯。”
曾宓拿出了酒杯和冰珠,各自倒上半杯酒之后,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很高兴你还能拿我当朋友。”曾宓道。
“为什么不拿你当朋友呢?我从来都觉得你是我的朋友,虽然之前接近你是带有目的性的,但那也是为了你好。”叶亦萱倒着酒,缓缓道。
曾宓神色复杂地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叶亦萱当初为何会与自己走得近。
叶亦萱道:“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成功,曾文杰成功了?看来,我当初带她来你的茶楼里喝酒,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喽?”
曾宓就道:“或许吧……”
叶亦萱道:“他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说你是受到了他的胁迫。之后的判罚,对你会比较有利,轻一些的判罚也有利于我们操作。”
曾宓愣住,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他觉得大势已去,而且又念及你们这些年来的旧情,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吧。”叶亦萱耸了耸肩。
曾宓微微点了点头,得到叶亦萱的答复之后,她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起码,不用等太久,不用担心为她等待的人,会因时间过长而失去耐心。
叶亦萱说道:“对你的宽待,是曾文杰从大老板那儿争取来的。果然嘛,你还是个狐狸精,哪怕现在都三十岁了,也依旧很讨男孩子喜欢!”
曾宓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只是你的架子端得太高了,不然追求你的人肯定会比我多上好几倍。”
叶亦萱笑道:“你的事情其实也启发到了我,我打算结婚了。”
“真的假的?!”
曾宓大吃一惊,感觉有点突然。
叶亦萱点点头,道:“我悄悄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
曾宓道:“你说吧。”
叶亦萱笑着说出了这个秘密来。
曾宓瞪大了双眼,道:“你没开玩笑?!”
她只感觉到震惊,三观都有点裂开,叶亦萱居然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困扰着她的婚姻问题?
然后,她有点佩服叶亦萱的勇气了,这是准备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啊……(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