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半抱半扶着苏杳回了屋。?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春桃见二人回屋,刚要上前伺候,就听陆怀瑾道:“你先退下。”
春桃看着主子的面色不好,但也不敢多问,只能退出,将房门掩上。
陆怀瑾将苏杳紧紧拥在怀里。
他俯下身,吻便落了下来。
从额间落到眼睑,再到泪痕未干的唇瓣……
“杳儿,是我不好。”
他埋在她颈窝,声音低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让你受委屈。”
苏杳起初还绷着身子,被他这样抱着亲着,心头的委屈更是涌上。
人也没了力气。
她抬手圈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衣襟上,闷声道:“你就是故意的。”
“是是是,我故意惹你哭,该罚。”
陆怀瑾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
烛火摇曳,映得她脸颊泛红。
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在朦胧光影里瞧着,楚楚动人。
他心头一软,俯身又亲了亲她的唇角:“罚我往后日日陪着你,寸步不离,好不好?”
苏杳抬手捶了他一下:“没个正经。°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陆怀瑾挨着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语气渐渐沉了下来。
“杳儿,有些话,我憋在心里许久了,今日不妨跟你说开。” 爱尚
苏杳见他神色认真,便敛了笑意,静静听着。
“夫君,你说,我听着。”
“我承认,我心里是有根刺。”
“那根刺不是你,也不是初尧,是那些回不去的过往。我总忍不住想,若是当年苏家没出事,你是不是就真的嫁给初尧了?”
苏杳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着陆怀瑾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明白,有些事,不是她不提,就能当作没发生过的。
“夫君,你都说了,那是从前。当年的事早已尘埃落定,如今,我也成了你的妻。这些年,你待我的心意,从前我不懂,难道现在我还看不明白?”
陆怀瑾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紧。
“我知道你如今心里有我,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可有些念头,总会不知不觉就缠上来了。方才你为了初尧跟我争执,我这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甚至会想,若是你们不曾相识,会不会对大家更好?”
苏杳的心渐渐凉了下去。我的书城 首发
她抽回手,往后退了些,拉开两人的距离:“夫君想说什么?”
“杳儿,往后……你别再见他了,好不好?”
苏杳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过分。可我实在受不了你们当着我的面亲近,更怕哪日再出些什么事,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不见面,或许对谁都好。”
“陆怀瑾!”
苏杳气得浑身发抖:“你把我当什么了?初尧是谁?他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让我从此不见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陆怀瑾也提高了声音:“府里这么大,你们本就不必日日相见。他在军营的时日多,你安心养胎,少些往来。若是还是不行,我就让他回荆州去。”
“不行!”
苏杳胸口起伏:“你若是因为今日的事迁怒他,我无话可说。可你若想让我断了和他的往来,绝无可能!他于我,是亲人,不是什么可以说断就断的陌路!”
她看着陆怀瑾紧绷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又心寒。
“我原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的心思。你要的不是我的信任,是我的顺从,是让我斩断所有过往,只做你陆怀瑾的附属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怕失去你。”
苏杳别过脸,眼眶又红了:“你若真的信我,就该信我能分清轻重,你若真的疼我,就不该让我做这等违心的事。”
烛火摇曳,两人相对无言。
陆怀瑾看着她决绝的侧脸,心头更是闷得发疼。
两人终究是背对背僵了一夜。
天还未亮透,陆怀瑾便起身了。他穿戴整齐后,只站在床边静静看了苏杳片刻。
她侧身睡着,双目紧闭,长发散在枕上,胸口微微起伏。陆怀瑾没说一句话,转身推门离去。
苏杳直到声响彻底消失,才缓缓睁开眼。
满眼空落。
她起身坐了许久,连贴身伺候的春桃进来梳洗,都瞧出她眼底的郁色。
她与往日一般,去给陆母请安。
陆母一眼便觉出不对劲:“阿杳这脸色怎么这样差?是不是夜里没睡好?”
苏杳勉强笑了笑,自然不会讲自己与陆怀瑾的那些不快,只是寻了借口:“不瞒母亲说,我是想家了。”
陆母这才想起苏杳自从嫁进府,也只是回门那会回去过一次。
这的确是有些时日未见苏家人。
苏杳继续道:“昨夜突然想家了,想去别院陪陪父亲住几日,可又担心母亲会不同意……”
说着,她垂下眼眸。
陆母闻言倒没多想,只当她是怀了身孕心思敏感。
她握着苏杳的手轻轻拍了拍:“这有什么难的。你父亲就在京城里,去住几日也不远。”
说着又想起什么,柔声道:“前阵子你胎象不稳,我总劝你在府里静养,是怕折腾着你。如今三个多月了,胎气该稳些了,想出门散散心有何不可?”
陆母当即扬声唤来长风:“去备车,挑辆最稳当的。再让小厨房把那坛刚炖好的人参乌鸡汤装上,还有昨儿新做的山药糕,都给夫人带上。可不能让她在娘家受了委屈,更不能亏了我这未出世的孙儿。”
苏杳听着这絮絮叨叨的关切,鼻尖忽然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多谢母亲体谅。”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早去早回,若住得惯,多陪你父亲几日也无妨。回头我让下人把你常用的铺盖送去,别用娘家的旧物,仔细着凉。”
她又转头对春桃吩咐道:“去库房挑些合用的补品,人参、燕窝都备上些,给亲家公带去。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也是咱们陆家的一点心意。”
苏杳心里那点因争吵而起的涩意,也好似淡了些。
或许离开几日也好,彼此都能冷静冷静。
收拾行装时,春桃不解:“夫人真要回苏府?不和大人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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