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闻声回头,见是陆怀瑾,连忙收敛笑意:“属下见过大人。·x!j?w/x`!./c\`”
陆怀瑾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回廊尽头,哪里还有春桃的身影,便了然地看向长亭。
“春桃那边你不用急,夫人心里有数,会替你们安排妥当的,安心等着就好。”
长亭连忙道谢:“谢大人关心,属下……属下只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你对春桃的心意,府里人都看在眼里,她心里也有你,不过是姑娘家脸皮薄,需要些时间罢了。”
长亭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却也放松了不少。
“别光顾着想这些儿女情长,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人,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我不希望再一个‘翠莲’出现在她面前。”
“属下明白!”
“下去吧。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陆怀瑾挥了挥手。
可长亭却没动,依旧垂手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说。
长亭斟酌着开口:“老夫人生辰宴,小公子那边……是否要让他回府?”
“让他回来。老夫人最疼他,生辰宴没有他在身边,老人家心里会不开心的。^w\\o¨p+e~n¨.?c-o!m!你去赵将军那里传话,就说我的吩咐,让他明日就回府,回来后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是,属下这就去办。”长亭躬身应道。 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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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杳要去给陆老太太请安,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头传来阵阵说笑,比往日热闹了不少。
守在门口的张嬷嬷见她来,连忙笑着迎上前:“夫人来了!”
说着便掀开门帘,高声向屋内通报。
屋内的笑声瞬间停了停,众人纷纷抬起头,目光落在走进来的苏杳身上。
“阿杳你慢点走。肚子都这么显怀了,可别着急。”陆母忙提醒道。
春桃小心地搀扶着苏杳,待她走到屋中,她才看清是陆初尧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皮肤比从前更黑了一些。
陆初尧见苏杳进来,也立刻站起身,顺手将身边的椅子往外挪了挪,笑着招呼:“阿杳,这里坐,这椅子垫了软垫,坐着舒服些。”
这一声阿杳的称呼,让屋内的气氛微微顿了顿。陆母和老太太互看一眼,可都没有说什么。
苏杳笑着摇了摇手,“我就坐这里,你自己坐吧。小公子今日怎么回来了?”
“是爹给我告的假,让我回府陪老祖宗过寿。\c¢u?i~w_e·i^j+u!.^i`n~f?o~”
陆初尧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回来多久?”
“能待七日,等祖母生辰过完,我就得回军营去了。”
陆老太太心疼道:“怀瑾也真是的,从前让你去军营历练,可你都去了好多年了,怎么现在还要你带兵?就不能在宫里某个闲职吗?”
陆初尧笑着说:“爹爹是为了我好,我现在还年轻,是该多历练历练。才能长本事,将来才能帮着爹分担,也才能护着咱们陆家。若是一直待在京城里享清闲,那才是真的没出息呢。”
苏杳看着陆初尧,如今的他倒是懂事不少。
陆初尧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苏杳。
四目相对,苏杳心里微微一慌,连忙移开目光。
她假装去看桌上的点心,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晕。
陆初尧很快收回了目光,拿起桌上的棋子,笑着对陆母说:“祖母,您看,这局您又输了。方才我就跟您说,您这步棋走得太急,现在被我困住了吧?”
陆母低头一看棋盘,果然自己的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她忍不住笑着点了点陆初尧的额头:“你这孩子……罢了罢了,我老了,下不过你们年轻人了。”
“祖母哪里老了,是孙儿这些日子跟着子川兄学了棋艺,才稍微长进了些。”
“苏子川?”
陆母愣了愣,随即恍然点头。
“他从前棋艺就出了名的了得。他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入宫赴宴,还跟先帝对过棋,先帝当时都夸他是个下棋的好苗子呢。”
陆母突然看向苏杳:“阿杳,你来试试呢?你兄长棋艺了得,你定是也不差的。”
苏杳笑了笑,“母亲说笑了,我跟兄长可不一样,我性子笨,下棋总是没章法。”
“快来快来,别谦虚了,杀杀这小子的威风。”
“这……”苏杳还有些犹豫。
“哎呀,快来嘛,就下一局,输了也不打紧。”
陆母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苏杳坐下:“你坐我这里,我在旁边看着。”
苏杳只好在棋盘前坐下,拿起一颗白棋,轻轻落在棋盘上。
陆初尧见状,也收敛了几分笑意,认真起来,执起黑棋,落在了白棋旁侧。
开局便透着几分凌厉。
没过多久,陆初尧就瞅准机会,吃掉了苏杳一颗关键的白棋。
他抬头想跟苏杳说话,却在看到她正在认真思考。睫毛纤长,鼻尖秀气,一如从前。
思绪飘远,陆初尧一时失了神,手里的棋子也走错了。
苏杳低头盯着棋盘,见到这样的失误,心中窃喜,白棋落下,竟反吃掉了他的黑棋。
还巧妙地困住了他的一片棋子。
“小公子,再走神不专心,这局可就要输了。”
陆初尧想看棋盘,却看见她葱白似的手指,一时间晃了神。
“小公子?该你了。”
陆初尧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落了下风。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尖微微泛红,“看来我还是技不如人。”
“现在才扯平呢,你吃我一颗,我吃你一颗,论输赢,还太早了吧。”苏杳轻声说道。
陆初尧笑了笑,又去拿黑子,手指在棋盘上顿了顿,才缓缓落下:“也是,那接下来,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就这么下了半个时辰,许是陆初尧有意让着她,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竟一时难分高下。
“我输了。”陆初尧放下棋子笑着认输。
陆母看了看棋盘,“这棋盘上还没到定局的地步,怎么就输了?”
陆初尧指着棋盘上被围住的一片黑子,语气坦然,“已经是死局了。我再怎么走,也没办法赢她,这便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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