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向昭灵一路小跑,已经回到了参赛弟子席位上。
“怎么样,我厉害吧。”
她晃着小脚,嘻嘻哈哈。
宋宴略作思索,正色道:“向师妹的蛊虫好生神奇,莫不是南疆的修炼道统?”
“没错没错。”
没有什么意外,少女当即承认了。
宋宴一副恍然的模样,点了点头:“那若是此后论剑台上相遇,还要讨教一番。”
“好呀好呀,我还有很多很有意思的蛊虫哩。”
“有意思的蛊虫?”宋宴下意识地问道。
向昭灵阴恻恻地一笑:“嘻嘻。比如……”
“比如大力屙屎蛊。”
“……”
宋宴不敢细问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粗俗的蛊虫,会有怎样的奇效。
单从名字上想来,莫非是能够令敌对修士不受控制的开始腹泻?
真是相当歹毒的一样蛊虫……
论剑台上的比斗仍旧在继续,此间,李仪的战斗结束的极快。
他的对手,还没有上台就已经认输了。
想想也极为正常,对于很多修士而言,能够在擢选阶段挺进前二十二位,出现在宗主、长老们的眼中,并且拿到第一阶段的奖励,就已经很满足了。
尤其像李仪的这位第十三号对手,倒霉抽中了强人,那更加没必要自讨苦吃。
只不过,这让无法参加战斗的李仪实在有些郁闷。
林轻师兄与对手的争斗也结束的很快。
这同样是宋宴第一次见到林轻师兄与人斗法,他催使灵力激发出的攻杀法术,似乎是一种类似于“墨”的东西。
数道墨痕在二十一号对手的身上爆发,强大的灵力波动将他完全镇压。
胜负立分。
看着林轻师兄离去的背影,宋宴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日共探林清隆墓的,那个叫做“车宁”的人。
“那会是林师兄么?”
太像了。
而且,那个叫做车宁的人,在林清隆墓中获得的是一支笔和一幅画卷。
跟林师兄所施展的道法,相性很合。
人总愿意相信自己推断出来的东西,到了这一步,宋宴连林轻师兄和林清隆前辈姓氏相同,都看作了可能得蛛丝马迹。
可惜,倘若真要得到答案,也只能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才能确定了。
其余论剑台上的比斗仍旧如火如荼,宋宴将目光收回。
转而望向了东北方的比斗。
孙正甫缓步登台,神色有些凝重。
他的对手十二号,是一位太平峰的内门弟子,与孙正甫一样,炼气八层,名为叶天。
其人身形精壮魁梧,身负一柄重剑。
看向孙正甫,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和讥讽。
的确,这场战斗在很多人眼中看来,是板上钉钉的,内门的叶天必然会获胜。
因为孙正甫的路数,知道的人并不少。
他的性格古板,为人处世并不圆滑,整日钻研书道,并不擅长与人争斗。
这么说,可能都还有些抬举他了。
应该说,他完全不擅长争斗。
拭剑擢选的阶段,他也只是凭借一些运气,才能跻身前二十二位。
擢选结束时,他是此间灵纹数量最低的。
而他的对手,叶天。
平时就好狠斗勇,一手重剑剑气,很是凶猛。
再加上比斗时从不留手,即便已经稳赢了,也要下狠手,打伤,打残对手。
在炼气境弟子之中,颇有几分凶名。
甚至连宋宴都有些忧虑,担心孙师兄会受到重伤。
台下观战的弟子中,有人嗤笑出声:“孙正甫?他不是靠躲到禁制结束才晋级的吗?”
“苟命苟进前二十二,也亏他有脸站到台上。”
“要是我,就跟那你一样台下认输得了。”
“叶天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我就抽到李仪师兄,真是毫无胜算,他可倒好,白捡了前十一位。”
议论声传入耳中,孙正甫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等待执事长老发令。
“孙师弟。”叶天咧嘴一笑,声音洪亮:“能够走到这一步,运气不错啊。”
孙正甫微微皱眉,只是拱手一礼:“叶师兄,请指教。”
执事长老原本也认为孙正甫会认输,但既然上了台,那就一战吧。
“开始。”
执事长老一声令下,比斗开始!
叶天毫不客气,重剑出鞘,灵力灌注之下,剑身泛起土黄色光芒。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他大步前冲,剑势如山,直劈孙正甫的面门!
孙正甫的神情似乎还有些犹豫,见对方斩来,连连向后退去。
可叶天的攻势,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他重剑砸落地面,静止不动,自身转过,抄起剑柄。
猛然大力,将重剑重新提了起来,重重地一甩。
重剑挥出一道磅礴的土黄色剑气,霎时间横贯了论剑台,卷起了漫天的烟尘。
“……”
“结束了么?”
观赛修士纷纷猜测,这一剑的威势,应该已经足够将孙正甫横扫出论剑台了。
“一招也接不下?”
四周议论纷纷。
距离这论剑台东面最近的某位修士,却有些疑惑地看着台上。
只见烟尘散尽,孙正甫的身影在论剑台的最边缘,伫立不动。
手中拿着一卷竹简。
那修士心中疑惑:“刚刚,他好像说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字,至于是什么,没太听清。
看见孙正甫仍旧没有被淘汰,观赛的修士发出了一阵像是喝彩,又像是唏嘘的声音。
叶天冷笑了一声:“孙师兄这是何必呢,早些下台,也好免受皮肉之苦。”
“不是么?”
他眼神一凝,再向孙正甫杀来。
何必?
孙正甫的心中,莫名的地浮现出了宋宴的身影。
那时候,他眼中的宋宴还只是一个炼气中期的外门弟子。
平平无奇,资质普通。
不仅如此,还听说身陷外宗阴谋的泥潭,修为尽失,需要重新修炼。
每个人都以为这样的修士,已经筑基无望。
也不会再有问道长生的心气。
可是此后,每一次见面,宋宴都给他一种勇猛精进的感觉。
现在,都已经是他难以企及的强手了。
自己呢?自己的心气,又在哪里。
爹娘总是教育他,修仙世界无比险恶,若无必要,万万不可引人注目。
但是,他才二十多岁。
也想像宋师弟那样锋芒毕露。
也想像他那样,站在朋友们的掌声,和鲜花中啊。
嗡——
土黄色重剑逼近的那一刻,竹简上飘出了一个金色的符文。
与此同时,孙正甫的口中坚定地念出了一个字。
只见叶天的剑势随即骤然凝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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