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电影《匪》上映以后,岑阮不止名声大噪,好莱坞合作邀请更是接连不断。
华姐光是看合约就能直接眼花缭乱。
啧。
她家这痞子艺人可真争气啊。
还真把她带发财了!
华姐捧着这摞片约邀请美滋滋的问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岑阮问:“你看看,先挑几个咱们好把档期排一下。”
没曾想,岑阮当场就是一个摇头:“最近不行。”
“档期腾不出。”
华姐:“?”
“腾不出?”
“怎么就腾不出?”
华姐脸上那美滋滋的笑都没能维持一分钟就他妈的全垮了。
“你前阵子跟借着一个旅拍节目跟你的阿野弟弟结结实实在外头待了四个月。”
“那节目就拍了三个月,你俩足足厮混了一个月!”
“这会儿档期还没给你排呢,怎么就又腾不出了?”
华姐急的声儿越来越大。
岑阮淡定的跟什么似的,甚至还眨巴着双特乖的眼看她:“我接了个福利院的慈善活动。”
华姐:?
“什么玩意儿?”
华姐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你现在什么咖位啊?放着这么多好莱坞的片约不看,你悠悠闲闲的去接福利院的慈善活动?”
“嗯呐。”
华姐:天塌了。
华姐:“陆助理也知道?”
“嗯呐。”
华姐直接被“嗯呐”气笑。
一个敢接一个敢帮她瞒。
合着就她被蒙在鼓里。
“你们把先斩后奏玩儿的挺溜。”
京北福利院。
陆迟野一身休闲装,意气风发又桀骜帅气。
他侧脸混不正经的跟岑阮笑:“姐姐,你接这个活动,是不是目的不纯。”
“嗯哼。”
岑阮半点儿都不带藏的:“我想来看看我们小阿野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周韵阿姨去世以后,陆迟野就被颠沛流离的最后到了福利院长大。
院长妈妈已经六十岁了。
看见陆迟野他们过来特别欢喜。
尤其是,看到他身边的岑阮,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小野长大了。”
“都找到女朋友了,还这么漂亮。”
岑阮很礼貌的跟院长妈妈打了招呼。
陆迟野视线几乎都追着岑阮的跑。
“是啊。”
“真不容易。”
“可算是找到女朋友了。”
他说这话拖着股子腔调,特意味深长的。
今儿是福利院的慈善活动,来往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几乎都回来了。
陆迟野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递给了院长妈妈。
里头是五千万。
院长妈妈当场就不愿意再接,连连摆手:“小野,这些年来,你为我们福利院做的已经够多了。”
“太多的感谢,我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连续多少年,他都在资助着福利院。
陆迟野:“给孩子们多买点好吃的好玩儿的。”
他看着在外边围成群的小朋友们跟院长妈妈说:“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是被遗落的天使。”
“他们值得最好的。”
陆迟野来福利院来的多,许多小孩子们都跟他熟,吵吵着要跟他玩。
他就拿了个遥控汽车在那教。
院长妈妈看着如今的陆迟野还是没忍住悄悄的擦眼角。
她跟岑阮说:“他一定很喜欢你吧。”
“你知道吗,其实小野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他。”
“饥寒交迫,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当时他才不到三岁。”
“后来他跟有自闭症似的,在院里不愿意说话,也不跟小朋友们玩,经常一个人待着。”
“有些调皮的孩子吵闹,跟他打架他也不还手。”
“就跟个木偶似的,浑身青紫什么的常有的事,问他也不说话,他连状都不会告。”
“他沉默到像是放弃了自己。”
院长妈妈说:“直到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止会主动开口说话,还会保护自己了。”说到这儿院长妈妈红着眼忍不住想笑。
“打架很猛,他再也没让自己吃过亏。”
“愣是变成了还手我也害怕,不还手我又着急。”
为了这事儿,院长妈妈还专门跟他谈过话,说让他注意点儿,不可以再打伤小朋友了。
他眼神固执又坚定,半点儿劝都不听。
他说:“我要保护好自己。”
“她说过会救我的。”
小小的陆迟野跟院长妈妈说:“我要留着命等她来救我啊。”
院长妈妈拼命想要藏住的眼泪掉了一行下来。
她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一张已经开始泛了黄的画纸出来递给岑阮。
上面赫然是一个骑着机车的小女孩。
岑阮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坠。
是她。
这画的是她。
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她骑机车撞了他的那次。
院长妈妈说:“这是他当时偷偷画的。”
“这张照片一直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藏着,直到后来,他一个人只身出去了,这才把这张画交给我。”
“他求我帮他好好保管,他说他怕自己把画弄脏了。”
怕把画弄脏。
所以连带都不敢带。
这小混蛋。
他当时大概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命闯出来吧。
去闯黑市。
去闯地下赌场。
去拼命赚钱。
去不要命的充足自己的羽翼成长,然后来守护她。
只为捧给她最绝无仅有的聘礼。
院长妈妈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照片里的人就是你吧。”
“现在我把这幅画交给你,也算是另一种物归原主吧。”
岑阮喉咙哽的半天没法说话,只是点头。
她紧紧攥着那幅画。
发现这张画纸里是双层的,很隐蔽。
像是故意被制造贴的这个夹层。
而就在这个夹层最里边。
歪歪扭扭写着一行行数不清的——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我突然,想活着了。”
他把所有生存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人可以诉说。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颤抖又绝望的重复着把希望撰写。
岑阮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蹲下来把脸藏进了膝盖里哭。
陆迟野啊。
她的小阿野。
当时究竟是处在怎样一种深渊里等她。
最后却又变成了小小年纪只身闯荡。
对不起啊,阿野。
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去救你。
我没能在第一时间救的了你。
岑阮这辈子就这么无法自控的哭了两次。
一次是看到妈妈的日记本。
一次是看到了陆迟野的深渊求救。
陆迟野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岑阮蹲那哭,哭的话都没法说,他慌的把人赶紧把人抱进了车里,放在了大腿上坐着。
“怎么了,哪儿疼?”
“别哭啊。”
他一双眉拧的死紧,拿衣袖帮她擦眼泪。
好一会儿过去,岑阮才缓过来点儿。
她红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看着陆迟野:“你当时的字字句句,到底有多疼啊。”
“对不起啊阿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深渊。”
陆迟野愣住。
终于看见了被岑阮拼命抱在怀里的那张画。
以及,他那些歪扭潦草的笔记。
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不是哪儿不舒服。
还好。
只是画。
“你怎么没及时救我。”
陆迟野轻笑,语气要正经不正经的:“遇见你的那刻,你就已经救了我。”
他本没有生存的念头。
心脏虽然在跳动,但却像个空壳。
可是直到她来了。
她让他心跳变的鲜活热烈。
岑阮突然勾住他脖子热烈迫切的吻了上去。
唇边还有没有干透的眼泪一起被辗转碾磨了进去。
又咸又涩,不知道勾缠住多少心疼。
“陆迟野。”
“我们结婚吧。”
她说。
陆迟野背脊狠狠僵住,瞳孔倏地紧缩。
呼吸都跟被制止了似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
岑阮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说:“我想给这么喜欢我,我那么热爱的小阿野盖上最炙热心动的勋章。”
我想给这么喜欢我,我那么热爱的小阿野盖上最炙热心动的勋章。
刹那间。
陆迟野心脏轰鸣的要疯了。
他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像是要把这满腔沸腾的热忱跟她一起狠狠沉沦。
唇齿摩挲间。
他笑的轻坏诱勾:“好。”
“我们结婚。”
“谢谢我的大小姐跨越所有拥抱我。”
*
陆迟野岑阮结婚那天是深秋刚过步入的初冬。
因为,在最是寒霜遍地的冬季,他遇见了她。
因为,在最是冰冷彻骨的霜雪,她救了他。
她喜欢雪。
她是他最美的冬季恋歌。
他愿意为她热爱所有满是寒霜的冰冷冬季。
*
『到这儿番外就全部写完啦~谢谢宝崽们的支持喜欢,记得要点关注呀,会筹备新书(可能暑假发~)还有还有,野哥阮姐后续应该还会有几版不同的短剧上映,大家记得看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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