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魏云舟带着元宝前往云青观。
元宝驾着马车,魏云舟躺在马车里睡觉。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瞧着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所以在去云青观的途中,没有遇到什么人。
在去云青观的半途中,元宝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坏了,幸好没有挡在路中间。
当元宝驾着马车靠近那辆坏掉的马车时,突然一个人出现,张开双手挡在马车前,吓得元宝赶紧勒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马车里睡得正香的魏云舟突然被马车的颠簸惊醒,刚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元宝气的大骂人。
“你谁啊,忽然出现拦在马车前,你是不是想讹人?”
“小哥,抱歉,忽然拦住你。”拦在马车前的小厮向元宝赔礼。
元宝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小哥,我家马车坏了,想请你帮帮忙。”
“帮忙?我不会修马车。”元宝摇了摇头说,“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小哥误会了,在下不是请你帮忙修马车,而是想请你家主人载我家主人一程。”拦马车的小厮又道,“小哥,你们也是要去云青观吧。”
元宝没有回应小厮的话,而是掀开车帘看向魏云舟,禀告道:“少爷,蹭车的。”
魏云舟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拦在马车前的小厮看到魏云舟时,不由地怔住了。
好一个俊秀的年轻公子啊!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露面的小厮的主人看到魏云舟,也不由地愣住了。
他来到咸京城三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隽秀的年轻公子。
这是哪家公子?怎么他从来没有见过?
“小的见过公子。”拦住马车的小厮向魏云舟行礼。
这时,他家公子走了过来。
“兄台,打扰了,在下姓程。”
当魏云舟和元宝看到那张与永元帝五分相似的脸时,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没想到这么巧,在去云青观的途中遇到了程锦良。
“在下要去云青观为父母烧香祈福,不想马车行到半途中坏掉,无法行驶,在下和小厮都不会修理马车,这里又离云青观还有段距离,所以这次逼不得已拦停兄台的马车。”程锦良的语气非常客气,完全没有昨晚刘瑫说的趾高气扬,“兄台,可否行个方便搭载我们?我可以付车钱。”
“兄太客气了,顺带载你们一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付车钱。”魏云舟笑道,“兄台请上来吧。”他要看看程锦良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锦良一脸感激道:“谢兄台。”
小厮扶着程锦良上了马车,接着他自己也上了马车,坐在元宝的身边。
程锦良走进马车,被摆放在一旁的两个非常大的竹篓惊到了,但他没有开口好奇地询问这两个大竹篓是用来做什么。
“兄台,谢谢你愿意载我们主仆一程。”程锦良再次道谢,“马车坏掉后,我们主仆俩在路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一辆马车来,幸好遇到了兄台你,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日天气不好,很有可能要下大雨,因此没什么人去云青观。”魏云舟说完,忘了自我介绍道,“我姓李。”
“李兄。”
“程兄。”
两人互相行了个礼。
“程兄,你为何今日要去云青观烧香?”魏云舟看得出来程锦良不认识他。这三年来,他一直在金陵书院,从未回过咸京城。再者,他在咸京城时,也很少露面,程锦良不可能认识他。
“我今日休沐,这才有空来云青观烧香祈福。”程锦良说的是实话。“李兄为何会选在今日去云青观烧香?”
“我去云青观是为了挖笋。”魏云舟说完,看了一眼摆放在一旁的两个大竹篓。
“挖笋?”程锦良惊了,“去云青观挖笋?”他是不是听错了。云青观不是烧香祈福的地方,怎么变成挖笋的地方了?
“对,云青观附近有竹林,那里的竹笋很多,味道也不错。”魏云舟笑着说,“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云青观挖笋。”
“原来如此。”程锦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李兄真是好雅致。”眼前这位俊秀的公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老远地跑到云青观来挖笋?看他的衣着打扮,他应该出身富贵,怎么亲自来挖笋?
魏云舟摆摆手说:“不是什么好雅致,而是云青观附近的竹笋好吃,我就好这一口。”
程锦良:“……”恕他不能理解。
“听程兄的口音,不像是咸京城人。”
程锦良听到这话,面露惊诧地问道:“李兄听出来了?”他这三年来,一直改变自己庆州府的口音,特意学咸京城的口音。他自认为自己学的不错,与咸京城人的口音无二,没想到竟被第一次见面的人听出来了。
“程兄的咸京城口音与我们本地人还是有些不一样,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来的。”昨晚,刘瑫疯狂吐槽程锦良特意学咸京城口音一事。
程锦良特意学咸京城口音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变成咸京城人,想与成王他们几个没有差别。再者,他之前说话,庆州府的口音太重,一听就知道不是咸京城人。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他学的还不够好。“我看李兄的年纪不大 ,李兄应该在读书吧?”
“程兄好眼力,我还没有成年,如今的确还在读书。”魏云舟看了看程锦良说,“程兄应该也是读书人吧。”
“我三年前来咸京城参加会试和殿试。”
“这么说,程兄考中了进士,如今应当是翰林院的官员吧。”魏云舟说完,站起身向程锦良行了个礼,“学生见过大人。”
程锦良没想到魏云舟反应这么快,微微愣了愣,随即伸手扶起魏云舟。
“李兄……”
魏云舟惶恐地打断程锦良的话:“大人,学生叫李舟,您直呼我的名字吧。”
程锦良对魏云舟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很是满意,“李舟,你坐下吧。”
“谢大人。”魏云舟坐下后,变得有些局促了。
看出魏云舟的紧张,程锦良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李舟,你今年参加科举考试吗?”
魏云舟点点头说:“学生参加今年的乡试。”
“乡试?”程锦良惊愕地看向魏云舟,“你今年就参加乡试了?”这李舟没有成年,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竟然要考乡试了。
“今年想下场试一试。”魏云舟羞赧地笑了笑,“考不考中没关系,主要是想积攒经验。”
程锦良点点头说:“下场试一试也不错,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小看乡试。”
“程大人,学生可不敢小看乡试。”魏云舟神色严肃道,“学生正因为对乡试充满敬畏,所以这才决定今年下场试试。”说完,他看了看程锦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迟迟没有开口。
“李舟,你想说什么?”
“程大人,学生想问您关于乡试的事情,不知道可否请您赐教?”
“当然可以,那本官就跟你说说本官当年考乡试的内容。”程锦良把他当年考乡试的考卷的内容,简单地跟魏云舟说了说。
程锦良说的时候,注意到魏云舟看他的眼神充满崇拜,心里很是受用。
心想这个叫李舟的人很是识趣,他不妨多跟他说一说。
接下来,在去云青观的路上,程锦良一直在跟魏云舟说他当年考乡试的事情。
魏云舟见程锦良越说越得意,越说越自豪,在心里感叹道:这冒牌货跟顾九安相比真的差远了。
幸好他让雪娘把顾九安杀了,不然顾九安变成五皇子就不好办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