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野、陆惊唐现在是情敌。
但一码归一码。
两人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陆照野自然无法容忍有人恶意算计自家二弟。
听了陆照野这话,陆老夫人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落到了钟听晚身上。
钟听晚被长辈们盯得心里发虚,她也恨死了陆照野竟不顾多年的兄妹情分,让她如此难堪。
她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还未开口,委屈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我没有……”
她睫毛轻轻颤了下,晶莹剔透的眼泪,更是扑簌簌滚落,“大哥,我知道你偏心大嫂,你知道大嫂不喜欢我,你想给大嫂出气。”
“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真心把你当成大哥。我喊了你那么多年大哥,你怎么能为了讨好大嫂,把这么脏的事,推到我头上?”
知道颜颜就是顾枝后,钟听晚还总在他面前抹黑顾枝,那些时候,陆照野就已经对她生出了失望。
此时听到她这话,他更觉得自己之前眼瞎到无药可救。
钟听晚,明明就是一个自私无耻、工于心计的败类,他之前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觉得顾枝无耻恶毒?
他越看她这副涕泪交加的模样,越觉得恶心,直接沉声说,“别什么事都扯到顾枝身上,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冷着脸扫了眼陆惊唐,又凉声说,“也别再喊顾枝大嫂。”
“我不会放手。但现在,我和她的确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别乱喊人,影响她的名声!”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二哥下东西……”
见陆照野一心想让她难堪,她只能哭着对长辈们说,“我真心把二哥当哥哥,我一个姑娘,怎么可能随便给男人下那种药?”
“我也知道二哥喜欢大……喜欢顾枝,我有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如此算计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呵!”
陆照野直接被钟听晚的无耻给气笑了。
“你若真心把小唐当哥哥,会大晚上的去他房间,还故意解开裙子上的两颗扣子?”
想到她方才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陆照野笑得越发冰冷、讽刺。
“我去小唐房间外面的时候,恰好看到你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你应该是觉得小唐喝下加了料的那杯水,你趁机向他投怀送抱,却被他躲开,你扑空后摔了个屁股墩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钟听晚生怕长辈们会信了陆照野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
她无助、委屈地啜泣着,仿佛全世界都伤害了她。
她痛苦地吸了下鼻子,才哑声说,“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算计二哥……”
“大哥,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你会永远对我好的,你怎么能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我也看到了,刚才你就是倒在二哥房间的地上!”
本来陆昭昭还没多想,听了陆照野的话后,她也觉得钟听晚十分可疑。
她不满地看了钟听晚一眼,继续说,“我也注意到,你裙子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
“你又不是眼瞎,会注意不到自己衣服的异样?”
“你就是故意的!”
“钟听晚,从小到大,二哥对你那么好,他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给他下药害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钟听晚恨得满嘴的铁锈味。
顾枝来首都之前,大哥、二哥、陆昭昭真的很在意她。
她觉得她是陆家、甚至整个大院的团宠。
可顾枝来到首都后,一切都变了。
向来维护她、总是甜甜地喊她小晚姐的陆昭昭,为了顾枝,跟她彻底离心,大哥、二哥、三哥也不再全心全意呵护她。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待她也没有之前亲热了。
街坊们也不再夸赞她,而是夸赞顾枝那只破鞋!
凭什么?
她越想越恨,恨不能将顾枝抽筋剥皮,只是,她又不能当着陆家人的面,表现出自己狰狞的一面,只能淌着眼泪说,“我知道,你们都偏心顾枝,你们已经不在意我了。”
“可我真的不会害人的……”
“这些天,我真的很努力,努力对你们好,努力反省我之前犯过的错,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相信我?”
说着,她就跌跌撞撞往前,好似要撞墙。
她以为,她都要寻死了,陆家人会给她几分信任,并阻拦她的。
谁知,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她。
她还听到了陆惊唐那没有没有分毫感情的声音,“钟听晚,别什么事,都往顾枝身上推。”
“你今晚做的事,的确很过分,就算你撞墙自杀,也是你活该。”
“有些事只要做过,便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会让人对搪瓷杯进行指纹鉴定,也会让公安过来搜查,好确定你房间还有没有这种害人的药!”
“二哥,你不能让公安过来!”
钟听晚慌得身体如同秋风落叶一般颤抖,也顾不上继续寻死觅活了。
她是真的不甘心认下这一切。
她不想让长辈们觉得,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她下药的时候,很小心,并没有在搪瓷杯上留下指纹。
可剩下的半包药,就被她藏在了房间,若公安过来搜查,找出了那半包药,只怕她得坐牢!
权衡之下,当着陆家人的面承认错误,请求他们的原谅,对她来说,算是最小的损失了。
内心剧烈挣扎许久,她还是双腿一曲,重重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承认,是我一时糊涂,往二哥水杯里加了东西。”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别让公安过来搜查。”
“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求求你们别讨厌我……”
陆照野、陆惊唐眼底一片冷漠。
陆聿风、陆昭昭隐约猜到这件事是钟听晚做的,但听到她亲口承认,他俩脸上还是写满了震惊。
陆聿风僵在原地许久,更是忍不住讷讷说,“小晚,你竟真给二哥下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长辈们面色也都难看至极。
很显然,钟听晚对陆惊唐有心思。
她跟陆惊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若她喜欢陆惊唐,坦坦荡荡说出口,就算他不愿跟她在一块儿,他们也不会轻视她、嫌恶她。
可她不该做出给他下药这种龌龊事!
陆老夫人重重叹息,“小晚,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姜尽欢无奈地将脸别向一旁,她也想不通,自己倾注了满腔爱意与心血养大的养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上长辈们眸中的失望,钟听晚心里越发难受。
她跪着上前,可怜巴巴抓住陆老夫人的衣角,正想再说些什么让她心软,陆惊唐那凛冽的声音,就又刺到了她耳膜上。
“钟听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搬出去,以后别再随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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