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淮也挤进来,问孟时初,“怎么一回事?都没听你说起过呢。”
“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什么好说的。”
孟时初漫不经心的说着,见姚秋雨还站在那,忽就有心情说一说,“就是那会儿念书挺无聊,韩承礼追得紧,我好奇之下答应和他交往了三个月,然后因为我打了个霸凌同学的少爷,韩承礼发现我只是宁家继女,想来我是不受宠,就把我甩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分手就分手,她也无所谓。
只可惜宁川不答应,陈野和厉南忱也不答应。
所以韩家被驱逐出了榆城。
这个人从那之后也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当然,韩承礼是负伤被韩家带着离开的,被宁暮然带人去打的。
以往宁暮然打架被罚加倍训练,那次打韩承礼,宁川奖励了一顿垃圾油炸食品,宁暮然吃得别提有多开心。
很快,交流会上就传开,说姚家三小姐的上门姑爷当年在榆城追过孟时初,还嫌弃人家只是继女以为人家不受宠,把人给甩了。
原本姚秋雨还想借着老乡的名头,和孟时初拉拉关系,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一旦出现纰漏,就会有人站队。
她很快就被孤立了。
姚秋雨悔不当初。
找到在后山抽烟消愁的韩承礼,不由分说就一巴掌甩过去,“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提前告诉我!”
韩承礼扬起手,想要反打回去,可想到这是自己的妻子,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确有他的原因,又放下手,“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听。”
“你那叫提醒吗?”姚秋雨怒不可遏,又一巴掌甩在韩承礼另一边脸上。
韩承礼冷脸皱眉,“姚秋雨你适可而止!”
“你要我这么适可而止?当初我一遍又一遍的问你谈没谈过恋爱,你怎么告诉我的?你又是怎么发誓保证的?”姚秋雨越想越气,也越委屈,眼睛一片通红。
当初韩承礼再三发誓承诺,说他没有跟人谈过,说她是他的初恋,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结果呢?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就冒出来一个前女友。
偏偏这个人还是如今京都商界赫赫有名的女霸总孟时初。
她即便是未来接管姚家,跟孟时初比起来,也是差了不是零星半点。
本以为这次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女人和女人抱团取暖天经地义,结果闹成这个样子。
她回去怎么给家里交代?
韩承礼的眼神有些阴鸷,他说,“我骗你什么了?我是和孟时初交往过三个月,可那个时候她成天忙得要死,不是学习就是学习,不学习的时候学校里人影都没有,约会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勾起当初的记忆,韩承礼又说,“每次跟她约会就是吃个饭,她还掐着时间吃完就跑,问就是有事情要做,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到过,这算哪门子的谈恋爱?”
他的几个哥们儿和学妹学姐谈恋爱,不到一周就全垒打,就他和孟时初交往三个月,什么都没捞到。
每次约她,她都说没空。
要不是看她是宁家的千金,这恋爱他大概一个月都撑不住。
后来孟时初打了人,惹到了权贵。
也是那会儿他忽然知道孟时初不是宁川的亲生的女儿,而宁川只有一个孩子,是宁暮然。
一个继女,还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未来宁川的大好家业肯定落不到她的身上,这让韩承礼明白,和孟时初谈恋爱就是浪费时间。
人,人没有得到。
好处,也没有捞到。
在又一次的想要约会被拒绝后,韩承礼提出了分手。
其实分手也就罢了,他不应该多嘴在和同学们的聚餐上说起这事。
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
学校很快传开孟时初不是宁川亲生的女儿,好听点说是非婚生女,不好听些,就是私生女。
孟时初原本交好的两个朋友远离了她,同学们议论她,指指点点。
那会儿孟时初没有显出多大情绪,照常忙忙碌碌着。
但事情捅到了宁川那里,韩家的灾难就来了。
还记得离开榆城那天,宁川派人来传话。
他说:恋爱分手再正常不过,但背后诋毁煽动流言罪不可恕。
韩家不仅仅是被驱逐,家业还损失一大半。
自此没落。
想着过往,韩承礼又想着元旦前全城豪气的那场烟花秀。
他在想,是不是当年自己不那么狭隘,不和身边哥们儿攀比女朋友,是不是坚持到最后,那场烟花秀炸开的名字,就会是他的?
要知道,那时他是当真喜欢过孟时初的。
只是可惜,那份喜欢在哥们儿们谈起和自己女友一晚上来了多少次用了些什么姿势的时候,他再跟自己的女朋友比较时,就显得那份喜欢太微不足道。
韩承礼苦笑摇摇头,上前拉住姚秋雨的手,“好了,这件事没跟你坦白是我的不对,寻个时间我们买些东西,去给孟总道个歉,不然回家我们没办法跟家里交代。”
“道歉?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姚秋雨甩开韩承礼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眼看被家里重视了,结果突然就闹出这种丑事。
这让她以后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有用的,有用的。”韩承礼连连道,“当年我的行为,我和韩家都付出了代价,当初的事情已经过了平了,我们道歉是今天的事情。”
今天是姚秋雨太冒进,才会惹恼孟时初揭露当年旧事,没给姚家留面子。
到时候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孟时初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姚秋雨在韩承礼怀中哭,“都怪你,要是你一开始和我说明白,我就不会这么做,都怪你。”
韩承礼一边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连连点头,“是,都怪我,我保证除了这件事,我没瞒过你别的。”
……
下午是自由交流活动,孟时初和一些相识的老总喝茶,讨论了会儿来年的市场经济方向,后续他们喊打牌,孟时初没兴趣,便起身离开。
霍彻找到她,“我们去钓鱼怎么样?”
“你确定你能扛得住冷空气?”孟时初笑问。
虽然今年新年就能入春,但天气还是很冷。
而且琉绣山庄在山上,山风比城区的风更寒凉。
“没事,我做好防护。”霍彻兴致勃勃道,“我哥说了,我要是能钓起来,他亲自给我们做烤鱼。”
孟时初一听,也来了兴致,“大哥还有这技能?”
“大哥是全能的。”
霍彻找工作人员要了工具,便和孟时初前往鱼塘。
鱼塘那边已经有人,两人找了个没人的树下,工作人员帮忙放下东西开好饵才离开。
可惜的是,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小鱼苗都没钓上来。
倒是不远处的人不停的上鱼。
霍彻双手叉腰,指着隔壁溜鱼的人,“是我们来了,他才开始疯狂上鱼的吧?”
孟时初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好像是这样的。
“好气,我们的鱼运只旺别人!”霍彻呲着下巴往鼻子里吹气。
之前在老宅那边小区的池塘里钓鱼也是,三叔一条条的上鱼,他和孟时初根本钓不到。
孟时初说,“据说动物的嗅觉非常敏锐,可能是我们身上的气息让它们不舒服,所以我们撒饵下去它们不吃,反而集中去咬附近别人的钩。”
霍彻哭笑不得,任何跟运气沾边的事情,孟时初都会试着用科学的理论解释。
她真的是相当的唯物!
不过,他媳妇儿也有唯心的时候。
比如在谈及跟他的婚姻时,她就相信是命里该有。
他们的命里,就该有彼此。
“霍学长,孟总,你们好啊,钓到鱼没有呀?”
后方一道声音响起,霍彻和孟时初同时回头,就看到拎着桶扛着杆走来的李茉英。
霍彻脑中警铃大作。(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