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韩哥顾哥猴子哥,带我青楼浪一波

    韩惊雷又指着旁边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壮汉笑道:“这是顾千嶂,跟咱们一个组的。”

    顾千嶂听后咧嘴一笑,大手一拍陆云枢的肩膀:“以后咱们就都是兄弟了,喊你陆公子实在生分,不如叫你老陆吧!”

    陆云枢嘴角一抽,心道:“哥们才刚满十八,就成了老陆了?”不过见对方热情,也只能点头答应:“行。”

    韩惊雷继续带陆云枢熟悉院里的情况,没走两步,见到一个瘦小精干的男子正低头整理卷宗,韩惊雷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笑骂道:“猴子,干嘛呢,偷懒啊?”

    瘦小男子被踹得一个趔趄,回头发现是韩惊雷,顿时一咧嘴,毫不犹豫地朝他胯下袭去:“妈的老韩,看老子这招猴子偷桃!”

    韩惊雷似乎早有防备,赶忙侧身夹紧双腿躲开,大笑着说道:“今天不给你闹,我来介绍新兄弟的。这位叫陆云枢,工部右侍郎家的公子,刚加入咱们甲衣卫,以后就是兄弟了。”

    瘦小男子一听是新人,连忙收手,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你叫我猴子就行,我大名林照夜,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习惯。”

    陆云枢微笑着点点头:“猴哥好。”

    韩惊雷笑道:“猴子,今晚云枢加入咱们,戌时一起喝点去,别忘了啊。”

    猴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放心,我一定准时。”

    韩惊雷随即带陆云枢去见他们的头儿,来到一间紧闭房门前,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屋内立刻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房间中端坐一位身穿银色鳞甲、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正专注于手中的案卷。韩惊雷行礼道:“头儿,新来的兄弟陆云枢到了。”

    那银甲男子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陆云枢一眼。陆云枢同样悄悄观察对方,只见他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但眉头紧皱,似乎心中藏着沉重的心事。

    男子声音平静威严地说道:“我叫谢孤鸿,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做事。一会儿让韩惊雷带你去领腰牌和甲衣卫制服,记得明日卯时准时过来点卯。”

    说完,他不再多言,又继续埋头于手中的卷宗。

    陆云枢感到略有尴尬,但还是连忙拱手应道:“是,谢大人。”

    韩惊雷见状,轻轻扯了扯陆云枢的衣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一出门,陆云枢低声对韩惊雷说道:“咱们这位头儿有点高冷啊?”

    韩惊雷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也低声道:“咱们头儿身世特殊,出自罪臣家族,一直想为家族平反昭雪。柳先生看他办事能力强,又心怀正义,才破格招进甲衣卫。这些年他破了不知多少大案,但由于身份敏感,到现在还是个普通银甲。”

    陆云枢听完,点头表示明白了。

    韩惊雷又笑道:“不过你别看他一副冷面严肃的样子,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咱们下面这些兄弟们很好。”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甲衣卫的后勤处。报了陆云枢的名字后,很快领了腰牌和一套崭新的铜鳞制服。

    韩惊雷拍了拍陆云枢肩膀道:“今天也没啥事儿,你先回去歇会儿吧,晚上别忘了戌时咱们的饭局,就在甲衣卫旁边巷子口集合,记得别穿官服啊。”

    陆云枢笑着点点头:“放心吧,雷哥,我一定到。”

    回到家中后,陆云枢补了个觉,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他随便吃了点饭,便去向陆母要了二十两银子准备出门。陆母一听儿子刚入职甲衣卫,又被皇帝亲自委派管理皇庄,乐得眉开眼笑,毫不犹豫地给了五十两。

    戌时三刻,陆云枢准时赶到甲衣卫衙门旁的巷口,不多时就看见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三人都穿着便服走了出来。

    兄弟四人碰了面,说笑着便往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去了。途中他们一路闲聊打趣,很快熟络起来。

    来到一家装修精致的酒楼门前,掌柜的一眼认出了韩惊雷三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三位铜甲大人嘛,今儿个又来照顾小店生意啦!”

    韩惊雷一把揽住陆云枢肩膀,笑着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今儿我们带来了新兄弟,这是陆公子,工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以后你可得好生照顾啊。”

    掌柜一听是三品大员家的公子,顿时谦卑地弯了腰:“哎哟,韩大人您太客气了,小店还指望各位大人多多关照呢!楼上特意给各位安排了包间,今天给您打个八折!”

    韩惊雷满意地点头笑道:“那可就谢过掌柜的啦。”

    陆云枢心知肚明,这八折的面子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禁暗自感慨,有权势还真是好使。

    进了包间后,四人畅饮畅聊,期间掌柜的还特地送上两道特色菜助兴。韩惊雷笑着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豪气道:“掌柜太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哥几个,能帮上的绝对不含糊!”

    酒过三巡后,韩惊雷、顾千嶂和猴子三人都微微有些醉意。猴子坏笑道:“兄弟们,要不咱们转场教坊司再快活快活?”

    顾千嶂一听顿时举双手赞成:“正合我意!”

    陆云枢心头微微一跳,虽然两世为人,但毕竟是个实打实的雏儿,听说要去那种地方,心跳自然快了几分。

    韩惊雷眼尖,见陆云枢面色微红,不禁笑着打趣道:“我说云枢,看你一脸紧张,莫非是第一次啊?”

    顾千嶂和猴子闻言哈哈大笑,顾千嶂拍着胸脯说道:“老弟,别害羞,哥哥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去了几次就好了!”

    猴子更是满脸坏笑,补充道:“老顾第一次进去,从脱衣服到出来一共才两分钟!”

    顾千嶂顿时涨红了脸,急忙捂住猴子的嘴,怒道:“你这猴崽子,说好给老子保密的!”

    猴子被捂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拍打着顾千嶂的胳膊,好不容易挣脱,喘着气道:“老顾你要谋害亲爹啊!云枢又不是外人,说说怎么了?”

    韩惊雷几人嘻嘻哈哈,轮番打趣着陆云枢,陆云枢虽然紧张,但嘴上却丝毫不输阵,开始吹嘘自己可不是雏儿,自己前几年阅女无数,什么华夏的婉约温柔、东方的温婉神秘、西方的丰腴奔放,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崇拜。猴子甚至差点跪地拜师,口水直流地比划着自己的胸口:“枢哥!枢哥!听说西方女子都很丰满,是真的吗?求你以后带带兄弟,我就喜欢那种大的!”

    陆云枢见他那馋相,不禁扬起嘴角,故作高深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带你见识见识也不是不行。”

    猴子立刻感动地抱拳:“多谢枢哥成全!”

    四人一路打闹着,迅速结账前往教坊司。

    到了教坊司门口,每人先交五两银子作为茶位费,陆云枢心头一颤,暗想:“这茶位费就够普通人活五个月了,这要真进去点姑娘,我这五十两怕是不够塞牙缝啊!”

    韩惊雷见陆云枢面色古怪,凑过来小声道:“兄弟,你不会真是第一次来教坊司吧?”

    陆云枢顿时老脸一红,嘴硬道:“不是没去过教坊司,只是没来过这一家。”

    猴子立刻兴奋起来,热情地介绍:“嘿嘿,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这家可是咱大严第一教坊司!这里头全是才貌双全的犯官之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中最顶级的就是四大花魁娘子,美得倾国倾城,至今没人能拿出让她们满意的诗句,今晚你要是能交出一首诗打动她们,可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猴子擦了擦口水,补充一句:“不过嘛,我家小翠也不错。”

    顾千嶂翻了个大白眼,嘲讽道:“得了吧,猴子那位小翠,比他胖五十多斤,那小腰比我的腿还粗,也就他喜欢那种重量级的。我家小月才是真极品,仅次于四大花魁呢!”

    韩惊雷忍不住笑了笑,小声对陆云枢说道:“等会儿你见了他俩的‘女神’,可别笑出声来啊。不过这四大花魁倒是真美,哥们儿我也就远远瞧过几眼。”

    陆云枢好奇问道:“雷哥,这么漂亮你怎么只瞧了几眼?”

    韩惊雷尴尬地挠挠头:“你以为哥们儿不想?那可是花魁,单独听个曲儿动辄就几百两银子,咱这小铜甲哪消费得起。不过每天晚上都有花魁娘子出来弹奏一曲,咱交了钱的,也算一饱耳福了。”

    正聊着,台上浓妆艳抹、丰韵犹存的老鸨子一扭一扭地走了上来,韩惊雷赶紧示意道:“别说话了,今晚的花魁要出来了!”

    老鸨子站在高台中央,媚眼一扫全场,柔声说道:“欢迎各位爷今晚光临咱们教坊司,想必大家都急着见花魁姑娘了吧?今夜啊,可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咱们的春眠姑娘将亲自献曲。诸位爷若能作出一首好诗,让春眠姑娘满意,就能抱美人归咯!”

    众人立刻欢呼雀跃,场面热烈。

    老鸨子故作神秘地抿嘴一笑:“各位爷可得努力了,这位春眠姑娘呀,至今可是未经人事,谁今晚抱走了,就是头一回!”

    此话一出,全场炸开了锅,众人又是欢呼又是吹口哨,兴奋得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一道纤细而婀娜的身影缓缓从后台走出,身披云锦长裙,面覆轻纱,仅露出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美目,盈盈而来。她每踏出一步,都似踩在众人的心坎上。

    陆云枢也忍不住看直了眼,这身段,这气质,简直绝了!

    春眠姑娘款款坐下,玉指轻拨月琴,琴音如珠玉般清脆,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凝神静气,沉醉其中。

    一曲《采菱谣》奏罢,现场依旧安静无声,众人全都还沉浸在琴声的美妙意境中。

    “好!”突然有人醒过神来,高喊一声,全场才如梦初醒,纷纷赞叹不已。

    在场的几个修士心头一震:这姑娘竟然是个音律修士,居然已经到了八品鸣心境!

    春眠轻盈地站起身,声音如黄鹂出谷:“小女子刚才献丑了,今日题目依旧,以奴家名字‘春眠’为题,若有公子能作出令奴家满意的佳作,奴家便邀他上楼共度良宵。”

    话音未落,便有一位锦衣公子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春眠如茧裹云纱,半榻茶烟袅篆斜。忽被东风吹梦觉,一双燕影掠窗纱。”

    春眠略微点头:“公子诗才尚可,可惜意境稍逊,韵律略嫌不足。”

    紧接着又有一位少年站起身,自信道:“春眠如醉小窗纱,一瓯春雪淡烟霞。忽被卖花声唤醒,不知身世在谁家。”

    春眠评价道:“公子押韵不错,但意境仍不够深远。”

    这时,一位胖乎乎的富家公子大着嗓门喊道:“姑娘,他们那些诗都不行!还是听听我的吧!”

    他摇头晃脑地吟道:“莺舌初惊晓梦赊,蝶魂犹绕旧时家。不知帘外春深浅,坐看茶烟袅落花。”

    春眠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好一句‘不知帘外春深浅,坐看茶烟袅落花’,这位公子的诗作当真意境悠远,文采不凡!各位还有更佳之作吗?”(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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