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映笑盈盈往外走去,还未出院子门,就见宫女送来尹家的回帖。
瞧着娟秀的字迹,就知道是尹家的小姐亲笔写的。
很简洁明了的回帖,邀请她去尹家的别院。
这封回帖还会送来,可见尹家别院的女眷,尚且不知道祁家和上丘郡的流寇都到了皇城脚下,还往尹家别院去了。
可尹老爷他们想必会密切关注着这些流寇,这会儿他们也该收到消息了吧。
那岂不是也要往城南别院来了?
她可真有些好奇,祁家为何要追着流寇往尹家去。
“有战马吗?给本郡主准备一匹战马。”
虞黛映让宫女去和皇后娘娘禀告一声,也不坐马车了,还是骑战马快些。
她是坐着皇后娘娘的凤辇来皇家别院,她的马车在府上呢。
不然依着定南王府的战马,不得嗖一下子就能到尹家的别院?
她可不能比祁家的将士,还要晚一步到尹家别院。
“郡主,有战马,武安侯府的世子将军营的战马带来了。”
“哦?”
世子这是有备而来呀。
虞黛映甚是满意,说话间也走到了皇家别院外,就见武安侯府的世子和二公子皆在,身后还跟着三匹战马。
瞧他们抱拳要见礼,摆了摆手,大步子就朝着战马挨近,手握缰绳,长腿一跨,迅速上马。
片刻不停留,御马直奔,刹那间都有狂风卷起,沙尘飞扑。
轻悦利落的声音还未落地,连人带马都不见了身影。
“虚礼就免了,别耽搁,赶紧走。”
“啊,这个......”
武安侯府的二公子应璋琢还未反应过来,上一眨眼才见郡主朝着他们走来。
再一眨眼,郡主越过他们,骑着他们的战马就走了?
这个动作未免太行云流水了吧!
“我们武安侯府的战马,郡主用得还挺顺畅。”
军营所用的战马可是特别训过的,性子多烈啊,还高大生猛。
旁人瞧了都要怵一怵,郡主这就驾驭了?
还甚是干脆利落的御马姿势,瞧瞧,这会儿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应璋琢不得不感叹:“郡主的眼光也是真好,我们牵来了三匹马,她将最好的那匹骑走了。”
能不是最好的战马吗?
这可是他长兄的战马,跟随长兄都出入战场数年了,能跑得不快啊。
他失神的这点时辰,郡主只怕都要到尹家的别院了。
“我们也追过去。”
应明烛瞥了一眼惊讶不已的堂弟,一贯从容不迫的面容,也觉得有些晃神。
他还未和郡主说上丘郡流寇的情况,郡主骑着他的战马就走了?
这是猜到了流寇的身份,不想慢过祁家?
那还好,他特意带上郡主需要的战马。
凭着郡主的骑术,必然能比祁家还先一步到尹家。
那他们也不能太慢。
“走。”
应璋琢瞧兄长也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就走了,飞腾的灰尘又扑他一脸。
都有些无奈了,也不再耽搁,骑上他的马赶紧追上去。
城南是他们武安侯府守卫的地盘,祁家的将士也好,流寇也罢。
都围攻到城南脚下了,武安侯府岂可不管。
可兄长竟然也不调兵,就只来皇家别院寻郡主。
这是觉得有郡主一人,就足够对付祁家的将士和流寇?
能从上丘郡一路躲着祁家的将士,迅速逃窜到皇城脚下。
这群流寇岂能简单啊,还有意图不明的祁家将士。
郡主一人就这么急匆匆过去,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好吧,他错了。
郡主哪有半分危险,她都趴在尹家别院的墙头了!
应璋琢急匆匆往尹家别院赶来,瞧见别院门口停着尹家的马车,知晓尹家有人赶来别院了。
却不见郡主骑来的马,可听着里面有打斗的声音,还以为是郡主都和流寇打起来了。
一抬头,郡主竟然趴在尹家别院的墙头,还甚是隐蔽的死角。
若非他也是行军作战的将军,都不一定注意到!
“早听闻郡主先前就爬过国舅府的墙头,今日也是亲眼见到了。”
“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烟花吗?”
可瞧瞧郡主,怎么还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是,她好歹也是堂堂王府的郡主吧,竟然偷摸爬上人家的墙头。
郡主兴致冲冲赶来尹家别院,就为了爬墙头看戏啊。
应璋琢都难以相信,那尹家别院的大门不就敞开了,从正门进去不好吗?
却见自家兄长竟然二话没说,也飞身上了墙头。
那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不抓流寇,怎么还个个跟当贼似的。
应璋琢瞧他们的鬼祟做派,竟然都有几分心虚,可听着里面的打斗声更重。
犹豫再三,寻个隐秘的地方拴马,也悄悄飞跃上墙头。
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嘎吱一声,就见郡主冲他嘘了一声。
“小点声。”
“....是。”
应璋琢都不敢吭声了,小心蹲着,见郡主正瞧着津津有味,也小心翼翼探出头看向尹家别院里面。
就见一群穿着有些破烂的人,正持刀同尹家的护卫在打斗。
这些人还真有逃荒的狼狈,可细看衣服像是军中劲装,瞧着刀法还有点眼熟。
那他们确实是上丘郡逃窜出来的将士。
可是哪家将门的呢?
“郡主,是不是猜到了?”
虞黛映看向也爬上墙头的两人,忍笑乐了乐,听着世子肯定的问话,翘了翘眉梢。
瞄着里面正打着的两伙人,不由得赞赏。
尹家也不愧是公卿大族,府上的护卫都能和将门中人过招。
不过这家将门可来头不小,尹家的护卫都落于下风了。
“砰——”
“啊——”
“噗——”
“你们尹家可真是会过河拆桥,眼瞧着上丘郡的将门被整顿,就想撇得一干二净。”
一路逃窜来皇城的流寇为首之人,瞧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尹家护卫,瞥了一眼躲在一旁吓得面色发白的女眷。
看向急着赶来的尹老爷子父子,冷笑了几声。
却见尹老爷子的面色冷漠至极:“什么过河拆桥,尹家同你们可没半点关系。”
“倒是你们冯家,身为上丘郡的郡守府,竟然私自逃窜到皇城。”
“你可知晓这是何等罪名?”
“嗤——”
为首之人正是上丘郡的郡守,嗤笑一声,面色阴沉。
“老子为何逃窜到皇城,尹老爷子不知道?”
“皇长孙殿下要在上丘郡大开杀戒,灭上丘郡的一众将门。”
“老子的冯家活不成,老子倒是要看看,冯家手上握着的把柄一旦面圣。”
“你尹家还想安然无恙?”
冯郡守见尹老爷子还能面色冷淡,好心提醒几句。
“你们尹家莫不是忘记了,尹二老爷在上丘郡,和将门做起军妓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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