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更上二更明,汗津津的身子贴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中分不清是谁的,宋满浑身湿淋淋的,畅快终于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轻松舒畅。
她也不是一张白纸,当然知道怎么让自己更舒服,她舒服的同时在四阿哥身上或许也有所反馈,他的兴奋狂热至少在宋氏的记忆里是未曾有过的。
宋满舒服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想静静享受余韵,这时如果能呷一口冰葡萄酒就更好了,把自己养得骄奢淫逸养尊处优的宋女士不无遗憾地想。
但戏还是要演演,她红着脸往后退退,羞得不敢抬头的模样,“爷……我叫人抬水进来……”
四阿哥搂住她,极近的距离,二人的呼吸都吐在一起,他嗅着一点似牡丹的幽微芳香,声音微哑,“不急……你身上可熏了香?”
“未曾熏香……”宋满似乎疑惑,四阿哥细嗅半晌,“那或许是香粉的风味,你方才大汗淋漓时,这股牡丹香气最为浓郁。”
宋满脸颊通红,别过头去不肯说话,四阿哥轻轻笑着,“怎么,这会倒是害羞了,方才怎么不知羞,那般大胆?”
“爷嘲笑我……”宋满作势要轻轻往后退,红着脸低声说:“我叫人抬水进来,服侍爷休息。”
“哪是嘲笑你。”四阿哥笑着搂住她,“说了不急,叫我再尝尝,这香粉都放了什么——”
他说着,忽然翻身笼罩住宋满,双手掐着宋满的腰将她往上一托,宋满只觉身体一轻,然后手臂就被四阿哥甩到了肩上,一双玉雕似的手臂白得欺霜赛雪,虚虚环着四阿哥的背,濡湿的亲吻从她脸侧落下,恍惚间,她竟有一种要被啃食吞吃的错觉。
四阿哥一边亲吻,一边闷闷地笑,“你急什么,那么瞧不起你男人?”
宋满有些恍惚:弟弟,真不是姐瞧不起你,这天太热了,没有空调在这烙饼,冷静下来就知道不是人干的事!
到底人在屋檐下,她心里想一套,身上做一套,微带羞赧地侧头,“妾怎会……”她仰着脸看着棚顶,慢慢想,这年代,果然没有纯情少男,世界上果然也没有真里外如一重礼循规的男人。
再规矩死板的男人也能变成虎狼,何况她身上这个是还是假循规。
完了,老腰要断。
听着屋里再度响起的声音,刚做好准备打算上前问要不要水的苏培盛摆摆手,叫:“把水再温着吧。去去,都退远些,到廊下候着去!”
那边春柳听着动静,既喜且忧,喜是主子得阿哥的喜欢比从前更甚,日子一定能好过起来;忧的则是主子大病初愈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宋满的体力倒是挺好,系统商城的道具很给力,但她现在哪能表现出来,那岂不崩了人设?改变要循序渐进,今晚四阿哥的表现看得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男人的心与爱不好得,何况还是这种自幼千拥万捧,身边的女人都是他奴才,只能顺着他的天潢贵胄,她也要不起那金贵玩意,但把身体弄到了,总有几年好时光。
李氏当然很好,漂亮,性格泼辣爽直,偶尔有点小性子都不要紧,对男人来说那叫情趣,但她毕竟是正儿八经,有点小家产,生活不愁的旗人家庭出身的小姐。
再泼辣的性子,这个年代的女人,在某些方面也总是保守含蓄的,这当然是她的猜测,但今夜从这方面入手,得到的结果证明她所猜非虚。
那这条路就能走。
何况她如今还有个挂,这一身肌肤,真是如玉似雪一般,她自己摸着都不想撒手,何况四阿哥。
宋满其实还有余力,只是心跳得很快,一点过度运动后的兴奋而已,但她懒怠怠地躺在那里,大汗淋漓,吐息都虚弱,表现得真如虚脱了一般,四阿哥见了,既心疼又得意,向外唤人进来,一边还爱不释手地轻抚着。
“还是瘦了些,体力也不足,要多用羹膳,不可懈怠饮食。”其实也挺累的四阿哥压抑着得意,一本正经地教训宋满,忽略掉他不大老实的那只手,开起来倒真像个正人君子,口气如老夫子一般。
宋满心里想笑,面上含羞点头,宫人抬进水来,在暖阁帘子外请安,四阿哥愈发得意,将纱被向宋满身上盖得严实,披起衣裳到南边暖阁里清洗,走到明间,吩咐春柳:“你们进去服侍你们主子,动作轻些。”
“嗻。”春柳与冬雪答应着,既紧张又兴奋,四阿哥叮嘱这一句,就看得出他的用心,何况还特地将卧房让给主子清洗——这在从前可是没有过的事。
主子从前也谨慎小心,从来都率先披衣退出来,将卧房留给阿哥沐浴。
春柳想到这,又有些担忧,带着冬雪脚步轻轻地进去,摆手示意粗使嬷嬷将洗澡水安置在房中,自己轻轻撩开一点帘子,探身在床边,见宋满卧在一片狼藉中,虚弱无力的模样,一时又惊又喜且忧,忙问:“主子?”
“服侍我沐浴吧。”宋满睁开眼,眉间仍有倦色保持,演戏就得演全套,万一哪时一不注意忽然露馅了呢?
春柳见了心疼得紧,等嬷嬷退下,将窗子、落地罩下的帘栊合紧,才与冬雪合力扶着宋满起身清洗,又动作利索地撤换了床具,铺好崭新干净的竹席,柔软的丝绸床单,两只枕头也换了新的,从橱中取来新纱被铺好,才扶着宋满起身,搽干水,涂抹润肤的脂膏,然后换上干净寝衣。
夏日寝衣都是薄绢裁成的,柔软贴身又清凉,只是往往不如绸制的厚密,宋满看了看,躺到床上严严实实盖好纱被。
今晚就此打住吧,这院里人多口杂,她可不能一战成名。
四阿哥明日还要读书,也有分寸,换了衣裳回来,见宋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觉好笑,上床躺好,伸手要揽住她,“怎么胆子这样小了?”
“妾还要做人呢。”宋满脸颊羞红,又告饶,“实在经受不住了,请爷饶了我吧。”
四阿哥拍拍她,“爷难道是那不知道疼人的粗鲁人吗?”
他不提自己也累得够呛,拍拍宋满:“睡吧。”(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