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1：巴别塔（23）
【传统的解释是，武士的起源在于当地封建领主由于法律和秩序的恶化而开始武装自己。然而，武士最重要的武器，如铠甲和弓箭，以及重要的武术——骑射，都起源于京都的贵族社会。与那种认为武士起源于农村的普遍看法相反，在我看来，他们是律令制和帝国贵族社会的产物。】——长间晋三，1969年。
……
2312年3月下旬，攻入阿扎迪斯坦的联邦军官兵们不得不悲剧性地承认，现在庆祝胜利还为时过早。尽管阿扎迪斯坦王国境内各派武装组织较为显眼的据点和部队都在3月15日和3月16日受到了A-LAWS的毁灭性打击，从天灾之中幸存下来的叛乱武装却在纯源组织和GLA的协助下坚持战斗、游走在纵使是数十万联邦军也鞭长莫及的乡村地区。除此之外，天人组织频繁发起的袭击行动给联邦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其几乎不留活口的攻击方式令许多姗姗来迟的联邦军将士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4年前座天使高达小队给全世界留下的心理阴影。
本打算守在大不里士看热闹的古德曼准将终于坐不住了，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召集了A-LAWS和联邦军的同僚们、商讨对付仍在顽抗的叛乱武装（其中也包括天人组织）的计划。从某种角度而言，不那么心甘情愿地听从地球联邦吩咐的联邦军接连损兵折将正合他的胃口，前提是舆论仍然对地球联邦以及A-ALWS有利。目前的损失状况还在可控范围内，操控着宣传机器开足马力运作的联邦依旧能够说服世界各地的联邦公民们将节节攀升的伤亡数字视为必要的代价，但另一些预估结果表明公众对于特别维和行动的温和支持态度可能会在死伤人数进一步上升后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或是怒不可遏地要求将阿扎迪斯坦夷为平地，或是转而开始反对干预行动本身。
联邦军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指责A-LAWS玩忽职守：古德曼准将已经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MS部队集中起来，只等友军在阿扎迪斯坦及附近地区发现天人组织高达的行动就出动。过去几天里，格拉汉姆和麦克尼尔等人总是在友军全部阵亡的悲剧无可挽回后晚到一步，这无疑要归咎于联邦军的抵抗不够强烈、无法拖延到A-LAWS一方前来支援。
“多熟悉的一幕。我们在上个平行世界无法阻止有折跃设备的VF发起独狼式的袭击，现在也没有办法阻止安装GN粒子设备的MS以类似的方式四处出击。”麦克尼尔没能列席主要由将军和上校们参加的会议，他只好徘徊在会议室外、和同样被挡在外面的罗根议论起天人组织近期的动向来。刹那所在的新天人组织仍然是可控的，真正的隐患在于不可控的假天人组织，目前麦克尼尔尚无能够明确地牵制对方行动的手段。“也许我们之前能够战胜天人组织，确实是因为他们过于……有原则了。”
“你好像对原则存在一些误解，迈克。”罗根大惊小怪地说，把天人组织严格按照VEDA的指示行事称为有原则而把同样严格服从命令行动的座天使高达小队称为只管顺着内心冲动四处破坏的无原则之辈实在不妥，“问题在于这些人的原则不那么明显，这是你误以为他们没原则的主要原因。”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了，我是说我们要想办法预判他们的行动……进行有针对性的打击。”在会议室门前来回踱步的麦克尼尔嘀咕着说，如果假天人组织的目标仅仅是通过大量杀死联邦军来制造恐慌以及加强公众对于地球联邦还需加强军事、安保、情报投入（这其中还包括更强硬的手段）才能有效确保秩序的呼吁，那么自己确实没法准确地猜到对方的下一个行动目标，“他们只管随心所欲地到处袭击联邦军基地就行，我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聚集在房门另一头会议室里的部分联邦军指挥官得出了和麦克尼尔相似的结论，他们相信假天人组织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战略目标、仅仅满足于以同归于尽的决心随机袭击阿扎迪斯坦境内的任何一支联邦军作战部队。
“随着天人组织和GLA这样的反联邦武装组织合流，可以预见的是他们的宗旨将越来越脱离原有的【中立性】而倾向于与我们为敌、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击我军。” A-LAWS一方的卡蒂·玛内金上校也支持联邦军同僚们的想法，“叛乱武装也需要用总是能够取得很多战果的天人组织充当他们的象征。”
“好啊，你们又要老调重弹，是吗？”满脸横丝肉的古德曼准将一点都不喜欢如此软弱无力的论调，那等于把4年前UN军的大获全胜总结为天人组织心慈手软，“他们以为能靠恐怖手段吓倒我们？让他们见鬼去吧。目前我军遇到的主要问题是无法察觉到天人的行动、无法及时判断其袭击目标以及无法及时在袭击发生后支援遇袭部队。我军会为常规部队做好必要的支援工作，但是鉴于阿扎迪斯坦的秩序主要还是依靠常规部队来维持，任何行之有效的战术都需要各位的配合。”
在列席会议的指挥官之中，谢尔盖·斯米尔诺夫上校无疑是对精锐MS部队依赖程度最低的那一位。征得了古德曼准将的同意后，第7太空陆战师师长当即提出，联邦军有必要效仿数年前对抗天人组织的模式、在阿扎迪斯坦各地广撒网地部署部队和侦察设备，从而使得阿扎迪斯坦境内那些没有记录的GN粒子设备任何一次启动都能制造异常状态。
“然后，在我军于阿扎迪斯坦和相邻的南高加索地区重兵布防的情况下，不想被发现行踪的敌军极有可能向伊朗地区撤退。”脸上带着一片明显疤痕的中年军官指着全息投影说，伊朗帝国境内的联邦军和A-LAWS务必密切配合、给敌人制造出疏于防范的假象并诱使敌人攻击被选为诱饵的军事设施，“总是攻打我军的基地已经不能让他们在世界各地的支持者欢欣鼓舞了，他们需要更具影响力的行动。”
“不愧是斯米尔诺夫上校，你没有加入我们A-LAWS真是太可惜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古德曼准将头一个为斯米尔诺夫上校的方案鼓掌，这反而让最近几天对A-LAWS没什么良好态度的联邦军指挥官们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需要出动大量人员和设备才能完成你说的点阵式网络，这值得一试。选择诱饵目标一定要慎重，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其实谢尔盖·斯米尔诺夫的提议事后遭到了许多联邦军指挥官反对——原人革联军出身的联邦军指挥官因他们的部队显然会被纽约方面调往阿扎迪斯坦而心怀不满，原UNION和原AEU出身的指挥官们则认为这种凭借纯粹的数量规模优势取胜的手段只会助长联邦军和A-LAWS内部的不正之风、让更多军人盲目相信数量优势。不过，他们的反对意见在古德曼准将以及荷马·片桐面前无足轻重，深受麦克凯恩总统信任的荷马·片桐很快推动了联邦军继续向阿扎迪斯坦增兵，这也是个让全球各地那些无所事事的青年和中年人能找到人生意义的好机会。
选定的诱饵并非伊朗帝国西部地区的军事设施，而是设立于当地的太空移民教育中心。独断专行的古德曼准将相信，天人组织不管是要通过拯救被关押的居民来彰显其亲近非洲和中东地区居民的立场还是要颠倒黑白地像袭击圣格奥尔基精神病院等民间设施那样声称它们都是隐藏良好的军事设施（其死硬支持者则会无条件地无视地球联邦方面一切有关民用设施的声明），都不会错过这些行走的宣传材料。待到在阿扎迪斯坦境内四处碰壁的天人组织无可奈何地转移阵地时，这些所谓的理想主义者极有可能优先挑选颇具诱惑力又不那么难以攻下的目标。
联邦军的持续增兵以及凭借着数量优势进行的全面封锁对还在阿扎迪斯坦坚持战斗的纯源组织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他们断然不会想到GLA的先见之明来自和麦克尼尔等人的暗中勾结——虽然互相联络的方式稍微曲折了一些。和处境尴尬而且据说没了地球联邦的支持就会顷刻间崩溃的阿扎迪斯坦王国不同，作为地球联邦其中一个自治区而的伊朗帝国有足够的底气委婉地拒绝联邦军随便在西部地区开展类似的全面封锁行动，这才给集结了阿扎迪斯坦境内愿意结盟的抵抗运动后越境逃跑的GLA提供了可乘之机。
为了迷惑假天人组织，A-LAWS一方大名鼎鼎的精锐MS部队仍然坚持在阿扎迪斯坦境内作战，只是秘密地将实际驻扎地点向伊朗帝国转移而已。当然，白骑士MS中队在阿扎迪斯坦执行任务的时间更多些，这主要是因为麦克尼尔答应让格拉汉姆先率领太阳勇士MS中队去对付假天人组织、等对方失手后再由己方报一箭之仇。
连日来，苦思冥想着要为惨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的格拉汉姆虽仍和自己的座驾一并翱翔在阿扎迪斯坦的天空，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古德曼准将选定的诱饵上。只要伊朗帝国境内出现任何异动，他就会不假思索地指挥近期经过了紧急补充的太阳勇士MS部队向东南方向杀去、让害死他5名战友的刽子手付出代价。
但敌人似乎畏惧了。3月的最后几天里，阿扎迪斯坦及周边地区并没有传来什么值得联邦军关注的异常情况，补充到阿扎迪斯坦的联邦军也在井然有序地向着之前的战友无法有效控制的地区推进、部署更多的军队和侦察设备。随着局势降温，对于地球联邦将在干涉行动中承受较多伤亡的担忧又一次从国际互联网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对为和平事业奉献的赞美。行走在大街小巷的义务宣传人员也鼓励自己在家乡见到的流浪汉、失业者们尽快加入联邦军、换取扬名立万或是用生命赚取抚恤金的机会。
4月1日凌晨，格拉汉姆终于等到了秘密部署在阿扎迪斯坦-伊朗边境地带友军的消息。未经正规手续而私自出动的A-LAWS侦察部队通过反复对比侦察无人机失去响应的时间节点以及GN粒子辐射光探测器捕捉到的微弱信号而确定有开启了光学迷彩的MS穿过了边境。尽管友军还无法明确指出这些可疑MS的动向，不想耽搁的格拉汉姆仍然向太阳勇士MS中队下令朝伊朗帝国境内转移。途中，他和他的战友们便接到了设立在哈马丹（Hamadan）附近的太空移民教育中心遇袭的消息。
过去几年里，因比较靠近阿扎迪斯坦而不得不接收了许多阿扎迪斯坦难民的哈马丹当地相关机构一直想尽办法把这些难民送进太空移民教育中心，为此他们还在该地发展了一种独特的人口经济。近期联邦军那要将所有冲突地区的阿扎迪斯坦王国公民全部转移到阿扎迪斯坦之外的荒唐计划无疑很受哈马丹市欢迎，然而哈马丹市相关机构长期以来在选拔太空移民方面对伊朗人和克鲁吉斯人（有些来自阿扎迪斯坦，有些来自当地）的区别对待态度使得坚持认为伊朗帝国在有计划地驱逐克鲁吉斯人前往太空的当地居民忍无可忍地明确反对扩大太空移民教育中心规模，近期市民和警察之间的暴力冲突更是成了当地的常态。
格拉汉姆以为天人组织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营救太空移民教育中心内的平民，但他在得知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太空移民教育中心安保部队的高达开始大肆破坏建筑、随意攻击平民后便意识到这伙【天人组织】和另一群更注重解救平民的天人组织并非同路人。尽管有些为无法和能天使高达的驾驶员再次在战场上交战感到遗憾，很快放下了个人情绪的格拉汉姆要求MS中队加速赶往目的地、务必赶在动机不明的敌人将附近一切破坏殆尽之前阻止其阴谋。
太阳勇士MS中队抵达之前，距离事发地较近的联邦军也派遣了MS部队前去迎战，不过都被假天人组织的高达轻而易举地消灭。来到这里的假天人组织似乎非常在意整座太空移民中心本身，直到格拉汉姆等人抵达附近时，出现在战场上的那架红色高达还在孜孜不倦地疯狂破坏建筑。
连地下设施都不放过。
“幸好这些设施建造得足够坚固，少校。”驾驶着先驱式MS的霍华德·梅森中尉——他和同样属于太阳勇士MS中队的达利尔·道奇中尉一并被称为格拉汉姆的左膀右臂——直接在飞行过程中将GN粒子光束步枪变形成为GN粒子发射器、远程锁定了还在废墟中大肆破坏的敌机，“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这架和能天使高达造型相似但使用红色涂装的高达才是真正的座天使高达四号机（GNW-004X Gundam Throne Vier）……麦克尼尔大尉之前驾驶的那个可能要叫零号机。”
“它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赶快把它消灭。”操控着自己的先驱式MS飞行在格拉汉姆右侧的黑人军官也锁定了目标，他们二人如此苦练狙击本领全是为了掩护稍后要和敌机开始近战的格拉汉姆，“已发现6架GN长牙无人机，各小队做好战斗准备。绝对不能让它逃掉。”
说罢，梅森中尉和道奇中尉同时开火，不料那已经被他们擅自命名为座天使高达四号机的敌机竟纹丝不动。GN粒子光束在触及敌机之前就在太空移民教育中心外被有着明显球形橙红色轮廓的GN粒子护盾挡住了，两架通体呈现出黑色的高达分别在GN粒子护盾核心区域现身、给了格拉汉姆等人一个不小的惊喜。
“少校，我们在附近发现了4架新出现的敌机，它们的特征……和天人组织使用的另外几架高达相符。”发现这些黑色高达同新天人组织使用的第二代高达一模一样的梅森中尉有些费解地说，他搞不懂为什么敌人会突然改变这4架高达的涂装，“想不到他们竟然倾巢出动了……战况对我们算不上有利。”
“不，他们不是同一伙人。至少不是同一批高达。”格拉汉姆刚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没必要在除了麦克尼尔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谈起那些对天人组织目前奇怪作风背后缘由的猜测，“……你们看，敌机使用的装备和记录中的完全不同。按原计划继续战斗，得让他们付出些代价才行。”
格拉汉姆所驾驶的MS，是一架经过特别改装的近战型先驱式（GNX-704T/AC Ahead Sakigake）。这架有时候被戏称为UNION和人革联混血产物的MS同时有着旗帜式MS和铁人式MS的特征，一切看似滑稽又不合理的搭配都是为了让格拉汉姆尽可能多地发挥出其作为王牌MS驾驶员的能力。
在战友们的掩护下，近战型先驱式MS一马当先地向着太空移民教育中心废墟快速逼近，另外4架黑色涂装第二代高达的火力拦截也未能触及它留下的残影。位于废墟中央地带的座天使高达四号机发觉同伙未能拦截目标，不得不从还未被完全破坏的废墟中抽身、向着近战型先驱式MS持续开火，但那些GN粒子光束也依旧一次次地和格拉汉姆擦肩而过。
座天使高达四号机一面启动GN粒子护盾，另一方面缓慢升空、准备转移战场。就在这刹那间，格拉汉姆的近战型先驱式MS拔出了为其量身定制的武士刀状实体GN粒子巨剑、向着敌机全速冲刺。距离战场太远的当地居民只看到一道红色闪电从空中划过，而后太空移民教育中心废墟上空又重新被时隐时现的GN粒子闪光所笼罩。
紧急调回了所有GN长牙无人机拦截格拉汉姆的座天使高达四号机仍然未能从格拉汉姆的斩击之下逃脱。凭借着GN粒子护盾的缓冲以及及时发挥作用的GN粒子盾牌，座天使高达四号机勉强逃过了被一刀两断的命运，但它的GN粒子盾牌则代替它被格拉汉姆砍成了碎块。在废墟其他方位，训练有素的太阳勇士MS中队各机正在同4架黑色涂装的第二代高达纠缠，吸取了上次教训的他们保持着密切配合、不给攻势远远不如那日袭击者凶猛的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不要太得意了，人类。”座天使高达四号机打开了广播，战场上的众人惊讶地听到了蒂莫西·格兰杰的声音从那受损的战争机器中响起，“对自己命运一无所知的蠢货总是喜欢跑来送死，不是吗？”
“哎呀，天人组织的高达驾驶员喜欢和外界交流总归是件好事。”格拉汉姆马上否定了蒂莫西加入假天人组织的荒谬想法，而另一个更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故人】原本的身份无疑证明他的猜想已非常接近真相，“我的命运已和高达不可分割，谁也别想阻止我追逐你们的轨迹。”
“我可没兴趣在这里听你的呓语……反正我们已经完成了数据收集，是时候撤退了。”座天使高达四号机的驾驶员不屑地说，格拉汉姆等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就留点礼物给你们吧，改日再会。下次你们可没法这么轻易地收拾它们了。”
说罢，座天使高达四号机上突然闪过了一阵红光，紧接着它便在格拉汉姆等人震惊的目光中以三倍于寻常MS的速度逃离了战场、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梅森中尉和道奇中尉都请求追击，然而格拉汉姆本人却毫无反应。此时，正在被太阳勇士MS中队围攻的4架第二代高达已经伤痕累累。地球联邦的GN-XIII和先驱式MS有着不亚于第三代高达的性能，而未经过适应时代的升级换代改造的第二代高达自然无法对抗性能更优越且数量更多的敌军。一不小心让最重要的目标逃掉的太阳勇士中队MS驾驶员们正打算拿余下的敌人撒气，猛然间发现这些黑色涂装第二代高达的胸口部位纷纷闪过刺眼的红光。
“它们可能快爆炸了，赶快启动GN粒子护盾！”
除了格拉汉姆本人的近战型先驱式之外，太阳勇士中队的其他MS距离4架第二代高达所在的太空教育中心废墟边缘足够远，但他们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敌机GN粒子电容器的自爆杀伤半径小得可怜。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包裹在中心的格拉汉姆及时地操作T型太阳炉以最大输出维持GN粒子护盾，总算避免了自己的座驾提前宣告退役。
“少校……”
“我没事。霍华德、达利尔，我们的部队……不，我们的高层，出现了叛徒。”格拉汉姆几乎能确定，逃走的座天使高达四号机刚才使用了Trans-am爆发模式。用T型太阳炉来启动Trans-am爆发模式是埃夫曼教授在前往木星圈之前的研究重点之一，但由于他后来专注于建造新的太阳炉，相关工作改由比利·片桐负责。“T型太阳炉的Trans-am爆发模式还在测试中，他们是怎么掌握的？”
“少校，这里不适合谈起这些。”戴着护目镜的梅森中尉告诫上司，产生这等想法后就更不该随便说出来，“其实，我也掌握了一些和这座太空教育中心有关的奇怪传闻……稍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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