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院长真面目

    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一声惊恐的尖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和张文博,两个刚才还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幕后黑手,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影上,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骇与恐惧。

    透过门缝,林默的视线,也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开昏暗的灯光,落在那人影的后颈上。

    那道被皂角刺汁液显现出来的缝合线,此刻显得愈发狰狞。

    暗红色的线条,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皮肤之下,从左耳后侧,一直蜿蜒到右耳后侧,构成一个完整而诡异的弧度。

    那不是伤疤。

    那是人皮面具与真实皮肤的接缝。

    这个被他们称为“院长”的人,戴着一张别人的脸。

    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真相,伴随着这道缝合线的出现,如同破土而出的厉鬼,在林默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二十年前,市立医院副院长,盗卖器官,罪证确凿,执行枪决。

    卷宗里,那张黑白的、带着时代印记的证件照,此刻与门内那个侧脸的轮廓,诡异地重叠。

    不一样。

    却又惊人地相似。

    不是同一个人。

    是父与子。

    那个在案发后,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儿子。

    他回来了。

    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坐上了这家医院权力的顶峰,用更隐秘、更邪恶的方式,延续着他父亲二十年前未尽的罪恶。

    门外的阿四,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细节,但从***和张文博那瞬间凝固的反应里,他也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根从烂尾楼里捡来的钢管被他握得滚烫。

    他不知道掌柜的刚才弹进去的那滴液体是什么。

    但他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怎么回事……”

    办公桌后,那个“院长”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苍老而中气十足的伪装,而是变得年轻、阴鸷,像一条盘踞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

    他缓缓地、用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后颈。

    指尖,触碰到了那道微微凸起的、湿润的缝合线。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暴怒与疯狂的嘶吼,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兽,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砰!”

    那张由名贵实木打造的办公桌,被他狂暴的力量掀翻在地,桌上的文件、电脑、摆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谁!是谁干的!”

    他转过身,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属于中年人的、儒雅斯文的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正是市立医院现任院长的官方形象。

    但此刻,这张脸上,布满了狰狞与扭曲的疯狂。

    他的眼睛,透过镜片,死死地瞪着张文博和***,里面燃烧着能将人焚烧成灰的怒火。

    “我问你们!是谁!”

    “院……院长……我们……我们不知道啊……”

    ***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从未见过院长如此失态。

    在他印象里,这位“院长”永远都是冷静、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现在,他就像一个被揭穿了所有伪装的疯子。

    张文博毕竟年长一些,虽然同样心神剧震,但还勉强保持着镇定。

    他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扫过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院长,您先别激动!这里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

    “院长”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他猛地抬手,指向门口。

    “那这是什么!”

    他的动作,让张文博和***的目光,下意识地跟着投向了那扇虚掩的门。

    门外,林默和阿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被发现了!

    “有人!”

    张文博最先反应过来,厉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头猎豹,猛地向门口扑来!

    “走!”

    林默低喝一声,没有丝毫恋战的念头。

    身份已经暴露,硬拼不是上策。

    他一把拉住阿四,转身就跑!

    “砰!”

    办公室的实木大门,被张文博一脚从里面踹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别让他们跑了!”

    “院长”那阴冷到极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默和阿四,沿着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疯狂地向电梯口冲去。

    脚下的羊毛地毯,吸走了大部分的脚步声,却吸不走他们心脏狂跳的声音。

    “妈的!掌柜的,他们追上来了!”

    阿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张文博和***一前一后,疯了一样地追了过来。

    尤其是那个副院长张文博,虽然上了年纪,但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就拉近了十几米的距离。

    “按电梯!”

    林默头也不回地喊道。

    两人冲到电梯前,阿四伸出颤抖的手,疯狂地按着下行的按钮。

    电梯的指示灯,却像是凝固了一般,毫无反应。

    “妈的!是货运电梯,反应慢!”

    阿四急得满头大汗。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索命的压迫感。

    “来不及了!”

    林默眼中寒光一闪,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将阿四护在身后。

    他面对着冲来的张文博,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

    “张副院长,这么大年纪了,跑这么快,也不怕心肌梗塞?”

    张文博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死死地盯着林默,那张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阴狠与杀意。

    “是你。”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

    刚才那滴显影的汁液,绝对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典当铺掌柜搞的鬼。

    “是我。”

    林默坦然承认,他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长衫的领口。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你徒弟在办公室里说漏了嘴,我还真猜不到,这出跨越了二十年的复仇大戏,居然这么精彩。”

    “找死!”

    张文博不再废话,眼神一厉,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拳直取林默的面门!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声,完全不像一个文职的副院长能打出来的。

    阿四在林默身后,吓得眼睛都闭上了。

    然而,预想中骨骼碎裂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阿四猛地睁开眼。

    只见林默不知何时,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根黑漆漆的、不起眼的……撬棍。

    撬棍的一端,稳稳地架住了张文博那势大力沉的拳头。

    林默的身体,纹丝不动。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淡然微笑。

    “张副院长,看来你这些年,没少锻炼身体啊。”

    张文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这一拳的力量,他自己最清楚,就算是一块砖头,也能被他轻易砸碎。

    可眼前这个瘦弱的掌柜,居然只用一根破撬棍,就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

    他的手腕,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文博厉声喝道,另一只手,已经悄悄从腰后,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我?”

    林默笑了笑,他缓缓收回撬棍,在手里掂了掂。

    “三济典当铺,掌柜,林默。”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哦不,是拔撬棍相助。”

    就在两人对峙的瞬间,***也已经追了上来。

    他绕过自己的老师,二话不说,挥舞着一根从办公室里抄来的金属棒球棍,狠狠地砸向阿四的脑袋!

    “小心!”

    林默眼神一凛,反手一挥,手中的撬棍带着破风声,精准地格挡住了***的偷袭。

    “当!”

    又是一声巨响。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棒球棍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惊骇地看着林默。

    这个典当铺掌柜的力量,简直不像人类!

    “阿四,去楼梯间!”

    林默低喝一声,手中的撬棍舞得虎虎生风,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好!”

    阿四反应过来,转身就向旁边的安全通道冲去。

    “想跑?”

    张文博眼神一冷,虚晃一招,身形一闪,就要绕过林默去追阿四。

    “你的对手,是我。”

    林默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下一秒,那根黑色的撬棍,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道,横扫而来!

    张文博大惊失色,只能狼狈地用手臂格挡。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张文博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条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地垂了下去。

    废了。

    只一击,就废掉了他一条胳膊!

    “老师!”

    ***目眦欲裂,他嘶吼着,像一头疯牛,再次冲向林默。

    林默看都没看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剧痛之下,脸色惨白的张文博。

    “二十年前,你老师犯的错,由你来擦屁股。”

    “二十年后,你犯的错,又该由谁来买单?”

    他的话,像一根根毒针,狠狠地扎进了张文博的心里。

    张文博捂着断臂,死死地盯着林默,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你究竟知道多少!”

    “不多。”

    林默耸了耸肩。

    “也就知道,你们费尽心机搞什么‘换命’仪式,不是为了程砚秋,而是为了复活一个,二十年前就该死透了的人。”

    “你们,想复活你那个被枪毙的老师,对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张文博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们最大的秘密,被眼前这个人,一语道破!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院长”,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已经摘掉了那副金丝眼镜,那张属于“院长”的儒雅面孔,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了林默的身上。

    “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

    “但是现在,你和你那个同伴,都必须留在这里。”

    “为我父亲的重生,献上你们的生命。”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抬起手,用指甲,扣住了自己后颈处,那道暗红色的缝合线。

    然后,猛地向上一撕!

    “嘶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分离的声音响起!

    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被他硬生生地从脸上撕了下来!

    面具之下,露出的,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英俊的,却又带着一种病态苍白与疯狂的脸。

    他的五官轮廓,与二十年前那个被枪决的副院长,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正是他的儿子,周志远。

    “掌柜的!”

    已经跑到楼梯口的阿四,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

    亲眼目睹一个人,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张皮,这种视觉冲击力,远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来得强烈。

    周志远随手将那张人皮面具扔在地上,那张面具,还保持着前任院长的五官,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显得诡异无比。

    “林掌柜,是吗?”

    周志远看着林默,嘴角咧开一个疯狂的笑容。

    “自我介绍一下,周志远。”

    “二十年前,那个被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冤死的副院长的儿子。”

    “冤死?”

    林默嗤笑一声,手中的撬棍,指向那个被掀翻的办公桌。

    “盗卖器官,草菅人命,也叫冤死?”

    “那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周志远的眼神,瞬间变得狂热。

    “我父亲,是在探索生命的终极奥秘!他是在为人类的进化,铺平道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懂他的伟大!”

    “他本来可以成功的!都怪你们!都怪这个该死的世界!”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不过,没关系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掌控一切的、病态的笑容。

    “很快,我父亲就会回来。”

    “他会以全新的姿态,君临天下!”

    “而你们,将有幸成为他重生仪式上,最后的祭品!”

    话音刚落,周志远猛地张开双臂,仰天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咆哮!

    随着他的咆哮,整条走廊的灯光,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

    一股阴冷到极致的、充满了怨毒与死亡的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那股气息,比三号冷藏库里的【血怨菌丝】,还要浓烈百倍!

    “不好!”

    林默脸色一变,他终于明白,这场“换命”仪式的核心,到底是什么了。

    不是那颗肾脏。

    也不是程砚秋。

    而是周志远本人!

    他,就是承载他父亲怨魂与所有【血怨菌丝】力量的容器!

    “快走!”

    林默不再犹豫,对着阿四大吼一声。

    同时,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撬棍,也不是手电。

    而是一面古朴的、巴掌大小的、布满了裂纹的青铜八卦镜。

    【阴德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是否支付三千阴德,启动法器‘破煞青铜镜’,可抵挡怨气侵蚀三分钟?】

    “支付!”

    林-默心中默念。

    【支付成功,当前余额:八万五千六百六十点。】

    几乎在确认的瞬间,那面看似平平无奇的八卦镜,镜面之上,猛地亮起一道温润的、金色的光华!

    光华如水,瞬间将林默和阿四笼罩其中。

    走廊里那股能将人灵魂冻结的阴冷气息,一接触到这层金色光罩,立刻如同冰雪遇上了烈阳,发出“滋滋”的声响,纷纷消融溃散。

    “嗯?”

    周志远发出一声惊疑。

    他死死地盯着林默手中的八卦镜,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法器?”

    “看来,你这个典当铺掌柜,果然不简单。”

    他冷笑一声。

    “不过,没用的。”

    “在这家医院里,我就是神!”

    他双手猛地向下一按!

    “嗡——”

    整栋大楼,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走廊两侧,那些紧闭的病房门,开始发出“砰砰砰”的剧烈撞击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快!去天台!”

    林默拉着阿四,顶着金色的光罩,冲进了楼梯间。

    他们身后,张文博和***,在周志远那股邪恶气息的加持下,仿佛不知疼痛的傀儡,再次嘶吼着追了上来。

    两人沿着楼梯,疯狂地向上跑。

    楼梯间的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如同墨汁般的乌云所笼罩。

    云层之中,隐隐有血色的电光在闪烁。

    风雨欲来。

    两人一口气冲上了天台。

    “砰!”

    林默反手将通往天台的铁门锁死。

    冰冷的夜风,夹杂着山雨欲来的湿气,迎面扑来,让两人滚烫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掌……掌柜的……”

    阿四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那……那家伙……是人是鬼啊!”

    “是人,也是鬼。”

    林默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着那片翻滚的血色乌云,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周志远,已经将自己炼化成了仪式的核心。

    他要用整座医院的怨气,加上那七条人命换来的【血怨菌丝】,来完成这场逆天改命的邪恶仪式。

    “轰隆!”

    一声巨响,天台的铁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硬生生轰开!

    周志远,带着张文博和***,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步步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挂着残忍而戏谑的笑容。

    “跑啊。”

    “怎么不跑了?”

    “天台,可是个好地方。”

    “视野开阔,方便观礼。”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被血云笼罩的城市。

    “来吧,见证我父亲,伟大的归来!”

    ……

    数十公里外,烂尾楼。

    Hei爷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它已经通过某种猫与铲屎官之间独有的神秘链接,感知到了医院那边传来的、越来越危险的气息。

    不行。

    不能再等了。

    它猛地一跃,跳到了昏睡的程砚秋身边。

    它看着那张因为精神透支而沉睡的脸,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决绝。

    它伸出爪子,在那张《续命契》上,轻轻一拨。

    那张契约,无声无息地,滑落到了程砚秋的手边。

    然后,它低下头,用自己毛茸茸的、温暖的脑袋,轻轻地,蹭了蹭程砚秋的手背。

    “喵呜……”

    一声轻柔的、带着某种唤醒力量的叫声,在程砚秋的耳边响起。

    昏睡中的程砚秋,眉头,猛地皱了一下。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恰好,触碰到了那张冰冷的、写满了罪恶与交易的……《续命契》。

    ***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戊戌年三月十八日丑时初)

    ■阴德点收支

    收入:无。

    支出:三千点(支付【破煞青铜镜】启动费用,用于抵挡周志远怨气爆发)。

    当前余额:八万五千六百六十点。

    ■当品入库

    无。

    ■特殊事项记录

    ・已成功揭露“院长”周志远的真实身份及其人皮面具伪装。

    ・确认其最终目的为复活二十年前被枪决的父亲(前副院长)。

    ・周志远已将自身作为“换命”仪式的核心容器,融合所有【血怨菌丝】与医院怨气,实力大增,场面一度十分危急。

    ・已动用压箱底法器【破煞青铜镜】暂时抵挡,成功将战线转移至天台。

    ・最终对决,一触即发。

    ■人员状态

    ・林默:已从“法医+侦探”模式,紧急切换至“天师斗法”模式。对撬棍的实战效果表示满意,并开始计算【破煞青铜镜】的性价比。认为三千阴德换三分钟有点亏,下次得找系统谈谈价。

    ・阿四:三观已彻底粉碎,正在努力拼凑中。目睹手撕人皮面具后,精神受到极大冲击,但求生欲与愤怒值已突破阈值,成功进化为“掌柜的贴身肉盾兼气氛组担当”。

    ・黑猫(Hei爷):(后方总指挥)感知到前线战况危急,果断采取B计划,动用终极手段——卖萌唤醒术,试图唤醒关键人物程砚秋。现正为自己可能要牺牲一条小鱼干的代价,感到一丝丝肉痛。

    ・程砚秋:(即将苏醒)手指已触碰到关键剧情道具《续命契》,即将从棋子,变为搅动风云的变数。

    ■下步计划

    ・天台决战,必须阻止周志远的换命仪式。

    ・【破煞青铜镜】只能撑三分钟,时间紧迫,必须速战速决。

    ・后方的程砚秋是唯一的变数,希望Hei爷的叫醒服务能给力点。

    ・是时候,让周志远见识一下,什么叫典当铺的“物理超度”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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