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书眠腿软地揪住他的衣服,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她的唇被吮的水润嫣红,气息不稳地控诉,“你不是要给我糖……”
“对啊,我刚吃了橘子味的糖。”谈序泽低笑着用拇指擦着她的唇角,眉梢挑了挑,“怎么,没尝清楚?”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舔了下唇角,低头凑近,嗓音哑了几分,“那再仔细尝尝?”
“……”
书眠被亲的晕晕乎乎时,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包里响,连忙推开他,“我电话……”
“啧。”谈序泽不爽地轻哼一声,伸手从她包里摸出手机,懒洋洋道:“我给你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接?”
“……礼堂太吵了,我又一直在忙,不是故意的。”
书眠小声辩解,接过来手机一看,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外婆。”
她点了接听,叶玉珠慈爱的声音传来,“乖乖,吃晚饭了没?”
“还没呢。”书眠乖乖回答,“正准备去吃。”
和外婆聊了几句,她挂了电话,一抬头,就见谈序泽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神玩味。
“乖乖?”他低声重复,一惯带点慵懒质感的嗓音,尾音轻轻上扬,莫名带了点撩人的苏感。
书眠听的耳尖一烫,“……怎么了?”
谈序泽勾了勾唇角,慢悠悠道:“没什么,这个称呼不错。”
他挑了挑眉,嗓音压低,咬字缱绻,“乖乖。”
明明外婆叫的时候,书眠早就听习惯了,可从他嘴里喊出来,莫名带着一股暧昧的调戏意味,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别这样叫我。”她抗议道。
“外婆叫得,我叫不得?”谈序泽偏不听,牵住她的手,指腹坏心眼地挠了挠她掌心,笑的痞气,“乖乖,我们吃什么?”
书眠被他喊的面红耳赤的,气急败坏地瞪他,“吃你!”
“嗯?”谈序泽挑眉,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吃这里?”
又顺着喉结滑到锁骨,嗓音低哑,“这里……还是这里?”
书眠羞恼地推开他,“……快走,吃完饭我还要回宿舍写今天的采访稿!”
—
回到宿舍后,书眠怕自己忙起来没时间洗澡,先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写采访稿。
写了一半,谈序泽的视频电话弹了过来。
“我今晚很忙的。”她戴上耳机,小声提醒。
他在学校吃完晚饭没回宿舍,直接回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去了,此刻正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嗯,你写你的,我不打扰你,能看见你就行。”
书眠只好把手机架在一旁,继续写稿。
过了一会儿,谈序泽的声音突然响起,夹着微哑的笑意,“宝宝。”
“嗯?”她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你的睡衣……”他顿了顿,嗓音更低了几分,“弄一下。”
书眠一愣,低头一看,脸瞬间爆红。
室内暖气很足,她穿的是外婆之前给她带的那件真丝睡裙,领口宽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料滑落一侧,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看见若隐若现的弧度。
“你你你——”她手忙脚乱地拉好领口,羞恼地瞪他,“流氓!”
谈序泽:“?”
他无辜地挑眉,桃花眼微勾,“宝宝,我真不是故意看的。”
书眠抓起手机,红着脸丢下一句“我先挂了”,迅速挂断视频。
平复了一会儿心跳,她才继续写采访稿,中途室友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看到她周五的晚上还开着电脑,都表达了同情。
十点多,她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抬手揉了揉后颈,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有短信通知,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
【你要不要脸?成年了还找你爸伸手要钱,你爸妈离婚多少年了,他没义务再给你抚养费。】
【他现在是我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要钱?得先问过我,我点头了才有你的份!】
不用想,看这语气就知道是父亲的现任妻子徐雅发的。
中考后的暑假,得知自己养的猫是被她恶意丢掉后,书眠就把她微信拉黑了,如果不是当初没存过她的号码,现在她连发短信的机会也不会有。
可自己什么时候问父亲要钱了?
书眠皱眉打开微信,发现十分钟前,父亲书仁给她转了一万块钱,附言:【眠眠,这钱你收着,爸爸的一点心意。】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眼底一片冰凉。
干脆利落地截图徐雅的短信,直接甩给书仁。
发完截图,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还是有些发闷。
没过几分钟,书仁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见宋依依正在跟付星帆视频,便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电话那头,书仁的声音带着无奈,“眠眠,你徐阿姨误会了,才会给你发那样的短信,她其实没有坏心, 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书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骂我不要脸,这叫没有坏心?当年背着我扔掉崽崽,也叫没有坏心?”
“那只猫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又提起来?“
书仁叹了口气,“就算真是她扔的,她可能就是看它不顺眼,一只畜生而已……”
“它不是‘一只畜生而已’!”书眠声音发颤,“它是我一口一口羊奶粉养大的……你觉得她是看崽崽不顺眼,还是看我不顺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眠眠,你……”
书眠哽咽着打断他,“爸爸,你的心早就偏了。”
所以徐雅做错什么都能被原谅,而她受了委屈,永远是因为“不懂事”、“太计较”。
没等书仁再开口,她直接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书眠缓缓在角落蹲下来,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宿舍里传来宋依依的声音,“付星帆我先挂了,眠眠好像哭了,我去看看。”
书眠慌忙擦眼泪,却越擦越多,三个室友已经推开阳台门围了过来。
“眠眠,你怎么了?”
她想说“没事”,一出口却是更浓重的哽咽,只能摇头。
室友们拉着她进宿舍,手忙脚乱地递纸巾为她擦眼泪,拍后背安抚她。
人在脆弱的时候,越被温柔对待,委屈反而越容易汹涌。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宋依依的手机突然响起,她随口说了几句挂掉电话。
“眠眠,付星帆说……谈序泽在我们宿舍楼下,让你下去。”(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