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粽子,那股饱足后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姜云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渗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林墨,声音带着一丝朦胧的软糯。
“林墨,我有点困了,能借你的床睡一下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谢雨灵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声音都高了八度。
“困了?云露,要不去我家睡吧,我家就在楼上,绝对安静!”
两个人都是司马昭之心,姜云露却只是懒懒地摆了摆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嘴角却翘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不用啦,我这人睡觉沉,打雷都吵不醒。”
说着,她甚至没再看谢雨灵一眼,径直就朝着林墨的房间走了过去,那架势,仿佛是在争夺主权。
林墨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女孩子之间的小心思,还真是直接。
不过他也没拒绝,这出租屋的房间本就没什么隐私,一张床,一个衣柜,干净整洁,仅此而已。
毕竟只是租的房子。
他跟着走到门口,单手倚着门框,看着已经自来熟地打量起房间的姜云露,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睡觉可以,别把口水流我枕头上就行。”
“我才不会!”
姜云露瞬间炸毛,回头瞪了他一眼,顺手就抄起了枕头,作势要丢过来,“我在学校午休都从来不流口水,你少冤枉人!”
林墨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他当然知道,在学校趴着睡,压迫到腺体才容易流口水,不过哪怕是趴着睡,这少女仪态都好得很。
姜云露看他认怂,这才哼了一声,重新将枕头放好,还仔细地拍了拍平整。
她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脱了鞋子,又褪下白色的短袜,露出一双秀气白皙的脚丫。
随即,她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手和脚都擦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才猛地想起林墨还倚在门口看着,脸颊轰一下就烧了起来,眼神躲闪着解释了一句。
“我...我怕把你床单弄脏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羞赧。
林墨看着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真切了许多。
“那真是谢谢你了,讲卫生的好同学,纸巾丢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让姜云露的脸更红了。
她胡乱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又忍不住抬头看向林墨,见他还在那儿,眼神一瞬不瞬地。
“你...你看着我干嘛呀!”
“没干嘛,”林墨的眼神坦然,没有半分杂念,“等你躺好,我帮你关灯关门。睡吧。”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却让姜云露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再多言,抬手将束发的皮筋解开,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身后,然后乖乖地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她侧过头,看着门框下那个清瘦挺拔的身影,轻声说了一句。
“午安啦,林墨同学。”
“好,公主请午睡。”
林墨应了一声,随手带上了房门。
门锁轻响,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几缕微光,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光带。
黑暗与安静包裹了全身。
姜云露再也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林墨的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有浓郁的香水味,只有一股阳光晒过之后,混杂着淡淡皂香的清爽气息,还有一丝独属于林墨的、干净好闻的体香。
这个味道,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晚点要问问他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少女在被窝里发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呓语,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而门外。
林墨刚一转身,就对上了谢雨灵那双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满的眼睛。
谢雨灵抱着手臂,语气有些冲,“你就这么让她睡你房间了?这里这么吵,应该让她上去我那睡的。”
理由找得冠冕堂皇。
林墨却一眼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故意道:
“她难得来一次,你就当妹妹一样,让让她嘛。”
“什么让让她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话像是踩了猫尾巴,谢雨灵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我这是单纯地担心她休息不好,你懂不懂!”
她越是辩解,那点不自在就越是明显。
林墨懒得跟她绕,抬了抬下巴,示意厨房的方向,“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你看看苗苗,都主动去洗碗了。”
谢雨灵顺势看了一眼,嘴巴一撇,气势汹汹地叉起腰。
“我又没吃粽子,怎么,还想让我去洗碗不成?”
她摆出一副要狠狠拷打林墨的架势,可那点气焰没撑过三秒,就自己先泄了气。
她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林墨的手腕,神色紧张地将他拽到小阳台那边上。
坐下后,她还警惕地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确认苗苗听不见,才压低了声音,将去祠堂遇到赵德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有些闪躲。
尤其是她将霉运符用在了赵德柱身上这件事。
说完,她紧紧盯着林墨的脸,忐忑地补充道:“这玩意儿...不会闹出人命吧?”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看着她这副做了坏事又怕得要死的模样,林墨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他摇了摇头,身体闲适地靠在沙发背上,“放心,区区一张霉运符而已。”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说道:“真要是能随便搞出人命,那它就不叫霉运符了,干脆改名叫‘催命符’或者‘死神来了符’。”
听到林墨这话,谢雨灵倒是松了口气,毕竟她只是想让那个人倒霉,并不是希望他死去。
毕竟在她看来,那个人罪不至死。
林墨嘴角牵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大概就是走路必踩坑,喝水必呛着,出门被鸟屎砸,回家钥匙断锁里。”
他语气平淡,描述的画面却极具冲击力。
谢雨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先前那点后怕和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气的快意。
不过林墨知道这件事之后,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另外一种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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