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有天价债务的顶级牛马

    朱由崧眼看着赵天霸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他慌张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船烂还有3分钉,我好歹是皇室之后,还认识几个有钱的亲戚。不过要你们配合一番。”

    赵天霸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问道:“怎么配合?”

    他们终究是想要钱,而不是想要朱由崧的命。

    朱由崧道:“我带你们去。那人要脸,你们就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吧。”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隐约传来。朱由检宅邸的大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正准备歇息的朱由检皱了皱眉,扬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由崧啊!快开门!”

    朱由检起身拉开大门,只见朱由崧衣衫略显凌乱,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而他身后,是几个膀大腰圆、面色不善的汉子,为首的正是赵天霸。

    朱由检的目光冷冷扫过朱由崧,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几位,嘲讽道:“呵,看你这架势,不但是把老本输了个底朝天,还借了印子钱,出息了啊。”

    朱由崧苦着脸道:“我后悔死了,就这么早了一天,结果钱赔光了不说,还欠了2500元,我去找朱由榔那个小王八蛋,他跟他爹一个德性,见死不救!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我,他们怕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啊!”

    朱由检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放心,这里是京城首善之地,欠点债还不至于闹出人命。退一万步讲,他们若真敢伤你性命,我会让他们给你抵命,一个也跑不了。”

    朱由崧急得跺脚:“你就不能现在帮帮我,非要等我缺胳膊少腿才帮忙,咱们老朱家如今还有几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就这般绝情?”

    “绝情!”朱由检冷笑一声,“救急不救穷,更不救赌。你这样的赌徒,不值得救。”

    这时赵天霸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朱先生。咱们‘通源钱庄’是在天津卫正经登记,照章纳税的合法商户,可不是您想的那种地痞流氓。咱们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耍横的。”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脖颈若隐若现的刺青上:“好人?好人会纹这一身花花绿绿?”

    赵天霸面色一僵,随即强笑道:“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还不兴俺们浪子回头。”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讨债的,跟债主亲戚辩这个做甚。

    他回归正题:“这位朱先生,咱们今天是来收账的。这位爷欠下的两千五百元,您是替他还,还是不还?”

    朱由检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钱,你找谁要去。”

    赵天霸眼中凶光一闪,语气也冷了下来:“朱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别怪兄弟们用些手段了。咱们虽是正经钱庄,但也有正经的催收法子。”

    朱由检依旧波澜不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有什么章程,尽管对他使出来。但我同样有句话放在这里,杀人偿命,同样天经地义。你们若过了界,自有法律收拾你们。”

    赵天霸狞笑一声:“都说了咱们是正经人,打打杀杀多不体面。咱们会把他剥光了,用绳子捆好,明天吊在正阳门底下,让进出京城的百姓都瞧瞧,看看这前朝的龙子凤孙,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也让大伙儿评评理,这欠钱不还,该是不该!”

    “不要!”一个焦急的女声从内院传来。只见周氏披着外衣匆匆赶来,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她听到赵天霸要将朱由崧如此羞辱道:“这钱,我们替他还,大伯欠你们多少钱?”

    赵天霸立刻变脸似的堆起笑容,拇指一翘道:“还是这位夫人明事理!早这样不就结了?也省得俺们做这恶人。

    朱由崧欠我们两千五百元现银元。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朱由检猛地怒视朱由崧,胸膛起伏,但最终没有出声阻止妻子。

    他固然想让这个不成器的堂兄吃点苦头,但朱由崧真被人扒光了,吊在城门口。朱家的脸就真要被丢光了。

    周氏不再多言,转身回屋,片刻后取来一支钢笔和一张支票本,熟练地写下金额,盖上自己的私章,然后将支票递了过去:“这是工业发展钱庄的见票即兑支票,你们天亮了就可以去支取。”

    赵天霸接过支票,对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印章,满意地揣进怀里:“夫人的信誉,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人你们领回去!”说完,用力将朱由崧往前一推。

    朱由崧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他刚获自由,眼珠一转,却忽然挺直了腰板叫道:“慢着!赵天霸,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规钱庄,一切都按规矩来。我记得借款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还款期限是三个月后!你们今天这叫暴力催收,是你们违约在先!按规矩,你们得付我违约金!”

    赵天霸一愣,还真从怀里掏出一迭面额一元的钱票,蘸着唾沫,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数了三遍,整整一百张,然后没好气地拍在朱由崧手里:“拿去!咱最讲规矩!这是一百元,一分不少!兄弟们,咱们走!”

    赵天霸一行人离去。朱由崧立刻把那一迭钱票塞进怀里,然后摸着肚子对周氏笑道:“好弟妹,快给我弄点吃的吧,为了躲这帮杀才,我这一天滴水未进,都快饿晕过去了。”

    周氏叹了口气:“大伯稍坐,我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儿,几样简单的家常小菜和一碗米饭端了上来。朱由崧立刻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食物一扫而光,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背运!眼看‘郑氏船队’的股价就要冲破九元大关了,谁他妈能想到西班牙国王突然就翻了脸,搞什么禁海!那股价,简直就像黄河决堤,一泻千里。”

    “你还有脸说!”朱由检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拿自己的棺材本去搏命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借印子钱去炒!你这行径,与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有何区别?

    你以为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幼薇,去取纸笔来!”

    站在角落,一直怯生生不敢说话的朱幼薇连忙应声,很快将笔墨纸砚摆在桌上。

    朱由检指着桌面,不容置疑地道:“写借条!这两千五百元,算你欠我的!还要算是一分利息,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算完!”

    朱由崧顿时哀嚎起来:“朱由检!咱们可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啊!打借条也就罢了,还要算利息?”

    他一年辛苦下来,也就能赚下三百元左右,光是利息就要二百五十元,剩下的钱怕是连吃饭都紧巴巴。

    周氏面露不忍,刚想开口求情,朱由检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对他这种人,不让他刻骨铭心,他永远记不住教训!今日你心软帮了他,明日他就敢欠下两万五!写!现在就写!”

    朱由崧看着朱由检冰冷的脸色,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只得哭丧着脸,在纸上写下欠条。

    朱由检把他兜里的100元拿回,严厉道:“我会和你们单位的馆长说,以后你的工钱就由我来领,直到你还清借款为止。”

    朱由崧慌张道:“那我怎么生活?”

    朱由检道:“我每个月给两元生活费。”

    “朱由检,你打发叫花子。”

    朱由检鄙夷道:“你现在连叫花子都不如。”

    大同历二十二年(公元1644年)7月6日,开封府,某偏僻山村

    烈日炙烤着黄土坡,空气中弥漫着干草和尘土的味道。周阳蜷缩在一处废弃土坯房的角落里,身上的绸缎衣裳早已沾满污渍,破损不堪,与这穷乡僻壤格格不入。

    他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面是几张干硬粗糙、掺杂着麸皮的大饼,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饼子噎得他直伸脖子,他却不敢停,一连吞下三四张,才感觉空瘪已久的肚子有了点着落。

    他满足又委屈地摸了摸肚子,低声咒骂道:“娘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刚把全副身家押上去,那鬼股票就跟见了阎王似的,一泻千里!连个响动都没有!”

    周阳是周氏钱庄的东家,山西人。祖上做过钱庄生意,算是家学渊源。十几年前大同社席卷山西,他家族的主支被连根拔起,发配西域垦荒。

    他家因是旁支远亲,反倒侥幸躲过一劫。待北方初定,他父亲在大同社扶持下,重操旧业,开了个小钱庄,专为些面粉坊、纺织厂、砖窑之类的小作坊提供贷款。因为大同社控制利润,一年下来也就赚个几分利。

    三年前周阳接手了自家的钱庄,眼看着看着自家只能赚个几分利,别人开工厂年利两三成,跑海贸利润翻着跟头往上窜,尤其是那新大陆,一趟就能赚二三十倍的暴利,周阳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不敢亲自下海搏命,便将目光投向了天津卫的股票交易市场。起初确实小赚了一笔,甜头让人迷失。

    后来竞争加剧,为了吸纳更多存款去炒股,各家钱庄竞相抬高利息,从一成、两成一路飙升至丧心病狂的三成!他周阳也被这狂潮裹挟着,身不由己地陷了进去,直到泡沫轰然破裂。

    天津卫股市崩盘的消息传来时,他当机揣着钱庄最后一点能动用的现款,连夜逃离了京城。一路上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方才用十倍高价,才说动这村里一个老汉,换来了这几张救命的饼和这处暂时的藏身之所。

    此刻,饱腹之余,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妻小,但很快被求生的欲望压下。

    “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保住性命,逃到扬州,想办法混上去南洋的船,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他正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线。

    “快!那逃犯就在这破屋里!”突然,一个粗犷的汉子声音在外面响起,正是那卖饼老汉的声音!

    周阳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心中破口大骂这老东西不讲信用!他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起,就想从后窗窜出去。

    然而,刚探出半个身子,十几杆明晃晃的刺刀已经对准了他,冰冷的枪尖在烈日下泛着寒光。这些士兵身着统一的灰色军装,但与寻常大同军不同的是,他们臂章上清晰地绣着一个“税”字。

    为首的税监队队长,一个脸上带着疤的精悍汉子,走上前来,用带着厚茧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周阳吓得冰凉的脸颊冷笑道:“跑啊?接着跑啊?从京城到开封,你小子腿脚挺利索嘛,害得兄弟们追了你十几天,鞋都磨破了好几双!还想往扬州跑,是想逃到南洋去吧?

    做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能逃到哪儿去?”

    他回头对手下喝道:“捆结实了!押回去,送到天津卫和他家人团聚,正好凑齐一大家子,发配新大陆挖矿还债!”

    “全家流放新大陆。”周阳听到最后这句话,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彻底熄灭,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瘫软在地,任由士兵们将他五花大绑。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开封府城,招待所。

    税监队队长快步走进一间临时充作办公室的客房,领立正敬礼:“报告刘尚书!逃犯周阳已在城东小刘庄抓获!”

    端坐着的,正是税监部尚书刘宗敏。他放下手中的卷宗,脸上露出笑容道:“干得好!这是第32个了。还剩下5条漏网之鱼,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务必尽快缉拿归案。本官要先行一步,押解这32人回京向元首复命。”

    以刘宗敏的官职,本不必亲自出马来抓捕几个钱庄逃犯。但天下承平十余年,他这员昔日猛将难免有些手痒,这次借着整顿金融风波的由头,亲自率领税监部五百精兵,靠着地方百姓的积极配合,一路追捕钱庄东家,倒让他过了把追猎的瘾。不过京城催得紧,他只能提前结束这“热身运动”了。

    “末将遵命!”队长高声应道。

    招待所临时改作的羁押院内,32名被捕的钱庄东家被一根长长的铁链串联着,个个灰头土脸,神色萎靡。

    刘宗敏踱步到他们面前,冷哼一声:“哼,一帮利欲熏心的蠢货!元首信任你们,让你们执掌民间财富,流通有无,你们倒好,把这信任当成捞取暴利的工具,把百姓的血汗钱往火坑里推!”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的东家嘟囔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要怪就怪那西班牙国王翻脸不认人。”

    “放屁!”刘宗敏厉声打断,“出了事不想着如何弥补,只想着卷款潜逃,把烂摊子留给朝廷和百姓!你们若是肯留下,老老实实配合朝廷处置,我大同社还会想办法帮你们周旋,给你们一条活路!

    可你们呢?赚钱是花天酒地,却不敢承担失败的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声音陡然提高道:“你们让北直隶多少百姓的血汗钱打了水漂?这笔账,我大同社给你们记着呢!别以为抓你们回来,流放新大陆就算完了!

    这笔债,会跟着你们一辈子!直到你们咽气,或者把欠百姓的钱连本带利还清为止!死了,你们的子孙也要挖矿攒下的工钱继续还!”

    这番话如同最后判决,彻底击垮了这些东家们残存的侥幸心理。院内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和求饶声,他们知道大同社是真能说到做到。

    刘宗敏厌恶地挥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般:“嚎什么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全部押上火车,即刻启程回京!”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粗暴地拉扯着铁链,将这串垂头丧气的“蚂蚱”押解出院,向着开封火车站方向前进。

    大同历二十二年(公元1644年)7月7日,京城,元首府议事厅

    晨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铺着北疆地图的宽大会议桌上,却驱不散厅内凝重的气氛。

    刘宗敏风尘仆仆赶到元首府汇报道:“元首,奉命缉拿在逃钱庄东家三十七人,末将已擒获三十二人,现均已押解至京,听候发落。余下五名,通缉文书已发往各州县,税监与地方巡检正在协力追捕,相信不日便可落网。”

    徐晨微微颔首道:“做得很好。这些人,是此轮风波的始作俑者之一,必须归案。”

    坐在一旁的刘永接道:“元首,宗敏将军雷厉风行,自是好事。然当下重中之重,乃是平息金融风波,稳定民心。些许漏网之鱼,或可稍缓。”

    徐晨抬手打断了他,目光锐利:“不,抓住他们,本身就是平息危机、重塑秩序的关键一环。

    我大同社立国之基,在于‘权责对等’。他们当初眼红新大陆的泼天利润,将百姓存款视为赌注投入股市时,就该想到要承担对应的风险!如今数十万百姓因其贪婪蒙受损失,岂能让他们一走了之?”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我们制定《破产清偿及个人责任法案》就是为了追究他们的责任,也让所有人看到贪婪的下场,如果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要不了10年的时间,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平息危机跟处罚责任人一样重要,要是没有处罚措施,这些人根本不会改,这甚至敢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再给自己来个大额分红。

    李文兵闻言,点头表示赞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此法震慑那些心存侥幸、罔顾法纪的奸猾之徒,正当其时!”

    刘永却皱起了眉头道:“让罪魁祸首承担主要责任,自是理所应当。只是许多东家的子嗣尚未成年,若因此背上父辈留下的如山巨债,恐怕一生都将被这沉重的枷锁压垮,难有出头之日。这是否过于严苛?”

    徐晨道:“所以此法核心在于,确定明确的责任人,制造危机的人及其直系亲属,未来所获收入,需将其中的一半用于偿还债务。

    不过我们大同社也给他们机会,所欠债务自法案生效之日起,停止计算利息,避免债务雪球越滚越大。这笔债,将追偿至其本人死亡为止,债务不延续至其其第三代。

    如此,既给了他们用余生劳动偿还罪责的机会,也避免了祸及无辜是第三代,算是留了一线生机。”

    刘永这才舒展眉头道:“如此安排,倒是兼顾了惩戒与救济。既能震慑不法,又给了他们改过自新、努力偿债的希望。若其中真有能人,未必没有清偿之日。”

    刘永问道:“元首,对于此次整体危机,您有何方略?”

    徐晨道:“我们在制度上一方面打击那些违法的人,让他们承担不起违法的代价。

    另外一方面奖励那些老实守法的人,这里有16家钱庄这次是危机当中守住底线的人,他们没有提高利息,吸引储户,也没有把钱投入到股市当中,只是老老实实的为作坊提供生产所需的资金。

    这种钱庄才是我们大同社需要的,你等会儿召集他们的东家,给他们两条选择,一条是我们大同社注入资金获得一部分股份,不过钱庄依旧由他们来经营,大家按股分红,第二条路,就是按照正常的利息,我们来借贷一笔钱给他们度过此时的难关。”

    李文兵道:“的确,在这个时间他们依旧能守住底线,应当让他们更好的活下来。”

    “其二,严惩那百余家参与高息揽储、并将资金违规投入股市的钱庄。有本事自己渡过难关的,朝廷不予干涉;没本事、资不抵债的,就依法破产清算。他们造成的损失,必须由这些东家及其家族,按照新制定的《破产清偿法》来承担主要偿还责任!”

    刘永面露担忧:“元首,一口气让百余家钱庄破产,牵扯甚广,北方的商业信贷链条恐将断裂,整个经济秩序都可能面临崩溃的风险。”

    徐晨道:“由我们大同社接手这些破产的钱赚,把他们重组起来,连成一个更大的钱庄网络,这本身就是降低危机的方法。”

    破产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海对面动不动破产几千家,这才上百家,有什么好怕的,都已经爆发经融危机了,还担心什么经济秩序崩溃,现在是要重组秩序。

    “至于那些原东家,我们可以聘请其中能力尚可、熟悉业务者,担任新钱庄的掌柜。让他们继续经营,只不过身份变了,是在为我大同社做事,用他们的专业技能来为自己赎罪。他们未来薪酬的一半,依旧要用来偿还他们自己欠下的旧债,这些钱庄统一改名为直隶钱庄。”

    刘永眼睛一亮道:“妙啊!如此一来,我大同社不仅以最小代价接管了庞大的钱庄网络,稳定了经济。”

    这样的话对他们大同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接手了上百家钱庄,债务还被原本的东家承担了,他们还得到了一批有天价债务的顶级牛马打工人。

    李文兵此时提出了最棘手的问题:“元首,目前最紧迫的还是那几十万受损的百姓。虽尽力追索,但他们的钱,一部分已在股市中蒸发,一部分变成了暂时难以变现或已贬值的货物、船只和水手工钱,难以全额追回。”

    徐晨看向一直负责核算损失的傅山:“青主,初步估算,能挽回多少?”

    傅山拿出准备好的文书,快速汇报:“回元首,即便将现存的海船、库存货物等全部按原购入价强制折算,大概能凑集一千万元左右。距总损失相去甚远。”

    徐晨沉吟片刻,果断下令:“第一,所有已被扣押、尚未出售的货物,由朝廷设立的‘常平仓’按平价统一收购,充作战略储备。”

    第二,那些仍在船坞建造的船舶,责令相关船厂必须想方设法,将最终造价降低三成以上,朝廷可承诺包销这批船只。”

    反正很快用的上。还能节省军费。

    傅山松了口气:“如此,至少给了船厂一条活路,他们想必会极力配合。”

    徐晨最终拍板了对普通储户的补偿方案:“对于所有在此次风波中遭受损失的普通储户,朝廷基于追回款项,给予统一补偿,未曾获取过高息者,按存款本金的五成返还,已获取过三成高息者,则返还本金的两成,务必向百姓说明,这已是朝廷竭力追索后的结果。

    剩余未能偿还的部分,将记在那些破产东家名下,由他们未来持续偿还。当偿还总额达到他们所欠债务的七成时,说这笔债务结束。

    这未挽回的三成损失,就是所有人为此次集体的贪婪和非理性冲动,所必须支付的代价。”

    他最后语气严厉道:“至于那些在股市中自行炒作亏损的股民,其损失,朝廷一概不予补偿。赚了,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亏了,也理应由自己承担。风险自担。”

    傅山皱眉头道:“但这样还有五六百万的缺口,这笔钱怎么办?”

    徐晨想了想道:“开征临时《财产税》所有资产超过万元商户征收5%的财产税以弥补缺口。”

    “另外,你们总理大臣府制定一个《资本得利税法案》这个法案主要针对的就是那用钱生钱。用钱购买股票债券,租房,租店面,摊位等赚取利益的税收,总之针对那些不亲自劳作,总想着钱生钱,不劳而获行为的税收。”

    “用钱生钱的人都发财了,整个天下还会有多少人愿意踏实肯干,又怎么会相信自己踏实肯干能赚到钱,甚至过上富裕的生活。”(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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