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糯白盯着舆图一直在掐算。
鹿鹤羽让人帮忙,把这三个地方的卷宗筛选了一遍。
三个地方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要说巧合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苏糯白也推算完成了,这是在布置一个阵法,针对的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位。
她还真不想参与,不过好像现在不参与也不行了。
鹿鹤羽把筛选完的卷宗递给她看:“你看看这些卷宗。”
苏糯白看着一个地方的案宗:“一条平民街,里面有一座宅子多年前被火烧了之后,就出现了怪事。”
鹿鹤羽点点头:“火灾之后没多久,只要进入这间宅子里的人都失踪了,没有一个人出来。”
苏糯白手指轻轻敲了敲:“我先问问聊空大师和罗真道长他们在不在附近。”
罗真正在研究她给自己的符篆。
天云真人是青云观的观主,一头白发,仙风道骨地拿着一张符,面上的表情已经皱成了包子。
“徒弟啊!为师年事已高,眼神也不太好了,以后这青云观都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你们要努力。”
罗真和众师弟一脸蒙地看着他:“师父,你在说什么鬼话,别想偷懒,好好来研究怎么化符。”
天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还这么压榨我,不孝啊!”
罗真翻了个白眼,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传音符亮了:“苏大师?”
苏糯白简单明了地说明了来意。
罗真点点头:“我们道门在安城的附近,我这就叫师父和我一起去看看。”
聊空没有在寺庙里,外出云游去了,离这三个地方都有些距离。
不过他倒是让苏糯白联系了苗乾元,说他认识御僵一派的人,也许能帮得上忙。
苗乾元听到之后就笑了:“苏大师,我正巧在御僵一派做客,你说的地方的确离他们门派很近,我会和他们一起过去看看。”
苏糯白看着最后一个地方,看来这里只能自己先去看看了。
鹿鹤羽看她联系完:“我听说你让人给你造谣?”
苏糯白都快忘记了这件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了。”
“要不要我帮忙?”鹿鹤羽说得很自然。
苏糯白转头看他:“不用,我想他现在恨不得和我划清界限。”
她说完看向鹿鹤羽:“我想鹿大人也该收网了,不是早就想把他拉下来了吗?”
鹿鹤羽一点都不奇怪她会知道,一个能掐会算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目的。
“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发挥嘛!”
苏糯白起身:“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想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鹿鹤羽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轻轻说了一句话:“星云,你说谁要是娶了苏七小姐是不是就没秘密了?”
星云嘴角抽抽:“主子,你还想有秘密?”
鹿鹤羽挑眉转头看他:“走吧,我们也该准备收网了。”
苏糯白出现在了这条贫民巷里,里面一间宅子阴煞之气浓郁的都快成墨了。
不是这次地龙翻身破坏了一些结界,让里面的阴煞之气外泄,怕是都没人会发现。
这条街住的都是暗娼,大部分是青楼里年老色衰,赎身之后家人不愿意接回去的人。
她们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也就只能在这里做起了暗娼的生意。
苏糯白来的时候不少的女子已经香肩半露,倚靠在了门外。
看到苏糯白还笑着上前招揽:“大爷,要不要去我屋里坐坐?”
苏糯白看面前的女子,只是淡淡一笑:“不了,我有相好的了。”
女子遗憾地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往前走去。
不过没一会巷子里又出现了其他的男子,她的注意力也就没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条巷子也有这条巷子的规矩,那就是不能抢别人的客人,坏了规矩。
苏糯白转头看了一眼这条巷子,又朝着前面走去。
看着烧焦的房屋,她没有犹豫地抬脚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脚刚刚跨进院门,里面的场景就已经完全改变了。
小院干净整洁,周围还种植着不少的鲜花,看得出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很是爱惜这里。
一名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年约二十八,姿色上乘,她巧笑嫣然地走了过来。
“你来了。”她的声音婉转动听。
苏糯白只是淡淡一笑:“困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吗?”
轻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是谁?”
苏糯白动手布置了结界,把这座宅院都笼罩在了里面。
轻颜看见了也不阻拦,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糯白坐在了她的对面,从包里拿出一套茶具:“喝茶吗?”
轻颜看着她拿出来的茶具勾唇一笑:“好啊!”
苏糯白泡了茶,施法之后把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喝喝看,这可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要来的。”
轻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喝过这样好的茶了。”
她放下茶杯看向苏糯白:“想听故事吗?”
“洗耳恭听。”苏糯白泡着茶淡淡一笑。
轻颜看着院子:“我并不是青楼的女子,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里住的是青楼出来的姑娘,后来知道了,我就想换地方。”
“可他说仕途不易,这里的房租便宜,等他高中有了官职和俸禄就买一间宅子。”
“我信了他的话,每天尽量不出门,也不和周围的人打交道,每次出门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可我千防万防却没防到,把我推入火坑的人会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
轻颜身上的阴煞气蔓延,快把她的理智给吞没,甚至是维持不住自身的容貌了。
苏糯白随手一挥,把她凝聚起来的阴煞之气打散。
轻颜笑着道谢:“谢谢,我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了。”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为了仕途,为了往上爬,把我送给了对他有利的人。”
“他带着他们悄悄地来到了这里,开始百般哀求我,我不愿意。他就服软哄我喝下了一杯加料的水。”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早就被他们糟蹋得不成人样了。他却一边说爱我,说我是他娘子,一边用绳子把我勒死了。”
轻颜说着说着就笑了,两行血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泪,转头看向苏糯白:“所以你这是来为他还债的吗?”(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