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周父再次见了何雨鑫。
“雨鑫,上面的决定下来了。”周父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原则上同意你们黄河集团的方案,由你们先行收购稀土初级产品,创造谈判筹码。另外,相关同志也受到了严肃批评,一些不合理的现象会得到纠正。邮电部那边,也会有人去沟通。”
何雨鑫接过文件,迅速浏览,心头一震。
文件末尾还有一个附加要求:此事必须办成。
“周叔,这‘必须办成’.”何雨鑫感到压力巨大。
“这意味着没有退路。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影响会很不好。”周父看着他,“你们有这个把握吗?”
何雨鑫深吸一口气:“这事我得向我哥汇报,最终决策需要他来定。”
“尽快。”周父点点头。
何雨鑫回去后立刻拨通了香江的长途电话。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听完弟弟的汇报,直接道:“答应他们。”
“可是,哥.这事哪有百分百成功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安排人去做,你负责把内地的那部分协调好。”
“好。”
“还有你们动作要快,拖得越久我这边压力越大。”
“我知道了。”
兄弟俩通过电话后,黄河集团庞大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国际市场上出现了十几家公司开始,开始在国际市场上悄然收购稀土精矿和初级产品。
同时,另一批公司开始针对性地大批量购入关键的稀缺半导体元件和工业部件。
开始还没有什么,还有人笑话他们啥,这是什么时候,囤货那不是等着赔本么。
接着重头戏来了,当内地稀土出口量被某家公司买断,还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国际市场一公斤都收不到的消息逐渐在国际市场传开时,整个国际市场炸了。
稀土原矿价格开始上涨,不到一个月,涨幅超过五成。
稀土成品价格更是一路飙升,部分稀有品类价格翻了三四倍。
黄河集团提前布局购入的半导体元件与工业部件价格随之水涨船高,在期货市场上,相关品种价格剧烈波动,不少做空机构损失惨重。
黄河利用这个机会在期货市场又薅了一次羊毛,差点没把搞这些资源期货的资本薅秃了。
与此同时,国际舆论开始发酵。
先是行业组织发表声明,呼吁中方保障全球供应链稳定。
随后,一些国家的官方机构也陆续发声,通过外交渠道表达关切,要求中方“恢复稀土正常出口”,并暗示可能采取进一步措施。
国内方面,也有不同声音传来。
有部门对不明公司(为了保护黄河未公开)大规模收购稀土初级产品的行为表示质疑,认为此举推高了国内资源价格,干扰了正常市场秩序。
更有媒体刊发文章,暗指某些企业借机囤积居奇,影响国家形象。
面对内外压力,何雨鑫多次往返于内地与香江之间,同时协调各方关系。
包括老方和老赵都动了起来,帮着黄河顶住压力。
而黄河此次行动的终极目标,也就是小日子的稀土公司,还不是一家公司,正处在煎熬当中。
他们依赖于国内的稀土,获取暴利,以为此技术研发,如此反复,公司蒸蒸日上。
现在货源没有了,世界上其他产稀土的国家根本不卖给他们,就算卖也没什么利润,再加上他们的货之前被买空了,还下了一笔订单超级大的订单,如果不交付他们将面临巨额的赔偿,裤衩赔掉都不够那种。
他们还在等待国内放开稀土供应时,N家黄河壳公司的采购人员同时拿着订货合同上门催货,欧美韩等地的都有。
“八嘎,他们难道是商量好的么?为什么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们采购去联系中方了没有?”马鹿平八郎在会议室里大声呵斥下属。
“社长,我们天天都跟在沟通,那边开始还说让等等,后面根本不回应了。”
“八嘎,八嘎,你们都是废物么,外务省那边你们去没去过?”马鹿平八郎咒骂道。
“去了,他们表示爱莫能助,不光是他们其他国家也都去了,中方不予回应。”
“现在怎么办?你们赶紧给我想办法,把我们公司的货卖空的那个混蛋呢?”马鹿平八郎大声质问。
“社长销售课长早就跑了,带着家里人一起跑了。”
“纳尼,这家伙是不是收了好处?”马鹿平八郎脸色更难看。
“这个.”
“回头再找他算账,现在说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技术和设备,对方也提过这一点。”一个下属道。
“八嘎呀路,他们的心思大大的坏了,他们是不是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没人敢回答。”
“如果我们不答应会怎么样?”马鹿平八郎问道。
“上法庭。”
“然后呢?”马鹿平八郎道。
“破产清算。”
“八嘎。”
与此同时另外一家稀土公司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们社长,小犬二郎的表现甚至还不如马鹿平八郎。
黄河的那些公司可没有给他们那么多时间拖延,很快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两家公司。
这两家公司请的律师哪里是黄河律师团队的对手,在法庭上节节败退。
一周后,何雨柱接到了电话,“老板,小日子那边认赔了,同意转让技术和设备。但刚刚收到消息,他们的海关想以‘涉及战略技术出口’为由,扣下了所有设备和资料箱,我们订的船在横滨港出海。”
“知道了,你们运货的时候迷惑一下对方,真正的货运到另外的地方,把地址告诉我,我安排运走。”
“是,老板。”
“资料和设备盯好了,别让他们耍花样。”
“知道。”
三天后,一个持加拿大护照、名叫“陈文”的华裔,低调入住横滨一家不起眼的商务旅馆。
深夜,横滨港区戒某集装箱码头,何雨柱避开了探照灯与巡逻队,用钥匙打开了一个仓库。
十几分钟后,仓库中空空如也,翌日傍晚,“陈文”先生登上飞往新加坡的飞机。
几天后,一艘霍家的货轮从新加坡出发,目的地青岛港。
里面的核心设备和关键技术资料,只是一部分,资料何雨柱全部复制了一份,设备则留下了一部分以后黄河发展需要用到的。
剩下那部分也足够让国内的稀土提炼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了,何雨柱觉得可以了,盈满则亏。
何雨鑫在BJ接到通知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向周父做了汇报。
周父接到电话后很兴奋:“真的办成了?”
“对,设备已经在路上了,三天后到青岛港,资料会有专人送来四九城。”
“太好了,送资料的人能保证安全么?”周父之所以兴奋,因为他太知道这批东西的重要性了。
“能,不是一个人。”
“好,我这就跟上面汇报,你们这次立了大功了。”
“也惹了大祸了吧。”何雨鑫道。
“哈哈哈,你哥还真是厉害,不过这点祸不算什么,有这些我们很多东西都能自己搞了,让外面说去吧。”
“对了周叔,我哥说稀土可以开始供应了,不过价格和份额让他们看着办。”
“放心吧,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东西现在有多重要,是个人都知道了,他们想按照原来的方案走也不可能。”
“那就好。”
“对了,雨鑫,关于邮电部那边的问题,近期也会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以后会尽量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
“太好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竞争。”
“那你们可要手下留情,我怕你们的对手公司直接被你们打出去了。”事情办妥了周父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很大,要不是老方、老范、老赵等人帮着黄河站台,他怕是真的顶不住。
“商场如战场啊,周叔!”何雨鑫也笑了。
“你小子,有时间带着凝玉来家坐坐,你婶子可喜欢那孩子了。”
“知道了,挂了,不耽误您汇报了。”
“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何雨鑫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这段时间是身心疲惫,现在尘埃落定,他终于轻松了。
他是真没想到他哥会搞那么大动静,整个世界稀土市场啊,真敢玩,至于这次集团赚了多少,他不知道,想来不会太少。
几天后设备到了,何雨鑫亲自将技术和设备移交给了相关部门指定的接收单位。
为此黄河集团获得了该单位的一部分股权,但是并没有经营权,算是补偿设备款吧。
至于隐形的福利,那就只能在后面看了。
稀土风波逐渐平息,但其影响深远。
国内开始真正重视这种战略资源,出口配额加强了把控,价格也拉高到了国际水平。
至于外面的舆论,重要也不重要,糊弄我们不懂那就糊弄了,现在我们懂了,想占这个便宜,梦呢。
当然国内也更深刻的意识到了跟外面的差距,外面发生那么大的金融危机和其他大事,国内一点风浪都没有,这不是一个大国该有的。
稀土一役,黄河集团看似低调,实则在国际市场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虽然具体的操作细节被严格保密,但行业内多少嗅到了一些风声。
何雨柱对此并不在意。
集团内部,经过之前的整改和这一轮高强度、跨地域的协同作战,各部门的配合更为默契。
何耀祖在这一次行动中负责一个小团队,经过这次历练成长了不少。
“爸,我打算去北美和欧洲走一圈。”
“什么时间?”何雨柱问道。
“年后吧。”
“去吧,多带几个人。”何雨柱道。
“爸您不拦着我?”
“拦着你干嘛,你是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然怎么成长,不过你不能用你自己的身份去。”何雨柱道。
“这个我知道。”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何雨柱道。
“不辛苦,我学了很多东西。”
“那你继续努力。”何雨柱道。
“好。”
接着另外一件事也有了结果,邮电部门卡脖子的行径被打通了,黄河集团的通讯业务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大型程控交换机成功进入了各地邮电系统的采购目录,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更让许大茂振奋的是,申城、四九城、津门等大城市的邮电局主动派人前来洽谈寻呼台的合作业务。
特区电子厂的BP机生产车间里,灯火通明,生产线全速运转。工人们三班倒,机器轰鸣声几乎从未停歇。饶是如此,堆积如山的订单仍然让产能捉襟见肘。
许大茂站在车间门口,看着里面繁忙的景象,脸上又是喜悦又是愁容。
他拿着最新的生产报表,对身边的厂长说:“这产量还是跟不上啊!这个月的订单量比上个月又翻了一番,照这个趋势,到年底都交不完货。”
厂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许总,我们已经把能调的工人都调过来了,生产线也优化过了,实在是到了极限。要不……考虑再扩一条生产线?”
许大茂皱着眉头盘算:“扩生产线不是小事,设备引进、工人培训,起码得小半年。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沉吟片刻,“这样,你先把现在这条线的效率再抠一抠,看看还有没有提升空间。我回头跟何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合资厂临时借调一些熟练工过来支援。”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立刻给何雨柱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电话那头,何雨柱听完后倒是很平静:“这是好事,说明咱们的路子走对了。产能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协调,你先把现有的生产稳住,质量是关键,不能因为赶工出了岔子。”
挂了电话,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虽然压力巨大,但心里却充满了干劲。
他知道,黄河集团在通讯领域的第一步,算是在国内真正迈出去了。
他也没想到就是诉个苦,结果搞这么大动静,当时都把他惊着了,还好结果是让人高兴的。
时间跨入了一九八八,又到了农历的腊月。
无风,天气晴朗,四九城,九十五号院。
何大清抱着何凝玉在院子里晒太阳,陈兰香和王红霞坐在一旁摘菜聊天。
老方和老赵太阳下对弈,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何雨鑫刚从津门考察一块地皮回来,风尘仆仆地进了院门。
“爹,娘,方叔,赵叔,王姨。”他挨个打招呼。
“回来啦?事情办得顺利不?”陈兰香关切地问。
“挺顺利的。”何雨鑫笑道,接过陈兰香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哥交代的那几件事,都有点眉目了。”
“你哥也是,就知道使唤你,也不怕你累着。”陈兰香嘴上抱怨,脸上却带着骄傲。
“我哥那是信任我。”何雨鑫蹲下来,逗了逗咿呀学语的何凝玉,“再说了,能为家里、为国家做点事,累点也值得。”
这时,何雨焱和周白鸽也从花城回来了。周白鸽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何雨焱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五叔,五婶!”放假回来陪爷爷奶奶的何凝雪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围着周白鸽转。
“慢点慢点,别撞着你五婶。”何雨焱赶紧护住。
院子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
何大清看着儿孙满堂的景象,脸上笑开了花,对老赵和老方说:“看看,这才叫日子!”
老赵落下棋子,笑道:“是啊,老何,你们家这光景,真是羡煞旁人咯。”
老方却盯着棋盘,忽然喊道:“哎哎,老赵,你别打岔,我这步棋想好了,将!”
腊月十五刚过,香江的半山宅邸里,何家上下也在为返回四九城过年做准备。
何雨柱放下电话,对正在整理行李的小满说:“跟雨垚说好了,今年他们一家跟王姨、余叔还有思毓姨一家都回去。”
小满手上没停,笑道:“那敢情好,多少年没这么齐整了。就是雨垚他们的身份,老范那边安排妥当了?”
“嗯,老范都打点好了,没问题。”何雨柱点点头,“王姨听说能回去,高兴得不行,直说想念四九城的冻柿子和腊八蒜。”
何耀祖从外面进来,听到对话,接口道:“爸,妈,机票和那边接应的车我都安排好了。就是这次人多,得分两批走。”
“你办事我放心。”何雨柱拍拍儿子的肩膀,“对了,给爷爷奶奶、还有你赵爷爷方爷爷他们带的年货,都备齐了?”
“早备齐了,都是按您列的单子买的,香江的点心、南洋的干货,还有给我妹和弟弟的新玩具。”
几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四九城。
何雨垚抱着儿子何耀辰,钟楚红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王翠萍和余则成则显得更加激动,王翠萍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眼眶有些湿润。
王思毓的丈夫则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闻名已久的古城。
九十五号院,何大清和陈兰香早早就在门口张望,看到车队进来,脸上笑开了花。
“回来啦!都回来啦!”陈兰香上前拉住王翠萍的手,“妹子,你可算回来了!”
王翠萍声音有些哽咽:“回来了,回来了,看看这院子,还是老样子。”
小辈们纷纷上前问好,何耀辰显然有些怕生,咿咿呀呀的不肯叫人,何大清一把抱过去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家伙哇哇大叫:“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众人大笑,何大清老脸一红,把孩子递给钟楚红,钟楚红对何耀辰道:“那你爷爷,叫爷爷!”
小家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老赵和老方也闻讯赶来,院里顿时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寒暄声。
何雨垚看着眼前熟悉又略带陌生的院落,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对身边的何雨柱低声道:“哥,还是家里好。”
何雨柱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就常回来看看。”
团圆饭开了三大桌还不够坐,最后又添了一桌,屋里坐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
席间,大人们聊着这些年的变化,孩子们在桌间嬉闹。
王翠萍和陈兰香、王红霞坐在一起,说着体己话,回忆着过去的岁月。
老方、老赵则是拉着余则成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严格来说以前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对于这位他们是慕名已久,头一次相见。(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