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之所以能够申请成功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办法告诉何雨柱,国内第一代全天候歼击机下线了,并试飞成功了。
而成功的关键正是来自于黄河的雷达实验室和何雨柱提供的资料和战机样本,他们现在正在根据SU33和SU35设计研发下一代歼击机,对标的正是目前世界主流的歼击机,查的无非是全球定位系统,这个他们不敢冒险直接接入北美的,所以新的歼击机作战半径有限。
与黄河合作的重要性,宋厂长比谁都清楚,不过不是因为黄河是私营,双方的合作就不是建个实验室这么简单了。
半个月后老方来了一趟,同来的还有老范。
“您二位怎么一起来了?老范你也退了?”
“我倒是想退。”老范笑道。
“那你今天这是给我送奖状来了?”何雨柱调侃道。
“你小子,还是以为是四十年前呢,你想要也行,我送你一摞。”老方道。
“你送的我可不要,你那一张奖状不知道从我这要换多少东西。”何雨柱撇撇嘴。
“哼,说的好像旧社会的地主恶霸一样,我那奖状是卖身契啊?”
“差不多。”何雨柱点点头。
“啊,哈哈哈哈。”说完之后何雨柱和老范一起大笑。
“你们两个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
“嗯,我们这岁数只能欺负欺负您这样的了。”两人笑声不停,还认真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老方坐在沙发上突然往后倒去。
“诶,老方你咋了.”老范顿时急了,起身就想过去查看。
何雨柱一把拉住他,同时开口道:“我说方叔,您就算装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您那眼皮抖什么抖。”
“就知道骗不过你,你提醒老范干啥。”
“他岁数也不小了,您再给他吓个好歹的。”何雨柱道。
“行了,老范你说吧,今天本来也是你来办事。”老方道。
老范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口气,刚才他是真吓到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打老方搬家后,食补、药补、再加上定期还要去检查什么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老范从随身带的公文包拿出一份东西,走到何雨柱跟前郑重的敬了个礼,然后把东西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这是一份邀请函,全国能得到邀请函的屈指可数,这是你的荣耀。”
何雨柱双手接过那份东西,然后打开。
“咦这个我也能去?”
“你要是不能去,就没人能去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什么像。”老方没好气道。
“他是不是没有?”何雨柱问老范。
“不光是方老,我也没有,你知道这份东西的难得了吧。”
“速度倒是挺快的,卫星的问题解决了?”何雨柱问道。
“你果然知道,你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老方道。
“常识而已,六五年我就知道了。”
“六五年,六五年,你是说”老方念叨了半天突然醒悟。
“喂喂喂,看破不说破啊.不然朋友都没得做。”何雨柱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这次也能见到。”老方道。
何雨柱眯起眼,看看老方,又看看老范。
俩老头顿时觉得屋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啥情况,柱子,你这有杀气啊,我们没得罪你啊。”老范道。
“这东西咋回事?”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
“上面给的啊,我们可没那个权利。”老范道。
何雨柱看着手中那份设计简洁却分量沉重的邀请函,指尖在光滑的纸面上轻轻摩挲。
他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老范,眼神里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
“时间,地点?”他问得简单直接。
“下个月五号,辽东,大连港。会有专人接待。”老范答道,语气同样郑重。
“我知道了。”何雨柱将邀请函仔细收好,放入书桌抽屉里,“我会准时到场。”
老方在一旁观察着他的神色,咂咂嘴:“怎么,一点不激动?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荣耀。”
何雨柱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复杂难言的情绪:“激动是有的,更多的是.感慨吧。这条路,走了几十年,总算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成果了。”
“是啊,不容易。”老范也感叹道,“这里面,也有你们黄河的一份功劳。尤其是精工和重工提供的那些特种材料和精密加工件,解决了大问题。”
“分内之事。”何雨柱摆摆手,“能为国家出点力,是企业的本分。只是希望,这条路能越走越宽。”
“会的。”老范语气坚定,“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
送走老方和老范,何雨柱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请他去,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想起很多年前,听着广播里传来的那些振奋人心的消息,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其中。
小满轻轻推门进来,见他望着窗外出神,便走到他身边:“方叔和老范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我帮了他们点小忙,对了下个月我要出趟差。”
“你又要去哪,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跑啥。”小满埋怨道。
“就是国内,不过去哪我不能说。”
“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吧?危险么?”
“能有什么危险,不行你就把方叔扣在家里当人质。”
“几十岁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小满嗔怪的捶了他一下。
“哈哈哈哈。”
“呀,我这是打扰您老两口的温馨时刻了?”
“啊啊啊”然后是几声童音传来。
“你这死丫头,躲门口干嘛?一点声音也不出。”小满嗔道。
“妈,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刚来好不好,不然那您早就听到你外孙女喊了。”何凝雪无语。
“你来什么事,到门口了也不吭气?”
“我过来找我爸看外孙女。”何凝雪抵不住老妈的威压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何雨柱。
“那你还不把我外孙女送过来,站门口干啥?”何雨柱道。
“啊,啊,啊。”小念禾配合的喊着。
何雨柱一把接过外孙女,“咯吱,咯吱”的开始逗。
“咯咯咯,咯咯咯。”屋里满是小念禾的笑声。
时间悄然滑入十月。
何雨柱按照邀请函上的指示,提前一天抵达了辽东。
接待他的是一位姓王的中年军官,神色严谨,言语不多,但安排得周到妥帖。
五日清晨,大连港某处戒备森严的码头,海风带着深秋的凉意拂面。
天空有些阴沉,云层低垂,但这并未影响码头上那种肃穆而激动的氛围。
何雨柱自然知道为什么选这样的天气,这样天上的卫星就成了瞎子聋子。
何雨柱站在指定的观摩区域,身边大多是军人,只有个别人跟他一样穿着便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码头旁那个巨大的身影上。
尽管早就对这艘大船熟悉无比,当帆布被缓缓揭开,那艘巨舰的雄姿真正映入眼帘时,何雨柱的心还是会有一时激动。
流线型的舰体,高耸的舰岛,宽阔的飞行甲板在阴郁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正是那艘他曾亲手“触摸”、并带回来的海上霸主。
如今,它已披上了灰色涂装,舰首那鲜明的舷号,宣告着它的新生。
“呜——”低沉的汽笛声划破长空,回荡在港湾。
隆重的下水暨命名仪式后,接下来便是核心环节——首次试航。
令何雨柱稍感意外的是,王军官来到他身边,低声道:“何同志,请随我来,首长邀请您登舰观摩。”
在几位与会者略带讶异和羡慕的目光中,何雨柱镇定地点点头,跟随王军官,通过舷梯,踏上了这艘巨舰的飞行甲板。
身后的人没有人敢于探究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今天能来的那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查的。
脚下的金属甲板传来坚实的触感,海风更劲,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他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安静地跟在引导人员身后,目光平静地扫过甲板上的设施:着舰拦阻索的滑轮装置、飞机升降机的轮廓、舰岛外壁上密布的各种天线和传感器。
这一切,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在空间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已对着这艘船和它附带的资料研究了无数遍;陌生则是因为,纸上谈兵终觉浅,唯有真正置身其上,才能感受到这种人类工业文明顶级造物带来的磅礴气势。
他被引至舰岛上层的一处观察平台,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半个飞行甲板,又能避开发动机试车等核心作业区域。
几位海军将领和技术专家已在场,其中一位肩扛将星的老者看到他,微微颔首示意,并未多言。
何雨柱也识趣地站在稍靠后的位置,不做打扰。
发动机的轰鸣声由弱渐强,舰体传来轻微的震动。
庞大的船体在拖轮的辅助下,缓缓离开码头,驶向港外更广阔的海域。
试航项目逐一展开。
首先是动力系统测试,巨舰在海面上加速,劈波斩浪,尾迹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绸带。
何雨柱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稳定推力,心中对这套动力系统的状态有了初步评估。
随后是舰载机起降模拟。
虽然此次试航并未携带实机,但甲板上地勤人员进行了全流程的演练。
穿着不同颜色马甲的人员在各区域穿梭,模拟战机调运、定位、以及最重要的——滑跃起飞和拦阻降落流程。
何雨柱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动作,与前世记忆中相互印证。
他看到飞行甲板前端那跃跃欲飞的滑跃仰角,看到拦阻索区域地勤人员严谨的检查动作,微微点头。
期间,有技术人员向将领们汇报数据,偶尔会提到一些诸如“滑跃角度适配”、“拦阻系统应力峰值”之类的术语。
何雨柱安静地听着,心中明了,这套来自北方的原始系统,在国内工程师的努力下,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消化、吸收和再适应。
“目前最大的挑战,还是在于舰载机与平台的融合。”一位戴着眼镜的技术专家低声向将军汇报,“尤其是着舰环节,对飞行员和舰上引导系统都是极大的考验。
“我们现有的SU-33和配套的直升机,还需要大量的训练和数据积累。”
将军的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着舰跑道,眉头微蹙:“时间不等人啊。配套的飞行员训练和战术摸索,必须加快进度。”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他想起已交付给相关部门的那些关于舰载机飞行员训练纲要、着舰引导系统优化建议,乃至后续舰载机型号发展的思路。
“时间还是太短了啊!”何雨柱心中感叹。
航母在海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完成了转向测试。
阴云不知何时散开了一些,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灰色的舰岛上,泛着金铁般的光泽。
何雨柱凭栏远眺,浩瀚无垠的大海,与这艘承载着无数人梦想与努力的巨舰,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他此行,只是一个特殊的旁观者,一个见证人。
但能亲眼看到这凝聚了自己一份心血的国之重器驰骋于碧波之上,感受它那初生的、蓬勃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感慨在他心中涌动。
天上的云开始慢慢散开,几个小时的试航很快结束,大船缓缓返航。
当再次踏上码头坚实的土地,何雨柱回首望去,那艘巨舰静静地停靠在泊位上,仿佛一头暂时憩息的巨兽,等待着下一次更远的征程。
王军官将他送至住处,临别时,再次郑重地敬了一个礼:“何同志,感谢您为国家所做的一切。”
何雨柱还以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下榻的地方,吃过晚饭就有人找上门来,还是位将军。
“何同志你好,我是某部司令员。”
“司令员同志好。”何雨柱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干什么?”
“来这的人不能好奇,能说的你自然会说。”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你我年龄相仿,你也不用喊我司令员,喊我老鲁吧,我家孔山河。”
看着何雨柱不解的目光,他低声解释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船和飞机当时是我接收的。”
何雨柱点点头,接着孔山河又道:“我这么晚找你是因为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你先别着急回去。”
“也是水里的?”
“你果然知道。”孔山河点点头。
“猜到一点,如果是天上的,肯定不是你来找我。”
“怎么,看不起我们海军,我们也是有飞机的好不好。”
何雨柱笑而不语。
“诶,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怎么就跟脱光了被人看一样,没有一点秘密。”
“我可没那么厉害,只不过知道的多一点点罢了。”
“你那叫一点点,说实话,要不是不允许,我真的会拉着你去所有的战士面前,让他们给你敬一个礼!”
“我可受不起,这个礼太重了!”
“受得起,受得起,你让我们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拥有了海军的梦,绝对受得起。”
“我只不过做了我能做的。”
“不,你做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我不能多留,这两天可以四处走走,会有人听你调遣,我就先告辞了。”
“好。”
第二天,孔山河安排的人陪同何雨柱在大连参观了一些不涉密的滨海项目和港口设施,期间并未再多谈军事相关的话题。
第三天清晨,还是那位王军官来接他,车辆驶离市区,前往一处更为隐蔽的军港。
这一次的行程更为低调,没有仪式,没有观礼人群。
在严格检查后,何雨柱被带入码头,并换上了作训服。
一艘线条流畅、身形低伏的黑色巨鲸静静停靠在专用泊位上——那是一艘潜艇。
它与航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学,一个彰显力量与存在,一个隐藏着致命的静谧。
“何同志,请。”孔山河此次换上了作训服,已在码头等候。
他没有多作介绍,只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何雨柱点点头,跟随他通过舷梯,进入潜艇内部。
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狭窄和紧凑,通道仅容一人通过,各种管道、阀门和仪器设备遍布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一种特殊的封闭气息。
艇员们各司其职,看到司令员和何雨柱进来,只是默默点头示意。
孔山河带着何雨柱来到指挥舱。
这里是指挥、通信和武器控制的中枢,各种屏幕和仪表闪烁着幽光。
“今天是一次短程适应性下潜,主要测试几项改进后的系统。”孔山河低声道。
“这里应该比较安全吧,能说说为什么带我来么?”
“第一艘潜艇也是我接收的。”说完孔山河就那么盯着何雨柱看,只是何雨柱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孔山河也不失望,拉着何雨柱去了一个不影响操作的角落站定。
何雨柱目光扫过控制室里面的东西,其实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这些操作界面和显示单元。
很多还是跟他当初弄回来那艘一脉相承的,就目前的技术来看他们落后了。
“各部门准备,下潜!”艇长的命令沉稳有力。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艇身传来轻微的倾斜感。
透过厚重的潜望镜井基座,能感受到海水逐渐漫过舰桥。
光线暗了下来,主要依靠内部照明。
压力变化让耳膜有些许不适。
孔山河跟何雨柱确认了一下他没有不适反应后,就不再关注何雨柱,他现在能下水的机会也不多了,如果没有何雨柱到来,他根本不会被允许下水。
他是从潜艇长升上来的,对潜艇有着特殊的感情。
潜艇如同真正的巨鲸,悄无声息地滑入深海。
外部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只剩下设备运行的轻微噪音和艇员间简洁高效的通讯口令。
何雨柱安静地观察着。
他看到声纳员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水下的一切声响;看到舵手精准地把控着航向和深度;看到指挥官综合各方信息,做出判断。
这次下潜并非作战任务,更多是系统检验和人员磨合。
但那种高度紧张、一丝不苟的氛围,依然让何雨柱感受到了水下长城所肩负的重任。
期间,潜艇进行了几次变深、转向和低速机动。
何雨柱能直观地感受到这艘潜艇的响应速度和静音性能。
他暗自评估,在某些方面这艘艇应该还是很先进的,不过综合来讲应该还差点意思。
孔山河偶尔会低声向他解释一两个不涉密的专业东西,何雨柱则报以了然的目光。
在水下航行了数小时后,潜艇开始上浮。
当指挥舱顶部的海况显示屏重新出现摇曳的光影,意味着他们已接近水面。
艇身恢复平稳,熟悉的自然光透过升起的潜望镜传入舱内。
“感觉如何?”孔山河问道。
“静默,且有力。”何雨柱言简意赅地评价。
孔山河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这是我们自己的‘黑鱼’,以后会更好。”
返回码头的路上,孔山河与何雨柱并肩而行。
“老何,”孔山河的称呼变得随意了些,“今天这趟行程你就真没有啥想说的?”
何雨柱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想了想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电子设备方面你们落后了。”
“你见过别的?”
何雨柱摇头,“我知道电子产业的发展情况。”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你就要跟造这个东西的人去谈了,我可不知道。”
“老何,你这就不实在了。”孔山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是造它们的人一定知道。”
“行,我会去找他们,如果需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辞。”
“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哈哈哈哈,好!我就爱听这样的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你确定?”
“怎么小看我的酒量?”
结果当晚孔山河是被抬回去的,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返回四九城了,让醒来后找不到何雨柱的孔山河直呼:“大意了,早知道多叫点人来。”
何雨柱回到四九城,老方就上门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柱子,怎么样?”
“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吧?”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了你懂啊?资料我都给过你!”何雨柱无奈道。
“我问的是跟别的国家的比怎么样?”
“你想听实话,还是我随便编一个给你。”
“当然是实话。”
“实话就是我不清楚,别人的我又没上过,资料我也没看过。”
“那编一个呢?”老方可没打算放弃。
“那就是我们还是很大差距,海军本来就不是北方的强项,那艘船的吨位只能算是一般。”
“艇呢?”
“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上面的设备肯定不算先进。”
“好吧,原来你是不想打击我。”
“这就打击了?好歹我们有,让没有的怎么活?”
“哈哈哈哈,对,对,我们有了,就比没有的强。”老方脸上露出笑容。
十一月的时候,何耀宗从特区打来电话,带着点兴奋,也带着点焦虑。
“爸,部委那边刚开了个闭门会议,涉及未来几年的通讯和信息技术发展规划。会后,有位相熟的领导私下透露,海军方面可能会有一批特殊的订单需求下来,点了名希望我们黄河通讯和电子科技公司能参与。”
“哦?具体方向?”何雨柱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道。
“主要集中在舰载通讯设备的升级、小型化抗干扰数据链,以及指挥控制系统的核心处理单元。要求很高,特别是环境适应性和可靠性。”何耀宗顿了顿,补充道,“另外,领导还隐晦地提了句,希望我们在半导体元器件供应上,能确保‘自主、可控、稳定’。”
何雨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与他之前的判断吻合,那艘大船和水下的“黑鱼”,对国产化、高可靠性的电子设备有着迫切需求。
“知道了,你和你大茂叔和你三叔通个气,让精工、重工、电子科技和通讯公司都动起来,成立一个联合技术应对小组。不要求立刻拿出成品,但必须尽快吃透需求,拿出可行的技术方案和样品时间表。”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何耀宗应道,“还有,爸,我们在香江的半导体进口业务,好像被放宽了限制,有几笔原本有些阻滞的货,最近很顺利地通关了。”
“正常。我们展现了价值,自然会得到相应的便利,但切记,分寸要拿捏好,东西不能随便用,要用到该用的地方。”何雨柱叮嘱道。
“我懂。”
挂了电话,何雨柱沉思片刻。
海军的订单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
这意味着黄河系的企业正在逐步变成正式进入了军工体系,也意味着后面很多公司要拆分开了。
他拿起电话,打给许大茂和何雨鑫,让他们近期找时间回四九城一趟,具体事情,当面详谈。
许大茂动作最快,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哥,耀宗跟我通过电话了!这可是个大机会!”他一进书房就嚷嚷开,“海军那帮人眼光毒得很,能被他们看上,说明咱们的东西确实过硬!以前我们也谈过,他们的顾虑太多,我那边已经让电子科技的研究所抽调骨干,成立专项组了!”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茶,“坐下慢慢说,元器件这块,我们的底子到底如何?”
许大茂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说实话,参差不齐。通用芯片和部分标准器件,依托香江的渠道和国内几家合作单位的努力,基本能跟上,性能差距在可接受范围。但一些特殊用途的高性能计算芯片、耐极端环境的专用传感器,还有…高端示波器、频谱分析仪这些测试设备的核心部件,差距不小,短期内还得靠外面。”
“替代进度呢?”
“一直在投钱,但你知道,这东西急不来。设计和工艺都需要时间积累。我们投资的几家国内研究所,在功率半导体和某些模拟芯片上有突破,但离全面替代还早。”许大茂叹了口气,“这次海军的需求,我估计正好卡在我们短板上。”
“那就把短板列出来,分清主次,集中力量先解决最急需的。”何雨柱道,“另外,跟哈飞、西飞那边的合作也可以借鉴一下,看看能不能联合研发,或者我们出设计,找国内的厂子流片。”
“这是个路子,我回头就去联系。”许大茂点头。
何雨鑫稍晚一些回到四九城,他主要负责的基建和重工板块,与电子直接关联不大,但他的大局观和协调能力是集团需要的。
兄弟三人在何雨柱的书房里谈了很久。
何雨柱最后定调:“这次的机会,不仅是生意,更是责任。各公司必须全力以赴,技术上限着目标去攻关,质量上绝不能有任何纰漏。大茂,你主抓元器件和基础电子;耀宗,通讯设备和系统集成你负责;雨鑫,你在重工和材料方面做好配合,特别是涉及结构、散热和特殊环境防护的部分。遇到跨部门的资源协调问题,直接找我。”
“明白,哥。”两人齐声应道。
十二月初,何凝雪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完成了主体封顶。
她抱着女儿来给何雨柱看现场照片,小念禾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指着照片上的大楼。
“爸,你看,念禾都说好看呢。”何凝雪笑道。
何雨柱笑着逗了逗外孙女,对何凝雪说:“做得不错。不过下一步的招商和运营是关键,要做出特色。”
“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何凝雪自信满满,“对了,爸,知行他们工作室,最近也接了几个文化展陈的项目,好像跟博物馆有关,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问。
顾知行接触的层面,很可能也各地的博物馆有关系,人家不说没必要问。
时间步入一九九五年末,何雨柱开始审集团明年的预算草案。
产业的扩张和升级像一头贪婪的巨兽,不断吞噬着资金。
与哈飞、西飞等单位的合作带来了声誉和潜在的长远利益,但前期投入巨大,回报周期漫长。
海军方面透露出的意向,更是一个需要持续投入的无底洞。
“爸,这是通讯板块剥离和重组的初步方案。”何耀宗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为了符合未来的产业政策和规避潜在的风险,将手机为核心的通讯终端业务从庞大的黄河通讯中独立出来,成立专门的“黄河移动通信设备公司”,已成为必然选择。
这其中涉及到的资产划分、人员安置、渠道重整,千头万绪。
何雨柱仔细翻阅着,时不时提出疑问:“专利归属要清晰,核心团队的激励方案要做好。独立运营后,供应链不能乱,尤其是元器件的稳定供应是关键。”
“我明白。大茂叔那边已经在协调,用国产元器件,芯片流片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四十五了,虽然成本还是高,但至少关键时刻不会被人完全卡住脖子。”何耀宗回答道,“香江那边的进口渠道也基本理顺,就是价格波动有点大。”
“嗯,多条腿走路,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一处。”何雨柱点点头,“剥离过程要平稳,不能影响现有的订单和客户关系。”
“您放心,我会亲自盯着的。”
这时,小满端着热茶进来,看到儿子脸上的倦色,心疼道:“耀宗,事情不是一天忙完的,注意身体。你媳妇刚才来电话,说世安有点发烧,你这边要是没事了就早点回去看看。”
何耀宗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爸,那我先回去看看。方案您先看着,有改动的地方我再调整。”
“快去吧,孩子要紧。”何雨柱挥挥手。
儿子离开后,小满在何雨柱身边坐下,轻声道:“你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不就好了,我看你晚上睡得也不踏实。”
何雨柱揉了揉眉心:“摊子大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他们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交给他们还不如交给你让我放心呢,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那么累,过了这一阵子捋顺了就好了。”
“你啊,广为别人想,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六十了。”
“我这身体杠杠的,雨鑫他们都比不上我。”
“再好你也上岁数了,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没事,等过两年耀祖和耀宗都成长起来了,我就放手了。”
“雨鑫不行?”
“你觉得他会接?”
“诶,那你也要问问吧。”
“不用问,我弟弟我太了解了,他要是有那个心他会跟我说。”
“那他不为.”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耀祖他们那一代的事情让他们以后自己去解决,能者上,我这没有什么嫡庶之分。”
“我觉得,你还是要跟雨鑫和两个儿子说清楚了,不然以后可有得他们烦。”
“行,今年过年都回来我跟他们谈谈。”
“对了,还有大茂他们这批人,你也想着点。”
“他们养老我管,但是他们家的孩子我可不管,有本事就上,举贤不避亲,没本事在家当个富二代我也没意见,但是弄进集团霍霍别人不行。”
“这个我觉得你也要跟他们谈谈,不然.你也知道人上了岁数,想法跟以前肯定不一样。”
“好吧,明年抽空回一趟香江。”
“嗯,不过我觉得你肯定退不了,你可是镇海神铁。”
“我退幕后总可以吧,难道过个十年八年我还冲在前面啊。”
“那会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还是这样。”
“咱们这一辈的要是都退了,我也退幕后,另外说句不好听的,方叔他们总有离开的时候,以后的关系网肯定不是通过我,还得靠耀祖、耀宗他们自己。”
“这倒是,不过以后的合作模式肯定就是公对公了,老一辈的人情他们用不上。”
“你倒是看得明白。”何雨柱笑道。
“跟你过了这么多年,能不明白么?”小满也笑了。
“是,是你多聪明呢,咱家第一个大学生。”
“少捧我,你要是想上你早上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当初考什么职业学校就是为了当兵去。”
“哪有,我就是想早点上班,那会家里可不好过。”
“你觉得我信么?”
“不信也得信啊!哈哈!”何雨柱耍起来无赖。
“说不过你,我去后面看看爹娘去,老两口现在怕冷,都很少出门了。”
“一起去吧。”
到了后院,进了老两口的屋子。
“爹,今天看您精神头挺好。”
何大清“嗯”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满屋跑的几个小豆丁身上,最后定格在何雨柱脸上。
“柱子,”何大清开口,声音有些苍老,“眼瞅着耀阳、耀辰他们也大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习武了。”
何雨柱放点点头:“是,爹。我也正琢磨这个事。咱老何家的男儿习武强身不能丢。”
“那就好,你看看是找师傅来教,还是?”
“我来吧,先学通臂拳吧,八极的话他们还太小,太极他们领悟不了。”
“行,你自己看着办。”
“我那这几个孙子和重孙子有的受了。”陈兰香在一旁感叹。
“娘,我们那会还不是这样过来的,您可不能心软啊。”
“我知道。”
“那就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几个皮孩子还不知道他们的苦难来了,还在笑着满屋子跑呢。
这个事,何雨柱还给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打了电话,几人都没有异议,也不敢有,不然挨收拾的就是他们了,要知道他们这些年功夫可是落下了,万一何雨柱来个检查,他们会很惨的。
几个弟妹也没意见,孩子们跟着大伯学东西他们很支持,跟何雨柱亲近以后才能受到更多的照顾不是。(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