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虽然不知道孙利群为什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玩水,但是警察来的时候,他的衣服,手机就好好的放在岸边。”
陈长贵把申媛带到了孙利群出事的河边。
“什么时候的事?”
肯定不会是现在,即使是冬泳爱好者,也会戴好橘黄色跟屁虫,约上几个冬泳爱好者一起出来玩水,普通人这大冬天哪里会到河边来?别说游泳了,在河边待一会都嫌河边的风刮的脸疼。
“九月的事吧,好像是!他家里人把尸体火化带回去后,家里就各种不顺,一直忍了好几个月,也找了算命的,看红花水的,最后通过别人介绍找到了我师父,哪里会想到…..师父哇!”
陈长贵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嗯,我四处转转,道长,你陪陪他。”申媛说着就要走,她还得找到画面里的位置,不太愿意在这里听陈长贵哭灵。
“我跟你一起去,长贵,别哭了,先找到运通要紧。”上清子道长也不肯留在这,于是他让准备嚎哭的陈长贵赶紧收住,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
“是,申小友,我失态了,我跟你一起去。”陈长贵拿袖子随便擦了擦眼泪追上想走的申媛。
“你之前说你师父四五天没回,具体他是几号过来的?”
申媛边走边问,一会她要是有发现,也好在报警的时候跟警察说清楚。
“票定的是23号下午五点到,按照师父的习惯他应该会先在街上吃了晚饭等到天黑再来这里。”
申媛轻轻的嗯了一句,她看到的场景就是晚上,23号过来的,现在是28号了,这么多天即使现在是冬天尸体应该也臭了。
他们会怎么处理尸体呢?
这附近就有河流,直接丢河里?
不!陈运通被打成了那个样子,丢河里那早已经浮起来被人发现以刑事案件在调查了,那陈长贵干嘛还找上清子来算?
就是说他们道门的人脑回路都这么奇怪的吗?人不见了不是应该报警?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找上清子?
“你师父不见了你有报警吗?”申媛想不通就问。
“报警哪有上清子道长来的快!”陈长贵摇头理所当然道。
申媛瞄了一眼上清子道长,老头子貌似挺得意的。
“道长,你有几个徒弟?”申媛问就差摇尾巴的上清子。
“干嘛?”上清子原本骄傲的脸立刻警惕起来。
“你别我的主意,我不会收你做徒弟的。”说着,那死老头还往旁边走了走。
“切!”
申媛无语的切了一声,真小气,她就好奇问问,他那副好像她要占他便宜的样子做什么?
“想成为上清子道长的徒弟挺难的,武当,终南山,青城山,龙虎山那些所谓的正统道家都没资格,申小友你还是别妄想了。”
陈长贵好心劝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说你们这些人都没落了?现在拜佛的那么多,还不是你们不思进取?不争不抢?有这么多本事却藏着掖着,不更加没落了吗?”
申媛真是不懂道家无欲而为的理念。
“申小友你的能力这么厉害,人人都信任你吗?建国后不可怪力乱神,我们是封建迷信,是宗教余毒,上清子道长还好一点,像北方那些仙家,看上去好像民间挺火的,要是一个没搞好,那信徒就可以报警抓她们利用封建迷信诈骗,我们这派就更是如此。”
“争,争的过国家吗?抢,抢的过官方吗?再说主要确实很多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坑蒙拐骗败坏我们道家名声的,那些多粒老鼠屎坏了一大锅粥啊!”
“真正的有能力的大师是不需要宣传的,那些信徒自己就会找来,没必要去争!再说各行各派收徒规矩都不同,干我们这行的要八字硬,其他的也各有讲究,这不是教一加一等一二,这里面学位多了。”
“现在的人条件都不错了,谁愿意送孩子学这个,学的人少了,我们又有收徒的硬性要求,那可不就越来越少了吗?”
陈长贵一个人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有诉苦有无奈有抱怨,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两个字,艰难。
“八字还是另外一说,心要正,偏偏这心正最难办,条件越好,大家越追求金钱,越追求金钱越功利浮躁,不静心怎么学的好道,申小友你目前不太适合学道。”
不是说道长不可入红尘,但是申媛她这能力,整天都与最恶毒的人心直面接触,陈长贵认为她不能静心专心学道。
“好了,好了,我没有非要拜道长为师的打算,可以打住了,我觉得这片有点熟悉,你跟道长跟在我身上十步以外的距离,我接下来要是有奇怪的举动也别管别打断我。”
申媛听的脑壳疼,她们走着走着,她觉得面前的景色有点熟悉,可能快要接近最开始出现的那个画面了。
她让陈长贵别再说了,她也不想拜师学道长的手艺了,要是道长能一次性解决她身上的麻烦,不要她待在山上十年,她早就收拾包袱滚蛋了。
学道哪有破案有意思!山上的风景再漂亮,看多了也会腻好不好?
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些有真本事的道士,术士,怎么好像都过的挺低调的,住的,用的,穿的,都没网上那些假货好。
申媛让他们离她远一点,她心里吐槽着,眼睛却认真的开始与画面里的景象开始对比起来。
很快,她就锁定了最开始画面出现的地方。
然后她走着走着突然跑了起来,除了上清子道长,雷子和陈长贵都跑的气喘吁吁。
申媛自己也呼呼喘着气,快了,快了,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呼….呼….呼….嗬….雷子,拿手套给我。”申媛双手撑着膝盖,在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处停了下来。
雷子喘着粗气从身后的背包拿出大师要的手套,还拿了一瓶水道:“嗬….要喝点吗?”
“不用了,你自己喝!”
申媛摆摆手只接过了手套,等到她把手套戴好,她是现场四人当中第二个平缓呼吸的人。
看来,那陈长贵和他师父一样,好像并没有学什么拳法,申媛想着,把手按在了那摊血迹上。
会出来吗?接下来的画面会是什么呢?(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