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过后,真澄迎来了自己23岁的序章。
再碰上网络问题「获得○○万円,代价是你的年龄数字要翻转」,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稳赚不赔了。
如此想来,真澄不禁稍微有点感伤,万一真有成真的一天呢。
毕竟在咖啡店门前,捡到一名三无美少女这种事都能让他遇到。
“真澄君!发呆偷懒被我抓个现形喔!”
麻美用响亮的声音打断真澄的思考。
她手里拿着一根掸子,神情不满地嘟起唇。
年关将近,咖啡店里正忙着大扫除。
除去放假回香池町老家的久远未来外,六个女生,外加真澄都投入其中。
“你不是忙着打扫自己房间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真澄淡淡地问。
这家伙房间的清扫工作量几乎是凛音的十倍有余了,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有暇跑到别人的房间,悠哉游哉地监督进度。
“噫!”
麻美闻言顿时面露难色。
“听我说,真澄君。”
她忽然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煞有介事地说道:
“只要是人,应该都在大到扫除,小到整理房间时经历过这种情况吧?”
“什么情况?”
“——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埋藏已久的东西,可能是一本书,一本相册或笔记本,甚至只是一张照片,拂去堆积在上面的灰尘,然后不小心看得入神。”
真澄点点头,“是种很常见的情况。”
“对吧对吧!”
麻美心满意足地沉沉点头,仿佛得到了什么认可似的。
从她的发言和表情中很容易猜出端倪,真澄忍不住叹口气。
“让我猜猜,你莫非是在整理书架的时候,弄着弄着,忍不住手痒翻起来了?”
“呜哇!真澄君还真是了解我!既然如此——”
麻美倏地弯下腰,“拜托了!”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在地板上弹跳,上面的部分也跟着宣示存在感一般蹦了蹦。
“咦?你该不会是想……”
“要是小凛音忙活了一上午后,过来检查时,发现我连半件事情也没做成,一定会非常生气,搞不好还会像去年一样,在吃年节料理的时候对我下禁酒令……”
说到这里,麻美的表情倏地转暗。
“咿!绝对不行!所以拜托了!真澄君,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真澄轻声叹息。
“……好吧,反正我的房间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好耶!”
麻美的眼神恢复神采,欢呼“哦哦~”。
“哎呀,我就知道有真澄君在最可靠了,哆啦真澄。”
她的心情明显回升,靠近过来重重地拍了拍真澄的肩,唇瓣勾起玩味的弧度说道:
“作为奖励,我可以让真澄君随心所欲地摸一摸喔~”
轻便的吊带衫下,从脖颈到胸口露出的白腻肌肤,随着呼吸慢慢起伏,显得莫名煽情。
真澄无奈地叹息:“别把我的善心曲解成肮脏的肉体交易。”
“什么嘛。”
麻美用空气撑鼓脸颊,“我早上才洗过澡,现在连脚趾缝都是干净的。”
“等下!难道说真澄君是想打我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呃,如果是为了大扫除的话……似乎可行?”
“所以才说你是个笨蛋。”
“诶,看在真澄君帮我收拾房间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句了。”
真澄纠正:“是我们一起收拾。”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走出房间往二楼走,途中经过澪的房间。
房间的门敞着,有道纤细美丽的身影跪趴在那里,把抹布内面对折,用变成一半大小的抹布擦拭着地面。
“话说澪小姐打扫很卖力耶。”
麻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澪的自言自语在这时从空气中飘曳过来。
“……好想快点处理掉!那几只偷腥猫!”
“……啊啊~不仔细大扫除可不行啊!必须要把那几只偷腥猫都清理干净!彻底清理干净!”
她抓住抹布的手猛然加大力道。
原本折得整整齐齐的抹布皱成一团,刚才折进内面的脏兮兮的一面,此刻又重新露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麻美背后直冒冷汗。
“噫!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真澄君。”
她双肩一绥,像只虚弱的小狗垂下头,拉着真澄的手臂慌慌张张离开。
海月的房间空着,真澄猜想应该是和凛音在一起。
“好了,真澄君,打扫房间就交给你了!”
来到麻美的房间,出乎意料的,这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
虽然地上依旧散落着衣服,内衣,轻和漫画,完全看不见地毯和榻榻米。
但如果见识过春夏秋三季麻美的房间,就会发现这已经是相对整洁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入冬以来,麻美整天待在真澄房间的暖炉桌里不动,弄乱房间的机会也少了一点。
“话说,你就打算在那边干看着?”
真澄注视着一走进房间,就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跷着腿的麻美问。
笨蛋美人的表情很凝重,雪白丰满的大腿互相挤压厮磨,挤出肉感的曲线。
“认真回答,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打扫,可以的话,我想请真澄君一个人来完成,我就坐在旁边吃零食看漫画。”
“……你还挺诚实的。”真澄无力吐槽。
“不过这样说真澄君肯定会生气,所以我也会一起干活的!”
麻美倏地站起身,发出干劲十足的吆喝。
“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算了。”
真澄不跟她计较地叹一口气。
总之先把地上散落的杂物捡起来,分门别类暂时收纳进纸箱里。
“麻美,漫画和轻全部放在这……”
真澄转过身,脸色倏地一沉。
“你在干嘛?”
“咕呃!”
打扫到一半,忍不住又手痒翻起轻的麻美猛然抬头,从喉咙里挤出怪声。
“真,真澄君?表情别那么可怕嘛,我没打算偷懒啦~”
麻美露出示弱的笑容,恍然想起什么似地,强调自己今年以来的成长,自布料下散发着过度强烈的存在感。
“那个,听说这里会让男生心平气和喔~”
“慢着!真澄君,我知道错了啦!我会努力干活不偷懒的!”
“哈嗯,等,等下!好痛!!”
纯棉的休闲短裤只有薄薄一层,紧紧裹着臀线。这一巴掌下去,和毫无防备打在肌肤上没什么区别。
两分钟后。
麻美小姐泪眼汪汪地趴在床上抽噎。
“这下你只想看别人干活的愿望得到满足了。”真澄语气平静地说。
“真澄君,好过分。”
“我打的时候可是按照约定收着力的,别躺在那里装可怜,现在就过来继续干活。”
“哦。”
像是呜咽的小兽一样,委屈巴巴的声线听起来有点可怜,真澄竟然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竹轮大明神在上,他刚才真的收着力了。
“……抱歉,是我太过火——”
转过头,却看见麻美已经忘了疼,唇角静静勾勒笑意,正悠然自得地翻着漫画。
白嫩的裸足与笔直纤细的小腿,正一下一下交替拍着床单。
真澄额头的筋再次跳了跳。
“噗哈哈!这个雌小鬼女主角有够搞笑,明明打不过男主角偏偏还要挑衅,结果每次都是被打屁股……呜诶!”
漫画中富有张力的教训女主角那一页被阴影所笼罩。
麻美战战兢兢地仰起头,嘴巴反复开阖,唇瓣颤抖得快要掉下来。
“呜哇!真澄君!你听我解释,我只打算看一眼就继续干活的!”
“不,刚才的样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咿!这次是真的好痛!”
高翘的柔嫩肉团被打得像受惊的小兔一样,仓皇乱跳,揉进淡粉,深红的鲜艳颜色。
果然对付性格恶劣女主角,强硬手段是最有效的。
在打屁股的威胁下,麻美终于乖乖跟真澄一起收拾起房间。
为了抓紧在凛音前来验收前整理好,两人一刻也不停歇。
打开平常紧闭的窗户,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将装满杂物的纸箱全都移到走廊上,然后两个人一起把铺在榻榻米上的地毯拿开。
沾满灰尘的织物与毛毯被放在太阳下晒,站在椅子上用掸子扫天花板上的灰尘。
明明是冷到稍微松懈就会鼻子冷的冬天,两个人却在整理房间的过程中累得满头大汗。
“糟糕,体力值完全耗尽了。”
麻美毫无形象包袱地背靠着床,直接躺了下去,臀部在与床单接触的一瞬间发出悲鸣。
“咿!好痛!”
然后直接用卧姿从床上垂直地跳起,大约半米高。
“你又在耍什么笨?”
真澄对她时不时的一惊一乍和夸张行径早已见怪不怪,又因为在大扫除中陷入疲惫,所以只是冷眼盯着麻美瞧。
“还不都是因为真澄君,只要看我有偷懒的倾向,就一巴掌甩上去。”
麻美捂着臀部,咬牙切齿地释放着情绪。
真澄无奈:“你就不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自己想要偷懒的念头那么多吗?”
“那也没必要像敲架子鼓一样噼里啪啦吧!没记错的话,真澄君不是吉他手吗。”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最后还原一下房间,大扫除就完成了。”
“诶!怎么还有,人家已经累到不行了。”
麻美发出筋疲力尽的声音。
见状真澄下意识地抬起手掌,挥到一半伴随着浅浅的叹息,转为捉住麻美的脚踝。
“过来干活!”
“呜哇!我不要!干了一上午的活就不能休息休息嘛。”
“别说任性的话。”
真澄叹了口气,一只手掌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使劲往后一拉,将逃跑的麻美重新拽了回来。
哭丧着脸的麻美小姐只能咬着唇继续。
到最后,两个人不分先后地到达极限,倒在铺好了毛毯的地面上。
“这次是真的……燃尽了……”
麻美精疲力尽,说话风格也变得跟海月一样断断续续了。
“下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诶,别这样说嘛,真澄君,反正你无论再怎么挣扎,最后不还是都会乖乖来帮我,何不早一点死心?真是不会记取教训。”
可恶,被这家伙用那种口吻真是令人不爽。
哪怕累得不行,真澄也不打算闷不吭声。
“不会记取教训的是你吧。我怎么可能被说个一两句,就乖乖点头答应?那样只会让你得寸进尺。”
“哼哼~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逐渐包裹住耳膜。
麻美伸展了一下手臂,冷不防地手掌触到纸箱,堆在最上面的布料滑落下来。
棉柔的,丝绸的,蕾丝的布料顷刻间把真澄的脸埋了进去。
“什么东西!”
真澄皱着眉探出脸来,用手随便拾起最近的一件:纯棉的内裆,蝴蝶刺绣的蕾丝三角形布料被一根有弹力的细绳串联起来。
“你的内裤种类还挺多的。”
真澄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完全是在性骚扰的台词。
但请不要误会,他的发言不掺杂任何灰暗的部分,只是单纯处于疲累状态下的感慨而已。
麻美的回应也语出惊人。
“可以喔~真澄君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挑几件送给你……啊!那件我还没穿过,至少让我试穿一下。”
“这件是不是太大胆了?”
“都没有真澄君在柏市的情人旅馆里给我买的那件大胆啦!”
提起那件事,真澄感觉困扰似地蹙了蹙眉。
“那件内裤,你还没丢掉?”
“为什么要丢掉?穿起来还挺舒服的,因为是镂空的,出汗也不会黏在上面。”
“是吗,你喜欢就好。”
“怎么感觉怪怪的。”
麻美眯起了眼,冷不丁地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干脆放弃思考。
“把你手里那件给我,真澄君,身上这件被你弄得汗涔涔的。”
“哦~”
真澄无奈地支起上半身,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麻美懒得连伸手也欠奉,足趾绷直,用趾尖勾起细绳,就这么让单脚腾空,然后维持着抬腿的姿势坐起来。
“你还真是懒惰到不行。”真澄吐槽。
紧接着自掌心传来的,是一阵布料轻柔坠落的触感。
真澄下意识地将其攥紧在了手心里,十分窄小的一片,温温的,是丝绸的质地。
“诶?”
麻美迷迷糊糊,当着他的面直接换起了衣物。
“这是……”
“真澄君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反正我还有很多件没关系。”
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不,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偷偷喝酒了吧?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咦?”
听到真澄的指摘,麻美在这时终于停止动作。
或者说她已经穿好了。
接着经过几秒钟,或者是几十秒。
她僵在那里,只移动视线,交互望着自己跟真澄,最终反应变得微妙。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应该觉得羞耻的事情?”
就在麻美确认着自己刚才的举止时,门“喀嚓”一声地打开了。
“麻美……凛音要来检查……你的进度……”
真澄转头看向声音来向。
一只白色的海豹,正确来说是身体裹在海豹玩偶服里的少女,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海月!?还有——”
“凛音!?”
水母少女的身后,凛音双手抱胸站在该处,表情冷若冰霜。
“……你们两个在干嘛?”
“没,没有在干嘛啊!”
听了真澄跟麻美默契绝佳地异口同声回答,凛音眼角的泪痣随着眼梢吊起,变得好像针尖一样锋芒毕露。
她从柔软的唇瓣中吐出尽显刻薄的冷淡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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