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dK真厉害到这种程度,那我们担心什么都没用。该来的一定会来。”
傅冥渊:“怎么讲?”
凌院长:“这种技术在伦理上等同克隆技术,其实就是人造人能不能活着,有没有权利造人。”
“但我们必须明白一个事实,只要技术突破,法律禁止是没用的,在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某个角落,正在做这种藏于地下的研究。”
“我们暂且称呼这个头发的主人叫鲛人。”
大鲵,鲵人听起来还是有一些奇怪。
凌院长:“鲛人的身体素质如此之强,又有如此强的恢复能力,我相信,第一波觊觎它的人,现在正在闻着腥味去交易的路上,甚至已经交易成功。”
“或者,它已经投入小规模的生产,在富人圈内小范围流传开。”
他们做前沿生物研究的,对伦理研究更多。
也深知人性之恶。
凌院长:“您能拿到头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拿到其他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信号。”
傅冥渊:“这个倒不必担心。”
如果dK不主动出售,或者与其他人勾连,像他这样拿到头发的,可能仅此一家。
凌院长:“一旦这样的生物真的存在,而且是可以通过人为制造的,最先出手的,一定是觊觎她的器官血液的那一批人。”
“永生对这些人的吸引力太大了,如果有一线希望,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践踏一切伦理。”
“人也是兽,人的欲望,比兽性更肮脏,因为人会动脑子,人有更精密的资源权利分配。”
她越琢磨,越能理解傅冥渊为什么不告诉她头发的来历。
说实话,在发现细胞特性的那一瞬间,她也冒出过一个可怕的贪婪的想法。
如果她能拥有这样的细胞,她的癌症是不是就可以治疗,只需要把发病器官完全切除,再等它长出一个健康的就可以。
或者她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求她捐献一点点健康的肺细胞,只要能够匹配移植,细胞能在她的体内长出一颗新的。
但很快她就驱散了这种思想。
这不是她该肖想的。
做生物研究,摒弃杂念贪念和欲望至关重要。
有了杂念,就很难定下心来做枯燥的试验,很难掌控原有的安全方向。
傅冥渊的口袋里躺着一根断发。
他需要知道,dK那些人,制作出来的东西和江小水基因相似度有多少,好早点做防范。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必要的话,他需要亲自去实验室检测。
不,实验室也不可靠。
还要想别的办法,这根头发,只有长在江小水的身上,才最安全。
日后他必须要加强江小水身边的安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异常。
凌院长:“只有一根头发,现在很难说明情况。或许真是仪器数据异常。”
她现在陷入两难,一是对永生技术的渴望,一个是,她担心深入研究之后,会给傅冥渊带来麻烦。
这有可能给实验室带来麻烦,毁掉整个傅氏都有可能。
要知道,傅氏虽然强大,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世界的背面,有更多魑魅魍魉盯着他们。
一旦有利可图,而且事关永生,傅氏再强大,也会被迅速瓜分干净。
那些东西,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这种非人类的生物。
她忽然问:“你刚才说的山海经,他们的研究和山海经什么关系?”
傅冥渊:“凌院长,他们的研究资料是从国内带走的,已经对我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威胁,一旦他们研究成功,你认为,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样的生物如果存在,他们就得到了器官培养皿,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血液库。
但这些还不够。
欲壑难填。
他们会希望自己能改造成这个样子,拥有超人一样的武力值,拥有永生的,永远健康,精力充沛的身体。
他们希望能做地球的主宰。
凌院长在一瞬间,脑子里过了几遍西方历史上出现过的,宗教传说和邪教运动,还有无数电视剧电影里的剧情。
电影从前只是电影。
如果dK这样没底线的实验室拥有了这样的技术,电影终有一天会照进现实。
到时候,普通人成为燃料,金字塔顶端的富人更换器官延长生命。
然后他们就要研究更强大的技术。
技术资料在我们这儿。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走官方途径,还是走非官方途径,将我国的珍奇异兽带走。
如果只是带走,还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他们极有可能,在国内做生物试验,或者,他们已经开始做了。
凌院长不寒而栗:“傅总,你怎么想。”
傅冥渊:“国内这方面的研究,您是翘楚,我想知道dK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想要更精确的数据,判断未来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会想办法拿到他们的证据和实验数据交给你,你想办法破译。”他道,“破译的前提,是您要相信,山海经中的生物,是真的存在。”
凌院长:“这个我信。”
她有同学是做这方面研究的,之前还告诉他,他们根据遗传和化石研究,推演论证,确实有部分山海经中的生物是存在过的。
傅冥渊道:“我的意思是,有一部分生物,活到现在,比如大鲵。”
他不想凌院长在其他错误的方向浪费时间。
他必须尽快了解,这个dK的研究对江小水的危害有多少。
“dK的人做不到这么多,我怀疑有国内家族给他们提供便利。今天我们的谈话,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凌院长:“明白。那这根头发的检查结果?”
“销毁。”
他道,“我给你另外建实验室,我这边会做好一切保密工作,这个实验室只有你我知道,只是辛苦您可能需要消失一段时间。”
“可以,我需要一名助手。”
傅冥渊:“明天给您送去。”
“这位助手有一些特殊,希望您不会介意。”
凌院长正沉浸在即将做一件大事的紧张和兴奋里:“不会,只要脑子不太差就行。”
当天夜里。
凌院长从傅冥渊处回实验室的路上,突发车祸。
凌晨四点。
她在临时落脚的酒店门口,见到她未来的助手。
一位身着长袍的道长。
王大师笑道:“幸会幸会,以后有需要我干的,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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