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听到华重生愿意帮忙,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连忙将母亲的详细症状和厚厚的病历资料发给了华重生。
华重生接过手机,戴上老花镜,神情专注地一页页翻看着电子病历,时而放大检查报告的图像仔细端详,时而蹙眉沉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小伙子!”
华重生将手机递还给林阳,语气沉稳地说道:
“你母亲这病症,依我看,是‘髓海空虚,风痰阻络’之象。
西医的仪器查不出明确病灶,但在我们中医理论里,这属于疑难杂症中的一种,与情志、劳累以及内在的阴阳失衡有很大关系。”
林阳急切地问:
“华医生,那有办法治吗?”
“有。”
华重生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里不是诊治的地方。
医院的规矩多,我也不是这里的坐班医生,很多手段不便施展。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把你母亲转到我那间小医馆去,我用中药配合针灸,辨证施治。”
林阳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找到母亲的主治医生,再次确认母亲目前生命体征平稳,暂无生命危险,只是意识不清、肢体无法活动。
在得到医生“可以转出,但需承担后续风险”的明确答复后,林阳当机立断,联系了专业的医疗转运车辆,亲自护送母亲前往华重生的医馆。
华重生的医馆位于星城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深处,门面不大,匾额上写着“重生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馆内陈设简朴却干净整洁,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将母亲安顿在诊疗床上后,华重生净了手,屏息凝神,开始为林母进行详细的望闻问切。
他仔细查看了林母的舌苔、眼睑,又耐心地切脉良久,手指在不同脉位细细体察。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华重生才缓缓收手,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神色。
“没错,与我之前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华重生看向紧张等待的林阳及其家人:
“主要是长期劳心劳力,导致肝肾亏虚,精髓化生不足,加之可能近期有情绪剧烈波动,引动内风,夹痰浊上扰清窍,阻塞经络。
所以会出现神昏、肢瘫之症。”
他走到桌案前,一边提笔疾书,一边说道:
“我先开一副‘填精补髓、化痰通络、平肝熄风’的方子,用一些如龟甲、牡蛎、天麻、钩藤、胆南星之类的药材。
同时,马上为她进行针灸,主要选取百会、风池、足三里、太冲等穴位,先醒神开窍,再疏通经络。”
看着华重生笃定而专业的模样,林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父亲和陈青青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多日来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华医生,那我母亲大概需要多久能恢复?”
林阳声音带着期盼问道。
“此病来得凶险,去也需循序渐进。”
华重生沉吟道:
“只要按时服药,坚持每周三次针灸,辅以适当的按摩和功能锻炼,快则一个月可见明显好转,意识清醒,手脚能微微活动。
三个月左右,应当可以基本痊愈,下地行走、生活自理问题不大。”
“三个月……就能痊愈?!”
林阳父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紧紧握住了华重生的手:
“华医生,谢谢!太谢谢您了!
我们……我们真是遇到贵人了!”
林阳和陈青青也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对未来的希望。
笼罩在家庭上空的绝望阴云,似乎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明媚的阳光。
然而,就在这充满希望的时刻,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常嘈杂的喧闹声。
“砰!”一声巨响,医馆的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紧接着,五六个穿着流里流气、满脸横肉的大汉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棍棒。
为首的一个黄毛青年,一脚踢翻了门口用来装饰的陶瓷药罐,碎片和干燥的草药顿时散落一地。
“老不死的!滚出来!”
黄毛挥舞着棍棒,嚣张地叫嚷着:
“识相的,赶紧把那个什么……对,药方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把你这破店给砸了!”
另一个混混也跟着起哄:
“没错!吴大师说了,你那些药方本来就是他们师门的东西,你一个人独吞像什么话?
赶紧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华重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挺身挡在林阳母亲病床前,怒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是吴德仁叫你们来的?
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他休想得到师傅留下的秘方!”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毛狞笑一声,举起棍棒就朝着药柜走去,眼看就要砸下。
林阳眼神一冷,正要上前制止这混乱的场面。
他心中雪亮,这一切果然是那个吴医生在背后搞鬼,为了逼迫华重生交出药方,竟然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晰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提示音,突兀地在林阳的脑海中响起:
【叮……】(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