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滴着水的胳膊,季宴寻喉结滚了滚。
“季宴寻,把衣服递给我一下!”
季宴寻看向床上摆放整齐的衣服,起身走过去拿了起来。
他手指碰到最上面放着的粉色内裤,烫手一般缩了缩,拇指挪到了一旁蜷缩了起来。
眉心一拧,“啧。”
他蜷缩的位置,刚好是内衣。
“宴寻哥,你在吗?”
“在。”
季宴寻大步走了过去,将衣服放到了舒锦手里。
白嫩的胳膊缩了回去,浴室的门被重新关上。
季宴寻站在门口,使劲儿搓了搓耳朵。
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似的,这么没出息?
等舒锦穿好衣服出来,季宴寻朝她招了招手。
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季宴寻打开吹风机开始帮她吹头发。
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被风轻轻一吹,连指尖都染上了她的香气。
“季宴寻,我好像,很喜欢你。”
季宴寻听她好像在说话,但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了,他没听清。
将吹风机关掉,他问道:“你刚刚讲话了?”
“……”舒锦一噎,“没……没有。”
刚刚说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此时被季宴寻一问,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怎么忘了季宴寻在给她吹头发了,早知道先不说了!
现在吹满气的气球被扎破了,再说一遍怪不好意思的。
季宴寻也没再追问,继续给她把头发吹干。
又帮她涂脸上的药膏,消肿药成效很不错,一晚上过去,红肿已经消了大半,但昨天那一巴掌打的过于触目惊心,真要彻底看不出来,还需要几天。
舒锦见季宴寻眸中隐藏的怒意,安抚道:“已经不疼了。”
季宴寻瞥她一眼,一个字都不信。
等把她伺候好了,季宴寻把东西收好,这才打算先询问一下舒锦的意思。
“昨天宋家搞出这些事情,是因为你现在说到底还是宋家人。”
听到季宴寻的话,舒锦脸上的笑意收敛。
“当初户口迁回宋家时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选择要怎么做。”
季宴寻揉了揉舒锦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半脸颊。
“我的意思是想办法把你的户口单独从宋家迁出来,以免他们再用联姻这种事情拿捏你,但这还是要听看自己的意思,你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
听他这么说,舒锦眸底浮现光芒。
“把户口迁出来?怎么迁?宋家会同意吗?”
“你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们的想法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好,你想不想迁出来。”
舒锦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想。”
宋这个姓氏已经让她恶心透了,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再有更多的牵扯。
舒锦原来只觉得她讨厌宋家人,但从没想过曹仪芳竟然能将事情做到如此肮脏的地步。
如果昨天季宴寻没有用极端手段威胁曹仪芳,她将会面对毁灭性的伤害。
如此,她更加坚定的远离宋家的想法,不与那家人有任何牵扯。
季宴寻扬了扬唇,轻声道:“好,如你所愿。”
“你要怎么做?”
“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会满足你的愿望。”季宴寻捏了捏舒锦的鼻子,“就当是你许的生日愿望,我来帮你达成。”
一提到生日,舒锦难免垮下了肩膀。
“我就说了我不过生日,前几年没过生日都好好的,昨天就又一塌糊涂。从我出生就造成了一场错误,根本就没什么好庆祝的。”
如果她昨天没来,这场生日宴也不会如此糟糕。
季宴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与他直视。
“谁说的?”
盯着这张明艳的脸,季宴寻体内的某种冲动越发强烈。
他不允许她自怨自艾,她是在他的世界绽放着的最明亮的花,是不朽的恒星,是浩瀚星河中唯一的明月。
谁说她不重要?
没有她,他的世界将从此黯淡无光。
“你的出生,就是这世界上最盛大的恩赐,最该值得庆祝。”
舒锦张了张嘴。
季宴寻眸光一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重重朝她吻了过去。
昨天的所有混乱、彷徨、 慌张,担惊受怕后的毁天灭地,在看到她完好无损后,通通为他的疯狂做了遮掩,让他重新变回了一个正常人。
从她吻他喉结,蹭着他胡乱摸他让他帮她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但他不能,他不想在那样的情况下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折磨。
此时发泄般的后怕,如雨后春笋般乍然破土而出,裹挟着她腰际的手不住地收紧再收紧,在她一声破碎般的嘤咛中,几乎烧了他的理智。
藤蔓攀附着巨树蜿蜒向上,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却又理所应当。
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贸然打断了逐渐升了温的空气。
季宴寻眸中逐渐恢复清明,趴在她身上沉重呼吸,懊恼自己刚刚明明只是单纯的想吻她,想做的却是与昨天那个混蛋相同的事。
明明她昨天刚遭受过惊吓。
他与那个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伸下裙摆的手收回,季宴寻将她被揉乱的衣服抚平,起了身。
“你先接电话,我出去抽根烟。”
房门开合,季宴寻已经出去了。
舒锦满脸通红,季宴寻太凶了,吻人的时候像是要把她吃了,她的嘴巴又麻又痛。
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她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手机。
电话已经被挂断,舒锦看了一下来电记录,惊讶地发现手机里全是消息。
有舒烨的、施兰的、舒高明的、卓宏逸的、温屿的,还有陈靓的。
刚刚的电话就是舒烨打来的。
舒锦刚想给舒烨回过去,电话就再一次打了进来。
“哥。”
“糖糖,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
舒烨一时间没有讲话,听他的吐气声,像是在抽烟。
舒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哥,对不起,昨天搞砸了生日宴。”
舒烨捏着烟蒂的手一顿。
他狠狠闭了闭眼,掩去一向温润的眼眸中的痛惜和混乱。
直到现在,她都在跟自己道歉。
而他,竟然直到昨天才知晓,他疼宠了那么多年的明珠,这些年独自咽下了多少委屈。
他真的配称之为一个哥哥吗?(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