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个叫乔沁的丫头,是五房那一脉的。”乔望伟道。
“五房?”乔文茵愣了一下,“可五房不是已经没人了吗?”
“还有,五房那边还有个女儿在,就是这个乔沁。”乔望伟的声音中有着一抹唏嘘,“说起来,五房那一脉,倒是真惨,人丁凋零,现在只剩下那一个丫头了。那丫头明天过来祠堂,就是要父母下葬前,在祠堂放置她父母骨灰三天,再给她父母立牌位。”
乔文茵眸光微微闪动,“那七伯明天要亲自过去迎接吗?”
虽然原本,他也和五房那边没什么交情,再加上多年不曾来往,本就生疏了,但是——
“怎么说,也是五房一脉的,自然还是要去的,不然说不过去。”
“那不如我代七伯去吧。”乔文茵主动道。
“你去?”乔望伟诧异,毕竟文茵可是长房一脉的小公主,平时除了宗族的祭祀或者一些族中大事需要去祠堂的,基本不会去祠堂那边。
更何况文茵也不认识五房那丫头啊。
“对啊,正好我几个朋友想瞧瞧咱们家祠堂的,我明天打算带他们去一趟祠堂,就顺便代七伯接待一下这位乔沁了。”乔文茵道,“我记得七伯你不是每天都要去和那几个麻将搭子打麻将嘛,这样也不耽误七伯打麻将的时间啊。”
乔望伟闻言笑呵呵道,“哎呀,我们文茵长大了,也知道帮七伯的忙了,那行吧,明天你接待下乔沁那丫头了。”
他们三房一脉,没什么本事,也就每年靠乔家本家给的那些分红过日子,然后让他管理下祠堂的接待工作。
他的麻将瘾头很大,一天不打手就痒。
好在这工作清闲,平时也没什么事儿,刚好成全了他的麻将瘾。
而这会儿乔文茵这样说了,乔望伟自然乐得把接待的工作给乔文茵了。
乔文茵笑笑,“我帮七伯,是应该的。”
只是她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光,乔沁是吧,明天她可得给对方安排一场好戏了。
————
白家别墅中。
白景成站在三楼尽头,尽头的一侧,是那间他不允许乔沁进入的房间,而尽头的墙上,则挂着一幅很大的画像,几乎有两人高。
是油画所作。
而画像中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身华贵的旗袍,佩戴着白家祖传的翡翠手镯,艳丽得不可方物。
可也曾是这个女人,曾经把这祖传的翡翠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们白家的东西,我不稀罕,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白家!”
“疯子,你们白家的人都是疯子!”
而后来,这个女人日渐憔悴,就像是凋零的玫瑰,渐渐失去了生机。
在临死前,女人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用着凄厉的声音说着,“你是他的儿子,你也一定会像他一样地疯,所以、你不可以爱上人!不可以!因为像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去爱人!”
“母亲……”白景成看着画像中的女人,“我不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疯子,我也会如你所愿,不会爱上任何人。”
因为爱一个人的下场,他看得很清楚。
父亲爱母亲,如痴如狂,甚至当年,把母亲囚禁在了这间别墅中。
这里,成了母亲的牢笼,母亲到死都想要离开这里,可惜,最后依然没有逃离白家。
死后,也被安葬在了白家的墓园中。
而父亲,在母亲死后,浑浑噩噩,暴戾嗜血,俨然真的成了一个疯子。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于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父亲在母亲的坟前,用着猩红的眼眸看着他,“你是我和她的儿子,所以你也必然会像我和她一样,若爱一个人,就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若不爱一个人,那么任凭那个人,如何摇尾乞怜,屈膝讨好,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景成,你会是哪种结局呢?”
“哈哈……还真是期待啊!”
父亲那凄厉的笑声,似乎依旧会响起在他耳边。
可惜,他哪一种结局都不会是!
白景成垂眸,缓缓地离开了三楼。
来到二楼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乔沁从房间出来。
“你觉得我会爱上某个人吗?还是觉得,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白景成突兀地道。
乔沁一愣,只觉得白景成此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那双凤眸中,是一种让人心悸的死寂。
“你怎么了?”她道。
“回答我,你觉得我会爱上某个人,还是不会爱?”他重复着问道。
乔沁抿了抿唇,“这不是由我来判断,而该是由你自己来决定,会不会爱上谁,或者谁都不爱。”
他盯着她,“那么你呢,你为什么可以爱过顾沉霆,却又可以那么爽快地离婚?如果你真的爱他,不是该不择手段和他在一起吗?”
乔沁皱眉,“就算我再爱一个人,可若那人不爱我,我也会选择离开,更何况……我对顾沉霆,已经没有爱了,他不是我想要爱的人!”
“那你想要爱的人,是怎么样的?”他难得有些好奇。
“我要爱的人,是可以和我并肩而行,任何时候,都对我不离不弃的人!”乔沁喃喃着道,脑海中闪过父母一起的情景。
她真正想要的婚姻,就该是像父母那样的吧,就算有些拌嘴,可是却永远并肩而行。
更可以为了共同的信念,不断前进!
即使面对生死,依然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白景成抿唇。
“我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可以并肩而行,可以不离不弃!”乔沁道,想到父母,她的眼眶湿润,但是唇角却微微扬起,“他们真的,很爱彼此。”
他听着她对父母的描述,和他的父母,还真是截然相反呵!
所以,她也是和他截然相反的人吧!
晚上,吃好了晚饭,乔沁整理着房间,然后发现,在房间右边的墙上,还有着一扇门。
是还有个小房间吗?
乔沁很自然地拧开了门把,打开了门。
随即,她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白景成身影,他显然正在换衣服,已经脱去了上衣,正准备解开皮带,要脱裤子。
乔沁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背过身子,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在瞥见白景成满是伤痕的后背时,“咦”了一声!(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