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冯勇参徐联生

    51、冯勇参徐联生

    皇宫大殿。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山呼。

    皇帝在龙椅上正襟危坐,接受朝臣跪拜,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群臣再次山呼后起身站好。

    太子问过皇后,回去后想了想,也觉得皇帝还是重视自己这个太子,所以便直接出班施礼奏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看向太子说道:“嗯,奏来!”

    太子说道:“眼下吏部尚书空缺,吏部诸多事务无人主事。而禁军有护卫皇城之重责,大统领之位也不能一直无人领受。儿臣以为,当立即挑选贤能,补上这两个重要的职缺。儿臣。。。”

    皇帝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想听废话,便开口打断道:“直接说!”

    “是!”太子直接说道:“儿臣举荐武安伯之子,现吏部考功司郎中的黄庭出任吏部尚书一职。举荐禁军副统领苏其琛出任禁军大统领!”

    宁王站在另一侧的首位,听太子这么一说,出班轻笑道:“太子。。。这是在说笑吗?苏其琛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禁军副统领,难道是父皇没给过他机会吗?显然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够,还不足以胜任大统领一职。再说那个黄庭,他不过是吏部的一个考功司郎中而已,上面还有两位侍郎在,论能力,论资历,怎么也轮不到他主事吏部啊。太子竟然向父皇举荐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些。。。过于儿戏了?”

    太子本就是主要举荐黄庭,见宁王如此说,当即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啊?黄庭怎么了?黄庭为人公允,做事谨慎,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上官对其考评也多为优异,又是功臣武安伯之后,为何就不能出任吏部尚书一职啊?”

    宁王轻笑道:“呵!本王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太子怎么还急了呢?”

    太子斜了宁王一眼,说道:“什么事实啊?本宫看你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宁王轻笑说道:“本王胡说八道?呵!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李怀德和蒋之恒的事情,共有一十三名被诬陷致死的县令,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十三名冒功顶替之人,那些冒功顶替之人的考功事宜,可都是由黄庭经手的,要是他真的像太子说的那般做事谨慎的话,又如何会出现这么多的漏洞啊?父皇没治他个渎职之罪,已经是看在武安伯一家世代功勋的份上了,太子竟然还认为他有能力出任吏部尚书一职,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怎么能把这些都。。。”太子还要反驳,被宁王打断。

    宁王打断太子,转身对着皇帝施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吏部尚书一职,应由吏部左侍郎楚贤接任,自蒋之恒伏法这些日子以来,吏部一直都是在左侍郎楚贤的主持下做事,吏部的公务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可见楚侍郎能够胜任吏部尚书一职。而禁军大统领一职责任重大,关乎父皇安危,儿臣认为应由护城军偏将苗人勇接任。苗人勇是皇亲国戚,对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在护城军中也屡有军功,手下几万将士也皆是善战之辈,可见苗将军统军之能。所以儿臣觉得,将禁军交由苗人勇接管再合适不过!”

    “苗人勇?呵!”太子也是知晓苗人勇是岚妃族弟的,轻蔑的说道:“苗人勇慵懒无能,就立过那么屁大点儿的功劳,也敢说是屡有军功?要不是靠着某些人的关系,苗人勇他根本就没本事做到护城军偏将一职,何况禁军大统领如此重要的职位,怎么能让苗人勇这样的无能之辈担任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宁王不乐意的反问道:“太子说话可要讲证据,苗人勇哪里慵懒无能了?”

    太子不让步,瞪眼道:“他苗人勇哪里不无能了?要不是护城将军侯秉霖害怕得罪宫中的某位贵妃,对苗人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恐怕早就被赶出护城军了!”

    “你。。。”宁王也来了火气,刚要说话,就被皇帝打断了。

    “好了!吵什么吵?吵得朕头疼!”皇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争辩,继续说道:“此事,朕已有决断,来人,拟旨!”

    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赵成赶紧跪在旁边的矮桌后,提笔以待。

    皇帝继续说道:“着,吏部左侍郎楚贤接任吏部尚书一职;着,禁军副统领苏其琛接任禁军大统领一职。”皇帝说完,见二人已经出班跪倒,又对二人说道:“朕命你二人在一个月内将所属之事恢复常态,不得有误!”

    “臣等领旨,谢陛下隆恩!”二人同时高声谢恩。

    赵成已经拟写好了两张圣旨,放到皇帝面前的龙书案上。

    皇帝从锦盒中拿出玺印,分别盖上玺印后,赵成将两卷贴金轴的三品圣旨捧在手中,走下高台,将圣旨送到跪在地上的楚贤和苏其琛手里。

    皇帝对两人说道:“平身吧!”

    “谢陛下!”两人高捧圣旨再次叩拜后,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

    太子和宁王心里都是一沉,不知道皇帝这是何意。皇帝一边选了一个,虽然看着公平,但是这两人又都不是各自的中意之人。太子和宁王都猜测皇帝是在偏向于对方,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都一甩袍袖,表达自己对对方的不满。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到赵成身边,耳语了两句。

    赵成转身对皇帝躬身施礼,小声道:“陛下,云骑尉冯勇剿匪回来了,已在殿外侯旨,可要宣他进殿吗?”

    早已接到得胜密报的皇帝高兴的说道:“哦?这也就才。。。二十几天而已吧,他都已经回来了?呵呵呵!宣!”

    “是!”赵成应下,转身高声宣唱道:“宣,云骑尉冯勇上殿!”

    冯勇身穿一身乌金铠甲,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

    徐联生见冯勇上殿,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开始冒出冷汗来。

    皇帝在龙椅上笑呵呵的指了指像模像样的冯勇,和身旁的赵成小声的说着什么,赵成陪笑着点头。

    冯勇一甩身后的大红披风,像模像样的参拜道:“参见陛下!臣冯勇,奉命前往明州剿匪得胜归来,特来交旨!”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好!起来吧!”心道:这小子还真是运气好啊,多年来剿除不尽的贼匪,倒是让他捡了漏子。

    “谢陛下!”冯勇起身。

    皇帝笑呵呵的说道:“冯勇,你这次剿匪有功,辛苦你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仅带了五千将士就灭掉了两万的贼寇,实在是大涨我大楚军威啊!啊?哈哈哈!”

    满朝文武听皇帝这么一说,或逢迎皇帝,或逢迎宰相冯牧归,一时间都是赞誉之声,各个竖起大拇指,小声的赞叹着。

    冯勇施礼道:“谢陛下赞誉!”又得意的说道:“明州的那些贼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哪里是我大楚正规军的对手?臣携陛下天威而至,贼寇望风而降,臣自然大胜而归!”

    “呵呵?算你小子会说话!”皇帝更开心了,这小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了,如今成材,皇帝也甚是欣慰,继续说道:“你一路奔袭辛苦,且先回府歇息修整几日,改日,朕再封赏于你!”

    冯勇并没有退下,而是继续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皇帝疑惑道:“哦?你才刚回来就有本奏?奏来!”

    冯勇义正言辞的说道:“启奏陛下!臣此次明州剿匪,活捉了三个贼寇首领,据他们招供,朝中有人与他们暗中勾结,养贼自重,谎报军情,中包私囊,致使明州数万百姓多年来受尽贼匪袭扰,苦不堪言,甚至很多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冯勇越说声音越大,道:“臣恳请陛下将此奸佞就地正法,以慰明州受苦受难的数万百姓!”

    站在武将第二排的徐联生自从见到冯勇进得大殿的那一刻,就已经冷汗直冒了。如今又听见冯勇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当众参奏,腿都软了。这些年一直是自己负责剿匪,就算是冯勇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满朝文武也早已心知肚明。

    徐联生赶紧出班跪在地上,大喊冤枉道:“陛下!臣冤枉啊!冯勇勾结匪类,妄图诬陷臣,臣实在是冤枉啊!”

    皇帝见徐联生如此,又想起这七八年都剿除不了的贼寇,却被冯勇轻松剿除,心里已经信了八成,于是板着脸问道:“徐将军,冯勇还没有说是何人串通贼寇,你怎么就喊上冤枉了?”

    徐联生说道:“陛下!臣身为荡寇将军,明州的流寇水匪一直都是臣负责的,冯勇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这分明就是在暗示陛下,是臣勾结了匪类啊!”徐联生指着一旁的冯勇继续说道:“这个冯勇诬陷臣,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冯勇笑眯眯的看向徐联生反问道:“徐将军,你说我诬陷你?那你就当着陛下的面,好好说一说,我冯勇究竟是如何诬陷你的啊?”

    皇帝脸色越来越阴沉的说道:“是啊!朕也想听听,冯勇究竟是如何诬陷你的啊?”

    徐联生看了一眼皇帝,指着身边的冯勇,边想边说道:“冯勇!你。。。你小小年纪,又是第一次带兵,如何。。。如何能以五千兵卒战胜两万贼寇啊?定是。。。定是你与贼寇串通一气,让他们来诬陷本将军。又或是。。。。又或是你根本就没有去剿匪,而是随便抓了三个小贼,以利相诱,让他们来诬陷本将军!”徐联生越说越大声,心里却越来越没底气,他不知道冯勇还有没有其它证据,但是眼下自己性命攸关,也只能赌一把了。

    冯勇看着徐联生的模样笑出声来,道:“徐将军,你是不是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话了?哈哈哈!行行行!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冯勇是在诬陷你吧?”

    徐联生大声说道:“本将军。。。没有证据,但你就是诬陷!诬陷!”

    “嘘。。。徐将军你喊什么呀?我听得见,陛下也听得见!”冯勇看他的样子好玩,继续说道:“唉?徐将军,那你再给陛下说说,我带着将士们剿匪回京的途中,相继四次遇到近百人前来刺杀,那些刺客还都不是冲着我冯勇来的,而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杀死那三个贼寇首领,这。。。又是何道理啊?”

    徐联生眼神左右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有人看不惯你。。。看不惯你借那三人之口诬陷忠良,对!就是看不惯你诬陷忠良,想要替天行道,所以想要杀死他们,阻止你做下伤天害理之事,一定是这样!”

    “哦?哈哈哈!”冯勇大笑起来,指着徐联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皇帝已经听明白了大概,也看出来这徐联生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便厉声说道:“徐联生!你给朕听好了,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如实招来,朕可以从轻发落,若是冥顽不灵,待朕查明真相后,定斩不饶!”

    徐联生一直不见冯勇拿出证据,继续喊冤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陛下!这都是冯勇在诬陷臣,陛下您不能相信他呀!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呀陛下!”

    冯勇向徐联生竖起了大拇指,道:“徐将军,你可真是狗胆包天啊!陛下都这样说了,你竟然还敢一口咬定是我在诬陷你,徐将军的嘴还真是硬啊!”

    徐联生见冯勇还是没有拿出别的证据来,打定主意就是不松口,也不能松口,皇帝再怎么从轻发落自己这辈子也完了,所以绝不能松口,于是继续大声说道:“什么嘴硬?我说的都是实情!就是你就是诬陷我!那些人就是你找来诬陷我的!”

    宁王皱着眉头看着冯勇,也看出冯勇的虚实,想为徐联生说话,看了看皇帝,又不敢轻易插话,见徐联生拼死狡辩,也只能先看着。

    冯勇说道:“我无缘无故的陷害你做什么?咱俩之前有仇啊?”

    徐联生狡辩道:“我。。。我怎么知道?没准儿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今日才抓住机会来报复我。”

    冯勇说道:“哎呀我说徐将军啊,你的话怎么都是可能啊、也许啊、没准儿啊之类的?你总是用这些模棱两可的说辞,陛下也不会相信你啊!”冯勇蹲下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徐联生,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唉?徐将军,要不这样吧,我呢刚刚立了军功,看在你我同是武将的份上,我可以向陛下求情免你一死。作为交换,你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或者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又或者你的那些银子都分给了谁,怎么样?你只要说出一个名字就能保住一条性命,你不亏!”

    徐联生听冯勇这么说,还真动心了,毕竟如果能够活下来,他也不想死。

    冯勇见徐联生不说话,劝道:“徐将军,好好想想,你真不亏!这人呐,还是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胡闹!”宰相冯牧归见自己的儿子当众与徐联生做起了交易,赶紧出班训斥一句,转身面对皇帝施礼道:“陛下恕罪!犬子无状,殿前失仪,还请陛下念在他年轻不懂事,莫要怪罪!”

    皇帝也想知道还有谁与徐联生同谋了此事,对冯牧归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就按冯勇所说。”又对徐联生说道:“徐联生,你若是说将出来,朕可以免你死罪。但你若是为了活命而胡乱攀咬,罪加一等!”

    “多谢陛下!”冯勇高兴的谢恩,转过头来又继续劝徐联生说道:“哎呀徐将军,我是不是诬陷你,你自己会不知道吗?陛下都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同意了,金口玉言的,陛下是绝对不会反悔的,难不成你还真的想死啊?”冯勇再次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犹豫的徐联生,隐秘的露出了那块令牌和书信给他看,压低声音道:“徐将军,看看这个,你再好好想想!”

    “啊?你。。。”徐联生看见冯勇怀里的荡寇将军令,跪都跪不稳了,哆嗦着手指着冯勇,却不敢说什么。他万万没有想到,冯勇竟然真的抓到了他的实证,再加上那三个贼寇首领的口供,自己根本无从辩解。自己若是现在不说,便再无活路。

    冯勇站起身,大声说道:“行了,徐将军别你啊我啊的了!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宁王见徐联生如此,心道不妙,赶紧出班施礼奏道:“父皇!儿臣觉得冯勇在这大殿之上,用这样的方式诱导徐将军着实不妥,不如父皇将徐将军交给儿臣审问如何?”

    皇帝瞥了一眼宁王说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说清楚吧!”

    “可是父皇。。。”宁王赶紧再争取,却被太子打断。

    太子见机会难得,赶紧出班打断宁王,说道:“父皇说的没错!还是在这大殿之上说清楚为好,若是私下里审问,恐怕会让人说了闲话!”

    “你。。。”宁王烦躁的看向太子,恨恨的一甩袍袖,不敢多说。

    “哼!”太子见宁王不敢多说什么,得意一笑。

    “一。。。二。。。”冯勇开始还很慢,突然加速数着:“三四五六七。。。”

    “我说,我说!”徐联生听本来数的很慢的冯勇突然加快了速度,魂都吓掉了,赶紧答应。

    冯勇得意的拍了拍徐联生的肩膀,说道:“既然想好要说了,那徐将军就快说吧!”

    “是。。。”徐联生怯懦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宁王,一咬牙,说道:“是宁王殿下!”

    “啊?竟然是宁王殿下在背后。。。”

    “不会吧?这。。。这可是大罪啊?宁王怎么。。。”

    满朝文武哗然,小声议论起来。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看向宁王。

    “徐联生!你。。。”宁王没想到徐联生真敢将自己供出来,手指着徐联生,却又怕他说出更多的事情来,只能转身对皇帝施礼道:“父皇!徐联生为了活命,随意攀咬儿臣,请父皇明鉴!”

    太子幸灾乐祸的说道:“呵!宁王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既然是随意攀咬,他徐联生怎么不攀咬本宫呢?怎么不攀咬冯相、张大人、吴大人呢?为何。。。偏偏攀咬宁王你呢?”

    皇帝看着宁王,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啊!朕也想知道,为何他不攀咬别人,而是偏偏攀咬你啊?”

    “这。。。”宁王不好辩解,赶紧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身为亲王,怎么会养贼自重,致百姓水火于不顾?父皇英明,徐联生攀咬儿臣无非是为了活命,大不了儿臣做保,饶他一命便是!但若是儿臣的名声受辱,皇家的颜面也必将蒙尘!还请父皇三思!”

    “嗯。。。”皇帝见宁王不认,又看向徐联生问道:“徐联生,朕饶你一命倒也不是不行,但你说宁王也参与了此事,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徐联生说道:“宁王殿下其实。。。并未参与此事。”又心虚的瞄了一眼宁王,继续说道:“宁王殿下只是。。。参与了。。。分利而已,每年十万两白银,罪臣家里有往年分利的账本,都有宁王府管家签收的印鉴为证!”

    “父皇!您别听徐联生胡说八道,儿臣从来没有收过他什么银子,儿臣。。。”宁王赶紧辩解,却又被太子打断了。

    太子一听徐联生这么说,赶紧打断宁王大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当立即派人到徐联生家中搜查,杀不杀徐联生倒是无关紧要,关键是宁王乃是一朝的亲王,是皇子,此事事关皇家脸面,还是查清楚为好,莫要冤枉了二弟!”

    “嗯。。。”皇帝扫了太子一眼,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但也有道理,便命令道:“来人!持朕手令,速去荡寇将军府搜查证据!赵成,你也一起去!”

    “是。”赵成躬身领旨向大殿外走去。

    “父皇,儿臣。。。”宁王还要说什么。

    皇帝打断宁王,抢先说道:“你个逆子给朕闭嘴!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想狡辩?还不跪下?”

    “父皇!儿臣。。。是。。。”宁王见皇帝如此强硬,心知辩解无用,只能无奈跪在殿上,等候发落。(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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