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贺老爷子贺老夫人他们都醒了,全力支持岁岁的行为。
岁岁拉着贺昭贺野说:“是二哥三哥想的哦。”
贺老爷子看着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被他夸,双胞胎激动得脸都红了。
这可是爷爷的夸奖啊!
就是他们爸爸,都没得到过呀!
当下两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干活干得更起劲了。
贺淮川找人送了几个大的保温桶过来。
贺老夫人打电话订了一批手套。
贺靖之又去买了点早餐,自家锅还是小,不够分。
……
一家子都动了起来,就连年年也从充电站出来,给他们放歌打气。
等熬好粥,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出门了。
霍凛带着小弟来搬。
他们分成几个地方,霍凛也被分到一个街道发粥。
就是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也没一个人敢上前。
霍凛一脸疑惑,在又一个人得知免费都不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把人拉住,“为什么不要?”
那人吓得抖了下,差点儿哭出来,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不敢喝。”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凶神恶煞的,谁敢喝。
看着跟要打人一样。
霍凛回头看着他带来的小弟,一个个纹着大花臂,叼着烟,看着就是一帮混混。
他瞪了他们一眼,“把烟掐了!看你们把人给吓的!”
说完,他回头,把粥强行塞到那人手里,“喝!”
那人吓得拔腿就跑,跑了几步还回头看他们追上来没,跑得更快了。
主要看的人,还是霍凛。
小弟嘿嘿直乐,“大哥,他好像更怕你。”
霍凛:“……”
眼睛瞎吧!他长得多面善啊。
最后,霍凛没办法,从街道借了几个红袖章戴上,这才渐渐地有人敢来喝了。
相比他这边,岁岁那边已经快分完了。
她来的地方是她和罗素之前住的城中村,这里生活了不少穷人。
一碗粥不值几个钱,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人喝不起。
王奶奶出来买菜,正好看到岁岁,“岁岁!”
听到有人叫她,岁岁抬头一看,一下子就笑了,脆生生道:“王奶奶!”
“真是你啊。”王奶奶有些惊喜地看着岁岁,“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来给大家发粥。”岁岁笑眯眯道。
王奶奶看着保温桶上贴着的“爱心粥,免费喝”几个字,心下了然。
她摸了摸岁岁的小脑袋,一脸慈爱,“好孩子。”
即便现在过得好了,也不忘记帮助别人,大概正是因为这样的善意,老天爷才舍不得让小姑娘再吃苦,被首富家领养了吧。
岁岁利落地拿起四份粥递给她,“王奶奶,这个您拿回去呀,给家里人喝。”
“这个米是我洗的哦,您尝尝。”
王奶奶忍俊不禁,“好好好,我尝尝。”
见岁岁忙,她也没多说什么,和她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和家里人提起这事的时候,她家人也有些感慨。
真好啊这孩子。
等发完最后一份,岁岁扭头看了眼贺昭贺野,“下次我们再多做一点吧。”
贺昭吸了吸鼻子,光着脚踩在地上,点头,“好。”
刚刚他看到有个小孩居然还穿着凉鞋,就把他的鞋给他了。
岁岁低头一看,“呀”了声,赶忙带着他回到车上,小手抱着他的脚,“二哥冷不冷呀?”
贺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脚收了回来,“不冷。”
刚一说完就又打了个喷嚏。
贺老夫人把围巾拿下来,裹住他的脚。
她看了眼外面,轻叹了口气。
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过得这么辛苦。
她扭头看向贺靖之,“这是你的工作失职,想办法解决一下。”
贺靖之刚好挂断电话,闻言点了下头,“嗯,已经在解决了。”
至少先让人把漏风的窗户修好。
剩下的,就得需要时间了。
城中村人口密集,情况复杂,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他回头看着岁岁,捏了下她的小手,“对不起,以前让你和你妈妈吃了很多苦。”
岁岁愣了下,然后连连摇头,“不怪大伯呀。”
岁岁仔细回想着,其实以前也有人给他们发粥,有的是街道上的工作人员,有的是好心人,只不过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岁岁说:“等以后我长大了,要让大家都住上暖和的房子。”
听到这话,几人都笑了起来。
贺靖之一脸欣慰地看着岁岁,“好志向。”
岁岁小脸不好意思地红了。
她还没做呢,怎么就又被夸了呀。
哎,家里人就这点不好,总是动不动就夸她,会把她惯坏的!
但显然贺家人没有这个觉悟,总觉得自家乖宝哪哪儿都好,怎么夸都夸不够。
忙活了一上午,回到家,吃完午饭,岁岁就跑去找白老上课了。
刚一到门口,她就看到了傅一尘。
哦,一个月过去了,他回来了。
好晦气。
岁岁绕过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等下次见到风姐姐,她要再找她买几张防小人符,最好能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了。
“岁岁。”傅一尘上前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岁岁。
刚才他都看到了,是个很有善心的孩子。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罗素,以前她上学的时候,他们班上有个贫困生,她也是这样,会把自己的饭卡给那人,然后可怜兮兮地跑来找他,和他一起吃饭。
他曾经无数次骂她愚蠢,还说她小心遇上农夫与蛇。
不成想,一语成谶。
那个受她恩惠的学生把她给卖了。
更没想到,他自己也是恩将仇报的一条蛇。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日日夜夜都会想到她。
尤其是在他生病时,只有她肯照顾他。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她对他,真的很好。
他想不出来,以前的他是怎么忍心伤害那么好的女孩的。
如今他终于知道她的好时,却为时已晚。
岁岁不耐烦地扭头看着他,“你干嘛,别叫我名字。”
妈妈给她起的名字,都被他叫得不好听了!
她的眼里,满是对他的厌恶。
不想和他说话,岁岁一溜烟跑到白老家,砰地把门关上了。
傅一尘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流露出痛苦来。
楼上,傅烬渊看着这一幕,勾了勾嘴角。
疼吗?这才哪到哪儿。
等他知道岁岁是他亲生女儿的那一天,才是最疼的。(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