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有些担心在看着她,“夏夏,如果DNA鉴定结果出来,你真的不是许家的孩子,你……”
许今夏明白秦以安的忧心,她笑着说:“那咱们不应该庆祝终于脱离苦海了吗?”
如果她不是许如滔的女儿,那么她也不用再为他们的漠视而感到难过了。
秦以安怕她伤心难过,没想到她会另辟蹊径,她顿时也跟着笑了。
“是的,这样偏心的家人不要也罢。”
薄凛渊坐在旁边,静静地凝视着许今夏,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许今夏拿起茶壶,起身去给他们添茶水,“你别忧心我,我现在已经百炼成钢了。”
“是是是,那我们赶紧吃饭,吃完了去实验室,我要见证历史性的瞬间。”秦以安笑着说。
许今夏含笑坐回椅子上,扭头看着薄凛渊,“薄先生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夜生活应该都比较丰富。
薄凛渊挑了挑眉,“如果许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去见证历史。”
许今夏:“……”
连薄凛渊这样三观正到发邪的人都开始吃瓜,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桌美味佳肴很快上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最能打动人心。
许今夏拿公筷给秦以安夹了鱼肚下最嫩的肉,“多吃点,今晚看戏也看累了。”
秦以安撑着脸吭哧吭哧地笑,“我是真没想到许璎会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她是不是蠢?”
许今夏轻笑摇头,“她也不蠢吧,只是想陷害我,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
“最搞笑的是许南深摔下去砸她身上,那一声惨叫,啧啧啧,我都听见她骨头碎掉的声音。”秦以安幸灾乐祸道。
让她陷害夏夏。
活该!
许今夏又给她夹了一块榴莲酥,“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秦以安冲她嘿嘿傻笑。
许今夏刚要放下公筷,就看见坐在她左手边的薄凛渊盯着她的筷子看。
“薄先生,怎么了?”
薄凛渊回神,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指着最远处那道菜说:“我夹不到那道菜,麻烦许小姐帮我夹一下。”
许今夏满脑门的问号。
这不是旋转餐桌吗,他夹不到不知道转一下吗?
不过她并没有问出口,总觉得要问了就有点不解风情。
她把菜转到自己面前,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薄先生,尝尝?”
薄凛渊颔首,他拿起筷子低头品尝,最后言简意赅的给出反馈。
“好吃,还要。”
秦以安:“……”
为什么她感觉小舅舅有点茶?
吃完饭,许今夏去买单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买单了。
秦以安从吃饭开始就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只有薄凛渊中途离开去了趟洗手间。
想来单是他买的。
她心里无奈,等车的时候,她说:“薄先生,说好我请客的。”
“没事,下次你单独请我。”
许今夏一怔,她抬眸注视着眼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心里有些异样。
薄凛渊该不会对她……
她不敢往下想,薄凛渊这样人品贵重的男人,她哪怕想歪一秒都是对他的亵渎。
“好。”
三人上了车,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向第九院,停在工业园入口。
三人下车,步入第九院。
与此同时,周寻夜刚从宴会抽身出来,扫视整个宴会厅,却不见许今夏的身影。
他叫来助理,沉着脸问道:“太太呢?她不是去洗手间,怎么去这么久,掉坑里了?”
再一看,秦以安和薄凛渊都不见了。
刚才薄凛渊莅临认亲宴,周越礼带着他和林言初前去打招呼。
毫无疑问的,他讨厌薄凛渊。
那日在樱园大门口,他眼睁睁看着他抱走许今夏,吩咐保镖揍他。
时至今日,他都还记得当日的屈辱,又怎么可能对这个高高在上嚣张又跋扈的男人有好感?
不过老爷子似乎很舔薄凛渊,就因为他是那个劳什子投行的执行长吗?
现在这个世道,还真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应付完薄凛渊,他再去找许今夏的身影,才发现她不见了。
助理:“我不知道,好像挺久没看见太太了。”
“那还不去找?”
助理没有马上动,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周总,刚才许璎小姐摔下楼,好像挺严重的,救护车都来了。”
“你说什么?”周寻夜激动地一把抓住助理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助理:“听说是太太将许小姐推下楼的,现在许小姐应该在医院里抢救。”
一听到抢救两个字,周寻夜就知道许璎肯定伤得很重。
他一把搡开助理,转身大步往外走。
周越礼在后面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径自扬长而去。
医院里,许家一家三口都守在手术室外面,阮落梅频频拭泪。
“都怪你,你看许今夏现在跋扈成什么样了,璎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许如滔也是一脸忧心忡忡,“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无所顾忌到这种地步,南深,你们在楼梯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夏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以前他们怎么责备她,她都不敢吭声,现在居然有胆子敢威胁他们了。
许南深表情尴尬,“好像是璎璎跟她说了什么,爸,妈,你们说她会不会真的起疑心?”
阮落梅攥紧拳头,“就算她起疑又如何,现在公司已经在我们手里,她更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她能奈我们何?”
许如滔背着手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璎璎好端端的旧事重提做什么?”
叔叔侵占侄女的遗产,这件事好说不好听,他体面人装久了,到底也是要脸面的。
阮落梅瞪着他,“肯定是那个贱种又欺负璎璎,璎璎才会口不择言提起这件事。”
“老许,璎璎都被她害成这样了,你该不会还想包庇她吧?”
许如滔看了看阮落梅,又看了看许南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想息事宁人,却不知道许南深和阮落梅满心的不甘。
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许今夏?
第九院实验室里。
许今夏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将毛囊放进药水里浸泡,再放入仪器里开始进行数据分析。
她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和口罩,神色清冷且专注。
隔着玻璃墙,薄凛渊的目光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