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管理监督中心,这几天格外的忙碌,顶着大太阳查封了不少铺子。
刘、王、郑、赵四家明里暗里的铺子基本都关门了。
这四家如今基本都是年轻一辈在管事,所以王子文、王军、赵宁和郑勤四人一天到晚陪着各个部门的大小领导吃饭。
就连媳妇爹妈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更别说其他。
经过五天的应酬,被查封的各个商铺终于整改完毕,经过领导验收之后可以重新开业了。
所以,当他们得知打捞的拖网被割了之后,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拖网被割了,看着好像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对于王子文四人来说,意味着某些事情彻底开始了。
拖网里面没什么值钱的渔货,不过还是被第一时间弄到李承天面前。
李承天见了几个心腹手下,一点一点的把渔网里的渔货弄出来,最后摸出了一根金钗。
李承天看着手里的这支金钗,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老李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金钗,直等到烟屁股把手烧了才回过神来。
“确定是明朝的东西吗?”
老李抬头看向儿子,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颤抖。
“嗯,找专门的人看过了。”
李承天点点头,视线从金钗上离开,转向自己的父亲:
“爹,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拿着这东西去找找那位领导?”
刘国平他们活动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确定了某些事情。
前几天他们没有证据,自然没资格去见那位领导,可如今……
低头看着手里的金钗,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老李忍不住又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颤巍巍的点头:
“你,你让我先想想,让我先想想。”
李承天看了一眼双手颤抖的父亲,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重重的点头。
他明白,一旦李家掺和进海藏的事情,要么一步登天,要么葬身海底。
……
县海防事务局办公室
战于野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子文,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还是笑着起身招呼人坐下说话。
王子文这个人,他虽然没多打交道,但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战领导,又见面了。”
王子文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着开了句玩笑。
“子文,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过来是要干什么?”
王子文也不客气,嘿嘿一笑,就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战于野听着听着就眯起了眼睛,最后抽了两口烟,问:
“这是哪位领导的大手笔?”
王子文伸手在茶杯沾了点水,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战于野看了一眼,眉宇间不由多了几分笑容:
“这位领导工作做得不是一般的好,谁有这本事能把工作汇报到他那里?”
王子文又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下“海藏”两个字。
战于野一见这两个字,瞬间变了脸色:
“你确定?”
王子文摇摇头:“我们大海捞针捞了许久,也就这些天才摸到一点点头绪。”
战于野“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等到烟雾将他整张脸都笼罩其中,他才一字一句地开口问:
“我听说你和县公安局的宋青云私交不错,这个事情他知道吗?”
王子文点点头:“最初的时候和他提了一嘴,如今这档子事情他还不知道。”
战于野抬头看了王子文一眼:
“那有空约出来一块儿吃顿饭,他们家对那位领导的关注更多一些。”
“这没问题!”
王子文闻言,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正事说完,王子文又和战于野调侃几句,起身离开海防事务局,转道去了公安局。
宋青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表示他随时都可以,那边定下时间通知他就行。
王子文干脆定了晚饭,等下班了和宋青云一块儿去找了战于野。
三人找了个不起眼的小馆子,进去点了三菜一汤,一边吃饭,一边说事。
王子文对于两人谈什么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干饭。
一顿饭吃完,天色也黑了下来,宋青云拍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回去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多想。”
王子文郑重点头,然后和两人告别,开车回去了。
等到了镇上,家家户户都已经点上了灯,王子文把车还给小舅,然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往回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买辆小汽车,要不然实在不方便。
等到家的时候媳妇已经回了家,他把摩托车停在院子里,见媳妇正在洗衣服。
“咱家洗衣机不能用了?”
水花抬头看了看他,笑着摇头:
“能用,不过就我自己穿的两件衣服,三两下就洗完了。”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把衣服晾出来。
王子文把洗脸盆的水倒了,然后搬出新买的躺椅,在院子里坐下。
这个时候院子里能吹到海风,非常凉爽。
水花见状,干脆把小桌子搬过来,然后进厨房煮了一壶茶水端出来放着。
“媳妇,别忙活了,一块儿坐下来休息休息。”
王子文拽了一把,媳妇香软的身体跌进他怀里,他伸手将她抱住。
“子文哥,你放开我。”
水花挣扎了一下,主要是院子里有点活儿还没干。
“哎呦!”
王子文呻吟了一声,用力按住媳妇:
“别动,媳妇别动。”
水花脸一红,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坐在王子文腿上一动不动。
“子文哥,会计的事情我问了,明天就能去报名,要交165块钱呢。”
稍微等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地开口。
“没事儿,媳妇你好好学,争取把交了的钱都学回来。”
王子文知道媳妇心疼钱,不过在他看来,有一门本事傍身,就算掏两个三个165也值得。
“你放心吧子文哥,我肯定好好学,不让钱白花了。”
水花重重地点头答应,心里头高兴得像吃了蜜一样甜。
她长了这么大,只有子文哥肯这么为她花钱。
不管是买衣服,还是做其他的,子文哥都舍得给自己。
或许有人会说,舍得是因为有钱,可水花心里明白不是这么回事。
刚开始子文哥没钱的那会儿,他也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刚开始的时候,村子里那些人说得很难听,但是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她心里清楚,子文哥对自己好,无关于有钱没钱,他是心里时时刻刻地想着自己,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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