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食指相牵,皮肤间温良的触感相互传递,带出了几分说不出的缱绻情丝。
“不会丢读书人的脸的,小生生的风流倜傥,从小便饱读诗书,真要细说起来,小生舔颜,能为读书人长几分脸面。”容子期带着池砚,边走边说道:
“阿砚,下面人传讯,秘境南方有九层焚塔出世,现在秘境中人皆在向着九层焚塔靠近,我们也要加快速度。”
“那九层焚塔据观测来看,应是仙人机缘,不容错过。”
容子期低敛眉目,将心中疑问收敛。
初到来到百朝大战神战战场,他便想要来找池砚,可听过双极飞羽戒却并未感受到池砚的气息。
差点就以为池砚出事了。
他找了她三年,每天都在通过双极飞羽戒来感受池砚的气息与方位,都快要绝望了,才找到了池砚,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失联这么久,容子期也不是傻子,自然能隐约明白,池砚大概是另有机缘了。
为此,他欣慰,也不会多问机缘隐私的问题,只是难免会心慌,怕她出事。
她比他的身体问题更大,他是真的怕,稍稍不留神,他便会永远的失去她。
容子期有点患得患失的情绪池砚感受到了,动了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腕,她安抚的捏了捏容子期的手指尖,让容子期紧绷的神经放缓了一些,
思绪才转到了容子期所说的神战战场南部,仙人机缘,九层焚塔。
“九层焚塔。”池砚对这个塔的名字感觉很独特,焚这个字若是往宽泛了联想,只会让她想到一个人——赫连翊。
《帝尊焚天》的男主。
之前池砚就想不太清楚,为什么以赫连翊为主的男频小说要以《帝尊焚天》为名字?
赫连翊上辈子是单火极品天灵根的无情道大乘天才,挂个焚字不过分。
但这辈子,赫连翊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与焚字根本挂不上钩,为什么还要挂个焚字?
现在一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根基。
百朝大战神战战场中出现的仙人机缘九层焚塔,说不定就是冲着赫连翊去的。
这么一看,纵观全局,也算是能说清楚《帝尊焚天》中焚字的由来了。
“有兴趣吧。”容子期牵着池砚的手晃了晃,将另一只手中持着的《诗经》展开一页到池砚面前,眸色清正,语调低沉雅致道:
“念出这句词,我们接着聊九层焚塔的事。”
他的指尖点在了一页书面上敲击,侧目含笑望着池砚。
花样好多的男狐狸精,池砚默默吐槽,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用,谈情说爱都搞得这么文艺。
不过池砚还是看着眼前的一行字,音调温雅,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不愧是我。”容子期一点头,背着书篓牵着池砚的手,绕着池砚转了一圈,唇角扬起可一个灿烂清朗的弧度。
一身浅色衣衫的青年在池砚面前一只手攥紧书卷,一只手牵紧池砚,像是翩飞的蝴蝶转了一圈,明媚又温润,惹人心折。
也难怪霸总们会喜欢充满正能量的小太阳了。
原来小太阳的情绪真的会传染,
尽管这个小太阳身体状况一般,可能随时会把自己作死,但也是小太阳。
真没想到,魔族那种阴森又豪放的地方,会培养出容子期这种性格内敛却又乐观随性的人。
“哈哈。”看容子期闹,池砚一下子笑出了声,容子期这读书人当得,还蛮有意思的。
池砚手腕一转,一拉。
容子期的书篓便入了池砚怀中,她没碰书篓,虽然池砚知道,容子期不会介意她翻他的东西,但池砚也不想做无礼之人。
脚步轻移,便到了数十米开外,池砚牵着容子期的手,不紧不慢往神战战场的南方而去。
九层焚塔,不论是什么情况,她都要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如她所料那般,这九层焚塔是独属于赫连翊的专属机缘。
若是的话,池砚觉得自己就该留点心,思考一下给自己留条退路了。
爽文大男主赫连翊的机缘太恐怖了,说不定哪儿天就把她截胡了他机缘的事给捅出来了。
而截胡赫连翊机缘的事,池砚是准备让它沉底,让赫连翊这辈子都埋在鼓里的事。
为了避免东窗事发,她该动用一点非常手段了。
就比如她的轮回与时空道则。
她的道则,不在因果牵扯范围内,某种程度上可以抹除因果。
只要池砚想,没人能够追溯她的过往与因果。
“阿砚,前面那个人,你熟吗?”
蓦地,容子期清润的面庞带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戾气,语调虽依旧儒雅,但其中带出的凉意却是直沁人心。
眼帘轻抬,掀起眼帘,池砚就见他们前方是名抱臂负剑的青年。
青年一身流云文烫滚边的玄色衣衫,额戴同色系抹额。
一头长至肩颈下方的浅棕色发丝被扎起。
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富有光泽,野性刚硬的眉眼间满是静默。
其背后负着一柄玄铁长剑,长剑血槽湿润,其下还有血液滚滚滴落。
是越阀。
池砚眼皮子一跳,视线都不由飘了一下。
这一下弄的,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池砚,我找你好久了。”越阀轻轻用布料擦拭着玄铁长剑上地血迹,眸光灼灼的望着池砚,将池砚旁边的清贵读书人忽略了个彻底。
至于那读书人是谁,他又不是傻,自然识得,不就是魔族那病秧子少魔君,池砚名义上订过口头婚约的未婚夫,容子期嘛。
“有劳越公子挂怀某的未婚妻了。 ”容子期眸色一凛,截断了池砚与越阀有所牵连的话头,单手握紧了手中的一卷书。
越阀,他记住这个狗东西了。
这个狗东西身上有阿砚的气息,这一点他不会弄错。
就是这玩意,仗着自己是纯阳之体得了阿砚的宠爱。
不过,纯阳之体又如何?
敢和他抢阿砚,他会让越阀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妻子?你一个病秧子配吗?”越阀手一松,擦拭着长剑的布巾便滑落在地,沉默的青年一出口,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毒的人喘不上气来。
池砚眼角一抽,越阀不会是狼崽子养大的狂徒,他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还又争又抢的。
被指着鼻子骂病秧子,容子期面色都未变一下,轻轻松开了与池砚相牵的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语调磁性而清润。(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