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哥哥。
玩牌……
女人亲昵又暧昧的话,一字不落传进孟诗意的耳中。
像是一盆冰水,朝着孟诗意从头浇到尾,冷得直发颤,先前所有的激动和窃喜都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光是听女人那娇媚的声音,就能想象出是个明艳妩媚的大美女。
孟诗意捏住手机的指尖微微用力,喉咙干涩,随意找了个借口:
“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她望着和贺西楼的聊天背景发呆。
许久,孟诗意默默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胳膊里。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
贺西楼的身边围着那么多美女,去外面玩又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
台球厅。
四周蔓延着尼古丁和酒精的气息。
男人随意地靠在台球桌前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挺括,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恣意交叠,衬得他矜贵又浪荡。
昏暗交错的光影下,他眉骨深邃,眼皮耷拉着,轮廓线条冷漠,指尖随意地夹着一根台球杆。
倒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美感。
禁欲感十足。
贺西楼被挂断电话后,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一声。
齐曜站在他身旁,对着手机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我去,政府的绿通新能源项目居然真的拿下了?”
“贺老板,牛逼啊,你爸和你弟如果知道是被你抢走的,估计得气吐血吧?”
齐曜从前些年就开始跟着贺西楼做事,赚得盆满钵满。
旁人以为贺西楼只是随意开开台球厅和酒吧,极少有人知道,贺西楼早就成了集团背后的掌舵人。
“楼哥,要我说,还上什么大学啊,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旁边男人不解。
以贺西楼的专业能力,提前两年读完大学本科完全不是问题啊。
齐曜嫌弃地看着他:“那是人家要掩人耳目韬光养晦,你懂个屁。”
贺西楼始终没什么情绪,像是早就预料到结果。
“西楼哥哥,不玩牌吗?”
旁边两个女人忽然凑近些,指了指旁边的牌桌,面露讨好,笑吟吟问。
这两人是双胞胎姐妹花,妹妹穿着火焰般的性感红裙,姐姐则穿着温婉优雅的蓝色旗袍。
肌肤雪白,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美得动人心魄。
贺西楼黑眸漫不经心瞥过去,声音有些冷:“谁让你们这么叫我的?”
红裙妹妹反应了几秒,直接大胆地贴过去,身体几乎快要贴上贺西楼的胳膊。
她笑着凑过来,嗓音娇媚,像只俏皮的狐狸,带着成年人隐晦的暗示:
“那我们应该怎么叫?主人?还是……”
“出去。”贺西楼毫不留情打断。
两姐妹花愣住,面露难堪,在贺西楼冷冽的目光下,不甘心地离开。
贺西楼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慵懒感,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他持着台球杆,俯身随手一击,“啪”地几声,母球两库回弹,精准地将桌上最后一颗彩球撞入袋中,又快又狠。
贺西楼直起身,擦了擦球杆,望着桌上的白球,思绪逐渐拉远。
忽然想起亲手教孟诗意打台球的时候,温香软玉在怀,她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呼吸,连手都在隐隐发抖。
还想起昨天学校里,她柔软的脸蛋被他捏起,软声软气说:“西楼哥,你能不能别捏我了……”
每次孟诗意怯生生地喊他“西楼哥”时,眼神总会闪躲,偷偷地打量他。
她嗓音温婉细腻,像山涧流淌的清泉,听起来很舒服,笑起来时微微抿唇,眼睛亮晶晶的。
让人想要……
捏捏她的脸。
齐曜在旁边啧两声,有些可惜:“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啊,这对姐妹花可火了,一个妩媚性感,一个优雅知性,别人想叫来玩都难如登天,你倒好……”
直接无情地把人给赶走了。
贺西楼没搭理,他打开手机,恰好刷到帝大的抖音官方账号。
孟诗意的单人视频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时候她还穿着军训服,戴着军训帽。
阳光照耀在她脸上,衬得她肌肤瓷白细腻,仿佛没有染上一丝世俗的污泥,纯得要命。
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万人点赞。
底下的评论更是大型表白现场,男女老少通吃。
“哟,在看谁呢?”
齐曜瞄到一眼,挑了挑眉问:“稀奇,换口味了啊?”
贺西楼曾经谈的哪一任不是红唇大波浪的美人,还从没见过有清纯乖软的小姑娘。
明显跟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众人闻声看过来。
贺西楼嘴角仍旧带着随性又不羁的笑意,“你想多了。”
齐曜挑眉,悠悠调侃:“没见过你这么认真刷视频啊,难不成看上人家了?”
贺西楼关掉手机,修身的黑色西装难以包裹住强大的压迫感,轻嗤一声:
“我对乖乖女可不感兴趣。”
周六那天,蓝天明净如洗,温暖的阳光透过繁茂枝桠,不断摇曳着光影。
盛婉当天化了美美的妆,用卷发棒卷完头发,转头问:
“诗意老婆要不要化呀,我帮你弄?保证超级美~”
孟诗意轻轻摇头:“不用啦,我涂个豆沙色唇釉就行。”
两人到校北门和其他男生汇合。
这次去山上是自驾游,孟淮礼还有另外一个不太熟的男生各开一辆车。
孟诗意包里特意带了很多颗柠檬糖,不会很甜,主要对晕车有帮助,她觉得很有用。
一眼望过去,贺西楼懒懒地半靠在校门口墙壁上,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孟诗意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错开目光。
为了能光明正大送给贺西楼,她给在场所有人都带了。
但他好像不爱吃甜的,不知道会不会接受。
孟诗意有些小紧张,刻意把贺西楼留在最后一个。
其他人接过糖,纷纷道谢。
陆世杰随手拆开塞进嘴里,嘿嘿一笑:
“妹妹不愧是贴心小棉袄啊,我家那个臭弟弟,出门不给我乱撒泡尿就不错了。”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孟诗意则真诚地祝他生日快乐。
恰在这时。
贺西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身后。
男人那道又痞又坏的嗓音响起,不紧不慢,语气酸溜溜的:
“诗意妹妹,我的糖呢?唯独不给我是几个意思啊?”(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